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有多少大事都是由小事引起的!」蕭揚歡坐下後,放下團扇,端茶飲用。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賀清愉猶豫著開口,「其實,張賢太妃一直希望皇上能放他們母子出宮。」
「你覺得可行麼?」蕭揚轉頭問道,「若非幾位庶母在,只怕我們姐弟幾個都不會被放在宮外生活。何況就算在宮外,杜宏將軍和一千多的侍衛也並未離去,直接做了郡王府的護衛。」
說到這裡,蕭揚歡勾了勾嘴角,晶亮的眼眸中露出一抹譏諷之色,「京城的人都說廉郡王府的王爺和公主備受皇上寵愛,連護衛都要比別的王府多上一倍不止。可事實上呢,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是監視。」
若不是先帝留下的那枚黑龍暗衛的令牌,只怕蕭揚歡也不會如今日做起事情來事事順心。
賀清愉默然,看來張家那邊的是要暫時放棄的。
蕭揚歡繼續道,「張家有張廉在,至少短時間內是出不了大亂子的。不過賢太妃想要出宮,至少要等到皇上的皇子落地之後了。」
賀清愉笑了笑,「徐寧妃有孕七月了,若是幸運,張賢太妃的願望就快實現了。」
蕭揚歡想起張賢太妃對裕王叔過分的重視,心裡不由擔憂,張家日漸興盛,張家子嗣眾多,且多是出仕做官。張賢太妃跟隨孝賢皇后多年,能在孝賢皇后身邊生下一雙兒女的女人,又豈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心裡總覺得事情,不會如眾人看到的般簡單。
許是蕭揚歡臉上的神色太過凝重,賀清愉也瞧出了幾分不同尋常來,他想了想眼下的情形,元康帝的子嗣稀薄,一母同胞的昭哀太子僅有一子,今年不過六歲,而裕王是先帝幼子,比廉郡王年長兩歲,自幼養在宮中,因是庶弟,元康帝不願苛待背上罵名,特意請了名師教導。
倘若元康帝一直無子,到了那一步,只怕支持裕王的人不會少。
二人又敘說一會兒閒話,賀清愉才說上正事,「外家那邊的意思的是,按著約定,楊家女兒是一定要入宮的。只是七舅舅覺得與其讓楊家女兒入宮,令皇上忌憚楊家。倒不如讓淑太妃的位置再動一動,畢竟皇后娘娘身子不好。」
「楊家的算盤打得倒是精妙!」蕭揚歡搖著團扇冷然道,「用一個正一品的淑妃換取一個楊太后之位。」
賀清愉起身,「這件事情也未必沒有商量的餘地,不過是你來我往,你退我進的事情。」
蕭揚歡輕輕一哼,也站起身走到水榭邊上,看湖中養的錦鯉,「也就是楊家了,換了旁人能和天家做這般態度,早就死的透透的!」
「公主難道不支持姨母掌握內廷之權麼,說起來,當初皇后能順利拿下內廷宮權,姨母可是念及和公主的情分做了退讓的!」賀清愉端了一碗魚食遞到蕭揚歡身邊,「想要來年收穫肥嫩的魚,少不了日日魚食,用心照料。」
蕭揚歡瞧了一眼魚食,抓了一把在手中,灑向湖中,「淑太妃倒是不瞞你!」
得了餌料的魚兒,洶湧而來,爭搶魚食,涌動不停,蕭揚歡看著得趣,又撒了一把,「也罷,明日我進宮一趟,見一見皇后。這件事情,我一個人是辦不成的。」
二人在水榭上說話,時有微風,吹動柳樹枝丫紛紛,湖中依著蕭揚歡的喜好,栽種了不少蓮花,眼下白蓮初綻,多是含苞的雛樣。
賀清愉瞧她舉目看向池中的蓮花,含了一抹笑意,「曾祖母在世的時候,這湖中也是栽種了不少蓮花,各色各樣,一到盛夏,滿湖蓮花盛芳,傍晚時分,取了小舟泛湖碧波上,聽得耳邊的蟲鳴鳥叫,很是有趣。」
蕭揚歡輕聲問道,「大長公主喜歡蓮花?」
賀清愉搖頭,「曾祖喜歡,曾祖母便在公主府中種了一湖的蓮花,到了後來,曾祖去世,這湖中的蓮花開了謝,謝了開,曾祖母倒是真的喜歡了。」
湖的對岸,幾個小姑娘正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還時不時的往水榭這邊看,蕭揚歡莞爾,正準備轉頭吩咐人將他們喚過來,一起說話。
