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沉沉的夜帶著一絲詭異的氣氛,夜幕之上,難得半顆星子也不見,只落得一彎蒼白的月懸掛。
偌大的臨海別墅中,一間屋子的門給打開,透過昏黃的燈光,依稀可以看見屋內似有人影的晃動。順著那燈光而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色浴袍的女人隨意的靠在沙發上,她的面前是一個虛幻的影像。
那影響顯示的是一個人,那人穿著白色的長群,溫柔的眉眼間透露出一股子詭異的森冷。也不知道白色浴袍的女人說了些什麼,那女人忽然勾了勾嘴角
。那一瞬間,紅艷如血般的紅唇微微一勾,恍如惡魔。
她似不經意的轉了轉眸子,眼底流淌著陰森的光芒。
「她比想像中的還要不好對付。」
那白裙女人落下一句話,換來的卻是賽琳娜的一聲冷笑。她冷然的扯了扯嘴角,眼中流淌著對於白裙女人口中那人的深深的厭惡和憎恨。
她白皙的手指換換的划過自己的另一隻手,那手上是一片黑色的印記,看著頗為滲人。眼底呈現出那一抹漆黑,賽琳娜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陰狠無比。
「她若好對付,我還用得著花大價錢來找你嗎?」
「哈哈,看來你真的恨她恨不得去死啊?」
恨她?她的的確確恨她,她就是看不順眼那個人,她就是不服。
那個人不就是出身好一點嗎?憑什麼所有人的眼神都會不由自主的集中在她的身上?而她呢。如果不是頂著她的臉,她又怎麼會有機會坐在這裡?
賽琳娜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對於自己的敵人,她要做的就是斬草除根。
她以為和那人做了交易之後,季穆那個女人就會消失,誰知道竟然出現了意外狀況?這怎麼可以呢?
冰冷的扯了扯嘴角,賽琳娜的聲音繼續陰沉,「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把她給我帶來!」
「嘖嘖,你還真是堅定不移。」白裙女人似乎十分感慨,而下一刻,她帶著撕裂般沙啞的聲線在寂靜的空間內響起,一種詭異森森的感覺頓時爬上了心頭,「我說到自然做到,不過她身邊的那人……」
「呵,只要你能把她帶到我的身邊,其他隨你。」
她恨季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她看來,只要季穆死了,那什麼時候便沒有了。
至於眼前這女人的想法?呵,只要她能夠拿的下季安言身旁的男人,她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只要她別為了男人而忘記正事才好。
隨著賽琳娜的一句話落下,她面前的那一塊投影忽然開始瓦解,隨後在空氣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站起身來到窗邊,賽琳娜的腦海中不可遏制的回想起曾經的一切。
那個時候,她也不過十來歲,季安言比她小一些,但是兩人年紀差不多,也算得上是玩伴。只不過,在眾多人的眼中,她只是一個私生女,根本不配做季穆那種高高在上的小公主的玩伴。
她五歲那一年,y國皇室發生了一件事情,而當時跟隨在女王身邊玩耍的小季穆不小心捲入了這件事情中。後來發生的一切,就好像電影播放的情節一般。
季穆被綁架,而皇室的那群人卻看著她和季穆年紀相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竟然利用她來引誘那群人,結果她被一槍射中,這一輩子都無法再懷孕。
而季穆……
呵呵,這個女人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她心安理得的接受著所有人的寵愛,卻根本沒有意識到就是因為她,一個女人的一生被毀了
。
她恨皇室的人,可是她更恨季穆。
如果沒有季穆,那麼皇室的人自然也不會把她當做引誘的目標,她也不會過得這般悽慘!
所以她發誓,只要自己還活著,她就一定會拼盡全力,殺了季穆,讓她體會她曾經受到過的痛苦!
夜色越發的陰沉,身穿白色的長裙走在楓葉林中,金色的大波浪捲髮順著寒風微微飄動。她殷紅的嘴角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隨後,身子猛地一顫!
