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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冷家。
「逆子!你除了給我惹事之外,你還能做什麼?!」冷宏業瞪著一雙銅鈴大小的眼睛,恨鐵不成鋼的死死的盯住冷博瑞。
此刻的冷博瑞雙膝彎曲,狼狽的跪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哪還有在外人面前的囂張的樣子?
冷博瑞一直低著頭,目光直直的射向地面,然而那眼神中卻帶著無盡的陰狠,若不是因為尹寒霜那個死女人,他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嗎?
他冷博瑞在外頭雖然頂著一個紈絝子弟的名頭,但因為他的母親是現在的冷家當家主母,而且他又是他們家老頭子的最後一個兒子,所以在冷家,他遠比他的哥哥受寵許多。
若是換做平日裡,他們家老頭子絕對不會對他發這麼大的火。所以可想而知,他這次闖的禍有多大了!
冷宏業氣急敗壞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一時間眼睛裡面都充了血!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因為自家兒子的一時衝動,竟然壞了那一位的大計!若是那一位追究起來,他們冷家只有一個在世界除名的下場!
「我看你遲早死在女人手上!」事情的經過結果他也算了解的清楚了,在知道冷博瑞是因為一個女人才將禍端惹起來的時候,他真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對不起,老爸。」冷博瑞低著頭,聲音也因為心虛而變得微弱。
冷宏業到底是疼愛自己兒子的人,看著冷博瑞這麼一副可憐樣,再大的火也被澆滅了。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嘆息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疲憊,「博瑞,你平日裡怎麼玩鬧都沒有關係,在華夏這快地界,至少我還能保住你。但是,這個世界,遠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是,我知道了。」冷博瑞抬頭看了冷宏業一眼,他忽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那個可以稱之為天的父親也已經老了。而如今,他卻還在拼命的擔心他,在替他收拾爛攤子。
猛地閉上了眼睛,再次睜眼的時候,冷博瑞的眼神中多出了一抹平日裡從未有過的堅定,他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顧雙腿在一瞬間的酥軟感,徑直走到冷宏業的書桌面前,聲音堅定的道:「父親,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冷博瑞那一瞬間的變化被他看在眼裡,一時間他的眼睛有著微微的濕潤,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讓冷博瑞走出了書房。
看著冷博瑞的背影消失在面前,耳邊傳來一道鎖門的聲音,冷宏業再次嘆了一口氣。他站起身,來到窗前,眼眸深沉的盯著不遠處的景色,心中卻思緒萬千。
站在床邊沒多久,忽然有電話鈴聲響起,冷宏業的身子頓時一顫,隨即便閉了閉眼睛,再次回到書桌前接起了電話。
「你好,我是冷宏業。」
「冷家主,你的辦事能力真的讓我大吃一驚。」電話那頭有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那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冷嘲和譏諷。
而此刻,在外人面前一向強勢的冷家家主卻只能抿了抿唇,帶著微微的顫音向對方道歉。
「抱歉,是我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兒子。我會努力將事情給圓回來。」
「圓回來?」聽到這三個字,電話那頭的人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你怎麼圓回來?你知不知道進去秦山村的那幾個人是誰?」
冷宏業聽著那一頭的尖利嗓音,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難受很,卻依舊硬生生的扯出了兩個字,「是……誰?」
「陸景殊。」這三個字足以打破冷宏業所有的自信!
陸景殊這三個字放在年輕一輩里也許沒有很多人知道,但是他們卻不一樣。陸景殊這三個字直接代表了金字塔頂端的權勢和金錢。
那個男人以一種強勢的態度讓他們記住了他的名字。
他雖然不曾和陸景殊真正碰上面,但是他也從其他人的口中聽說過他的很多事情,知道他的性格。
只是……這件事情為何會有陸景殊的參與?