就見鄭嬤嬤腳步匆匆,神色緊張的走了過來。
賀清愉明顯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他蹙眉問道,「鄭嬤嬤這樣,只怕是出事了。」
果然,鄭嬤嬤進了水榭後,微微見禮,「公主,出事了!」
等蕭揚歡奉召趕到內廷的時候,徐寧妃已經生下皇長子了。
太醫正在為皇長子檢查身體,蕭揚歡進去就見元康帝坐在承香殿主位上,面色凝重,殿中氣氛凝重,伺候的宮人都謹小慎微的伺候著。而殿中跪著一位面色慘白的女子,瞧著衣服首飾,像是宮中的妃嬪。
「兒臣得了傳召便趕來了,已經給徐家送了消息,只是徐家女眷今日正好出城為寧妃娘娘和皇嗣求平安去了。只怕是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蕭揚歡拿不住元康帝眼下是什麼心情,只能撿了簡單的事情來說。
元康帝低低應了一聲,「傳你進來,是今日這樁事情,牽扯到了皇后。」
蕭揚歡微微垂首,「兒臣明白,姨母尚且還在病中,連宮權都交了出去,公主身子弱,又要分心照料。」
「你覺得不是皇后所為?」元康帝看了蕭揚歡一會兒,凝神問道。
蕭揚歡扯了扯嘴角,「兒臣只是覺得,一個人的精力有限,立政殿上下的心思都放在了姨母的身子和小公主上面了。且姨母和皇叔是結髮夫婦,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皇叔操心國事,還有分心牽掛內廷之事,這不是姨母願意看到的事情。」
小公子身子不好,時不時的病上一場,謝皇后小產傷了身子,立政殿上下連宮門都鮮少出,元康帝心裡也明白,今日的這件事情攀扯上謝皇后,只怕是誣陷。
「高小儀的父親是謝家的人。今日寧妃出事,和高小儀脫不了干係!」元康帝淡淡道,「汝安,你覺得呢?」
蕭揚歡側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面色慘白的女子,不到雙十年華,面容秀麗,即便眼下這等情況,雖然瞧著好似被嚇著了,但是細看之下,但覺她眼神平靜。
「不知高小儀的父親是?」蕭揚歡輕聲問道,「皇叔見諒,兒臣久不在京中,對朝中大臣不知者甚多。」
元康帝瞥了蕭揚歡一眼,不管蕭揚歡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他對於她的回道十分滿意,「高小儀的父親是大理寺少卿,年前才從地方上提到京城的。」
蕭揚歡瞭然點頭,「那倒是在陳寺卿手下做事,不知陳寺卿對高大人是作何評判。兒臣倒是且不論高大人是誰的人,終究是皇叔的臣子。就像高小儀,是皇叔的侍妾。」
元康帝凝視蕭揚歡一會兒,「你是說,此番事情,和謝家無關,和皇后無關?」
「皇叔以禮法治天下,南楚的百姓都在法度中生存,料想皇叔這樣說,必然是有依據的?」蕭揚歡反問道,元康帝臉色一變,蕭揚歡繼續道,「兒臣不在內廷生活,對今日的事情所知甚少,但是既然皇叔這樣說,肯定不是空穴來風的!」
元康帝抿唇不語,抬了抬手,一直伺候在旁的苗平這才上前請蕭揚歡坐下然後上茶。
鄭嬤嬤跟隨在蕭揚歡身後,她不知道蕭揚歡是如何做到臨危不亂,應答自若,但是她的背後衣襟已經濕透了。
鄭嬤嬤幾個呼吸後,這才冷靜下來,這會才看先殿中跪著的妃嬪,只是幾個錯眼後,她眼睛猛地一跳,然後低聲對蕭揚歡耳語幾句。
這下連蕭揚歡的面色也變了。
「怎麼了?」元康帝見一對主僕在他眼皮子低下這樣,不由問道。
蕭揚歡摩挲著身上佩戴著的那枚玉佩,目光從高小儀身上挪開,緩緩道,「自兒臣進殿後,就不曾聽聞高小儀說話,到底是妃嬪,身份非同尋常,不如皇叔問一問,若是冤枉了小儀,倒是夫婦之間生了嫌隙就不美了。」
元康帝忽而冷笑,「你覺得高氏沒有錯?」
