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吻來的洶湧,一點一點細密的流連在她的鎖骨間,他帶著清淺的呼吸慢慢的爬上她的脖子,帶來酥酥麻麻的瑟縮感。
季安言在那一瞬間只覺得自己被男人吻得懵逼了。
這話還沒講一句,陸景殊怎麼就跟吃錯藥一樣了?
然而,還不等季安言想明白,男人扣著她腰肢的手卻愈發的用力。她被他擁入懷中,雙手無力的抵著男人堅硬的胸膛,卻最終又在他的文中沉淪。
陸景殊的吻不如尋常的輕柔,而是帶著一種疾風般肆意。在懷中人兒的頸部落下一個又一個淺色的印記,他終於緩緩抬頭,將腦袋擱在了季安言瘦削的肩膀之上。
陸景殊輕輕的吮了那近在嘴邊的小巧白皙的耳,被壓低的嗓音中充滿了極致的沙啞和誘惑,「阿言。」
聽著男人喊著自己的名字,季安言只覺得心跳似乎停頓了一瞬間。抬起水潤如小鹿般迷茫的眸子,她的眼眸中印著男人清晰的容顏,明明那麼清雋絕倫,卻又帶著窒息的誘惑
。
外面的天似乎漸漸的黑了下來,房間裡沒有開燈,顯得有些暗沉。
季安言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被男人的手臂牢牢的禁錮住,熟悉清冽的男性氣息環繞著她的周身蔓延。
她眨了眨眸子,嗚咽了一聲,伸手便揪住了男人已經有些皺的白襯衫。
陸景殊似乎並不滿足於此刻的沉迷,他的吻緩緩地往旁邊落去,下一刻,便吮上了懷中人兒柔美嬌弱的紅唇。
「唔……阿景。」輕輕的喘息了一聲,卻被男人輕而易舉的攻陷了全部。他的舌尖輕輕的抵了抵她潔白的貝齒,最終卻肆意在她的口腔中盡情舔舐。
她的鼻間儘是他清冽的氣息,似乎還待著淡淡的紅酒的清香,令她仿佛跌進了花海。
輕輕的蹙起了眉,她伸手攀上男人的肩膀,止不住的在他耳邊低吟。
「阿景,難受。」
女孩帶著嬌美氣息的話語落入他的耳中,去並沒有引起他心中的那一絲愧疚和疼惜。那一雙原本便幽深的眸子在那一刻深邃如夜空,帶著驚人的美感。
蒼白的手緩緩地從女孩的白襯衣底下探了進去。他的手掌之下,儘是她滑膩如牛奶般的肌膚。
他的手流連於她的肌膚,換來她敏感的顫抖。
季安言眨著朦朧的眸子,目光早已渙散。她無力將身子靠在男人的身上,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瞬間明了。
陸景殊的目光再不同往日的清冷,他的目光中帶著淺色的灼熱,那一瞬間,季安言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似乎打了一個顫。
男人精瘦修長的身子懂了一下,一個翻身便將人壓在了身下。他一手輕柔的撥開女孩的髮絲,一手摟住她嬌軟的身子。低著頭,在她耳邊道:「阿言,你何時有了一個未婚夫?」
季安言的心神原本便已經因為男人的一番動作而不知道飄到了何處,如今聽到陸景殊這話,頓時迷茫的眨著眼睛,有些低弱的嗓音緩緩地落入他的耳中。
「我的未婚夫……難道不是你嗎?」
「呵,是我。」只能是我。
他終究還是未忍住,低頭便伏在她身子上低低的笑了起來。隨後,他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朦朧中,她似乎聽到男人的嗓音極致的低柔,帶著深深的誘惑,讓她沉淪。
她感覺到他那玉骨修長的手指不斷在的她身上流連,她感覺到他冰冷涼薄的唇瓣不斷的印在她的肩頭。
那一刻,迎接她的是抵死的纏綿,是他性感的低喘,是他低喃的情話。
翌日清晨,冬日的陽光踏碎了一夜的暗沉,漸漸的甦醒了沉睡中的流雲。
斑駁碎影透過窗戶在男人蒼白的上半身跌落,緩緩地,他轉過身,身子隨意的倚在窗邊,目光幽深的看著床上的人兒。
