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長市第一監獄位於市郊,地點十分偏僻,不是有意尋找,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雖然是探視的時間,但是並沒有多少人來,想想也是,誰沒有事情願意來這種地方!華夏有很多忌諱,這也是其中的一種!
對於能不能見到楊陽,王銘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他總感覺楊陽會見他,事情確實也在朝著王銘預料的地方發展,楊陽沒有拒絕。
一扇巨大的玻璃將兩人分割開,仿佛處於兩個不同的世界!
看到楊陽的第一眼,王銘就注意到他眼睛裡的仇恨,如果說在法庭上他在隱忍的話,此時他的眼睛除了怨毒仇恨沒有其他任何的情緒,一臉猙獰的表情仿佛魔鬼一般,這哪裡是認錯的樣子?
「哈哈,我就猜到你會來的!」楊陽舔著舌頭道:「是不是搞不懂我為什麼認罪?為什麼下跪?」
就跟王銘了解楊陽一樣,楊陽也了解王銘的性格。
王銘冷笑著道:「看來你之前的表現都是裝的!」
「不錯!我就是偽裝的,你知道有能怎麼樣!判我七年,大家都很爽,我態度這麼好,總不會有人盯著我了吧!等風聲過去,我這麼好的認罪態度,你覺得我會用多久放出來,七年還是七個月?」楊陽嘿嘿冷笑起來。
王銘臉色冷下來:「七個月你就想出來?不要做夢了!」
「做夢?哈哈,我的世界你不懂,對有些人來說,這不過是個玩笑!不要以為你認一個莫名其妙的姑姑就成上流社會的人,你呀還是土鱉!」楊陽道。
王銘臉色陰下來,肯定是侯家給他承諾了,否則他不會這麼猖狂!當初侯立國可是答應自己好好的,現在這是撕毀協議了!也對,楊陽現在已經被判入獄,案子已經結束,當事人不提翻案的話,這件事就跟侯立軒徹底沒有關係。
「好一個侯家,跟我玩陰的!」王銘道。
「所以我說你不同我們的世界,你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嗎?不,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我剛才給你們跪下,你們一定很高興吧!等我出去,我也會讓你跪下的!不僅是你,還有那些女人我通通讓她們跪倒在我面前!」楊陽猖狂的道。
王銘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楊陽:「你以為你是誰!到現在這個地步,還跟我猖狂!你們的世界?我呸,如果你們的世界就是讓小弟頂罪的話,我寧願不懂!你現在是一個犯人,不要說蹲一天,就是一個小時都是犯人,你永遠都改變不了結果!」
「你給我閉嘴!」楊陽怒不可遏的道:「王銘,我會讓你後悔的!等我出去後,會像瘋狗一樣咬著你,我會讓你成為孤家寡人,我會讓你一無所有,我會讓你的女人永遠活在地獄裡!哈哈,你等著,我很快就會出來的!」
說完楊陽大笑著起身離開。
看著楊陽的背影,王銘握緊拳頭,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楊陽一定被殺死無數次。那些威脅的話,在王銘的耳邊一直迴響著,等他回到汽車裡,還沒有清醒過來。
汽車行駛在郊區的馬路上,王銘突然眼神冷酷的道:「莊哥,能不能在監獄裡弄死一個人!」
莊牧榕沒有說話,繼續開車。
王銘點了一支煙道:「侯家的人肯定跟楊陽聯繫,承諾一年之內放出他來,否則他不會甘心認罪!他現在已經瘋了,恨我入骨,一旦放出來,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就因為這個你就要殺他?」莊牧榕道。
「不錯,光憑這一點就夠殺他的了!其實那天晚上我就想將他們都殺掉!」王銘咬牙切齒的道:「他恨我,他卻不知道我有多恨他!我本來是想等他放出來後,在找機會弄死他!可是現在看,不確定因素太多了!以侯家的力量,完全有可能給他換一個監獄服刑,隨時將他放出來!一旦他偷偷出來,關穎她們就危險了!」
莊牧榕內心非常驚訝,王銘怎麼會這麼恨楊陽,按道理來說現在倒霉的是楊陽,他應該收手才對,「你不是過于敏感了!楊陽有可能真的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出來後老老實實做人!」
「莊哥,我們是人,他們是禽獸,不要用我們的思想來揣度他們!楊陽不是人,他不會做人的事情,他出來後肯定要報復我!我身邊所有的人都會成為他報復的對象,我不想有後悔莫及的一天!」王銘冷冰冰的道:「他必須死,這也是給侯家提個醒,讓他們回憶回憶答應我的事情,否則一切都要超出控制!」
莊牧榕表情終於有所變化:「你就不怕殺錯了?」
「殺錯?不會的,我有這個把握,就算殺錯我也認了,有的人活著就是浪費糧食!」王銘決絕的道:「無論花多少錢,我都要他死!」
莊牧榕沒在說什麼,一直到汽車在帝豪大廈門口停下,他才說道:「我查一下楊陽牢房的資料!」
「謝謝你莊哥!」王銘感動的道。
莊牧榕搖搖頭道:「沒什麼!你說的對,我們是人,不能用人的思維來猜測禽獸的想法!你能看到這一點很好,總比事情發生,在追悔莫及好的多!」
