重生之侯門嫡妃 第八十章吃醋

    「喂,你敢——」

    秦惜的一聲痛苦的悶哼,她躺在地上,心中暗恨!

    第三次!

    她已經是第三次被容恆撲倒,摔在地上!又是屁股沾地,痛的她眼淚都要冒出來!

    更疼的是嘴巴,容恆撲過來,死死的跌在她的身上,兩人倒在地上,他的唇好巧不巧的落在她的唇上,因為衝擊力過大,又加上她微微張開的嘴巴,在巨大的衝擊力之下,她的唇被自己狠狠咬住。。しw0。

    一口的血腥味。

    容恆也嘗到了血腥味,他眸子連連閃爍,伸出粉嫩的舌頭,又是一舔。有點類似於小狗碰到了骨頭,或者是骨頭湯……一直舔啊舔,舔啊舔。

    秦惜又羞又惱,伸手推他,這時候就顯示出男子和女子力量的差距了,她怎麼推都推不動,偏偏容恆像吃東西上癮了似的,用手固定住她的腦袋,讓她連頭都動不了。

    好半晌,秦惜的臉都要燒起來了,她不是羞的,是惱的!

    伸手用力掐他的腰,混蛋,輕薄她一次還輕薄她第二次!容恆腰身被掐卻仿若未覺,秦惜掐的也難受,她發現容恆身上的肉緊繃繃的,她掐著不但掐不疼容恆,反而是自己的手指頭疼的要死。

    「唔……」混蛋!

    用力的撲騰著雙腿,容恆也用自己的腿牢牢的把她的腿纏起來。

    四肢腦袋都動不了,秦惜只能用眼神發射寒光,可偏偏……容恆一臉滿足的閉著眼睛……完全感受不到秦惜要殺人的衝動。

    好半晌,容恆才眼睛亮晶晶的抬起頭來,他手肘撐在秦惜的胸口,高興的道,「媳婦,這一次比上一次還好吃哎。」

    秦惜的胸口被他手肘艮的痛的要死。嘴巴終於得了自由,眼睛裡聚起熊熊火焰,「容恆!你去死!」

    秋意等人站在院子裡,遠遠的都聽到了秦惜憤怒的咆哮聲,三人面面相覷,聽到小姐終究是沒有喊她們進屋,因此躊躇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含霧和梅蕊不禁把目光落在秋意身上,「秋意姐姐,咱們要進去看看嗎?」

    秋意想了半晌,搖搖頭,這會兒若是看到小姐……指不定小姐要惱羞成怒呢。她輕咳一聲,「我去給小姐泡壺茶,這樣喊著,等會兒嗓子該疼了。」

    含霧和梅蕊怒目而視,秋意也太不夠意思了,這個時候竟然跑了!

    此時,屋子裡的秦惜已經要氣瘋了。

    「容恆,我命令你,立刻,馬上,滾下去!」

    「滾?」容恆伏在秦惜身上咬著手指頭,一臉無辜,「怎麼滾?」

    秦惜氣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臉色憋的通紅。

    她發誓,如果容恆是個正常人,她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媳婦……你看上去好生氣的樣子,你怎麼了?」

    「你說呢?趕緊起開!」

    「哦!」容恆乖巧的直起上半身,可這姿勢……更加慘不忍睹了。

    此時的秦惜平躺在地面上,容恆原本是趴在她身上的,這一直起上半身,立馬就變成了騎在她的腰間,那姿色,真是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容恆瞧見秦惜紅腫的唇,還有她唇上那一點點明顯被咬破的痕跡,眸子裡極快的閃過一絲笑意。那笑意一閃而逝,就連秦惜都沒有發現。容恆停住動作,歪著頭傻兮兮的瞧著秦惜,「媳婦,你真好看。」

    秦惜閉上眼裝死。

    好看!好看個鬼!

    「媳婦,你嘴唇紅紅的哎。」

    紅!紅個鬼!

    「媳婦,人家這三個月每天都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啊?」

    想!想個鬼!