季安言的這一覺睡的很沉,即使在夢中,她似乎還能感覺到男人冰冷的體溫
。
明明雙眼已經感覺到刺眼的陽光,然而她卻始終沒有睜眼,反而整個人往被子裡縮去,一個轉身便絞著被子縮成了一團。
陸景殊看著床上的人兒,眸光幽幽的閃了閃。
隨後,他緩緩地走到床邊,彎腰將人從被子裡扒拉出來。季安言的身上還穿著他的白襯衫,只是一覺睡後,那白襯衫早已不成樣子。
皺巴巴的凌亂的套在她的身上,裸露的肌膚上帶著深深淺淺的印記,帶著一種凌亂美感,那些都是他留下的。
陸景殊微微抿了抿唇,眉眼處划過一道驚心動魄的美感。緩緩地低頭,他用下巴蹭了蹭女孩柔軟的臉頰,沙啞的嗓音動聽至極,「阿言,起床了。」
季安言這一覺睡得不算踏實,如今腦子還在昏沉之中,卻聽到耳邊不斷有人呢喃,一雙眉即便是在睡夢中也輕輕的蹙了起來。
陸景殊抬手,動作輕柔的撫平了她的眉。
「阿言,大哥過來了,你確定不起床嗎?」
恩?
季安言的睫毛忽然顫了顫,下一刻,她已經晃悠悠的睜開了小半隻眼睛,依舊有些模糊的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季安言在一瞬間的愣怔之後,瞬間紅了臉。
她覺得,她可能再也不能好好的直視陸景殊了。
見著季安言可愛的反應,陸景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也不管她再次縮進被子裡,蒼白的手揪著被子隨意的一甩,季安言便已經完完全全的落入了他的眸中。
「乖。」一個字落下,他伸手托著她的臀便將人抱了起來。她低呼一聲,連忙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冬日的太陽來得晚,如今已是上午十點。陸景殊看了一眼時間,便抱著人徑自走到了浴室。
將人抱在洗浴台上,陸景殊低頭在她的唇上輕吮了一下。隨後便拿起一旁的牙刷,將牙膏擠了一小塊上去。
「張嘴。」他眸光認真,眉眼間帶著一絲難見的清潤。
季安言本來便累極了,看著陸景殊的動作,自然知道自家爺這是打算伺候自己,她也不反對,乖乖的張開嘴,任由柔軟的牙刷在自己的口腔內騷動。
洗漱完畢之後,陸景殊便抱著季安言回到了大床上。看著季安言乖巧的盤腿坐在潔白的大床上,那眸子水潤潤的盯著他看。那一刻,他的心柔軟的不像樣子。
走到衣櫃處,將早已準備好的黑色連帽衛衣和淺色的牛仔褲拿到床邊,陸景殊毫不遲疑的親力親為的給自家女人穿起了衣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歷了昨天的事情還是因為實在太累,面對自家男人的動作,季安言竟然半點反對都沒有。任由男人給她穿上了衣服。
給季安言穿完衣服之後,陸景殊這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季安言的眸子微微息開了一條縫,朦朧中,她似乎看到陸景殊竟然摒棄了一向喜歡的要死的白襯衫,換上了和她相似的黑色連帽衛衣
。
就這麼一下,季安言原本還昏沉沉的腦袋頓時清醒了起來。她打了個哈欠,一雙眼睛瞪得直直的,「怎麼突然穿起情侶裝來了。」
看著季安言似乎清醒了些,陸景殊微微的勾了勾唇,淡色涼薄的唇瓣開啟,說出的話卻令季安言止不住的抽嘴角。
「自然是為了秀恩愛。」
這句話,可不像是陸景殊這個千年老妖說出來的!
呆愣愣的看著他,只見下一刻,陸景殊早已逼近了她,伸手便將她給抱了起來。
離開房間,陸景殊神色不變的抱著自家女人來到了客廳的位置。而拿沙發處,早已有人在等待。
季修筠的臉色絕對算的上陰沉。他倒是沒想到,昨天不過是跟陸景殊說了點事情,順便透露了一下自家妹子好像有一個未婚夫,想要陸景殊有點危機感,結果這傢伙就直接把人給吃了?!