仿佛能夠猜到冷宏業在想些什麼,電話那一頭的人冷笑著開口,「多虧了你那乖兒子,若不是他去找陸景殊的女人的麻煩,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陸景殊的女人?」圈子裡傳言的陸景殊從來都是冷漠無情,患有眼中潔癖的一位貴公子,說起來他們也送過女人給他,只不過,那些女人通常都只有一個下場——
在沒見到陸景殊本人的情況下,已經被虐的看不出什麼人樣了。
「冷宏業,這次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讓它過去。但是希望下一次,你不要再讓主上失望了。否則……」
最後的一句話雖然沒有說明白,但是冷宏業的心裡卻清楚的很。如果再有一次失誤,那麼他們冷家就真的要從世界上消失了。畢竟那男人口中的主上,完全可以和陸景殊相媲美。
連忙應了一聲,冷宏業這才掛上了電話。目光幽幽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冷宏業只有無奈的嘆氣。
另一邊,從冷宏業書房裡出來的冷博瑞連房間都沒有回,徑直走進了地下車庫,隨後開著自己喜愛的法拉利跑車離開了別墅。
開車期間,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我不管你現在有什麼事情,立刻到海邊別墅。」
說罷,他也不管對方是什麼反應,快速的掛上了電話之後,再次提速。法拉利在空曠的公路上仿佛利箭一般的疾駛,瞬間變成了一條黑色的直線!
而此刻,原本正在上妝的尹寒霜在接到冷博瑞的電話時,頓時黑了一張臉。
『啪』的一聲將梳妝檯上的東西一掃而空,她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嘴角扯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
遮掩陰騭的眼神和陰冷的笑容落在一旁的化妝師眼中,著實令她吃了一驚。雖然知道娛樂圈本來就亂,這些所謂的明星都是面上一套,私底下一套。但是像尹寒霜這樣的她倒真的還是第一次見。
咽了咽口水,化妝師憋了好久才開口,「尹小姐,這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去跟導演說一下。」尹寒霜直接打斷了化妝師的話,她拿起一旁的濕紙巾,往自己的臉上抹了兩把,發現妝畫得並不是很濃之後,拎起包包就朝著門口走去,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化妝師,「我希望不會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
尹寒霜的意思自然就是不希望有人知道她的本性。
化妝師看著離開的尹寒霜,及其不雅觀的往地上『呸』了一下,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嘲諷,「不就是一個女表子嘛!還真把自己當個貨色了!」
話音落下,化妝師徑直朝著門外走去,而同時她又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手機,開始和自己的小夥伴吐酸水。
自從季安言入獄之後,尹寒霜的好日子就來了!廣告,劇本全部都是衝著尹寒霜來的。現在她接的這部劇也算是圈內一個知名導演執導,由小說改編的電視劇。
尹寒霜自己身為最大的投資人,想要走的時候,自然只要告知導演一聲就好,哪怕導演有再大的意見,那也沒辦法!
離開了片場之後的尹寒霜乘著保姆車來到海邊別墅。當她從車上下來時,便看見停在外邊的那輛黑色法拉利跑車。
定了定神,她拿出粉底往自己的臉上抹了抹,隨後姿態妖嬈的走進了別墅。
冷博瑞早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了,雙眸一撇便見到了走進來的尹寒霜。看來看去,這女人似乎過得很不錯?不過想想也是,季元瑤還在醫院裡沒出來,季安言又被抓進去了,現在不就是輪到她了嗎?
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冷博瑞的嗓音中卻聽不出分毫冷意,他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尹寒霜有一瞬間的愣怔,原本在接到冷博瑞的電話時,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心情並不好,原本以為他只是找她來發泄的,但是現在他這一臉溫柔的表情又是怎麼回事?