    「媳婦,你為什麼不理我啊,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秦惜終於無奈的睜開眼睛,低吼道,「還壓在我身上幹嘛,下去啊!」

    容恆嘟著嘴巴,用力抱住秦惜的腰身,整個腦袋伏在她的胸口,蹭啊蹭,「媳婦,人家喜歡這樣抱著你,真想什麼都不干,就這樣每天抱著你。」

    「我又不是抱枕!」

    「不管不管,就是要抱著!」

    屋子裡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一聲低低的噴笑,秦惜心煩意亂根本沒聽到,容恆眸子卻微微一閃,在秦惜看不到的角度,目光銳利的掃了過去,發出笑聲的人立馬捂著嘴巴,噤聲了。

    秦惜對容恆是真的沒招,他臉皮厚,或者說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臉皮,生氣也好,發火也好,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秦惜嘆口氣,「容恆,你再不起來,我就要被你給壓死了。地上很涼的,現在都是秋天了,你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啊,萬一我染上風寒,就沒人陪你玩兒了。」

    「媳婦你不要染上風寒,很難受的。」

    「是啊是啊,很難受的,所以你現在趕緊起來好不好?要不然我以後就不給你做衣服了啊。」

    「不行,媳婦你答應我以後只給我做衣服的。」容恆立馬撅起了小嘴。

    「那你要聽我的才行,要不然我就給表哥他們做了。」

    「那我聽你的……」

    容恆哭喪著臉從秦惜的身上爬起來,秦惜終於得了自由,她也不敢躲了,生怕容恆再撲一次,捏捏酸疼的腰,狠狠瞪他一眼,「都是你,害的我腰疼死了,事不過三,容恆,這都是第三次了,下次不許這樣一聲不吭的就撲過來了,聽到了沒有?」

    容恆找了個凳子可憐兮兮的縮成一團,委屈的道,「人家明明沒有一聲不吭,人家有說話的呀。」

    秦惜嘴角一抽,他說的不會是那句「媳婦,我來了」吧?那也算打招呼了?

    她無奈了,坐在屋裡的小桌上給自己倒杯茶,如同飲酒一般豪爽的一口喝完,喝完還特別匪氣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巴。

    容恆眼冒紅星,托著下巴眼睛亮亮的看著她,「媳婦,你好瀟灑。」

    秦惜發現她又想罵人了。

    這會兒就她和容恆兩個人在她的房間,說起來是於禮不和的,可是秦惜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容恆一次又一次的跑到秦家,估計多少人都覺得他們兩個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她現在就算把容恆給攆出去,人家也會說她掩耳盜鈴。

    算了算了!