這個時候,誰也體會不到季修筠心中的操蛋感覺!就好像是自己一直養的那顆小白菜忽然被豬給拱了。而最關鍵的是,這隻豬還是自己給帶過去的!
陰冷著一張臉,季修筠盯著陸景殊那一臉神清氣爽的表情,差點沒忍住從腰間掏出搶來直接將人給一槍崩了!
然而,身在暴風雨中心的陸景殊似乎半點沒有感覺到季修筠身上的暴虐氣息,或者說,他是是直接無視了自家大舅子!
站在季修筠一旁同樣等待著的明休和顧承安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那麼一絲笑意。
昨天下午季安言回了房間,結果一直到現在才出來。自家爺和自家夫人晚飯沒吃,早飯沒吃,現在夫人還是被爺抱著出來的,明白人一眼便知道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難怪季家大哥這麼生氣。
不過,自家爺這動作真心已經稱不上快了,畢竟夫人和爺都同居這麼久了。
三個人的心思轉換間,陸景殊已經抱著季安言來到了沙發邊。將人放下來,他同樣也跟著坐了下來,交疊著雙腿,徑自將人攬進了懷中。
原本便氣急的季修筠看著陸景殊在大舅子面前也毫不遮掩的動作,頓時就怒了。
「呵,我倒是沒看出來,原來景爺還有和別人穿情侶裝的習慣。」
「那就要看對方是誰了。」陸景殊淡淡的回答。說真,好像是因為真的把自家女人吃干抹淨了,所以陸景殊在面對這位大舅子的時候,底氣也足了不少。
好吧,雖然他的底氣一直很足。
坐在陸景殊懷中一直做隱形人的季安言看著兩人爭鋒相對的表現,頓時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懶洋洋的將整個身子靠在陸景殊的身上,季安言將目光放在了季修筠身上。
「大哥,今天怎麼過來了?」
聽到季安言開口,季修筠的臉色也算好上一點了,只不過,在意識到季安言那有氣無力的語氣時,臉色似乎又黑了下來。
黑著臉咳嗽了兩聲,他這才開口:「我馬上要回國了,過來跟你說一下
。」
「誒,我和阿景也打算今天回國。」眨眨眼,季安言道。
緬甸公盤已經沒什麼好的看頭了,她原本打算送給季家人的那些玉石也已經尋到,而且還有了意外之喜,如今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可以說,這一次公盤中的好東西幾乎都給她裝進庫中了。
不過,即使季安言和季修筠是同一天回國,他們也不可能結伴。畢竟後者是執行任務歸國,到時候自然有人來接。
聽著季安言的話,季修筠點了點頭,「恩,早點回去比較好。對了,那對抗賽還有一個星期便要開始了,你得先做好準備。回了國之後來軍區找我,我給你介紹一下你的夥伴。」
「恩,知道了。」
簡單的和季安言說了幾句之後,季修筠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而是轉身便開門走出了房間,臨走時,他卻忽然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清雋絕倫的男人,冷聲道:「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呵,這是自然。」陸景殊淡淡的開口,眸光落在懷中在之人身上時,帶上了星子般璀璨地流光。
季安言和陸景殊兩人回國的那一天,微博和論壇上再次爆發了。原因無他,只是有粉絲在京都機場拍到了季安言和陸景殊。
流露在外的那些照片上,季安言一身黑色的連帽衛衣和淺色的牛仔褲,勾出完美的身材,身上還罩了一件明顯是男款的黑色風衣。而陸景殊則是親昵的攬著季姑娘那柔軟的腰肢,身上的打扮同樣也是黑色連帽衛衣和牛仔褲。
這只要長眼睛的人便可以看出的情侶裝打扮,頓時又讓網友炸了!一個個都在吼道,毫無意識的又被餵了一大波狗糧!