心中雖然疑惑不已,但是對於冷博瑞的性格,尹寒霜還是知道的。所以她乖乖的走到了冷博瑞的身邊,正當她要坐下的時候,冷博瑞卻忽然伸出手,直接將人拽進了懷裡。
他的眸光冷的幾乎能將人給凍住,扯了扯嘴角,他的手忽然上移,直接掐住了尹寒霜的脖子,「尹寒霜啊尹寒霜,我倒是小看你了。」
「你在說什麼?!」被鉗住脖子的尹寒霜及其的不舒服,只能沙啞著嗓子開口。
「我說什麼?我說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厲害。當初我怎麼會看上你,然後替你去收拾季安言呢?」說到這兒,冷博瑞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這一瞬間,他其實替自己覺得噁心。
真不知道當初他在想什麼,竟然會跟這個女人搞在一起,甚至現在還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尹寒霜聽著冷博瑞的話,微微的愣怔之後,竟然不同往常的服軟,而是同樣冷嘲的勾了勾嘴角,笑的分外張揚,「冷博瑞,是你自己蠢,你還怪我?」
「喲,現在終於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冷博瑞似戲謔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卻滿含陰騭,那般神色比起尹寒霜來,更為恐怖。
尹寒霜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一時間的衝動,正想要開口將事情給圓回來,卻一把被冷博瑞給壓在了沙發上。
右手扣著女人的後脖頸,冷博瑞直接右膝一彎,將一直在掙扎不停的尹寒霜給牢牢的牽制住了!
「尹寒霜,我要是過得不好,你也別想順順利利一輩子。」
落下一句話,冷博瑞忽然伸手左手打了一個響指,下一刻,別墅的客廳內忽然衝進來幾個彪形大漢!
幾個大漢將尹寒霜和冷博瑞團團圍住,後者也在同時鬆開了對尹寒霜的壓制,看著女人軟在沙發上,不停的喘著氣,他的嘴角忽然勾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好好享受一下我們這位大明星的滋味,當然,也別忘了正事兒。」
幾名大漢聞言,眼睛頓時一亮,在尹寒霜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直接將人拖到了二樓的某一個房間內。
而冷博瑞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著樓上隱約傳來的聲音,眼底的陰騭越來越重。
——
隔日,幾張照片和一段描述穩占各大報刊的頭條。
而微博上也在同一時間出現了一段限制級的視頻!視頻的標題便是『娛樂圈內,你不知道的那些事情!』
可能是背後有人作祟,這段視頻竟然在微博上待了整整一個白天!
「我去!最近娛樂圈怎麼這麼多事情?!先是季元瑤出事趟醫院,然後是季安言被爆殺人,最後竟然還有尹寒霜的限制級視頻?!」
「嘖嘖嘖,這娛樂圈的女人那!」
「還以為尹寒霜真的清純無比,搞了半天就是一個x!」
「我感覺我要對娛樂圈的女神們失望了!」
「同意樓上!」
當網上針對尹寒霜議論紛紛的時候,林秋炎和江修然兩人同樣都拿著一個艾派德,刷微博刷的分外開心。
「這賤女人終於得到報應了!」林秋炎將雙腿擱在桌子上,臉上的神色怎麼看都是相當的喜悅。不過想想也是,他想來看不順眼尹寒霜這樣靠潛規則上位的女星,現在出了這樣的新聞,他不跑到人家面前,給她送上一束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江修然自然知曉自己好友的個性,無語間卻也不得不承認好友此刻的心態和他的簡直一模一樣!
摸了摸額頭,江修然溫潤爾雅的嗓音響起,「這件事情來的有些突然,你覺得會是誰的手筆?」
「管他是誰的,反正尹寒霜是慘了。」笑眯眯的將手中的艾派德扔到了一邊,林秋炎頓時一聲感慨!