    就這樣吧,反正旁人就算是議論也只能在背地裡議論,真的讓容恆聽到那些人悄悄議論她,她相信容恆肯定一磚頭砸過去。反正她也不是對名聲看的無比重要的那種人。

    這樣一想,秦惜的心情又好一些了,轉頭瞧著容恆,就瞧見他可憐兮兮的縮在牆角,屁股下面坐著一個繡凳,眼神帶著點點惶恐的瞧著她。她心一軟,對他招招手。

    「過來坐。」

    「媳婦你不生氣了?!」容恆眼睛倏然一亮。

    秦惜翻翻白眼,「不氣了。」跟容恒生氣她能把自己氣的吐血三升,更吐血的是,人家根本不知道你為啥生氣。

    秦惜苦口婆心的教育容恆,「容恆啊,咱們要成親了你知不知道啊?」

    「知道啊。」

    「還有三個月就成親了,成親了呢,是不能隨隨便便見面的,所以這次你回家之後,一直到成親,你都不許來看我了,知道嗎?」

    「為什麼?」

    「因為人家會罵你啊。」

    「不會的不會的。」容恆笑呵呵的擺擺手,「誰罵我娘都會教訓他們的!」

    秦惜扶額,跟容恆說話根本就說不通。她無奈的抱頭呻吟一聲,老天爺啊,怎麼就派了這麼個克星來收拾她啊。

    屋檐上又傳來一陣低笑聲。

    秦惜一愣,立馬抬起頭來四處查看。容恆眸子裡閃過一絲火氣,飛快消失。瞧著秦惜轉來轉去的身影,他嘟起嘴巴,「媳婦,你找什麼呢?」

    「你剛才聽到有人笑了嗎?」

    「沒有啊。」

    秦惜瞧著自己的小屋子,根本就沒有能藏人的地方,她揉揉眉心,又坐在了凳子上,喃喃低語,「真奇怪,我這幾個月怎麼老是這樣……太累了嗎?不至於啊,這兩個月都挺輕鬆自在的,沒什麼煩心事啊。怎麼還會出現幻覺?」

    聽到秦惜的低喃,容恆一愣,他指尖不知道什麼時候凝聚了一滴水珠,眼睛也不眨的對著屋檐的方向就彈了出去。

    水珠飛射而出,帶著凌厲的破空之聲,快的只仔細觀看也只能發現一道殘影,隨即,屋檐上的男子呼吸微微亂了亂,再也沒聲息了。

    「對了容恆,你這麼跑過來,你爹不會說什麼嗎?」秦惜好像從容恆口中聽到最多的就是簡親王妃,但是還從來沒有聽到容恆說起過簡親王。

    提起簡親王,容恆嘴巴一癟,悶悶道,「他才不是爹呢,他是王爺。」

    秦惜一愣,小心翼翼的瞧著容恆,「簡親王……他不疼你嗎?」

    容恆哼哼兩聲,「我很少看到他……」

    一句話已經包含了太多的東西。簡親王妃和簡親王是夫妻,容恆這麼粘著簡親王妃,竟然極少看到簡親王,這充分的說明了簡親王對簡親王妃並沒有多麼上心。

    秦惜想著簡親王妃出挑的容貌和雍容的氣質……心中不禁惋惜。

    同時也不禁佩服起簡親王妃,一個不得相公寵愛的女子,能夠牢牢的把握住王府後院的大權,而且看那模樣,分明就是可以決定容恆的親事,完全不用和簡親王商量的那種。

    如此之來,有兩個原因。

    要麼就是簡親王雖然不寵愛王妃,可對她十分敬重,所以相信她能給容恆尋到一門好親事。

    還有一種原因……那就是簡親王其實並不待見容恆,或者說並不重視容恆,所以連帶著他的婚事也不管不問,全權交給簡親王妃辦理。

    秦惜陷入沉思,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麼……她以後到了王府恐怕還有的麻煩。

    還不等秦惜想清楚,外面忽然傳來了震天的敲門聲。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秦惜聽出是含霧的聲音,含霧平日中很是內斂,極少有什麼情緒波動的時候,此時聽到她這樣敲門,秦惜面色微微一變。立馬起身,大步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身後的容恆立馬小跑著跟了上去。

    「怎麼回事!」

    「小姐……」含霧滿臉驚慌,「秋意姐姐那邊出事了!」

    「說清楚點!」

    雲氏三母女都不在府上,老太太也成了癱子,這府上還有誰敢動她身邊的人!

    「是大小姐……」含霧急的都快哭了,「大小姐方才回門了,新姑爺陪著老爺說話去了,大小姐就回了後院,方才秋意姐姐去給小姐沏茶,誰知道就碰到了大小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小姐讓身邊的丫鬟按住了秋意姐姐,就把她給打了!小姐你趕緊過去看看吧!」

    秦惜面色一冷,「在哪裡?!」

    「就在前面的抄手遊廊里!」

    秦惜面色冰冷,大步就沖了過去。秦珊!這死女人才回門就給她出么蛾子,看她不好好收拾她!

