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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之後,季修竹總會抽出時間約她出來吃飯,兩人見面之後,他會經常講一些關於季家的事情。久而久之,季安言對於季家倒也了解了不少。六天之後,季安言出發離開京城,前往了緬甸首都內比都。同行的自然還有陸景殊和明休,顧承安兩人。原本衛洵是打算先到京城,然後再與季安言一起去內比都,但是自聽說季安言有人陪同之後,他也落的輕鬆,於是兩人決定在內比都會面。頭等機艙內,季安言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一雙眸子認真的盯著手中的書籍。而她的身邊,則坐著神色優雅的男人,雙腿交疊,眸子微閉。聽著耳邊傳來輕微的呼吸聲,季安言動作輕柔的放下手中的書本擱在一邊,目光已轉,落在了男人那張精緻無比的臉上。季安言動了動身子,伸出手,纖白修長的手指輕輕地落在他的臉上。指腹之下,是熟悉的帶著涼意的觸感,令她不由得眨了眨眼睛。手指緩緩地往下移,從臉頰一直劃到男人涼薄的唇瓣。她的手指在他的唇上停下,柔軟的觸感仿佛讓她回憶起了兩人接吻時的感覺。季安言發著呆,完全沒有意識到身旁的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眸。那雙暗色的眸中直直的倒映著她清晰的容顏。他忽的伸手將她柔然的小手握在手中,隨後手微微一動,他低著腦袋,神色溫柔請問她的手背,「不休息嗎?」季安言眨眨眼睛,見著男人臉色根本沒有睡醒之後的迷糊便猜到,這男人之前壓根就沒有睡著,不過是在閉目養神罷了。「昨天睡得太多了。」自昨天回到別墅之後,季安言幾乎是沾床便睡,一睡睡到飛機起飛前的兩個小時。自從軍訓之後,這還是季安言第一次睡足了十二個小時。可想而知,此時此刻她的腦袋有多麼的清醒。看出季安言哀怨的神色,陸景殊不由得勾了勾唇,下一刻,他的手卻攬住了女生的腰肢,將自己的身子與之靠近了一些,然後低頭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輕聲道,「需要零食麼?」「誒?你帶了?」季安言眨巴著眼睛,頗為好奇的問道。「自然帶了。」他勾了勾唇角,話音落下之際,只見明休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一隻手上還拿著一個袋子,裡面裝滿了零食。不難看出,這是臨時去超市採購的。季安言伸手從明休的手中接過袋子,順手就掏出了不少的巧克力和薯片。她愣愣的眨著眼睛,目光疑惑的投向身旁的男人,問道:「不是說不準吃這些東西嗎?」怎麼這個時候竟然自己準備了這些零食?以前季安言在家裡待著無聊的時候,她會讓明休幫忙將超市掃蕩一圈。然而,當陸景殊見到她正在吃的零食時,二話不說就給全扔光了。哪怕她當時怎麼扮可憐都沒有用,反正這男人就是照樣扔。當初說的好好的不利於身體健康,今天怎麼善心大發給她準備了這麼多的『不健康』的零食?怎麼想感覺都不對勁……抱著一盒,她狐疑的,直勾勾的盯著陸景殊,語氣中帶著了一絲絲的小心翼翼,「那什麼,你有什麼話要說嗎?」季安言的反應幾乎在陸景殊的預料之中,他幽然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她精緻的臉頰,眉眼間似乎染上了那麼一絲魅色。忽的勾起唇角,他伸手勾住了女孩小巧的下巴,低頭在季安言的唇上輕吮了一下,低啞著嗓音道:「怎麼,你覺得我有什麼話跟你說?」「那你幹嘛突然這麼好心……竟然允許我吃零食?」這一點,著實奇怪!季安言的話剛剛落下,身後還未離開的明休就已經噴笑出聲。雖然跟在自家爺身邊夠久了,見到過兩人不同的一面也很多次。但是如今自家夫人這護犢子一樣的表情真的很搞笑啊!「笑什麼笑,走遠點。」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季安言一回頭便衝著明休吼道。被無辜殃及到的某位屬下只是聳聳肩,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見著明休離開,季安言依舊是一臉不相信的神色。反正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她就是覺得陸景殊不懷好意。
「為了感謝你把我帶上。」淡淡的回了一句,說話時,陸景殊的眉眼間染上了一層傾然的笑意,那眸光似笑非笑,看的季安言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默默的拆開的包裝盒,她伸手拿出一塊長相頗完美的巧克力,伸手便塞進了陸景殊的嘴裡。
男人似乎被巧克力的甜膩的感覺刺激了一下,不由得輕輕的蹙起了眉。然而,當目光落在身旁女孩笑意靨靨的臉上時,他的眸光頓時一深。
下一刻,季安言便覺得面前忽然蓋上了一道陰影。剛一抬眸,只見男人精緻清雋且放大的容顏就在眼前。兒鼻翼間早已瀰漫了陸景殊身上特有的幽香。
陸景殊的吻來的毫無前兆,她只能靠在他的肩上,無力的承受著他帶著出乎意料的粗魯的肆虐。
隨著陸景殊的吻越發的加深,季安言只覺得一縷巧克力特有的濃郁的香味在舌尖圍繞。