「呵呵呵呵,這一對cp的顏值簡直要逆天好嗎!?」
「我表示,除了這一對cp,我再也不粉其他人了!」
「公子和景老大的同款情侶裝八折出售!有沒有要的,私戳我啊私戳我!」
「窩草,樓上的動作是不是太迅速了點!」
「景老大是什麼稱呼,整的跟黑幫一樣!那分明就是我家矜貴無雙,清雋絕倫的景爺好嗎?」
「聽樓上的口氣,好像是那一位的熟人哦……」
「……」
放下手中的艾派德,顧承安抬了抬眼睛,臉色明顯有些奇怪,他歪了歪腦袋,將目光放在了一旁表現的十分激動的男人身上,終究是沒忍住,開口便道:「你確定這樣爺不會生氣?」
景爺這稱呼,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哎呦喂,有什麼好生氣的,爺這是巴不得所有人在提到夫人的時候順便帶上自己呢。」隨意的甩了甩手,明休顯然無所畏懼。
而就在明休好顧承安兩人討論的時候,此時正窩在房間內,靠在男人身上的季安言轉發了這一條帶著九張照片的微博。
「拍的好像很不錯的樣子,爺你咋看?陸景殊
。」
「呵呵呵,公子出現了!」
「公子,其實我們都可以幫你呼叫一下你家那一位的,不用感謝哦!陸景殊」
「樓下請保持隊形!陸景殊」
「陸景殊」
「陸景殊」
「……」
對於季安言公然秀恩愛,她的那些親媽粉自然都是舉著雙手雙腳贊成的!畢竟很久沒有見到自家偶像秀恩愛了!
相對於這些親媽粉,另一些人可就沒有這麼善意了。
「說真,季安言的演技真心不怎麼樣,也就一張臉看得過去,而且出道這麼點時間,黑歷史還這麼多,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走過來的。」
「樓上,我同意你的話。不用猜了,那女人背後肯定有人。」
「呦,那位和她秀恩愛的不會就是她的後台吧?」
「可能嗎?告訴你們,我家在京城也算大家族,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男人好嗎?」
「我去,難不成是季安言包養的小白臉?」
「厲害厲害,一遍得應付金主,一遍還有和小白臉秀恩愛,季安言這過得可真夠忙的。」
「樓上,你們是誰請來的水軍啊?快點告訴我,我也去消費一下。」
「對於某些腦殘的言論,我只想說,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們厲害咯。」
「怎麼,有本事你也這麼來啊,我看你能不能在這圈子裡待下去!」
「呦,樓上那位大家族的少爺還是小姐,過來跟本少聊聊怎麼樣?」
「顧少真他娘的威武!」
「顧少威武!」
——
網上的評論,季安言不會有太多的關注。在別墅休息了一天之後,明休便開著車帶她去了京城軍區。
來到季修筠的辦公室,早已有六個人等著了。
見到季安言進來,季修筠的臉上明顯帶上了一絲笑意,這般變化落在在場的另外幾人眼中,頓時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招了招手,將季安言帶到了自己的身邊,季修筠開口便向季安言介紹起面前的六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從左往右分明是百舌鳥,獵豹,雄鷹,毒蛇,黑死神和薔薇。」季修筠說的自然都是眼前這六人的代號。於他們而言,代號比名字用的更多。而且在季修筠看來,這群人也不過和季安言合作一次,所以季安言完全沒有必要將他們的名字記住。
聽著季修筠的介紹,季安言的目光在幾人的身上划過。
這六人的年紀大概都在二十歲左右
。
名為百舌鳥的男生身高大約在一米七六的樣子,身材有些瘦弱,一張其貌不揚的臉在季安言的目光過來的那一瞬間,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獵豹和雄鷹兩人都擔得起自己的代號,年紀雖輕,身材卻足夠雙說,那眸中充斥著銳利的冷芒,淡淡的對季安言點了點頭。
至於薔薇,則是女生。長相妖嬈,一雙嫵媚的大眼睛,利落的短髮看著英姿颯爽,只是那看向季安言的目光中似乎帶著點不同的色彩。
而讓季安言覺得最特別的可能就是毒蛇和黑死神兩人,乍一眼看去,這兩人身上絕對沒有軍人該有的那種硬氣,反而處處透露出一種陰冷的感覺。
就好比毒蛇這個代號,如毒蛇一般的陰冷。
目光轉換之間,季安言的心思也在不停的變動。對著幾人點了點頭,她輕笑:「我是季安言,你們叫我就好。」
「?冥王星?」百舌鳥差異的眨眨眼,似乎對於季安言的這個代號有些意外。「對。」微笑著點了點頭,季安言回答一聲。
七個人各自熟悉了一會之後,季修筠便讓六人離開,獨獨留下了季安言一人在辦公室內。
而此刻離開辦公室的幾人就季安言開始討論起來。說是討論,其實也只是薔薇一個人在不斷的抱怨罷了。
「這季安言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一個明星嗎?什麼時候軍區都變成這樣了!」軍區這麼神聖嚴肅的地方讓一個明星隨意進出也就罷了,現在連這種根本上和國家有關係的對抗賽都要來摻和一把?這叫什麼事兒啊?