    「媳婦媳婦,你等等我啊……」

    「你別跟來了,在屋子裡呆著,我等會兒就回來。」

    容恆果然沒追上去,咬著唇委委屈屈的在原地「哦!」了一聲,瞧見秦惜很快就跑的沒了影子,他撅起嘴巴,眼眶微紅。

    一旁的梅蕊瞧著十分不忍心,哎,小姐也真是的,二公子長得這麼如花似玉,她怎麼忍心讓二公子一個人在這裡傷心難過。

    「二公子,您進屋裡玩一會兒吧,等會兒小姐就該回來了。」

    「哦!」

    容恆戀戀不捨的收回視線,轉身一步步的進了屋子,還用力的把門給關上了。

    關上門的瞬間,容恆面上的委屈都不見了,轉而換上冰冷的顏色,他目光銳利的瞪著屋檐的上方,厲聲道,「還不下來!」

    韓子玉捂著受傷的胳膊,從屋檐飄然而落。飄落的時候,一身大紅色的錦袍如鮮花般的綻放開來,可惜容恆卻絲毫不欣賞。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瞧見容恆鐵青的臉,韓子玉輕哼一聲,「不就是受不了你裝成那個樣子忍不住笑出來了嗎,你至於下手這麼狠?」韓子玉擼起袖子,把胳膊擺在容恆跟前,冷哼道,「瞧瞧瞧瞧,你的傑作啊!」

    容恆冷冷的看著他胳膊上他用水珠射出來的血痕,斜睨他一眼。今天韓子玉聽說他要來秦家,死皮賴臉的非要跟過來,跟過來也就算了,竟然差點被發現!

    「下次不許在秦惜面前晃悠!」

    「為什麼啊?」

    容恆冷冷的看著他,韓子玉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嘆口氣。容恆抿緊唇,面如寒潭。秦惜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子,只是因為把他當成小孩子所以對他才沒有絲毫的戒備心,容恆敢肯定,如果換成一個正常人,秦惜早就懷疑他了。

    韓子玉沉默了一會兒就忍不住了,瞧著容恆身上的衣服,一副嫌棄又羨慕的樣子,「呦!你媳婦對你不賴嘛,還給你做衣服。」他瞧見容恆腰間的腰帶上繡著的圖案,忍不住湊近了去看,下意識的就去摸,「這繡功還真不錯……哎?容恆,咱們打個商量唄,以後你跟你媳婦成親了,讓你媳婦也給我做一件?」

    「做夢!」容恆一把推開韓子玉,不讓他碰他的衣裳,瞧見韓子玉不敢置信的眼神,他冷哼一聲,「這衣服你不許碰!」

    「又碰不壞!」

    「那也不行!」

    「容恆,你也太不夠兄弟了吧,我韓子玉為了你可以拋頭顱灑熱血,你竟然小氣的連件衣服都不讓我摸摸?」韓子玉誇張的大叫起來。

    「叫什麼。」容恆一個冷眼掃過去,提著衣服坐在椅子上,一副十分愛惜的模樣,冷哼道,「除了這件,別的都可以。」

    「容恆……你不會真的喜歡上秦惜了吧?」

    「你說呢!」

    韓子玉面色驚恐,他活了二十一年,頭一次瞧見容恆竟然對一個女子送的東西這麼在意,而且據說……這衣服還是他裝傻的時候不要臉跟人家張口要的。

    韓子玉奸笑著坐在容恆的對面,瞧著他冷硬的面容,不由得想起他方才撒嬌占便宜的模樣,他頓時一陣惡寒,「容恆,你真不要臉。都二十三歲的男人了,竟然這樣無恥的占一個小姑娘的便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秦惜好像這個月才剛剛滿十四歲吧,九歲年齡差啊,如果你成親早一些的話,孩子都有她一半大了,你這癖好……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啊。」

    容恆面色一僵,冷哼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艾瑪!」韓子玉把凳子拉到容恆身邊,語重心長的道,「我可告訴你啊容恆,我敢肯定,容恆你完蛋了。你喜歡上人家小姑娘用這些手段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我必須要警告你啊,你適可而止點兒,現在人家秦惜沒跟你成親,沒有天天跟你膩在一起,所以沒發現你的陰謀詭計,等她嫁到王府每天跟你在一塊,她能傻到看不出一絲端倪?如果讓她知道你一直在裝瘋賣傻……我告訴你,女人爆發起來那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容恆面色又是一僵。

    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可每每這念頭冒出來,他就強行壓制住。聽到韓子玉提起,他眉心微擰,抿緊嘴唇,一言不發。

    看到他這樣,韓子玉心裡也挺不是滋味。他心裡忍不住替容恆說話,其實容恆也不是故意要裝瘋賣傻的欺騙秦惜嘛,是不得已而為之嘛!

