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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兩個洞口,但是季安言卻意外利落的朝著左邊的洞口而去。如陸景殊所說,既然每一個洞口都不安全,那麼他們沒有必要在選擇哪個洞口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
沿著漆黑的小路走了許久,也不見得前方有什麼變化。疑惑之際,季安言正想開口打破一室的沉默,卻陡然發現眼前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丁點星子般的光亮。
眨眨眼睛,她回頭看了陸景殊一眼,即便是在漆黑的環境下,她似乎一眼就能夠看見他。即便他的存在悄無聲息。
「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陸景殊忽然出聲,眼眸時深處快速的閃過一道深思。
「我們走了很長的路,如果不出我所料,這條路上應該是機關重重才是,不可能一點問題都沒有。」接上陸景殊的話,季安言同樣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從進來到現在,他們至少走了有一刻鐘,但是這一刻鐘的時間裡卻什麼沒有發生,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更何況,剛剛她光顧著想問題,沒有注意到腳下凸起來的一塊東西,順理成章的踩了下去,卻半點事情都沒有。
「不管怎麼說,還是謹慎一些。」
點了點頭,季安言也不管陸景殊是否看的見,直接給了他一個『ok』的手勢,最後再次朝前走去。
循著那一點星子般的光芒,季安言和陸景殊兩人走得尤為順利,至少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走了沒多久,季安言只覺得眼前的光亮範圍忽然變大,緊接著她便看到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透明的牆壁。
往前走近幾步,透過牆壁可以清楚的看到另一端的場景。
牆壁的另一邊看起來像一個封閉的屋子,屋子的右側擺放著一些醫學器具和一個手術台,銀色的手術刀在並不明亮的燈光下反射著銀光,看起來尤為滲人。
季安言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轉了個頭,朝著一旁摸索而去。
將正面牆壁上上下下摸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這一點讓季安言忍不住蹙起了修長的眉。
「這是什麼見鬼的地方,怎麼這麼奇怪。」季安言無語的拍了拍透明的玻璃,手掌與玻璃牆相撞,發生輕輕的撞擊聲。
陸景殊伸手握住了季安言擱在玻璃牆上的手,隨後一把將人扯進了懷裡,他垂眸看她,暗色的瞳孔中清楚的映出了她秀美精緻的面容,他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聲音清苒的道:「也許,你對其他的東西會更興趣。」
說罷,他也不管季安言是個什麼反應,徑直就將人往前方帶去。在此期間,陸景殊的右手一直環著少女的腰肢,柔軟的觸感令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季安言的身上總是帶著輕微的茶花的味道,香味不濃不淡,十分好聞。
此時此刻,季安言和陸景殊兩人靠的及近,陸景殊在呼吸之間就能輕而易舉的將那一抹茶花香吸入腹中,他繼續低頭看她,在季安言未曾注意的時候,低魅的眼底划過一道淺淺的溫柔之色。
陸景殊雖然有著一雙大長腿,但是可能想著此刻懷中還攬著一個人,邁步的速度並不快。因此季安言能夠輕鬆跟上他的步伐。
走了沒多久,身旁的玻璃牆開始被拋在身後,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扇門。門的一旁還有密碼鎖,顯然是現代技術打造而成。
季安言走到門鎖處,她將耳朵貼著門鎖。寂靜的空間內,有輕微的『滴答』在耳邊響起。
耳邊的聲音循環了一個周期之後,季安言才抬起頭,面色淡然的伸手在密碼鎖上操作起來。前世身為一個地下傭兵界的掌權人,季安言把該學或者不該學的東西基本上學了。
當初跟在她身邊的那七個人,各有各的本事的,但是季安言卻直接把這七個人的個人技全部學了一遍。
這其中,就包括開鎖。
只花了三分鐘,季安言便聽到『嘣』的一聲,隨後在鐵質的大門便以緩慢的速度漸漸開啟。
季安言站回到陸景殊的身旁,她看到身旁的男人撇過來的一個眼神,那眼神中分明滿含趣味,「其實完全不用這麼麻煩。」
聞言,季安言翻了個白眼,陸景殊說的話自然沒有錯,身為一個身懷異能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完全可以利用異能開門。但是這異能來的奇怪,若是有一天就這麼沒了呢?
她季安言,從來不會讓自己依靠一個不知道未來的底牌。
如果可以,她寧願浪費一點時間,浪費一點力氣。
帶頭穿過鐵門,眼前出現的一幕令季安言頓時睜大了眼睛,瞳孔狠狠一縮,她震驚的看著眼前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棺材!
對,沒錯,就是棺材。在這個偌大的空間內,至少擺放了兩百個棺材!