不怪薔薇會有這種想法。這一次的對抗賽,京城軍區乃至整個國家都十分重視,因此他們六人都是突破了重重障礙才能在今天站在季修筠的辦公室內。
但是季安言呢?就因為季修筠的一句話,她就成為了他們的同伴,憑什麼?
「也許人家比你強也說不定。」獵豹冷聲開口,銳利的眸光射向不停抱怨的女生,眼眸深處儘是不屑。
說的好像自己有多麼的厲害,若不是因為之前選拔的時候有雄鷹的幫忙,就憑她也想參加對抗賽?開什麼見鬼的玩笑!
薔薇在選拔賽通過之後便一直沾沾自喜,不僅如此,以前的那些夥伴統統都向她慶賀,那一瞬間她感覺到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在那個時候她便覺得自己和一般人是不一樣的。但是今天季安言的出現毫無疑問的給她帶來了一絲危機感。
而此刻獵豹的話更是雪上加霜,令她氣憤不已。
「獵豹你什麼意思?誰知道季安言究竟是怎麼進來的。」她『呵呵』冷笑了兩聲,眸子中儘是不屑。
雖然知道季安言是走後門進來的,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季安言憑的就是那張臉。一個普通人還想和她這種在軍區訓練了三年的人比?比的過嗎?
見著薔薇的表情,另外幾人也知道她心底在想什麼。黑死神和毒蛇兩人扯了扯嘴角,眼眸中不屑意味甚濃。
「我們先走了
。」黑死神吐出一句話,陰冷的眼神在薔薇的臉上掃過,緊接著便是面無表情的快步離開了幾人的視野範圍。
而緊隨黑死神其後的自然還有毒蛇和獵豹。
薔薇這女人看的就不爽,所以他們還是早早的離開比較好。
而留在原地的雄鷹和百舌鳥卻是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前者沙啞著嗓音開口,「薔薇,別這麼說,能被少將看上的絕對不是簡單人。」
「是啊,沒有交過手,你不能輕易的下結論!」百舌鳥接上了雄鷹的話。
兩人原本便是好意,但是這些話在薔薇聽來卻是難聽極了。她不屑的目光在兩人深山一划而過,眼眸深處染上了一絲嫉恨。
「怎麼,連你們也被那女人收買了嗎?那女人就是一個戲子,能有什麼本事!」
「薔薇……」
「不用說了,反正我就是看她不順眼。你們應該祈禱她到時候別落在我的手裡,否則我絕對不對放過她!」
看著因嫉妒而扭曲了一張臉的薔薇,雄鷹和百舌鳥頓時無言。
他們會在之前的選拔賽中照顧薔薇純屬因為他們在進入軍區之前是同班同學,其實本身並沒有多大的感情。所以現在,他們的好意也表明了,只是人家不接受,那麼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兒,也就別怪他們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也不管薔薇的反應,一起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而此刻被留在原地的薔薇頓時氣急,往地上狠狠地蹬了幾下之後,她才陰冷著一張臉,離開了。
殊不知,幾人的動作和所說的話被某個話題中的主人公聽得一清二楚。
季安言靠在門框上,身側站的是季修筠。她漫不經心的打了一個哈欠,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位置,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搞了半天,軍區也能看好戲啊。」
「不是看好戲,而是你即將被扯進去。」淡淡的開了口,季修筠回答道。對於季安言,他是放心的,那個叫什麼薔薇的,在季安言面前什麼都算不上。
「到時候再說吧,要是相安無事還好一些。」若是那女人真的要做出點什麼事情來,她可不會客氣。
接下來的幾天,季安言幾乎都是在軍區里度過的。偶爾的時候,她能夠在演練場看到百舌鳥、雄鷹和獵豹三人。至於黑死神和毒蛇兩人,根本就沒見著影子。