    他嘆口氣,拍拍容恆的肩膀,「算了,這些事兒以後她發現了再說。」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容恆的肩頭,容恆身子一矮,避開他的手,嫌棄的道,「不許碰我衣服!」

    韓子玉心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方才對容恆的什麼同情全都飛到了九霄雲外,這人就是欠虐,剛好有秦惜虐虐他,正好!

    瞧見容恆又坐直了身子,韓子玉嫌棄的離他遠遠的!過了會兒才問他,「你說你,都快成親了你還跑來幹什麼?」

    「我一個傻子天天待在府里合適嗎?」

    韓子玉一噎,好吧,作為一個活蹦亂跳的「傻子」成天的待在府里的確會引人懷疑。

    「你來就來了,整人家秦惜幹嘛,小姑娘對你溫柔又體貼的,你也真下得去手,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方才那一下摔的,我都想跳出來把她給扶起來。」

    容恆抿緊了唇,面色愈發冷峻。

    韓子玉看到他表情就知道有事兒發生,搬著小板凳又湊近了他,賊兮兮的道,「哎?是不是好兄弟,說來聽聽唄,我告訴你啊,論起對女人,你的經驗可沒有我多,我對女人的了解也比你多,來來來,讓我給你分析分析,你可別瞎走彎路。要不然你媳婦跟你離了心,那你可別找我哭。」

    容恆抿了抿唇,猶豫半晌才緩緩開口,「她……給孫遠揚做了衣服。」

    「啊哈?」

    韓子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容恆,這小子……腦子有病吧,就因為人家小姑娘給自己表哥做了件衣服,他就要偷偷的整整她?

    怪不得這丫的剛才要秦惜保證以後只給他做衣服。韓子玉捂著臉,嘀咕道,「完了完了,你徹底栽在秦惜手裡了,竟然一件衣服的醋都要吃,老天爺,降一道天雷劈死我吧!」

    容恆眉心一擰,暗自後悔不該和韓子玉說這個!

    「還有呢還有呢?還有沒有別的,你總不可能就為了一件衣服吃醋吧?」

    「還有……」容恆有些難以啟齒,「她……她之前為了救孫遠揚的時候,親了他!」

    「親?親哪裡?臉?額頭?嘴巴?」韓子玉興奮的瞪大眼睛,這是*裸的給容恆戴綠帽子啊。

    容恆眉頭一皺,「你想到哪去了,孫遠揚心疾發作,她剛好知道一個救人的辦法,所以才會那樣!」

    「救人要用嘴巴親?你別顧左右言其他,還沒說親哪裡了呢?」

    「……嘴!」容恆臉黑如鍋底。

    臥槽!

    勁爆!真是勁爆的消息!

    韓子玉眼神詭異的盯著容恆的腦袋,看的容恆眉心死死皺起,「你看什麼呢。」韓子玉吞了口唾沫,「就是看看你頭頂有沒有綠光!」

    「滾!」

    韓子玉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之後面色就正經了下來,「你也說了,是為了救人嘛,秦惜那小姑娘我瞧著是個遵守禮教的,而且人家想跟她表哥在一起,還有你什麼事兒啊。」

    「我知道。」只是想一想都覺得心裡酸溜溜的。

    「行了行了,你今天不是也教育回來了?把人家的嘴巴啃成那樣,別瞪我!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容恆黑著臉,不發一語。

    他承認,他就是故意的,為了救人,他忍了!畢竟暗衛說了那天孫遠揚的情況特別危急,而秦惜的的確確用了那不可思議的辦法救了孫遠揚一命。只是做再多的心理建設,也沒辦法。他一定要洗去孫遠揚在她唇上留下的印記!