聽著林秋炎的話,江修然倒有一瞬間的無語,隨即卻笑開了。誠如林秋炎所說,反正只要是尹寒霜死的慘,那麼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一件好事。
畢竟,但是尹寒霜來《夜長安》鬧事的那個場景還歷歷在目。
——
整個娛樂圈因為一段視頻而顯得混亂不堪的時候,季安言四人還待在地下兵工廠找路。
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幾乎已經將這個兵工廠逛遍了,但是依然沒有找到那個村民所說的有著綠油油眼睛的那種生物。
兜了一個大圈子,一路上解決了不少的守衛之後,季安言幾人再次回到了原本裝滿棺材的石室。如今所有的棺材都被毀掉之後的石室顯得十分空寂,看起來詭異森森的,有些滲人。
如今整個石室最顯眼的位置,恐怕就是正對著門口的那個堪比王座的座位了。
季安言直接盤腿坐在地上,完全不顧地上的髒亂。找了整整八個小時,但是卻連個鬼影都沒見著,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
抓著腦袋上的頭髮,季安言再次嘆氣。
和季安言的沉默不同,明休和顧承安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雖然那些棺材已經都被他們家爺給轟光了,但是他們對這個地方還是十分好奇的。
繞著空曠的石室好幾圈,明休的目光忽然放在了不遠處的座椅上。摸著下巴,他示意了顧承安一眼,隨後兩個人便朝著座椅而去。
明休顯然是個閒不下來的,並且還是個急性子的人。一來到座椅的面前,他便伸出手摸了上去。
座椅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但是摸上去卻有一種涼涼的感覺,倒是十分舒服。
被感官支配的明休這下子也不管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將自己的整個背部全部靠在了椅背上。
舒服的喟嘆了一聲,明休砸吧著嘴巴道:「坐著還挺舒服。」
一旁的顧承安看著明休舒服的眯著眼睛,眼底快速的划過一道無奈。而就在他想要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身邊的明休卻忽然發出了一個輕微的喊叫聲。
顧承安頓時轉過頭去,「你怎麼了?」
明休咽了咽口水,「這個椅子好像在動!」
明休與顧承安的對話傳進季安言和陸景殊的耳中,季安言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快速的來到椅子的邊上。
季安言一手握住椅子的扶手,狠狠的往下一拽,明休的頓時朝著前方撲了上去!
摸著被擠壓到的鼻子,酸酸的感覺讓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往自己的鼻子上抹了一把。誰知再次將手伸到面前的時候,上面已經是一片深紅色。
瞪了瞪眼睛,明休看著不遠處一臉認真的季安言,以及神色淡然,其實卻完全壓制他們的爺時,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明休走上前去,發現被季安言一手壓下的椅子後面竟然出現了一個幽深的洞口!
幾人對視一眼,季安言率先開口:「不管怎麼說,先進去看看。」
「還是我和明休先下。」顧承安點了點頭,拿過一旁的手電筒,將手電筒直直的對準那個洞口,然後爬了進去。
季安言看著黑的卡不見底的口,沒有微皺,微微有些擔心的提醒了一聲,「小心一些。」
緊跟著顧承安下去的明休一手還捂著鼻子,在聽到季安言的話時,卻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開玩笑,他要是在這個時候給季安言甩一個臉色,估計他就直接被他們家爺給踹下去了!
季安言和陸景殊兩人站在外面許久,洞口裡面才傳來輕輕的敲擊聲,和陸景殊對視一眼,季安言直接跳進了洞內。緊接著,陸景殊立刻跟了上去。
洞內一片漆黑,不過在繞過一段小路之後,季安言便覺得整個世界都亮堂起來。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十分寬敞的房間,而房間的右側還有一道門。
季安言率先走到那扇門的地方,看了一眼毫無阻力的密碼鎖,不費絲毫力氣便將門給打開了。
這邊利落的開鎖動作看的明休和顧承安又是一陣無語,明休來到季安言的身邊,聲音中聽不出什麼意思,「你在做演員前,是不是還做過小偷?」
季安言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然而眼神中的鄙視卻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夠看出來的。
季安言推開門,在看到裡面的場景時,眉毛止不住的挑了挑。這個地方竟然就是她之前砸外面碰到的玻璃牆的另一面!
