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門嫡妻 第一百七十一章 自取滅亡

    皇帝冷笑道:「誰會陷害你,難道是有人綁著你來到未央宮的嗎?」

    「父皇,兒臣雖然糊塗,但是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求您相信兒臣——」太子哀求道。筆神閣 bishenge.com

    皇帝最是知道太子什麼德行,再者這次的事他可是親眼所見,怎麼會冤枉太子?

    他任由太子扯住他的龍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中滿是嫌惡:「你覺得朕和你一樣傻嗎,你光天化日之下強迫歌姬一事,可是傳的人盡皆知,朕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現在你又做出這種事,還敢讓朕相信你?」

    太子乞求道:「父皇……父……」

    「你這個逆子!」皇帝氣狠了,又給了他一腳。

    太子連續挨了皇帝三腳,又不敢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咳嗽了幾聲又爬起來:「父皇……兒臣是被人陷害的……」

    他雖然對阮昭容起了色心,但是這個時候絕不能承認,只能一口咬定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皇帝哈哈一笑,「你們瞧瞧,他說他是被人陷害的,誰會相信?朕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你還想欺瞞於朕!」

    太子急的差點哭出來:「父皇……」

    「太子,你已經不是第一次犯這種錯了,以往朕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卻讓你鑄成大錯。你今天看上的是朕的女人,明天是不是就要殺了朕坐上皇位啊?」

    太子立刻匍匐在地:「兒臣不敢!」

    到了現在,他除了求饒和『不敢』也說不出別的了,但是皇帝根本不相信他。

    皇帝是真的動怒了,氣的呼吸都濃重了許多。全公公連忙搬了把椅子給皇帝,扶著他坐下,宮女也極有眼力見的奉上茶。

    阮昭容上前,淚水瑩瑩道:「陛下別生氣,當心龍體。」

    皇帝原本在氣頭上,說不準還要怪罪阮昭容長得美被太子惦記上了。可是他一抬頭,看見阮昭容挺著大肚子,梨花帶雨的模樣,就不好怪罪她了。

    說白了都是太子的錯,太子是怎麼人他能不了解嗎?阮昭容自進宮後就安守本分,不會主動勾搭太子的。

    思及此,他對太子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太子心下一沉,皇帝這眼神……不會立刻就要廢了他罷?

    他心頭驚慌,連連磕頭:「父皇,一定是有人陷害兒臣,一定有人陷害兒臣,求父皇明察。」

    可是皇帝不說話,目光陰森的看著他。

    沈妤唇畔微揚,覺得好笑。

    說到底,太子還是蠢,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皇帝到底在氣什麼。不,應該是,他身為皇子從未揣測過聖意。

    太子到底是不是被陷害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說出的那番話。皇帝可是親耳聽到,太子盼著自己早日登基,要占有阮昭容,這不是詛咒皇帝早死嗎?

    想來,換成任何一個皇帝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兒子這樣詛咒自己罷?

    沈妤給阮昭容使了個眼色,阮昭容眼淚立刻大顆大顆的滑落下來。她小心地跪在地上:「陛下,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雖然出身低賤,人微言輕,但也是陛下的女人。能入宮侍奉陛下,臣妾已經感激不盡,更是一直安守本分,除了侍奉您和皇后娘娘,每天待在自己的宮中,萬不敢越雷池一步,素日根本就難得見到太子,更不願與太子有什麼牽連。

    原本臣妾在興慶宮陪伴皇后,遇到了寧安郡主去拜見皇后娘娘,出宮的時候,想到寧安郡主是大家閨秀,頗通琴藝,又聽聞郡主有一尾綠綺,就厚顏請郡主指點一下臣妾的琴藝。寧安郡主心善,不忍拒絕,便和臣妾來到了未央宮。可是才彈了一會琴,就聽聞太子殿下闖進來了,還口口聲聲說要尋找彈琴的美人。早知臣妾練琴會讓太子殿下失態,臣妾萬死也不敢碰琴弦一下。未免流言蜚語傳出去,臣妾立刻讓人請太子殿下出去。

    可是太子根本就不聽勸告,還以身份壓人,讓我……讓我……總之太子殿下著實是無禮。因為太子身份貴重,誰也不敢碰他一下,沒想到太子反倒是得寸進尺。臣妾死不足惜,只是怕傷到了肚子裡的人孩子。好在陛下及時趕到,否則臣妾真是不知該怎麼辦了。寧安郡主若是在臣妾公主受到驚嚇,臣妾一定會很痛恨自己的。」