一縷透明色的煙忽然從那身軀上脫離,而也就是在那一瞬間,的雙眸一閉,兀自倒在了地上。
不久之後,黑漆漆的楓葉林中走出了一個女人,女人的身子佝僂,一張臉上落滿了皺紋和灰色的暗斑,她慢悠悠的走到的身邊,眼底慢慢的浮起一抹森森的笑意。
若不是還要用這具軀體,她也許早就將身上的人氣給吸光了。
——
翌日清晨,簡潔而不是別致的木質房間內,男人神情慵懶的靠在軟塌之上,一隻手搭在懷中之人的腰肢上,將人兒護在懷中。
季安言睡的有些沉,小腦袋整個兒都埋在了男人的懷中,從外看去,只能依稀看見一小截光潔的下巴。不知是不是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那小腦袋忽然晃悠了一下。也就在這同一時刻,陸景殊睜開了眸子。
漆黑的眸子此刻正被暗紅色全全掩蓋。他玉骨修長的手指緩緩的落在自己的眼睛之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暗紅色再次轉變為黑色。
陸景殊微微低頭,目光落在懷中之人的身上。
季安言窩在他的懷中,就好像昨晚上那兩隻小東西喝醉了窩在她的懷中一般的乖巧。
許是男人的眼神過於炙熱,季安言微微抬起了腦袋,一雙還殘留著睡意的眸子泛著水潤,直勾的男人的心一陣悸動。
他忽的低下頭,在季安言錯愕的目光下,一把吻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耳鬢廝磨般的親昵,仿佛要將她融化在他的懷中而已。
只是,氣氛再溫馨,再美好也會有人打斷。
當季安言在朦朧之中聽到一陣敲門聲,隨之又響起那溫柔的女聲時,眉梢狠狠地抽了兩下。
這女人還真是……
伸手撐著陸景殊的胸膛,季安言的眸子有一瞬間的陰暗,她瞪著男人,沙啞著嗓音道,「以後沒事兒別撩撥我。」
撩撥就算了,最恨的就是撩撥到一半,有事打斷了!
陸景殊聽著耳邊明明該是冷硬的話卻被說的柔軟不已,那軟糯的嗓音落在耳中,只令他覺得心底的一絲邪火似乎又冒了出來。
「可以不用管她。」
「得了吧。」季安言沒好氣的扯了扯男人的臉,冷哼一聲,「要不是因為某個人,今天說不定都可以結束拍攝回家了
。」
說著,季安言也不等男人的回答,徑自從陸景殊的身上下來,拿過一旁放著的衣服走進了洗浴室。
當季安言和陸景殊兩人走出小木屋的時候,恰好碰上正準備去吃早飯的那有些詭異的目光在季安言的身上轉悠了兩圈,隨後又落在陸景殊的身上。
隔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幽幽的嗓音帶著一絲戲謔響起,「看來昨晚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今天的拍攝應該挺順利才是。」
原本季安言還在疑惑evan的眼神究竟是何意思,現在聽到這麼一句話,饒是她的反應再慢上半拍,也該明白了。
嘴角微微的一抽,她『呵呵』笑了兩聲,隨後眼神一轉,目光在evan的身上同樣轉悠了兩圈,漫不經心的道:「嘖嘖嘖,evan知不知道有個很有名的俗語叫做『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evan:「……」
成,他認輸。反正從小到大,和季安言玩文字遊戲,他哪一次不是輸了個徹底?
「今天的早飯還是做?」看著evan似乎無言以對,季安言也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眼神一個轉換間,便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季安言的直覺向來很準,其次回想昨天的各種表現也知道這個女人不安好心。說真的,她季安言真心不願意吃她做得東西。或者說,她不願意陸景殊吃她做得飯菜!
季安言的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同時她也明白一點,按照陸景殊的性子……估計就是按著他的腦袋,也不見得他會吃做的飯菜吧?畢竟一個人的性格還是很難改變的,尤其當這個人還是陸景殊的時候。
evan在聽到的名字的時候,眼底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隨後便微微的勾了勾唇,淺聲道了一聲,「沒錯。」
聞言,季安言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還未開口,一旁的陸景殊已然攬過她柔軟的腰肢,沙啞著嗓音開口了。
「明休已經將我們的早餐送過來了。」
「誒?」似乎有些意外陸景殊說的話,然而當目光觸及到不遠處迎面走來的男人時,季安言忍不住彎了彎眸子,聲音戲謔,「其實你應該讓明月跟過來的。」
如果是明月,那麼他們的三餐更不同擔心,而且也不用明休這麼辛苦的跑到外面去買早飯了。
「下次可以考慮。」似勾了勾唇,陸景殊回答道。
聽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一旁的evan只能無言的抽了抽嘴角。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表,淡聲道:「既然你倆都有早飯了,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他也不等季安言兩人有何反應,徑自邁著長腿離開了原地。
客廳內,evan動作優雅的品著咖啡,而他對面的位置上,同樣放著兩杯裝扮十分好看的咖啡。他低垂的眸中閃過一道旁人看不懂的冷光,隨後微微抬起了頭,對著一直站著的示意了一下,淺聲道,「將那兩杯咖啡撤了吧。安言他們不過來。」
「季小姐和陸景殊不吃早飯嗎?」在聽到evan話之後,明顯的愣怔了一下
。那雙泛著水色的眸中漸漸的浮現起了一絲疑惑,下一刻,她便聽見evan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們只是不習慣吃別人煮的飯菜而已。」
淡淡的落下一句話,他將手中的咖啡杯擱下,隨後拿起了已經準備好的雜誌,神色悠閒的看了起來。
evan自認為自己的這些話說的一點也沒錯,而且還在某種程度上估計了的面子。但是顯然,並不是這麼想的。
那一瞬間,evan甚至看到的眼中有淡淡的晶瑩浮起,他掩下心底浮起的那一絲感覺,繼續淡然的開口,「你不要想太多。」
「我還以為是我的做得飯菜味道太差。」抿了抿唇說出一句話,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看起來蒼白不已,著實讓人心疼。
「所以讓你不要想太多,將這裡的東西都收拾了吧。」
最後落下一句話,evan徑自拿著手中的雜誌走出了客廳。
而被單獨留在屋內的,眼眸在一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也不知隔了多久,她才動了動身子,上前一步將桌上的盤子收拾乾淨。
看著那兩杯已經冷掉的咖啡,的眼底浮起了一絲奇怪的笑意。
楓葉林深處,女子身穿彩色v領條紋長裙,艷麗的顏色與深沉的楓葉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隨意挽起的黑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鬢角跌落的髮絲隨風而舞。
楓林深處,她緩緩的轉頭,那一眼風情無限。
繪著艷麗彩妝的容顏愈發的精緻,纖白修長的手指緩緩的附上那一抹殷紅的唇瓣,聚焦之處,那枚毫無裝飾的銀戒顯得十分搶眼!
