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在仕途上的有七人,除了已經致仕的張老太爺外,便是張家三位老爺以及張家幾位公子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在這幾位中,確是有侍郎的。除了現在的張御史的長子曾為刑部侍郎,還有就是奉命編纂年史的張三老爺。
謝尚書想了想道,「先帝一朝,張御史和張儀賓都曾做過侍郎,而先帝後期,只有張儀賓為禮部侍郎。張儀賓善文章,多才藝,性沉穩,先帝曾言,張儀賓乃朕之黃門郎。」
安郡王心內慌慌,這說來說去,已經將元康帝忘在一邊了,自己那沒譜的事兒,等著元康帝落定呢。「皇上那邊···」
晉王笑了,「這下可麻煩了,是聽先帝的,還是聽皇上的呢?」
沈少傅左右為難,看向勇王,「王爺如何說?」
勇王也不好下決斷,倒是蕭揚歡沉聲吩咐太醫院眾人,先令元康帝醒過來,又讓人去請張儀賓進殿來。
「兩手準備,也好,說不準先帝和皇上父子連心,都想到一處去了。」謝尚書輕嘆道。
沒一會兒張儀賓就進來,他素來沉穩,見了這等場面兵部慌亂,但更像是有備而來,見禮之後,蕭揚歡說了先帝臨終遺言。
張儀賓便道,「先帝曾在臨終前三日,命暗衛給臣送了一隻匣子,命臣代為保管,會有人問臣來拿此物。臣今日得知消息後,便將此匣子帶在了身上。」
守著就從寬大的衣袍中拿出一隻不大的紫檀木繪九龍奪珠的匣子,呈到眾人眼前。
勇王輕吁一口氣,「大概就是此物了!」
與此同時,謝皇后看著元康帝眼皮輕輕動了兩下,不由得輕呼,「皇上要醒了!」
元康帝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宗親王爺和幾位大臣跪在榻前,他氣息奄奄,「朕這事怎麼了?」
眾人見他尚能說話,安心了一半,安郡王卻是迫不及待的連忙跪到榻前,連哭帶說的將事情說了,「皇上,過不克一日無君,您最好早下決斷!」
眾人見他絲毫不提先帝匣子的事情,心裡也猜測了幾分。
而一直站在榻尾上的蕭揚歡捧著匣子,上前道,「皇叔,先帝曾留有匣子,兒臣等還沒有開啟,若是您有決斷,這匣子就用不上了!」
元康帝的目光就落在了蕭揚歡提的那隻匣子上,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她身後的謝皇后,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不由得怒火中燒,指著匣子,吭哧吭哧的說不出話來。
謝皇后被元康帝的目光所驚,面露懼色,蕭揚歡上前幾步,擋住了眾人的目光。「還不快救治皇上!」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太醫見了連忙施針搶救,蕭揚歡將匣子放回張儀賓手中,眾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安郡王心都捏緊了,「皇上,皇上您可要挺住,你和臣說的事情,終究未定,臣擔不起這等大事!」
沈少傅捏了捏眉心,只覺得太醫施針救治的時間過長,每次呼吸都在煎熬。
好一會兒,太醫才住手,「不成了,皇上不能說話了!」
眾人的目光轉向張儀賓手上的匣子,勇王看了眾人一眼,沈少傅幾人點點頭,「開!」
匣子沒有上鎖,張侍郎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匣子,只是匣子裡放著一支小巧的密筒。密筒上有規則不同的圖案,共三組,只有一次開鎖的機會,一旦開錯,密筒自毀。這種密筒,很多年不見了,製作艱難,倒是不知先帝手中有一支。