    方才皇帝就在門外,自然知道阮昭容說的都是實話,的確是太子不知廉恥,調戲阮昭容。

    他掃視著一圈人,沉聲道:「是這樣嗎?」

    眾僕婢跪在地上,身日發抖:「昭容說的是,是……是太子殿下硬闖進來的,奴婢們不敢阻攔……」

    皇帝的表情變幻莫測,好像這才看到了沈妤:「朕從皇后那裡過來,聽說你進宮了,怎麼不陪伴太后,到未央宮來了?」

    沈妤上前施了一禮:「回陛下,寧安先拜見了太后娘娘,許是娘娘有些勞累,沒有留寧安太久,寧安便去了興慶宮,恰好遇到了阮昭容。阮昭容告知寧安,說陛下新賜給她一尾琴,可是她琴藝不佳,便想與寧安探討一番。昭容對陛下一片真心,寧安也不好駁了昭容的面子,就跟隨昭容到了未央宮。」

    皇帝似是很滿意沈妤的回答:「朕聽說了。」

    阮昭容驚訝道:「陛下知道?」

    皇帝道:「皇帝告知朕,你和寧安都去了她那邊,又一起出了興慶宮,還恍惚聽見有宮人議論你學琴一事。原來,是不滿意別人教你,倒是看中了寧安。」

    阮昭容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寧安郡主沒有拒絕臣妾,否則臣妾真是不知道該向誰請教了。」

    皇帝淡淡道:「宮裡不是有琴師嗎?」

    阮昭容面色紅雲飛起:「但是……但是臣妾想給陛下一個驚喜……」

    皇帝頓時瞭然。阮昭容受寵,必然樹敵頗多,若是被人知道她近來在練琴,說不定會動什麼手腳。

    沈妤看皇帝的面色變了好幾回,心知他又想多了。

    她忍住笑,似乎很是自責道:「方才的琴音是寧安彈出去的,嚴格說起來,是寧安連累了阮昭容。」

    阮昭容立刻道:「不……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請郡主來未央宮的,現在出了這種事,寧安郡主一定被嚇到了。」

    沈妤低下頭,手指絞著帕子,果然是衣服受到驚嚇的模樣。

    但是沈妤早就給太子留下了陰險狡詐的印象,太子狠狠剜了沈妤一眼:「父……」

    「混賬逆子!」皇帝將一盞茶扔出去,聽到『嘩啦』一聲,茶盞摔落在地,裂為數瓣,碧青的茶葉蜿蜒的流淌在地。

    太子被茶盞砸到了,滿頭滿臉的茶水和茶葉,他閉上眼睛,不敢擦一下,也不敢躲,那樣子極為狼狽。

    很快,茶葉掉了下去,他的額頭鼓起一個青腫的大包。

    他聳然一驚,顧不得額頭傳來的疼痛以頭觸地:「父皇,請父皇息怒!」

    皇帝的笑聲更大了:「有你這種兒子,朕如何息怒!不被你活活氣死已經是上天保佑了!」

    這話說出來,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皇帝真的被太子氣狠了。

    太子聲音帶著苦哭腔,也不敢狡辯了,只是求饒:「是兒臣糊塗,是兒臣沒用,求父皇饒恕!」

    皇帝不言。


    太子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說白了,太子就是蠢。這種時候,真相到底如何已經不重要了,在皇帝心裡,太子就是個忤逆不孝的兒子,再狡辯只會讓皇帝對他的嫌惡更深一層。

    而且,皇帝根本不會治他的罪。並非是皇帝不想處置太子,實在是因為事關皇家顏面。

    當然,沈妤也不指望著太子會因為這件事被廢,她只是想讓太子自取滅亡罷了,順便除掉太后。

    庭院裡靜默了許久,皇帝站起身,突然身體晃了一下。全公公和阮昭容忙扶住他:「陛下。」

    皇帝推開阮昭容,儘量放緩了聲音道:「你懷著身孕,不宜吹風,快進去歇息罷。至於練琴,就等你生產後再說。」又對沈妤道,「寧安今天受了驚嚇,也快些出宮罷。」

    沈妤看著皇帝轉身離開,再次行禮:「恭送陛下。」

    太子愈發慌張,提著袍子快速膝行過去,一下子抱住皇帝的腿:「父皇——」

    皇帝卻是一腳踢在他的心口上:「滾!」

    太子捂著心口,吐出一口血來,聲音沙啞而悽厲:「父皇,父皇——」

    皇帝根本不看他一眼,大步離去。

    全公公回頭,警告道:「今天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一個字,你們的項上人頭就別想要了!」

    眾人忙道:「奴婢不敢。」

    血腥味傳來,一會就被風吹散了。太子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過了一會,才用袖子擦乾淨臉,大喊大叫道:「請太醫,還不請太醫過來!」

    沈妤不禁覺得好笑,太子雖然蠢,倒是愛惜自己這條命。

    太子一轉頭,就看到言笑晏晏的沈妤,瞬間勃然大怒:「沈妤,又是你!」

    沈妤毫不心虛道:「太子殿下終於聰明了一回,可惜啊,陛下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你還是想想辦法,怎麼保住這條命罷。」