她的眸光深沉悠遠,那一抹眸光,似跌落在山野之中無法找尋的柔情。
「真是……太美了!」eve工作室的御用攝影師忍不住發出一聲接著一聲的感慨,隨著而來的是他手中的攝像機不斷『咔嚓』的響聲。
和季安言合作完全是個意外。當初聽到evan說需要他來替季安言拍攝的時候,其實他的內心是拒絕的。他是一個攝影師,是一個性格有些孤傲的攝影師。
時尚界的人誰不知道,他向來只看重眼緣這種虛無的東西?
而季安言,他是一眼都未見過,所以來華夏,並不是他的本意。直到拍攝的前一刻,他還在抱怨。
然而,當真正看到眼前這個女子的時候,他才知道,眼前這個人天生就是適合這一行的。
「季小姐,我為我曾經的態度向你道歉。」結束拍攝之後,放下手中的攝像機便來到了季安言的身邊。
季安言聽著耳邊響起的渾厚的嗓音,美眸微轉,落入眼中的男人生的十分粗獷,他的臉稜角分明,有一雙鷹眸,不過最招人注意的是他那及其濃密的大鬍子。
「不必,」季安言微微一笑,「先生是一位令人敬仰的攝影師
。」
「那麼季小姐同樣也是一位令人敬仰的模特。」微微一笑之後,來到了evan的身邊,說起了剛剛拍攝時候的想法。
看著離開,季安言雙手托著墜地的長裙,神色有些慵懶的坐在了木質的長椅之上。而季安言的身邊,男人身穿白色的襯衫,被西裝褲包裹的長腿相互交疊。
看著季安言坐下,他習慣性的伸手將她往自己的懷中一攬,「很美。」
何止是很美,簡直美得讓他無法轉移目光。
季安言看著眼前的男人,那雙幽暗的眸中,偌大的天地間,只有一個她存在。
這種被人望進生命的感覺,令她心臟的跳動似乎都停滯了一下。
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只見陸景殊忽然又有了動作。他的手微微一動,一件黑色的手工定製的西裝便罩在了她的身上。
那西裝上帶著陸景殊身上特有的幽香,及其的好吻。
季安言的唇瓣微微彎起,眉眼間似乎染上了輕柔的笑意,「你不冷嗎?」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絲,緩緩的搖了搖頭。
對於他來說,四季變化其實沒有什麼差別,這也是為什麼他的穿著打扮總是如此。但是季安言不一樣,這般天氣她卻只穿了一件抹胸的長裙。這麼看都是冷的。
若不是因為知道季安言對於工作的認真態度,他怎麼也不會讓她在這種天氣下拍攝。
此時,他能夠做的,其實也不過就是陪著她,在她休息的時候披上一件外套罷了。
季安言和陸景殊這邊溫情滿滿,而另一邊的卻不由自主的拿起單反,衝著那相擁的兩人拍下了照片。
「看來你很滿意安言。」evan的眼底閃著一片笑意,似乎對於的反應十分的滿意。
這一刻,也不作他想,顧不上之前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著季安言絕對不適合這個形象,反而興致高昂的和身旁之人討論了起來,「雖然對比一般的模特,她的身高不夠,但是無論身材還是面容或者氣質,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了!」
「真是個完美的人。」由衷的感嘆,換來evan的一聲淺笑。
「在我眼中,沒人比她更好。」當然,天璇除外。
不過,在evan的眼中,被認可的女人似乎只有這麼兩個?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你的眼光更好。」摸了摸濃密的大鬍子,毫不猶豫的道。在他的眼中沒有面子這種的東西,他看中的只有實力。
只要有實力,就能被他承認。這也是為什麼在拍攝結束之後,他會第一時間找季安言道歉!
------題外話------
今天從學校回來睡了半個小時,腦袋都快疼炸了…先發一更,二更慢慢來,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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