抬起一雙濕潤的眸子,她忍不住伸手揪住了男人的白襯衫,歪頭想要錯過男人的唇瓣,然而,一切終究是枉然。
「乖。」他低啞的嗓音就在耳畔,明明是熟悉至極的嗓音,卻再次帶上了誘惑,一如第一次聽到那般。
一個吻持續的時間似乎有些長,待到陸景殊離開季安言的唇瓣,已經是一刻鐘之後的事情了。
他低頭看她紅潤的誘人的唇瓣,伸手摩挲了兩下,笑道:「就當是報酬吧。」
說著,他伸手再次將人攬進懷裡,隨後閉上了眼睛。
季安言愣愣的窩在他的懷中,伸手撫上自己的唇瓣,下一刻不由得扯著嘴角笑了起來。
——
到達內比都國際機場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在季安言幾人到達之前,衛洵已經達到,並且在希爾頓大酒店提前預定了房間。
因為知道陸景殊也會跟著來,而且即便是季安言一人,他也不會怠慢。所以他特地為幾人定下了總統套間。
毫無疑問,季安言和陸景殊自然是住在一起的。
洗浴過後的季安言穿著陸景殊的白襯衫,隨意的趴在白色的大床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手中的艾派德。
打開何一歡發過來的鏈接,是一個關於吐槽各種明星的帖子。毫無疑問,被譽為招黑體質的季安言自然拔得頭籌,穩穩噹噹的位居該帖子的第一位!
季安言頓時捂臉,打開微信便和何一歡語音聊天了。
「以後沒事兒少看這些帖子。」
「你以為我願意?還不是你的粉絲們在群裡面鬧騰。」無語的拍了拍腦袋,何一歡開口便道。
當初為了幫季安言打探粉絲情況,她自己就創了一個小號,光明正大的進了群。
如今看到這帖子被翻出來,她自然會手癢點開看,結果一個沒忍住,就發給了季安言。
聽著何一歡的話,季安言沒好氣的癟了癟嘴。目光落在各種討伐她的句子上,一時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看看這種——
我和季安言是同學,她這種人,出了名之後就誰也不認識了,特別特別的噁心!
我是一跑龍套的,和季安言合作過一段時間,那態度真心不想說什麼了,在片場這個兒就一大爺!
我也是京城大學的學生,偷偷給你們報個料,聽說季安言把同系的一個妹子的臉給毀了!
手指不停的往下滑,季安言的眼中一片無奈之色。
這群人根本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好不好!癟了癟嘴,她隨手便將艾派德扔在了地板上。
看過的多了,她對於這些說法自然沒有什麼感覺。就是覺得腦袋有些疼而已……
摸了摸下巴,她歪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下一刻,背上卻附上了男人冰涼的身子。
陸景殊貼著季安言的背脊,輕聲道:「在想些什麼?」
被男人以這般動作抱在懷裡,饒是季安言,也不由得縮了縮身子,用著極低的嗓音回答道:「沒想什麼。」
「恩。」慵懶的吐出一個字,陸景殊閉著眼睛不再說話了。
在房間內休息了近一個下午,待到晚飯時間,季安言在陸景殊的懷中睜開了眼睛。下一刻,男人似感覺到了一般,也緩緩地睜開了眸子。
一番洗漱之後,陸景殊神色清冷的牽著季安言的手,來到餐廳用餐。原本兩人是打算在房間內解決晚飯的,但是考慮到季安言似乎想要出去逛一逛。所以兩人直接選擇了在樓下餐廳用餐。
挑了一個位處角落的偏僻的位置,季安言這才和陸景殊一起坐下,點了餐。
陸景殊對於吃的方面要求一直很高,即便是希爾大酒店的飯菜也不合他的胃口,所以他也只是象徵性的吃了一點而已。
畢竟,對於一個千年老妖來說,少吃一頓,絕對死不了……
至於季安言,晚餐吃的一向不多,所以兩個人點的餐也不多。
看著陸景殊放下筷子,季安言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耳畔卻忽然傳來了一道嗓音。
轉眸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十分清涼的女人正站在她的右後方。紅色的抹胸短裙很好的勾出了她妖嬈的曲線。瓜子臉上,畫著精緻的妝。鳳眸妖嬈的直勾勾的盯著陸景殊所在的方向。
回想起之前女人開口說的話,季安言頓時扯了扯嘴角。
「這位先生,不如和我一起用餐如何?」
聽聽,這女人根本就是看上自家爺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季安言頓時癟嘴,眼中卻盛滿了看熱鬧的流光。自家爺這性子她再清楚不過。所以,她壓根就不用擔心什麼。
察覺到季安言似笑非笑的目光,陸景殊的眸子微閃。隨後,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光划過女人的臉,卻又在瞬間划過。
那一臉嫌棄的模樣看的季安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只是面對陸景殊*裸嫌棄,那看上他的女人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雙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盯著他,道:「這位先生,我先做個自我介紹如何?我叫貝蒂·莫爾。是中美混血。」
呦呵,中美混血?