王銘感覺莊牧榕好像笑了,仿佛對他做這個決定很滿意似的。
整個下午莊牧榕都沒有出現,消失的無影無蹤,連電話都關機了。
王銘一度懷疑莊牧榕是不是去告密,畢竟自己這可是雇兇殺人,被人知道的話,自己也要進監獄待著了,他突然見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
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王銘接到莊牧榕的電話。
走進莊牧榕的出租屋,王銘發現這裡非常的乾淨,一點也不像一個單身男人住過的地方。
「坐,你看一份資料!」莊牧榕指著茶几上的檔案袋道。
王銘打開檔案袋發現這是一個犯人的資料,湯軍一個很普通的名字,數次進出監獄,是春長市第一監獄的常客,從二十幾歲開始到他四十多歲,二十年時間,他起碼有十五年是在監獄裡待著的。
莊牧榕坐下後道:「湯軍是楊陽的室友,有一個生病的母親,還有一個上高中的兒子,急需用錢。這一次進去也是為了弄錢,將人致殘,判刑十五年,再出來的時候要六十歲!」
王銘合上檔案袋:「要多少?」
莊牧榕道:「中間人要三十萬!如果跟他直接談的話,我估計二十萬就夠,不過那麼做容易被人察覺到蛛絲馬跡。一旦湯軍扛不住事情就很麻煩!通過中間人花的錢多,但是安全!」
王銘深吸一口氣:「三十萬我掏!」
莊牧榕點點頭道:「你準備好三十萬舊鈔票,不要走公司的賬目,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筆錢做什麼!有消息我會通知你,你不要在打聽這件事!」
「沒有問題!什麼時候要?」王銘道。
莊牧榕道:「不著急,我還要查查中間人的底細!」
「明白了,我會儘快將錢準備好的!」王銘道。
莊牧榕看著王銘道:「你要想好,這一步走出去,你就回不到從前!你的雙手將沾滿血腥!」
「我的雙手已經沾滿血腥!」王銘道。
莊牧榕不明白王銘的意思,他搖搖頭道:「我是提醒你不要走上歧路,這種力量雖然不可避免,總有人在用,但是一個不好,就會毀掉自己!」
「莊哥,是怕我將這個用到生意場上?」王銘道。
「不錯!我不希望你變長那樣的人,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我怕你品嘗到甜頭,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莊牧榕道。
王銘搖搖頭道:「這次只是一個特列!」
「希望如此!」莊牧榕道。
等王銘回到臥室,關穎早已經睡著,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眉頭間的愁緒消散很多。看的出來,楊陽判刑之後,關穎整個人輕鬆很多!
王銘摸著關穎的長髮,自言自語道:「老婆,我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你的安全!」
關穎翻了個身伸手摟住王銘的胳膊,繼續沉沉的睡著。
清早吃早飯的時候,關穎猶豫著道:「老公,房子我找好了,你什麼時候陪我去看看?」
王銘皺著眉頭道:「真要搬出去啊!」
「老公,你都答應人家了!」關穎撒嬌道。
之所以搬出去除了要給王銘留出私人空間,還有一個就是有利於她的記者工作。她要做的新聞已經有些眉目,在家裡做實在是不方便,她擔心王銘看到後會阻攔自己,因此一定要搬出去。原來還擔心,王銘一個人不能照顧自己,如今有馮紫瑩忙進忙出,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好吧!」王銘鬱悶的道。
關穎捏了捏王銘的臉蛋道:「老公,你不要這個樣子嘛?又不是兩地分居,你隨時可以去看我!我想你了,也可以回來看你啊!」
「我總有些不舒服,你說你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偏出去租房子!」王銘道。
關穎笑笑道:「你就寵著我一會!等過去這段實習期,我成為正式記者就搬回來!到時候我們天天待在一起,你可不要煩我!」
「那好吧,下班後我去報社接你!」王銘道。
聽著兩人的談話,馮紫瑩手裡的碗險些掉到地上,關穎搬走了,豈不是她們母女要跟王銘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她抬起頭,正好看到王銘沖她露出玩味的笑容,嚇得馮紫瑩急忙將頭低下。
回到公司王銘拿起辦公室電話,就要撥給田妮娜,突然他的手停下來,不能用固定電話打,避免警方順藤摸瓜找到田妮娜。想了想,他將羅劍文喊進來。
「你那個實驗版本弄得怎麼樣了?」王銘問道。
羅劍文沒有多想:「已將上傳到網上,不過效果不太理想,下載量很小,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這個軟體!」
「哦,你可以找水軍炒作一下!」王銘隨口道。
「水軍是什麼?」羅劍文不解的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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