    太子怒目而視:「你竟然敢和孤這麼說話,孤是太子!」

    沈妤瞧著周圍,所有人仍是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她我微微一笑,一步步走到太子面前,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太子?快要被廢的太子也能威脅我嗎?你以為今天這件事就這樣完了嗎,陛下現在不處置你,是因為太子調戲庶母的的事傳出去影響他的名聲,他已經是對你厭煩透頂,想必很快就會想辦法廢了你了。所以,我為什麼要怕你?」

    太子面色大變,似乎是被嚇到了,仍是色厲內荏道:「至少孤現在還是太子,你竟敢對太子無禮,你……」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這個太子是如何當上的嗎?」沈妤笑著打斷,「你的生母出身低微,若非她生病死了,你怎麼會被養在皇后娘娘膝下成為太子呢?你現在擁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給的,而陛下又看在嚴家的面子上,不得不立你為太子,但是陛下根本就不喜歡你,這一點你應該知道罷?說白了,你的出身實在是很低,能當上太子實屬僥倖。可是你非但不知感恩,反倒是胡作非為,寵妾滅妻,魚肉百姓,仗勢欺人,昏庸名聲傳遍大景,現在又敢調戲庶母,陛下不趁著這個機會廢了你,還要等到何年何月?無論是景王還是寧王,都比你配做太子。你說,若是他們登上皇位,會不會留你一命呢?哦,我忘了,你得罪的可是陛下,不知道陛下會不會看在父子一場的份上饒你一命。」

    太子覺得渾身發冷,似乎被冷水從頭到尾澆了一遍。

    是啊,皇帝早就想廢了他,寧王和景王又不是省油的燈,他還能活著嗎?萬一……萬一皇帝尋機殺了他怎麼辦?

    他身體顫慄的更加厲害,但是當看見沈妤那張笑盈盈的臉時,怒火燃燒,想也沒想就抬起手。

    沈妤及時後腿了一步,冷聲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太子殿下請出去?陛下可還沒走呢。」

    眾人一聽,一擁而上拖曳著太子出去。方才皇帝已經明確表現出對太子的厭惡了,他們也不必怕得罪太子了。

    太子身上痛,心口也痛,根本就掙脫不開這麼多人。

    他只能聲音嘶啞道:「你們……你們大膽!放開孤!」

    這時,小伍子一陣風似的跑過來:「大膽,你們算什麼東西,竟敢碰太子殿下一下!」

    眾人不由自主鬆開了手。

    太子撣了撣衣袍,踢了小伍子一腳:「你去哪裡了,去哪裡了!」

    若非小伍子沒攔著他,他怎麼能闖進未央宮呢!

    小伍子在地上打了個滾,卻還護著手上的衣服。他有些委屈道:「天冷了,殿下剛喝了酒,奴婢怕您凍著,去給您取披風了。您不是在涼亭歇著嗎,怎麼來到這裡了?」

    太子怒聲道:「都是你害了孤!」

    太子若是足夠聰明,就應該想,宮裡那麼多宮女,為何一定是小伍子去取衣服呢,難道不是小伍子被人收買故意離開,讓他隻身一人在涼亭,又糊裡糊塗的闖進未央宮呢?

    但是因為他不夠聰明,所以從未懷疑過在他身邊伺候多年的小伍子。

    小伍子不解道:「奴婢不知哪裡害了太子殿下,請殿下明示。」

    這種事太子怎麼好說出口?他一把推開他:「滾!」

    小伍子跟上去:「奴婢找不到您,只好四處尋找。您怎麼來未央宮了,怎麼還受了傷?若是被陛下知道又要責罵您了。」

    小伍子的話無異於在太子傷口上撒鹽,他氣咻咻的走著:「滾滾滾,滾得遠遠地!」

    等太子走遠,沈妤微笑道:「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好在陛下及時趕到,沒有遷怒於你。」

    阮昭容愧疚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請您過來。但是一時半會,我也無法再向郡主請教琴藝了。」

    沈妤道:「若是有機會,我自然是願意來拜訪昭容的。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出宮了,昭容有孕在身,不必相送。」

    阮昭容也沒堅持,讓一個女官送她出去。

    路過一處湖水,迎面遇到了懷慶公主。

    兩人都有些驚愕,懷慶公主神情有些不自在,沈妤對她的態度卻是一如往常:「公主這是去何處?」

    懷慶公主的目光飄忽,看向別處:「我只是四處走走。」

    沈妤頷首:「今日之事,還要多謝公主。」

    「我也沒幫上什麼忙,不過是順道罷了。」

    沈妤輕聲道:「公主是如何找到楚王殿下的?」

    懷慶公主道:「我接到了那個宮女的消息,兩刻後去壽康宮尋你。可是把守壽康宮的侍衛說,太后有令,今天誰也不見。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既然讓一個素不相識的宮女傳話,想來不是什么小事。恰好,我遇到了楚王,我想到他曾經救過你,這次必然也會幫你,所以就對他說了此事,他就趕去壽康宮了。」

    ------題外話------

    作者菌要改一改更新時間,明天下午兩點左右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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