當然,除去這五人之外還有一個薔薇,季安言和她的碰面機會有些高,幾乎一天要撞上兩三次,但是每次的結果都是薔薇冷哼一聲,十分高傲的離開。
在季安言看來,這女人高傲的像只花孔雀。只知道裝逼,內里什麼東西還不知道呢。
三天後,季修筠便帶著季安言還有百舌鳥六人上了軍用機,機艙內,季修筠的臉色顯然十分難看,他冷著聲音道:「這次的對抗賽不簡單,你們需要加倍小心。」
「請你們記住,你們是一個團隊。一個團隊的生存應該用不著我教了。如果哪一個人實在待不下去了,那麼另外六個人先走,不用管她
。」
季修筠的前面幾句話說的還正常一點,這後面的一句話嘛,擺明了是特地對某個人的警告。
只是,薔薇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季修筠的話中知音,反而不屑的看著季安言,冷聲道:「真希望到時候某個人不要拖我們的後腿。」
百舌鳥幾人頓時黑線,這女人是白痴嗎?季修筠講的明明就是她好不好?結果她還一臉自己很厲害的表情,這到底哪裡來的自信啊?
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百舌鳥等人癟著嘴,慢悠悠的將目光移開。
至於被薔薇一而再再而三鄙視的季安言,則是笑眯眯的朝著季修筠飛去一個眼神,然後點點頭,不說話了。
幾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一片空地之上。當季修筠幾人從飛機內下來的時候,空曠的機場上早已站滿了一堆人。
季安言站在季修筠的身邊看去,只見右前方的位置,一行八人,身材不算高大的六男兩女兀自站著,對於他們的到來仿佛毫不知情一般。
「那是島國的隊伍?」季安言低聲問道。
季修筠點點頭,深邃的目光划過不遠處的八人,開口:「那領隊的男人是天皇的二子。按照情報來看,參賽的七人中有忍者,你們到時候小心一點。」
「忍者都上了?」對於季修筠突然爆出來的話,季安言感覺到了一絲錯愕。
「也許不止忍者。」扯了扯嘴角,季修筠道。
季安言自然知道這次的對抗賽沒有那麼簡單,雖說一直都是打著比賽第二友誼第一的名號,但是誰不知道華夏和島國的恩怨已久,這一次的比賽想來也能為兩者孰強孰弱奠定一下基調。
或者說,雖說比賽的是一群年紀不大的少年,但是看得人卻是全世界。所以說,輸的那一方丟的面子也夠大。
沉默之間,季安言將所有的思緒在腦海中整理了一遍,然後對著季修筠點了點頭,「我們會盡力的。」
「恩。」應了一聲,季修筠不再說話。他不會去說什麼輸了比賽沒關係,關鍵還是要保護好自己這些話。
既然已經來到這裡,那麼季安言七人就要做好赴死的準備。身為一個軍人,國家面前,一條命算不得什麼。
至於季安言,季修筠有理由相信她可以安全的回來。自家妹妹的本事他雖說不是很清楚,但是就憑著霍正澤對她的稱讚還有陸景殊的眼光,他也相信季安言不會出事。
再次告誡了一番七人之後,季修筠便離開,走向了另一邊一群身穿正裝之人所在的位置。
就在季修筠離開之後,島國隊的代表,也就是那所謂的天皇二子也走向了季修筠的方向。
見著華夏和島國兩隊的成員已經全部到達,約定好的裁判才開始講解。
「這次比賽的結果按照在規定時間內,到達規定地點的人數而定,當然期間你們還需要拿到我們在這其中散落的旗幟。這片叢林中有你們想像不到的危險。但是我們交給你們的,只有一把匕首和一把92式手槍,至於子彈,用完了自然也就沒有了
。還有,你們的食物需要全部由自己找到,我們不會提供。當然,中途選擇離開,請發射你們的求救信號,明白了嗎?」
雖說已經聽季修筠幾人講過這次的比賽規則,但是季安言聽得還是非常的認真。
如今他們所在的位置,正是號稱『地球之肺』的亞馬孫熱帶雨林。這個地方有多麼的危險,有一點知識的人都知道。相信眼前的這群人也了解。但是就是這麼危險的地方,竟然只給他們一把匕首和一把槍?