    讓她只記住他一個人的味道!

    ……

    另一邊。

    秦惜匆匆忙忙的趕到抄手遊廊中的時候就瞧見抄手遊廊中圍滿了一圈的人。秦惜撥開人群,一眼就瞧見人群中央的秦珊。她不知為何,戴了面紗,正在和孫芷對峙著。

    今天早上容恆來了之後孫芷就藉口離開院子了,她跑去哥哥的院子,卻聽到秦惜的丫鬟被秦珊欺負,她立馬拉著哥哥就跑過來和秦珊理論了。

    孫芷把秋意拉到身後,張開雙臂護住她,譏誚的瞧著秦珊,不用想她也知道這歹毒的女人為什麼對付秋意。「你這個狠心歹毒的女人,你有氣有本事朝正主身上撒,對人家的丫鬟動手算個什麼東西。說你不要臉,你還真把臉踩在自己腳底下了,怎麼,以為自己是建昌候夫人了就敢來娘家發威了?!」

    「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們秦家的事,這事兒跟你無關,你給我滾!」

    都是後院裡的事情,孫遠揚也不好插手,靜靜的靠在廊柱上小憩。

    「呵呵——好笑,真是好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不知道?三天前你出了秦家大門的時候難道沒看到婆子潑了水出去?還你們秦家,真有意思,秦家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倒是有臉,還敢跑來鬧事!」

    「孫芷,你給我讓開!」

    「不讓!」

    兩人正僵持間,秦惜就已經來到。

    秦惜目光先是落在秋意身上,瞧見秋意臉上明顯的巴掌印,她面色瞬間一寒,她走到遊廊中,靠近秦珊,二話不說,揚起手「啪」重重一巴掌就落在秦珊臉上!

    秦珊哪裡知道秦惜一上來一句話不說就會動手,被她打的一懵,臉上的面紗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秦珊豁然抬起頭。

    秦惜乍然瞧見她那張臉,猛的抽了一口冷氣。

    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臉了,臉上紅疹遍布,一個個黃色的膿包堆在臉上幾乎看不到皮膚,那膿包就一層薄薄的皮,在陽光的照射下幾乎能看到裡面噁心的膿水,仿佛只要伸手一按,那膿水就能嘩啦啦的流她一臉。

    而秦惜方才那一巴掌,很不幸的打破了秦珊臉上的膿包,此時她左邊的臉頰上膿水滿臉,半張臉水跡斑斑。

    「嘔——」

    圍觀的丫鬟有忍不住的,不可抑止的乾嘔起來。

    秦惜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她的手心中沾滿了膿水。嘔——她胃裡一翻,低罵一聲,真他媽的噁心!

    孫芷瞪大了眼睛,趕緊從懷中掏出手帕遞給秦惜,一臉嫌棄,「趕緊擦掉,噁心死了噁心死了!」

    孫芷瞪大眼睛,瞥向一旁的孫遠揚。孫遠揚瞧見秦惜來了,微微睜開眸子,瞧見秦珊臉的時候他眉心微蹙,眸子裡卻絲毫沒有意外。孫芷完全沒有想到哥哥配的藥竟然這麼厲害,她讓哥哥配藥的時候哥哥還覺得不太好,沒想到配出來的藥效果竟然這樣霸道。

    孫芷幾乎要仰天大笑,如果昨天趙淳對著這張臉還能談情說愛,那她從今往後一定把趙淳給供起來,當祖宗一樣供奉。

    沒錯,秦珊的臉就是她乾的,她之前讓哥哥配了能讓人臉上紅腫起疹子的藥粉,然後偷偷的潛到秦珊的院子,把藥粉和胭脂水粉混到了一起。秦珊使用脂粉的時候自然避免不了的接觸藥粉,哈哈,所以就變成了這樣豬頭的樣子。

    孫芷驚奇的是哥哥表面上不聲不響,沒想到下手也這麼陰毒,哈哈,不愧是她孫芷的哥哥啊,對付這樣的女人,就該用這樣的辦法!