蕭揚歡看了一眼鄭嬤嬤,後者會意,上前到元康帝身邊。因著鄭嬤嬤曾是伺候過孝賢皇后的人,元康帝倒是不曾呵斥,由著她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確定?」
鄭嬤嬤低頭,「不敢肯定,只是瞧著像。」
元康帝盯著高氏好一會兒,這才叫人將高氏帶下去,又吩咐鄭嬤嬤在一旁看著,然後傳了太醫給高氏把脈。
鄭嬤嬤辦事利索,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回來回話,「太醫把脈後說,小儀已經有兩月的身孕了,只是胎像不穩,母體驚憂,須得靜養為上。」
元康帝默然不語。
倒是蕭揚歡笑道,「這是喜事,今日皇叔是雙喜臨門。」
元康帝道,「高氏的孕像來的太及時了!」
蕭揚歡收了笑容,「皇叔子嗣稀薄,高氏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只怕是知道自己有孕,只是未來的及稟報而已。兒臣倒是奇怪,今日高氏出門的緣故,才是重點。且容兒臣念在自家骨肉的情分上,說句公道話。高少卿官運亨通,高小儀年華正好,有孕時遲早的事情,哪怕是一宮主位也是能想的。她何必對著寧妃下手,皇叔也說了,高大人是謝家的人,有姨母做皇后,高小儀在宮中何必如此。」
元康帝蹙眉,「那是朕調查出來的結果,如何說?」
蕭揚歡沉吟道,「再查一查,畢竟之前是不知道高小儀有孕的。」
正說著話,立政殿的於嬤嬤就進來了。
「皇上、公主,娘娘知道了寧妃產下皇子,親自從庫房中尋了不少補品令奴婢送來,又囑咐奴婢問一句,寧妃孕期尚未足月,因何早產?」
元康帝不語,只是端茶喝著。
倒是蕭揚歡問了些謝皇后的情況,得知她情況好了許多,這才不經意道,「正要遣人去給姨母報喜,小儀高氏有孕兩月了,只是眼下動了胎氣。」
於嬤嬤臉上一喜,「可是真的,阿彌陀佛,恭喜皇上了!奴婢回去定要告訴娘娘這個好消息,娘娘苦困內廷子嗣稀薄多日,眼下皇子公主接連出生,可見是天佑南楚!」
元康帝見她這樣說,只道,「你自管伺候好皇后和公主才是,別的事情,自有朕處置。」
於嬤嬤躬身道是,這才退下。
正在說話間,檢查皇長子的太醫突然抱著黃色襁褓皺了出來,跪在元康帝面前道,「皇上,皇長子胎中不足,心肺不全。」
元康帝臉色發青,「怎麼治!」
太醫苦著臉,顫巍巍道,「娘娘在孕中多思,皇子本就體弱又早產,臣等束手無策,全看天命!」
啪一聲巨響之後,元康帝手邊的茶盞已經化作齏粉,殿中宮人跪在青石地磚上大氣不敢出。
蕭揚歡起身站在一旁,等著元康帝發作。
好一會兒,元康帝才恢復過來,「好生照顧好皇長子!」
太醫和乳母這才抱著皇長子去了偏殿照料。
「皇叔,太醫素來是將三分病說成七分的。宮中對養育孩子有經驗的嬤嬤不在少數,回頭仔細尋了來,不過是仔細些,定能將皇長子養育大。」蕭揚歡溫聲安慰道,「倒是今日寧妃娘年和高小儀撞上,才讓兒臣覺得心驚。若非鄭嬤嬤經驗老道,只怕高氏的境遇?」
元康帝盯著外頭陰霾的天色,從嘴裡蹦出個字,「查!」
因著皇長子身子不好,宮中降臨皇子的喜悅也少了大半,元康帝走後,蕭揚歡進了內室看望產子的徐寧妃。
伺候的宮女見狀道,「我們娘娘累脫力,這會兒正睡著。」
蕭揚歡點點頭,「照顧好你們娘娘,好日子還在後頭!」
正說話間,徐寧妃卻醒了過來,「是公主來了麼?」
蕭揚歡上前,「恭喜娘娘了!」
「你去見皇后,告訴她,高氏是故意推我的。高氏只怕要害我們!」徐寧妃緊緊的握住蕭揚歡的手。
幸而她才生產完,力氣尚未恢復,雖然情緒激動,但是說話的聲音不大,能聽到的也只有床邊的蕭揚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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