「我有一種我們在古墓探險的感覺。」嘟囔了一聲,季安言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棺材處,直接蹲了下來。
陸景殊似乎輕笑了一聲,隨後在幾具棺材處晃悠了一會兒。
所有的棺材幾乎都被蓋上了棺材蓋,看起來沉悶不已。季安言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棺材。在昏黃的燈光下,白皙的幾乎透明的手和沉悶的暗紅色相互映照,有一種近乎詭異的美感。
敲了好幾下棺材蓋之後,季安言也不顧形象,徑直就趴在棺材蓋上,將耳朵貼了上去。
而在幾分鐘的靜默之後,正當季安言打算起身的時候,耳邊卻忽然出現了細微的動靜。若不是此刻十分安靜,季安言又認真,想必這樣的聲音一定會被她給忽略。
動作輕巧的從棺材蓋上下來,腳掌著地的一瞬間,陸景殊也走了過來。她靠近陸景殊,附在他的耳邊,輕聲的道:「裡面好像有東西。」
陸景殊凝眸,再次環顧了一圈四周的場景。此刻的他們站在門口,前方是幾百具棺材,而在他們的正前方,也就是被棺材阻斷的前方處,有一個高台。高台上有一個看起來製作精美的座椅。
座椅的大小看起來並不大,兩側都有扶手,椅背處還有一些詭異的花紋。
在季安言看來,這個座椅和古時候的王座倒是十分相像。不過沒有王座那麼華麗高貴就是了。畢竟是在這種破地方,即便是再好看的椅子,也透著一份詭異。
「要不,我們試著打開一個棺材?」季安言托著下巴,目光深沉的盯著眼前的一個看起來比其他小了不少的棺材,開口詢問。
對於季安言的建議,陸景殊並沒有回應,他只是凝眸看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棺材。
在這種氣氛的推動下,季安言和陸景殊明顯感覺到耳邊似乎又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聲音。
氛圍一下子變得十分緊張。
季安言將呼吸放緩,將呼吸聲壓到最低,而身旁的陸景殊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至少季安言是沒感覺身邊還存在著這麼一個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顯得十分細微的聲音開始變化,最後變成了『砰砰砰』的撞擊聲。
季安言的眸光在眼前的一排棺材前掃視了一遍,忽而她的眸光凝注,拉了拉陸景殊風衣的一角,然後伸出手指指了指前方的其中一個棺材。
陸景殊點了點頭,隨後拉著季安言的手臂縮在了角落裡。
兩人藏身的地方並不大,可以說季安言是整個人都被陸景殊按在懷裡,溫熱和冰涼的纏繞,使得原本十分嚴肅的壞境忽然多了一絲絲的曖昧。
陸景殊的下巴就在她的發頂,她歪了歪頭,隨後抬起臉看他,誰知男人只是面無表情的回望了她一眼,隨後伸出手再次將她按在了懷裡。
陸景殊的眸光中隱藏著一份深沉。他回來到這裡,其中一個最關鍵的原因自然是擔心季安言,其次,一個地方出現了少之又少的幻形者,這一點也足夠引起他的重視。
儘管活了幾千年,但是陸景殊見過的幻形者也不多。其中的唯一一位女性幻形者正是埃爾莎,如今正跟隨在他身邊。而另外三名男子,其中有一名是俄羅斯戰斧的當家身旁的跟隨者,至於其他兩個,則都是島國人。
這四名幻形者都與他有過接觸,因此他一眼就可以認出視頻中的那位幻形者,根本不是這其中的四個人之一。
這也就是說明,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名幻形者,而這名幻形者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腦海中各種雜七雜八的思緒一閃而過,他低頭看了一眼乖乖縮在自己懷裡的少女,眼底閃過一道並不明顯的慶幸之色。
很顯然,這邊的場面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若是單靠季安言一個人,恐怕應付不了。
季安言和陸景殊兩人各自想著事情,卻也都注意到在『砰砰砰』的撞擊聲後,那聲音再次停頓了一下,之後卻如雷霆般乍響!下一刻,位於兩人視線中的某一個棺材忽然爆出細小的粉末。
陸景殊在感覺到事情不對的時候,連忙將風衣一甩,徑直將季安言的整張臉都蓋住了。而顯然,季安言十分的不安分。
一下子被攏在一片黑暗中,令她十分不適的吸了吸鼻子,隨後伸出手將蓋在臉上的風衣給扒拉了下來。
暴露在空氣中的臉龐頓時一陣疼痛,她伸出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發現上面有一層暗色的粉末。
想來應該是被爆破的棺材蓋。
第一次,陸景殊沉著一張臉,無奈的盯著季安言。
季安言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後低下了腦袋。她當然知道他是為了她好,但是原諒她的好奇心。
屋內的燈光本來就是十分暗淡,而季安言和陸景殊兩人又待在角落裡,完全看不出蹤跡。
季安言再次抬頭,透過朦朧的燈光,她可以看到那個棺材壁上攀上了一隻手。緊接著,一個人影晃晃悠悠的從棺材裡坐了起來。
隔了一會兒,那個人影繼續晃晃悠悠的從棺材裡爬了出來。在見到那人影的真實面容的時候,季安言的眼眸倏地瞪大!