    秦惜接過孫芷的手帕趕緊把手上的膿水給擦掉,她擦的有多仔細?每一根手指都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生怕留下什麼噁心的東西在手上。擦完了之後,她直接把手帕丟的遠遠的。

    看一眼都覺得噁心的不行。

    擦完了,還是覺得噁心,那邊孫遠揚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走到秦惜身邊遞給她,瞧見她疑惑的眸子,他一笑,「倒在手上,能把髒東西都洗乾淨。」

    孫遠揚說著,聲音微微一頓,柔和的眸子在秦惜唇上一掃而過,不著痕跡的移開。

    她的唇上分明就是被人咬破的痕跡。

    誰?!

    孫遠揚苦笑,除了容恆那個離經叛道的,還能有誰?

    秦惜沒有注意到孫遠揚的眼神,她接過瓷瓶毫不猶豫的把整個瓶子裡的水都倒在手上,把手上粘膩的感覺徹底洗去。

    看到秦惜的動作,秦珊才瞪大眼睛反應了過來,臉上的膿水流了滿臉,讓她幾乎睜不開眼睛,她尖叫著捂住臉,「秦惜,賤人!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只要想到她在婆家因為這張臉丟了人,還因此失去了趙淳的歡心……更重要的是大夫說過,如果她臉上的膿皰破了,有可能就會留疤……秦珊就瘋狂起來,她猙獰扭曲著五官,向秦惜撲了過來。

    孫芷有武功哪裡能讓秦珊近了秦惜和哥哥的身,還不等她飛身撲來,孫芷一腳就把她踹出去老遠。

    「還想動手,也不看看你的對手是誰!」

    秦珊要瘋了,她是真的要瘋了!

    成親三天,整整三個晚上趙淳都沒有進新房。她在建昌侯府的顏面徹底盡失,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的侯夫人是多麼不討老侯爺老侯夫人還有侯爺的歡心,因此下人們每次見到她也是指指點點。

    三天!她整整三天都不敢出門,生怕面紗不小心掉下來,再給午後閒談的丫鬟婆子增加笑料。今天一大早,她原本不想回門的,她不想讓秦惜她們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可是三日不見蹤影的趙淳卻忽然出現了,還準備好了回門的禮物。

    她原本想著趙淳只是受不了她現在這張臉,其實心裡還是在意她的,畢竟他對她傾心這麼多年,感情不可能說沒有就沒有的。

    她滿心歡喜的上了馬車,帶上了面紗不敢讓他看她的臉,可一路上他都面色恍然,不知道在想什麼,完全沒有和她攀談的意思。到了秦家,更是迫不及待的逃離了她的身邊。

    秦珊恨啊!

    她恨秦惜!很秦惜不但害了她的母親,害了她的妹妹,現如今還害的她完全沒有在侯府立足的機會。

    所以她看到秋意的時候她就忍不住了,她知道秋意是秦惜身邊的貼身丫鬟,她知道秦惜特別看重秋意,每次不管是出門還是做什麼,身邊帶著的人一定是秋意。

    所以她就趁機動了手,秋意一個小丫鬟就算有武功又怎麼樣,還不是不敢還手?沒錯,她弄了這麼大的陣仗,就是故意要把秦惜吸引過來,她連藉口和理由都想好了。

    就說秋意不小心把熱茶潑到了她身上,一個小丫鬟潑了她熱茶,她就算教訓教訓秦惜也沒有機會說什麼。

    可是……可是!

    可是她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秦惜不顧緣由的就能上來把她打了!