嘖嘖嘖,這群人簡直是把他們往死里整啊?不過幸好,季修筠也算是有先見之明,提前給她準備了很多子彈。只那些子彈,自然都被放在了她的手鐲里。
亞馬孫熱帶雨林足夠大,因此他們不可能被要求橫跨整個雨林,所以這群舉辦賽事的負責人員直接給他們劃定了一個範圍。
雖然這個範圍在季安言看來並不是很大,但是卻也危險重重。
季安言這一隊帶隊的人是獵豹,此時的獵豹一身迷彩服,勾著高大的身材,配上那雙犀利的眸子,顯得十分有壓迫感。
獵豹帶著季安言幾人走上前,神色冷漠的看著一眼島國隊,冷聲道:「希望你們到時候不會全軍覆沒。」
獵豹說的是中文,那幾個島國人自然也聽不懂,但是即便聽不懂他們也能夠猜到獵豹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於是,亞馬孫熱帶雨林的一個入口處便出現了奇怪的一幕!
兩隊隊員分別用著不同的語言嗆聲,若是此刻讓精通這兩國語言的人來聽聽,恐怕又得鬧出一番笑話。
因為,雙方說的話根本搭不上邊!簡稱,狗屁不通!
季安言無語的站在毒蛇的身邊,一隻手忍不住捂住了臉,實在是太丟人了!她簡直不能想像,獵豹看著那么正經冷漠的一個人竟然會在這般跟別人嗆聲?
「不好意思,時間已經到了,請兩隊的成員做好準備。」
隨著一聲哨響,兩隊的隊長分別帶著兩隊成員鑽進了叢林。說是友誼賽,其實就是一場生命和榮譽的搏擊。這個地方危險至極,若是死在裡面也算不上什麼奇怪的事情。也因此,獵豹幾人便更加的小心了。
畢竟,死法不止一種。他們可能因意外而死,也可能被島國隊的人伏擊。
「我們要小心一點。大家注意一下腳下,順便也要注意一下島國的那群人。」獵豹冷聲開口,一雙眼睛如鷹般死死的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恩,知道了。」幾個人紛紛答應。
季安言和毒蛇還有黑死神三人走在隊伍的最後面,相對於前面幾人的小心翼翼,季安言似乎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說真,這破地方她來過不知道多少遍,恐怕霍正澤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會將她推薦給季修筠。
摸了摸下巴,季安言忽然抬手,手中的匕首頓時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季安言的動作極快,以至於另外六人只能聽到『倏』的一聲,轉眼間,前方兩米處的位置,一條渾身透著青色的蛇被匕首卡在了樹幹上
。
季安言淡定的走上前去,將匕首被拔了下來,神色淡然的面對著幾人晦暗不明的目光,道:「不止要注意腳下,四周都需要。小心一點。」
「窩草,你也太厲害了吧!」顯然,季安言這一出手將百舌鳥給驚呆了!他想過能被季修筠舉薦上來的人絕對不會如外表這麼簡單,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季安言竟然這麼牛逼!
「這是在野外生存該有的警覺度,你們只是沒有經歷過而已。」季安言淡然開口。
相比之下,眼前的這幾人在同齡人之中也算出色,但是他們畢竟只接受了系統的訓練,對於野外這種隨時都可能意外叢生的地方,還是修煉的不夠到位。
進來之前季安言便已經想好了,既然她也進來了,那麼該幫的忙她自然會幫,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走進這裡的人能夠全部走出去。
「不管怎麼說,你就是很厲害。」百舌鳥的朝著季安言露出一個笑容,稱讚道。
除去表情不怎麼外漏的黑死神和毒蛇,還有見到季安言就不開心的薔薇,其餘的兩人臉上也紛紛露出了讚賞的神色。
季安言的本事,從剛剛那一擊中便可以看出來,所以他們此刻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隊裡是不是加入了一個無用之人。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得找一個地方休息。」百舌鳥看了一眼天色,原本他們到達這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如今這地方還未眾多高大的樹木遮擋,周邊的環境看起來陰暗不已,著實有種恐怖的氣息。
「去河邊吧。這些地方都不安全。」
「我們應該希望河邊不會有鱷魚。」百舌鳥摸了摸鼻子,開口道。
不過這種地方,若是沒有鱷魚還真說不過去。
熱帶叢林中沒有一處地方是安全的,所以對於幾人想要去河邊,季安言也沒有反對,只是一直跟在幾人的後面走著。
幾人的運氣還算不錯,穿過一片茂密的叢林之後,迎面落入眼中的竟是一條河!
