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太,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品書網」花媒婆嗤地一笑,指著大門道:「你孫女好好地在家裡了,讓我還什麼還是想要我替你叫門這事媒婆我可幫不上你,人家這就是不想讓你進門,你還死皮賴臉地賴在這裡不走,換了是我臊也臊死了。」
說完,花媒婆轉過身對劉家峪過來看熱鬧的數落起姜老太與大兒子一家的過往。
「你們可都不曉得吧,這姜老太太如今瞧著可憐,可當初要把姜秀才一家往死里逼的時候那才叫威風」
見花媒婆把自家那點破事都給抖落出來,圍觀的人眼神越發鄙視,姜老太臉上掛不住,想要衝上去堵住花媒婆的嘴,被跟來的姜家人攔住。
花媒婆這嘴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惹得起的,萬一這次打了人,回頭她在外面那麼一說,姜家沒成親的孩子們還要不要成親了
姜老太打不著人,氣的渾身發抖,顫聲道:「花媒婆,你明知道我說的是我那可憐的雲荷孫女,自從被你害的嫁進陳家,大半年了我們都沒見著人了,那可是我的心肝兒啊,你把她給我還回來。」
姜宏和二嬸一邊一個扶著姜老太,聞言臉色怪異,雖然想閨女,可這事還真怕花媒婆從中作梗,卻是不敢附和腦袋不清的姜老太,就怕花媒婆真去陳家,萬一姜雲荷真被陳家休回來,往後還怎麼見人
花媒婆喲了一聲,笑道:「老妹子,你這可不是難為我嗎如今雲荷少奶奶可是陳家的大少奶奶,你讓我怎麼還你難不成去求陳家把她休了再說腿長在她身上,認不認你們是她的事,見不見著人又關我什麼事了」
被說中心事,姜老太也沒了氣勢,正如花媒婆所說,這讓她怎麼還難道真要去說的陳家把姜雲荷休出來
如今陳家的小公子聽說是身子見好了,陳家人恐怕正是愁怎麼安置這個出身低的少奶奶,若被花媒婆去搬弄一下,陳家還真有可能把姜雲荷休了,到時就說是姜家人提出的,往後誰還都怪不到陳家頭上去。
而且,花媒婆說的也不差,腿長在姜雲荷的身上,她自個兒不想著回來,怪別人有用嗎
花媒婆見多識廣知道怎麼應付這種蠻不講理的人,見鎮住了姜老太,才擰著身子走到大門前,撣了撣之前被她抓皺的衣襟,冷笑道:「姜老太太,你帶著人氣勢洶洶地過來是想要操家嗎別人或許不曉得,我可是清楚的很,當初你要賣淺丫頭,讓老大一家嚇破了膽,這才躲到劉家峪來,怎麼還不死心又想要賣哪個孫女了說出來我或許還能幫你賣個好價錢。」
一句話說的圍觀的人鬨笑,姜老太老臉紅一陣白一陣,卻對這個花媒婆沒有辦法,誰讓花媒婆這張嘴沒人敢惹呢。
就是在院子裡一直靜靜地聽聲的父女幾個也都奇怪了,花媒婆怎麼倒幫起他們家來了難道是念著他們如今也住在劉家峪
卻不知花媒婆這是記著他們沒有對表弟一家落井下石,雖然當初花旺家出事時,她有說過想要幫表弟一把,可她保媒這些年,雖然日子好過,可沒兒沒女她也落得瀟灑,錢花的大手大腿,還真沒有這許多,而花旺又不願意受她的恩惠。
知道姜方買下表弟家的弟,在價錢上沒有虧了表弟,又因著出事的時候她算是幫了忙,花旺對她這個表姐也比以往親近些,連侄兒都跟她親了,花媒婆認為雖然不是姜方家幫的忙,但對姜方家的人還是多了些感謝,又都在一個村子住著,能幫的總是要幫些。
姜老太見自己在花媒婆嘴下肯定是討不到好,也就息了聲,任花媒婆怎麼說也不還口了,花媒婆說了一陣親眼瞧著夏氏從側門溜進門,放下心,拍拍手道:「說的嘴都幹了,回去喝水了。」
劉家峪的村民眼看這小半天什麼也沒做上,又到了飯口,也都各自回家,而那些姜家買來的人見主家一直都沒出來,想必是不想跟這些人硬碰硬,只是留了兩個人遠遠地盯著,剩下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了。
門前最後走的只剩下姜老太和跟著她來的姜家人,做好長期在門前靜坐的打算。
他們想的很好,姜方不是不開門嗎就不信他們家裡的糧能吃一輩子,等吃光了還不得出來買他們就看好門,就不信他們不出來了。