那人的身材雖然高挑,但是明顯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她有著一雙十分漂亮的桃花眼,只是原本該是似水的眼眸中卻帶著滿滿的戾氣,硬生生的將那一張精緻的可以稱呼為完美的臉破壞了個徹底。一頭黑髮被隨意的用紅色的綢緞綁了起來,擱在身後。
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褲,將完美的身材暴露了個徹底。
然而這麼一個充滿誘惑的女人的樣子落在季安言的眼底,卻令她想要伸手掐死她!
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季穆!
對,就是曾經的她。
早在和天權取得聯繫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季穆甦醒了。就像她取代了季安言,有人也取代了她。
閉上眼睛,季安言壓下了不受控制浮起的的殺氣。
原本沒什麼表情的陸景殊忽然感覺到懷中女子的變化,急忙低下頭,當看到少女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時,他的眸光深了深。
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女人身上,他輕微的抿了抿唇瓣。
隨著季穆的現身,緊接著另一個棺材也開始發出響動,不同於季穆出場時的震撼,另一個棺材的蓋子是從裡面被推開的。
棺材中的人也開始慢慢展露真顏,是十分嬌小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年紀不過二十上下,有著一雙大大的杏眼,給人的感覺就是鄰家小妹妹。
不過,鄰家小妹妹這個詞顯然不適合真正的她才是。
季安言勾了勾嘴角,眼底划過一絲冷嘲。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該遇見的,不該遇見的,通通都出現了。
她抬眸看向陸景殊,發現對方的眼神正落在自己身上,彎了彎唇,她道:「你很榮幸,至少能看見一場好戲。」
說罷,她伸出手,將環住自己的胳膊拉開,隨後站起了身。
纖細高挑的身子帶著暗淡的光線漸漸顯露身形,季安言毫不掩藏的從角落中走出來,她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前方兩個人。
儘管她的腳步聲並不大,但依舊引起了季穆兩人的注意。
季穆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少女,一雙桃花眸里盛滿了意外,然而,當看清那張完全可以堪比自己容顏的那張秀美的臉龐時,那絲意外立刻轉變成了陰冷。
季安言邁著悠緩的步子走到兩人面前,她的姿態從容,和季穆兩人的嚴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伸出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狹長深邃的眸中閃過一道譏諷,她用淡然的嗓音開口:「頂著其他的人的身子,是不是很爽?」
「什麼?」被季安言這話驚了一下的季穆還未來得及反應,兩個字便已脫口而出。
季安言輕笑著看她,「聽不懂我說的話?頂著季穆的身體,這日子過得好嗎?」
一句話,已經將意思透露的明明白白。
而季穆的眼底也在一瞬間布滿了陰狠。她冷然出聲,聲音中帶著陰狠,「你怎麼知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她低頭輕輕的笑,又在下一刻將目光放在了跟在季穆身後的女生身上,眼中浮起的鄙夷如此的清晰,還帶著有些熟悉的壓迫感,「搖光,我們很久沒見了是不是?」
「你究竟是誰?」季安言的一句話,幾乎讓搖光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就問出了同一個問題。
她的記憶力很好,至少知道她和眼前的少女根本就不曾見過,但是她卻輕而易舉就說出了她的名字,這是為什麼?
搖光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十分奇怪,疑惑的目光在季安言身上轉悠了許久,終於聽到後者的聲音響起,那好聽的嗓音中還帶著一絲令她覺得十分詭異的懷念之感。
「怎麼說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不僅恩將仇報,還將我給忘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孩子該做的事情啊。你說呢?」
說話時,她看向搖光的目光中帶上了冰冷的笑意。她救她的時候,她不過十歲。當初是看她可憐,沒想到十年之後,她竟然真的攜外人殺她。真是養鷹的人被鷹給啄了眼睛!
這種被信任的人拋棄的感覺,真他媽的憋屈!
季安言的話還未落下,搖光的目光就凝滯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看起來比她還要小上幾歲的少女,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開口問:「?」
「看來你還記得我。」,冥王星,指的不就是她嗎?
在地下傭兵界,可能有人不知道季穆這個名字,但不會有人不知道這個代號。如今,從搖光嘴裡吐出來,季安言忽然覺得,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
她眯了眯眼眸,秀美的面容在頃刻間變得冷魅,「能在這裡碰上你們兩個人,著實有些出乎我的意外。」
「呵,能在這裡見到你,也出乎了我的意料。」季穆陰冷的盯著季安言,眼眸深處快速的閃過一道冷芒。在成為季穆的這些日子裡,她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萬人之上。
畢竟在那些傭兵的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恰恰也因為如此,她更加的嫉妒和討厭!她曾無數次的在心裡問自己,為什麼長得比她漂亮,能力還要比她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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