獵豹和雄鷹兩人率先走上前去探查。這一條顯然是亞馬孫河的分支,河水中飄著很多的樹葉,在眾多的大樹下,顯得有些陰森。
「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才是。」雄鷹低著嗓子開口,沙啞的聲線在陰暗的環境中顯得更加的暗沉。
獵豹衝著不遠處的季安言幾人點了點頭,示意並沒有多大的問題。
待到幾人都走近之後,獵豹才繼續開口:「現在這湖面很平靜,倒是看不出什麼來。不過大家還是小心一些微妙。」
畢竟,這裡不安全。
「你們就是太小心了。」薔薇嗤笑了一聲,也不管獵豹幾人的神色,抬起腳就衝著河邊而去。
見著薔薇將腳伸進了河中,那一臉舒爽的模樣,留在後頭的獵豹幾人頓時沉默了下來。
而此時,一向沉默的毒蛇卻在此刻開口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詭異的森冷感,當他的眸子看向你的時候,就好像被一條毒蛇死死的盯住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
「她若出事,我不會救她。」
「雖然不是很喜歡你這傢伙的陰沉,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和你保持統一戰線!」百舌鳥在毒蛇說罷之後,連忙舉起手,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那女人根本就沒把我們的警告放在眼裡。」嗤了一聲,獵豹開口。
在這種地方,傻子都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暴風雨前的平靜』,這河雖然看起來很安靜,但是誰知道底下到底有些什麼東西?
薔薇的安全與否,純看她的運氣怎麼樣。
幾人談話間,眼見著天色越來越陰暗,獵豹也開始規劃晚飯的事情。
「我和雄鷹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出沒的小型動物,和百舌鳥先生火,至於毒蛇和黑死神,你們去看看有沒有果子一類。」
「隊長,你似乎把那個女人給忘記了。」努了努嘴,百舌鳥伸出手指指了指不遠處正在玩水的薔薇。
聽著百舌鳥的話,獵豹卻是冷然的扯了扯嘴角,「不如你去問問她?」
怎麼說他們都是一個團隊,其餘六人都在為了晚飯奔波,單單留下一個薔薇無所事事,這種賠本生意,他百舌鳥絕對不做!
然而,一刻鐘之後,他卻是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那女人說反正我們已經分配好了,也沒把她算上,她就不來湊熱鬧了。窩草,還湊熱鬧,這女人把這次的對抗賽當成什麼了!」百舌鳥的一張臉被氣得發白。
「我以為你早就看透她了。」雄鷹冷聲接上,「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幫她一把。」
若不是因為他當時幫了她一把,薔薇此刻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行了,不要在說她了,我們趕緊行動,爭取早去早回。」揮了揮手,獵豹帶著雄鷹便離開了。
而此刻,相互對視了一眼的毒蛇和黑死神也攜伴離開。被留在原地的季安言和百舌鳥只能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去周圍找了一些乾枯的樹葉樹枝,搬到了河邊。
季安言和百舌鳥兩人的任務輕鬆,動作也快,沒過多久,兩人便已經利用火石生了火,然後坐在火堆邊上聊天。
百舌鳥果然不負他的代號,這一張嘴巴一開口就停不下,聽得季安言的腦袋上止不住的竄起了幾個井字!
「啊,你一個好好的明星不做,幹嘛來這邊找死呢。」百舌鳥托著下巴看著季安言。
對於百舌鳥的話,季安言只是眨了眨眼睛,笑著回了一句:「有人拜託。」
似乎是聽出了季安言並不想多說這個話題,百舌鳥也不再多說,正打算換個話題繼續和季安言聊天之時,兩人的耳中卻傳來了一道尖利的女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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