示意了一下明休和顧承安,兩人聽話的走進屋內查看起來,而季安言卻徑直走向了陸景殊所在的位置。
陸景殊此刻正站在一個角落裡,注意到季安言的到來,他側了側身子,伸出蒼白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微微凸起的東西。
如果看得不仔細,這個東西很有可能就被忽略過去了!
季安言伸出手摸了摸,隨後將耳朵貼在了牆壁上,維持著一個動作許久,季安言聽得十分認真,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身後明休和顧承安的到來。
隔了好一會兒,季安言的耳朵這才離開牆壁,她皺著眉,開口:「隔音效果很好,但是我好想聽到了一點聲音,裡面應該有東西才是。」
「要不我們進去看看?」明休眨眨眼睛,開口問道。
季安言點了點頭,「我也有這種想法。你倆覺得呢?」說著,便將目光放在了陸景殊和顧承安的身上。
對於季安言的想法,陸景殊自然不會持什麼反對意見,因此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自家爺都同意了,難不成他一個屬下還要耍脾氣?開什麼玩笑!所以在季安言的目光撇過來的同時,顧承安十分有骨氣的點了點頭。
看到顧承安的表情,季安言著實有些無語。原本以為陸景殊的身邊只有一個明休是逗比屬性的,誰知道表現的一向清雅的顧承安也是!
快速的按下牆上的凸起,幾個人齊齊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幾人便看見面前的這塊牆壁開始往上收去!
待到停下之後,幾人終於可以將眼前的場景收進眼底,看的一清二楚。
房間內十分空曠,中間擺放著三個手術台,手術台上罩著一塊白色的布,顯得有些隆起。
而房間的四周則是樹立著十來個宛如柜子一般大小的透明容器,裡面裝的,就是那個村民口中的不明生物。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顧承安和明休兩人自發的朝著一旁的巨大容器看去。其實那裡面的生物應該是人,至少看著腦袋一下的身軀,和人還是有一些相似的。
但是當看向他們的腦袋時,你會發現,有幾個人的腦袋上竟然長了牛角!
「這是怎麼回事?」明休頗為錯愕的看著眼前那個看起來有些滲人的牛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現在發生的這一切似乎有點超出他的意外。這種東西他是真的不曾見過。像人,卻又有牛的角,而且身子看上去十分強壯!
顧承安和明休一樣的疑惑,不過,當他盯著那幾個容器中的人看了好一會兒之後,他的眼睛深處忽然閃過一道流光,臉上也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
他轉頭看向明休,目光嚴肅,「有沒有覺得眼前這些人和半獸人的描寫有些相像?!」
「半獸人?」被這三個字驚了一下的明休頓時瞪大了眼睛。當再次將目光放在容器上時,他對顧承安的猜想已經認同了!
半獸人其實就是利用科學實驗,將動物的基因轉移到人的身上,將人的能力提升。但是這種實驗向來只有失敗的份,而且在某些國際組織的號召下,基本上所有的國家都停止了這類實驗。
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這裡再次看到半獸人實驗,而且眼前這些明顯已經是成功的試驗品了!
明休和顧承安兩人因為發現了半獸人,神色十分嚴肅。一旁的季安言和陸景殊兩人同樣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當季安言帶著手套將那一塊罩著的白布掀開時,白布地下露出的竟然是和季安言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回過頭和陸景殊對視一眼,對方的眸光深邃,看不清到底是什麼神色,「是視頻中的那個幻形者。」
隨著陸景殊話音的落下,季安言在皺眉的同時,再次掀開了其他兩塊白布,在人意料之內,三塊白布之下,是一模一樣的三個幻形者!