張侍郎道,「這匣子自到了臣手中,臣便將之藏匿起來,從未打開,是以不知道密碼。」
眾人又犯了愁,勇王拿著匣子到樂陽大長公主面前道,「阿姐瞅瞅,可有辦法?」
樂陽看了看,認出這是密筒,在手上把玩一會兒才道,「這東西還是駙馬尋來給孤,後來先帝知道後,要了去。」
眾人大喜,看著樂陽大長公主打開密筒,從裡面取出一張紙,交給勇王,「孤眼神不好,你念給眾人聽。」
勇王鄭重接過,尋了沈少傅一起看。
眾宗室大臣,朕之八子,唯皇五子可堪堪即為,奈何他身中劇毒,沿禍壽歲子嗣,天命不於常,漢道凌遲,世失其序。至他之後,若有子嗣,眾位當盡心輔佐。
然太醫有言,皇五子病重以致心神紊亂,口不能言,若不預,當立昭哀長子昭祐為新帝,公主蕭揚歡攝政,直至新帝臨朝。
皇命降瑞,人神告征,誕惟亮采,師錫朕命,天之歷數在爾躬,允執其中,天祿永終。
君其祗順大禮,饗茲萬國,以肅承天命。
勇王和沈少傅才念完遺詔,元康帝那邊大喊一聲,「父皇,為何!」
眾人大驚,等看去時,張仁探他鼻息,摔倒在地,痛哭,「皇帝大行,山崩也!」
眾人舉哀,哭聲詐起。
安郡王絕望的癱軟在地,完了,他的兒子完了。
蕭揚歡隨眾人跪倒在先帝榻前,這位皇叔原本是沒做儲君培養,年少時,也曾鮮衣怒馬,名動京城。一朝存了奪嫡之心,半隻腳踏入黃泉之地,面目猙獰,疑心暗起。叔侄二人自先帝過世後,再未真心坦率的說過一句話。
喪鐘敲響,元康帝駕崩的消息很快傳出皇城,一夜之後,京城掛白。
蕭昭佑被楊淑太妃送來時,蕭揚歡正在靈前指揮眾人搭設靈棚,一面與幾位大臣商量蕭昭佑即位一事的規制,一面又吩咐眾人安排守靈一事。被好幾個人團團圍著,都要她拿主意。
楊淑太妃一身素鎬,將蕭昭佑送至蕭揚歡的身邊,蕭揚歡才得以歇一口氣,「皇后如何?」
蕭揚歡搖頭,「皇叔駕崩,娘娘也跟著暈了過去,眼下在啟元殿偏殿。」
楊淑太妃嘆息,「本宮叫人將小公主送到她身邊去,見了女兒,如何也能振作幾分。」
蕭揚歡想了想謝皇后未必真的為元康帝傷心,不過是之前撐著一口氣,這會兒氣送了,人就受不住了。「也好。」
入夜後,蕭揚歡再次回到承歡宮中歇息,蕭扶歡和蕭昭佑在燈下看書,一旁坐著的是賀清愉以及徐凝慧等人,福全公公等人陪著。
「阿姐,事情都忙完了?」蕭昭佑眼尖,笑著問道。
蕭揚歡也彎了彎嘴角,「事情怎會忙完,不過是回來歇一歇。」
福全公公奉上茶水,徐凝慧問道,「趙德的人傳回話說,已經定了日子。」
蕭揚歡頷首,「吵了一日,阿平在靈前即位,先帝有言,也端了過繼的麻煩,只是父親那裡的諡號,我想著等阿平自己來改。」
徐凝慧輕吁一口氣,見她疲累,心裡積攢的怨氣也好發作,「你也是,這樣大的事情,臨了了才告訴我們,若是回來的及時,只怕要出岔子。」
「京郊大營那邊,寧侯安撫著,只是彭千軍該如何處置?」賀清愉問道。
蕭揚歡想著如今的禁軍統領彭千軍,已經被換成了與他面容相似的彭千仞,想了想,「皇叔陵墓是先帝早就準備好了的,等出殯後,我會讓他去守陵,然後讓彭千仞繼任禁軍。畢竟現在讓彭家再找出一人也來不及了。」
徐凝慧溫和的看著和蕭扶歡玩的蕭昭佑,孩子太小,即便現在就登基,很多事情還有慢慢來,「這樣也好,慢慢來,總歸有變好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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