    她當然不知道,在秦惜的心裡,秋意不是丫鬟,而是她的夥伴,她做的所有事情秋意都明明白白,在她的心裡秋意比含霧和梅蕊都要親近幾分,而且……她私心裡早就把這個孤苦無依的女子當成了自己的姐妹,自然容不得旁人欺負半分。

    「秦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你的那些小把戲在我面前都給我收好了,否則我瞧見你一次教訓你一次!」

    「秦惜,你毀了我的臉……你毀了我的一切,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一定!」

    毀了她的臉?秦惜嗤笑,「就你那張臉需要我毀?」

    「如果不是你在我臉上做了手腳,我的臉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秦惜一詫,一轉頭就瞧見孫芷對她調皮的眨眨眼睛,秦惜啞然失笑,終於明白上一次孫芷說的「報仇」是怎麼回事了,怪不得表哥說再過兩天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們兩個竟然瞞著她做了這些。

    她心中一片柔軟,眉眼中都染上了笑意。不得不說,她心裡挺爽快的!尤其是瞧見秦珊現在歇斯底里的樣子,心情更是愉悅的不得了。

    「呵呵,說實在的,看著你這張臉我還真是快意的很,不過你可別隨便把髒水往別人頭上潑,自己造孽太多了,現在報應總算來了,哈哈我很好奇啊,這幾天趙淳是怎麼面對你這張臉的!」

    「你想知道直接來問我不就好了!」

    人群外忽然傳出一道聲音,眾人驚訝的看過去,就瞧見趙淳正面色沉肅的站在遊廊旁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話,反正臉色不太好看的樣子就是了。

    秦惜瞧見他眉心當即一蹙,本來好好的日子,怎麼非要有這樣噁心吧唧的人在她面前晃悠呢。

    趙淳的笑話秦府誰敢看?下人們做鳥獸狀逃跑,一時間,遊廊中就只剩下秦惜,秦珊,孫遠揚兄妹和秋意……哦,對了,還有趙淳!

    趙淳的目光沒有第一時間落在秦珊的身上,而是放在了秦惜身上。

    他此刻內心澎湃不已。

    三天!

    他忍了三天才終於有理由再次來到秦家,再一次看到秦惜,他心裡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到秦惜的時候他的心會不由自主「撲通撲通」的跳動,這樣動心的感覺是秦珊從來都沒有給過的。

    趙淳大步邁過來,目光痴纏的瞧著秦惜,把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既然這麼好奇,怎麼不來問我?」

    秦惜眉心打結,譏誚道,「趙淳,我跟你又不熟,你的感受我也不想關心!」

    傻子也知道面對那樣的臉誰的心情都不會好,不過……秦惜眼神詭異的瞧著趙淳,她怎麼覺得趙淳隱隱有些興奮呢?

    有病吧,自己的妻子被人這樣教訓,不去安慰她的妻子,還在這裡跟她討論感受的問題!

    呵呵……真是一株奇葩!

    「相公,妹妹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了我一巴掌,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秦珊委屈的看向趙淳。

    趙淳看著她滿臉膿水的臉,喉結滾動,硬生生的忍下噁心的感覺,瞬間別過頭去。

    秦惜把二人的互動盡收眼底,厭惡不已。她覺得秦珊噁心,但是在她看來,趙淳比秦珊要噁心一百倍,厭惡的退後兩步,秦惜拉住孫芷的手,「咱們走!」

    趙淳伸手攔住幾人,「就打算這樣走了?」

    「你想如何?為了秦珊也打我一巴掌?」秦惜冷笑,「趙淳,這可不是建昌侯府,我也不是你們建昌侯府的人,我的事情你還管不了!」

    趙淳聞言,心下卻微微一喜。

    有了他心裡扭曲的想法,在他聽來,秦惜的話卻分明有另外一種含義。

    她分明就是在告訴他,只要她成了建昌侯府的人,他才能管她!

    趙淳覺得自己以前真的蠢到家了,秦惜那麼多明著暗著的暗示,他怎麼會到現在才明白?

    趙淳深情的目光痴痴的落在秦惜身上,忽然,他目光猛然一凝。銳利的眼神落在秦惜被咬破的嘴唇上。

    宛若抓了奸的姦夫,他面色瞬間漲紅,厲聲道,「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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