「怎麼會這樣?」季安言的手指刷過其中一張和她一樣的臉,手指的觸感告訴她,這是真的。
明休和顧承安也在同一時間走了過來,當看到手術台上躺著的人時,眸色全部深了深。
「這背後的人想要培養出幻形者,而且馬上就要成功了。」看著那三張和季安言一樣的臉就知道了。當然,那些幻形者還存在著很大的缺陷。比如說,他們並不能夠很好的變化,如果需要幻化成另外一個人,是需要外界的幫助的。
幾個人說話間,顧承安的眸光轉了轉,他轉身走到了另一便,在地上撿起了一個東西之後,又轉身走了回來。
顧承安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陸景殊,後者的眸光掃過顧承安手中的信件,上面明明白白寫著五個字——
陸景殊親啟。
季安言眼角的餘光落在這上面,忽然開口道,「這些東西應該是故意留給我們的。而且這地方的很多守衛應該都已經撤了出去。」
陸景殊一邊聽著季安言的話,不時的應上兩聲,一邊手指靈活的打開信件,只見白色的信紙上,用鋼筆寫了幾個字——
送你當做禮物如何?
——
從地下兵工廠出來,季安言四人重新回到了秦山村。當幾人再一次進入秦山村的時候,發現這裡的氛圍和之前的明顯不一樣了。
路過一戶戶的人家,那些村民全部都笑意相迎。其中幾人和季安言幾人碰到過,對這幾位可以算的上是救命恩人的人十分感激,因此主動提出帶他們到村長家去。
經過了這麼一件事情,村民們都知道了村長的真面目,而那位村長似乎也知道理虧,在逃出兵工廠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如今秦山村的村長已經換人了。而現任村長正是之前來找季安言他們的那位大嫂的丈夫。
來到村長家,將大部分事情交流了一下,季安言幾人便打算告辭離開。
他們本便是因為季安言被誣陷的視頻而來,如今雖然已經找到了幻形者,但是真正的問題還未解決。
泠市的一棟別墅內。
從飛機上下來的季安言和陸景殊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對於他們來說,現在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洗澡。
在秦山村那幾天裡,不要說洗澡了,連個熱水都沒有。
好不容易將自己整理乾淨,季安言這才裹著浴巾出來。然而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當她一腳跨出浴室的時候,拉著浴巾的手臂忽然被一股大力給扯到了一邊,隨後她的身子便直直的撞進了一個微涼的懷抱。
「陸景殊!」忍無可忍的咬著牙齒,季安言幾乎欲哭無淚盯著落在地上的白色浴巾,一隻手連忙附上了男人的眼睛,「你這混蛋,就算不紳士,也別這麼嚇人好不好?!」
陸景殊雖然被蒙上了眼睛,但是某人那一瞬間露出來的身子卻是被他看了個徹底,雖說他並不是故意的,但如果有這樣的結果倒也挺好的?
「你給我轉過去!」季安言扯著嗓子喊,陸景殊也十分聽話的轉了個身。好不容易擱下了一隻手的季安言連忙將地上的浴巾給撿了起來,然後嚴嚴實實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陸景殊背對著她,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他挑了挑眉,「你在換衣服?」
季安言呲牙咧嘴,「不然呢?」
「哦。」應了一聲,當身後換衣服的聲音消失不見之後,陸景殊這才轉過身來。其實他老早就想轉身了,但是他怕季安言揍他。
無語的掐了掐自己的眉心,陸景殊心中著實有些無奈,什麼時候起,他都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了?
季安言換上了他幫她準備的白色長裙,裙子很長,幾乎到腳踝處,但是卻將她完美的身材勾勒了個徹底!
「衣服很適合你。」陸景殊開口。
季安言瞥了他一眼,不可否認,在聽到這麼一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裡是有些開心的。
「我們現在怎麼做?」季安言問道。
「現在是休息時間。」男人瞥了她一眼,也不等她有所反應,直接將人一把攬在了懷裡,將床上的被子一掀,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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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八千,原諒二北的肩膀已經快廢了。
話說,泥萌咋都不冒泡!不冒泡,首訂福利就沒有了~中獎的小夥伴們趕緊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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