季安言看著那張深邃的臉,不由得點點頭,這還是看的出來的。
「那個……」見著陸景殊許久不說話,隨後又察覺到男人似有似無冷然的目光,季安言摸了摸鼻子,終是開了口,「這位貝蒂·莫爾小姐,你的眼睛長歪了嗎?」
「你又是什麼東西,我在跟這位先生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聽著女人的話,原本還存了心思想要看陸景殊笑話的季安言,頓時黑了一張臉!
媽的,她這個正室明晃晃的坐在這兒呢!他大爺的竟然還問她算什東西?眼也不是這麼瞎的!
憋著一口氣的季安言二話不說,操起桌上陸景殊點的咖啡便衝著女人扔了過去。
季安言本來便是練過的,這下手的速度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躲得過的。於是,下一刻,這片原本寂靜的空間被打破了寧靜,一道尖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大廳!
貝蒂·莫爾身為一個大小姐,哪有過這樣的經歷?
此刻的她,用狼狽不堪來形容也不為過!原本那頭金燦燦的大波浪捲髮上正淌著一滴一滴的咖啡。原本精緻的臉也因為猙獰的神色而扭曲,著實沒了之前那般氣質。
「你這個低等的女人!我要殺了你!」貝蒂·莫爾被氣瘋了,也不管此刻的自己有多麼的狼狽,尖叫著便往季安言這邊衝來。
見著女人癲狂的神色,季安言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眼見著女人就要衝上來,她也不躲,只是衝著陸景殊殺過去了一個眼神!
陸景殊沒有動作,只是唇角勾笑的盯著季安言,那眸中的幽深似乎能夠將她吞噬而盡一般!
季安言此刻的心中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男人似乎想要把她給吞了一般。這樣的目光著實讓她有些慌亂。
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她立刻便一個轉身,伸出腳直接將原本坐在屁股底下的椅子一腳踹了出去。
毫無疑問,沒有半點武功底子的貝蒂·莫爾直接被椅子撞翻在地!
痛苦的捂著肚子,貝蒂·莫爾的眼睛裡瞬間便浮起了淚珠。原本對著季安言時的憎恨在一瞬間轉變。她可憐兮兮的盯著陸景殊,聲音極盡的可憐和誘人,「這位先生,你確定你還要和這種母老虎待在一起嗎?」聽著女人的話,陸景殊還沒反應,季安言已經黑了一張臉。
母老虎?!
她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個詞來稱呼她!
絕對不能忍!
這般想著,季安言立刻便伸出腳,剛想下腳,卻看見原本無所事事看熱鬧的男人已經姿態高貴的走到了貝蒂·莫爾的面前。
陸景殊的面色一如往常,眉眼間儘是清冽的冷芒,忽而,他微微勾了勾唇,那深色的眸中似乎染上了點點綻放的血蓮。
他的聲音壓得有些低,卻帶著一股子冰冷的涼意和一分幽幽的森冷。
「不好意思,我對與胸大無奈的人沒有任何興趣。」說著,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一旁的季安言身上,微微彎了彎眸子,他又道:「還有,你長得太醜了。」
說著,他眸中有暗紅的冷芒一閃。也不管貝蒂·莫爾的動作,拉著季安言便出了門。
而已經被陸景殊拉走的季安言也在時候聽說了事情的發展經過和結果。
聽說,就在他們兩人離開後,深受打擊的貝蒂·莫爾小姐由於悲傷過度,竟然直接在大廳內挑起了脫衣服,秀了一把好身材。
而此刻,對大廳內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的季安言卻揪著男人的襯衫,一臉哀怨的模樣。
「你不是千年老妖嗎?能不能變張臉什麼的……」不然帶出去真的有點壓力……聞言,陸景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以一種極為漫不經心的語氣道:「目前還沒發現我有這樣的能力。」「真是太可惜了。」癟了癟嘴,季安言說著便往陸景殊的懷裡鑽了進去。
自家女人這般膩歪的模樣似乎越來越多見了。毫無疑問,著對於陸景殊來說,是一件好事兒。
伸手摸了摸女孩柔軟的髮絲,他低啞著嗓音輕笑,「將心比心,我也有很多情敵。」
雖然他不在意,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季安言在娛樂圈內的招黑能力他是見識過得。和很多合作過的男明星出現緋聞他也知道,只不過,他了解她,所以不會懷疑她就是了。
聽著男人的話,季安言頓時陷入沉默。
忽而,她在他的懷中抬眸,一雙眸子晶亮晶亮,眼中帶著陸景殊看不懂的複雜的光芒。
只是,下一刻,他卻聽見她柔軟的嗓音在喧囂的夜色下響起,「阿景,你若不喜,我就退圈。」
於她而言,演戲是興趣,但是陸景殊,是生命。
她怎麼可能為了興趣放棄生命?
聽著女孩柔軟的嗓音,陸景殊的眸色似乎再次深沉了些許,他道:「不必,你已經是我的了。」
「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你已經在我懷裡,那麼,誰都搶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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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嚶,後台怎麼登也登不上…然後…二更被吃了,我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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