夏氏帶著兩個小兒子由打側門鳥悄兒地進來後,見一家子都齊整了,無論是剛進門的還是一直在家裡的都鬆了口氣,最怕姜老太看到夏氏動手,那是婆婆,就是挨了打夏氏也不敢還手,能平平安安地進來最好不過了。
瞧著天色也不算早了,夏氏洗了手做飯,姜雲娘過去幫忙,姜雲淺給姜方煎藥,吃過飯再歇會兒剛好喝。
姜方依然坐在窗前看書,只是時不時側耳聽聽外面的動靜。姜老太沒聲了,姜宏兩口子也沒動靜了,靜的就像往常一樣。
姜方有心打開門去瞧瞧,又怕姜老太就在門外坐著,這一開門被逮個正著,真把她放進來,就沖她的氣勢和帶來的人手,不把家搬空了都不帶走的。
姜雲冬見阿爹雖然是在看書,但那樣子比熱鍋上的螞蟻也好不了多少,眼珠一轉,帶著姜雲秋去後院搬了把梯子就架到了大門旁,順著梯子爬上去,往外面一看。
好傢夥,阿奶這回真是打算來操家的不但帶了二三十個姜家的本姓族人,光是馬車就趕了五六輛,還都是從鎮上雇來的大馬車。
真是難為他們這麼多人在門前還能鴉雀無聲的,姜雲冬嚇的一縮脖子,姜雲秋在梯子下面問道:「三姐,看到沒」
姜老太正氣不順,被二嬸在旁侍候著捶肩,聽到聲音一抬頭正看到姜雲冬往回縮的小腦袋,因之前花媒婆那些話心裡正氣著,又覺著大兒子變的不孝了,都是夏氏母女給攛弄的,想也不想就抓起身邊的一塊石頭砸過去。
石頭也就雞蛋大,姜老太也沒想真打著姜雲冬,可這一下子偏就打的那麼准,姜雲冬已經縮回一半腦袋,石頭就打在額頭上,疼的姜雲冬痛叫一聲,腳下不穩,從梯子上摔了下來,後腦摔在地上,頓時就昏了過去。
姜雲淺正在院子裡熬藥,聽到聲音扔下手上的蒲扇趕過來,看到仰躺在地上的姜雲冬又看到旁邊的梯子,知道她是從梯子上面摔下來撞到了腦袋,慌忙蹲下來給她查看。
姜雲冬在姜雲淺過來時就緩醒了,看著二姐想哭,可腦袋昏昏沉沉的哭的力氣都沒有,細聲細氣地說了句:「二姐,阿奶拿石頭砸我,疼」
姜雲淺心疼壞了,這時也看到姜雲冬額頭上腫起來的那個大包,若不是怕姜雲冬傷的太重要趕緊治,她真想拿了菜刀衝出去砍人了。
她都在懷疑外面那個真是他們的親阿奶嗎剛剛她還說雲荷堂姐是她的心肝兒,可冬丫也是她的孫女啊,怎麼就下的了手
心裡再氣憤,還得柔聲細語地安慰姜雲冬,見她眼皮沉重,還得哄著她強大精神,千萬不能睡,姜雲冬想要點頭說自己知道了,可腦袋只輕輕地動一下,就疼的跟被錘子砸似的,還一陣陣的噁心,難受的她只想睡覺,卻因二姐的話強打精神。
難得姜雲冬如此乖巧聽話,姜雲淺這心卻跟用刀子划過似的,雖然姜雲冬平時嘰嘰喳喳的有些鬧人,可她寧願被姜雲冬吵的頭疼也不想看到她這樣無力地躺著。
就在姜雲淺眼淚模糊地給姜雲冬檢查時,夏氏、姜方和姜雲娘也趕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柔弱憔悴的姜雲冬,在聽到姜雲冬說是被阿奶砸的,夏氏再軟弱個人也來了火氣。
一把將身邊的姜方推開,有些聲嘶力竭地道:「姜方,外面那個是你親娘嗎她是見不得我們好吧我跟你說若是冬丫真有個好歹,我這就跟她拼命,也免得全家人這樣被她糟蹋。」
姜方的雙眼充血,聲音也嘶啞著,眼睛只盯著地上躺著的姜雲冬,無論夏氏怎麼撲過來捶打也不肯轉動一下,就怕一錯眼的工夫姜雲冬就沒了。
姜雲娘從後面抱住夏氏,怕她再傷了自己,姜雲秋細聲細氣地站在一旁哭,興文興業也邁著小腿從後院跑過來看,見三姐躺在地上,二姐的手搭在三姐的手腕上,臉色陰沉。
阿娘在哭,大姐在哭,四姐也在哭,沒哭的阿爹眼神卻像是要吃人,嚇的也跟著哭,院子裡就亂成一團。
姜老太原本就沒想到那塊石頭能真砸到姜雲冬,結果把人砸到了心裡也咯噔一下,尤其是聽到姜雲冬從梯子上掉到院子裡,裡面又亂成一團,人也傻在那裡,心裡只想著:難道我把冬丫給砸死了
心裡也疼了那麼一下,雖然心裡是不喜這邊的幾個孫子孫女,可怎麼著也是她的親孫女,也沒真想要他們的命啊。
再說若是姜雲冬真有個好歹,姜方往後不是更跟她隔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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