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劍的心思被揭穿,惱羞成怒的吼了一句:「就算我為了自己又怎麼樣?有錯嗎!難道你們都不是為了自己嗎!」
「那你也不能利用你二哥當槍使!」張文凱喝斥道:「他畢竟是你哥!」
「是,沒錯,他是我哥,從小到大就因為他是我二哥,我替他背了多少的黑鍋?」張文劍反問:「但他為我做了什麼?」
張文凱有些不耐煩了:「你若是這樣說可就沒意思了!」
「當然有意思,大哥,你看看咱們家每一個人手裡在林氏集團的股份是多少?」張文劍追問:「為什麼我的最少?」
「你在公司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什麼心都不用操!這已經是白給的了,你還想怎麼樣?」張文凱強壓著怒火。
張文劍立刻順勢追問:「所以現在二哥什麼都不用做了,他的那份責任我替他承擔,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之間的股份分配就可以互換了嗎?」
「你想什麼呢?」張文凱橫眉怒瞪:「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我想要公平!」張文劍也毫不示弱:「從小到大我就沒有得到過公平!」
明明是兩個親兄弟,在這種針鋒相對的時候卻一個個都目露凶光,他們身上那種隱隱約約的殺氣還從未在外人的面前漏出過,卻在自己的親兄弟面前漏出了。
而這一切的起因,無非都是他們小時候的幾句傳言。
張家這幾個兄弟姐妹長得都很像他們的母親,只有張文劍一個人長得像他們的父親。
所以在他們小的時候,很多外人和很多小朋友都說張文劍不是親生的,是他們父親在外邊跟其他女人生下來的。
雖然這個傳言被他們父母親口澄清過,可是仍然在張文劍心裡留下了陰影。
而張文劍就是在這種陰影下度過的童年。
家裡的其他兄弟姐妹也都因為這個傳言疏遠他,畢竟小孩子都不懂事兒,顧不了那麼多。
就連他們父母都沒有關注張文劍的心理扭曲,更何況其他幾個孩子呢。
長期以來,張文劍就和其他的兄弟姐妹們產生了隔閡,他們之間的關係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生疏。
後來大家各自求學了之後,相互之間的聯繫就更少了。
當張家其他兄弟姐妹相約相聚的時候,張文劍永遠都是缺席的那一個。
他不知道如何參與家人相聚之事的心理障礙,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年齡的增長也愈發嚴重。
等他們父母去世之後,他們繼承了張家這一切的時候,張文劍才和自家人有了比較頻繁的接觸。
可是年幼時的疏遠,已經讓其他兄弟姐妹和他之間的感情生疏了太多了。
所以在不知不覺中,張文劍從家中得到的東西都是最少的,因為大家相互之間都有考慮到其他人,唯獨他自己是被忽略的。
以至於發展到他們張家併入林氏集團之後,張文劍拿到的股權也是最少的那一個。
他覺得自己的能力不比張家任何一個人差,可是在分配產業管理權的時候他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業,只有他和最不靠譜的張文風沒有得到任何事業!
張文風懶散習慣了,還有大姐的幫襯所以根本就不在乎,但張文劍不是那種沒有事業心的人啊!
「我問你……之前文風找了外籍人對付林雲的事情是不是也和你有關?」張文凱現在越看張文劍越覺得心寒。
張文劍沒有回答,只是用那種不冷不熱的表情看著他。
越是這種沒有感情的目光,越是讓張文凱覺得後脊發涼。
雖然張文劍沒有回答,但張文凱還是從他的眼神裡面得到了答案。
「如果有機會的話,你是不是連我也會利用?」張文凱臉上的橫肉微微顫抖著:「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親情嗎?」
「親情?你們在乎嗎?」張文劍反問道。
已經徹底撕破臉面的張文劍顯然什麼都不在乎了。
今天就算他還想隱瞞,也不可能瞞得過張文凱。
張文凱對他已經完全沒有信任了,這種信任的缺失顯然是沒有彌補的可能性。
只要張文凱不會再信任張文劍,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不會信任張文劍了。
不管張文劍今天如何解釋,張文凱明天都會把所有的一切告訴他們的大姐!
林太太這種聰明人一下子就可以想明白的,到了那個時候不管他張文劍如何解釋,在張家都不會再有半點立足之地了。
他將要面對的就不會是冷漠那麼簡單了,他會遭到孤立,遭到排擠,遭到所有人的冷嘲熱諷。
反正已經這樣了,張文劍不如破罐子破摔。
「文劍,只要你肯認錯,我還可以給你機會,我相信大姐也會給你機會!」張文凱搖頭說話的動作已經出賣了他。
如果他們真的願意給張文劍機會,張文凱就不會下意識的搖頭了。
「大哥,我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找二哥喝酒的時候不應該帶上你。」張文劍自嘲的笑了幾聲:「我本以為可以連你一起利用,可惜你遭遇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就慫了,你不敢再招惹林雲了,和大姐一樣,你們都慫了。」
張文凱被這話刺痛了,咬牙切齒的解釋了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忍!」
「如果我知道你那麼慫,那天喝酒我肯定不會叫你,你也就不會懷疑我了。」張文劍輕嘆一聲:「可惜,我失算了。」
「我說了,只要你肯認錯,我們還是會原諒你的。」張文凱再次道。
張文劍卻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只可惜我不會原諒你們。」
「我們有什麼對不……」張文凱話說了一半就沒有再說下去,他突然意識到他們的確有很多地方都對不起張文劍。
就是因為他們做了那些對不起張文劍的事情,才導致了張文劍今天的心理扭曲。
所以這一切都是因果循環,都是不可能躲開的報應。
「大哥,我今天說了那麼多,你覺得我接下來會怎麼做?」張文劍突然仰頭挺胸,一臉享受的做了個深呼吸。
張文凱突然緊張了起來:「你不要亂來!你做的荒唐事情已經夠多了!」
「那也就不在乎再多做一件了。」張文劍的目光落在了張文凱面前那碗雲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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