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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詩詩有些愧疚地說:「你剛結婚,我就來煩你。真對不起!」
「好姐妹就別說客氣話!再說當初你嫁給我表哥,也有我鼓動的原因。我總覺得對不起你。」悠悠嘆息道。
假如知道表哥是這種齷蹉的人,打死也不勸自己的好姐妹嫁給他。
「過去的事就不要說了。」徐詩詩也無限感嘆。
這時,她們身後響起一個男人清冽的聲音:「我晚上約鄧子慕出去談談!」
兩個女人愕然回頭,看到手插在褲袋裡的白言初里閒閒地走來。
悠悠驚異地說:「你去找他談?他會聽你的?」
徐詩詩卻充滿期待地望著那個男人。
「男人之間比較好溝通。我會叫他放棄詩詩的。」白言初卻淺笑道,顯得很是自信。
徐詩詩站了起來,由衷地說:「言初,謝謝你!」
白言初卻淡淡說:「詩詩,你是唯一沒有勸悠悠放棄我的人。我也要謝謝你。」
徐詩詩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只是覺得你人還不壞!還有,悠悠還喜歡你嘛!」說著,她的眼角瞟了一下自己的好友。
悠悠有些尷尬,就狠狠瞪她:「別自以為是啊!」
徐詩詩卻笑道:「我就是特別了解她!嗯,我是她肚子裡的一條蟲!」
悠悠過去佯作要揍她,叫罵道:「噁心!你這個噁心的女人!」
徐詩詩尖叫著躲在白言初身後,叫道:「白言初!管好你老婆!別讓她禍害人間啊!」
白言初眼望著自己面前那個漲紅著臉的、張牙舞爪的小女人,苦笑了幾聲。
而那兩個女人很快一追一跑到那邊去了。
白言初突然一皺眉,轉身叫道:「唐悠悠!你給我站住,小心肚子裡的寶寶!」
懷了孕還噠噠噠地跑,真是個笨孩子。
徐詩詩聽見這話,急忙停下,大聲問:「寶寶?」然後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女子,再問道,「你懷孕了?」
悠悠紅著臉,點點頭,並瞪了一眼那邊的男人。
「萬歲!我要做乾媽了!」徐詩詩一步上前,將悠悠狠狠摟住歡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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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悠悠的一再挽留下,徐詩詩當晚就在玫園住了下來。
白言初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悠悠已經快睡著了。她聽到他進臥室,就為他開了一盞床頭小燈。
「你回來了?」她問他,慢慢坐起身。
他走過來脫下外套,過去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問:「一直等我?」
「跟子慕說什麼了?他答應不再騷擾詩詩了嗎?」悠悠有些焦急的問。
他伸手搭過她的肩笑道:「已經解決了,不會有問題。」
悠悠卻還是不放心,追問:「你都做了什麼讓他答應?」
看著她一副急切的樣子,他就告訴她:「他最近想做一個金融項目,可是錢進去後沒做成,就欠了別人一千多萬。他找詩詩復婚,是試圖藉助徐家的實力去解決這件事。可是,徐家一眼看出他的用意,都不理他。」
「那你是怎麼做勸他的?」
白言初微笑著伸出右手,做了一個「拿錢」的手勢。
悠悠驚訝道:「你給他錢了?」
「我給他一千萬,讓他先解決眼前的問題。並且讓他答應不准騷擾詩詩,否則,我就叫人整他。」
但是,悠悠卻擔憂地說:「他會不會是騙你的?下次再找你拿錢怎麼辦?」
他摟住她,輕聲說:「到時再算吧!鄧子慕雖然是那種自以為是的人,但總不至於膽大妄為。」
悠悠輕輕叫了句:「言初。」
白言初心裡一陣涌動。這還是許久以來,她第一次這樣叫他。
當初那個無知無畏纏著他的女孩子,就是「言初,言初」地叫個不停,讓他感到無處可逃。
可是,他們之間有了裂縫後,她再也不曾這樣叫過他了。這種帶著特殊親昵的稱呼,已經消失了好久。
「悠悠,你好久沒這樣叫過我了。」他抱著她,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
悠悠閉上了眼,輕聲道:「我有些不敢相信現在的生活是真實的。」
「是嗎?那要怎樣才相信?」他邪邪一笑,低頭輕輕啃咬她的耳朵。酥麻的感覺讓她渾身一抖,紅著臉罵道:「你別亂來!」
「信了嗎?」他卻不懷好意地笑道。
悠悠徹底無可奈何起來:「白言初!」
「好了,我不該逗你!」他抱著她笑道,氣息落入她耳廓。
「我想睡了。」她閉著眼在他懷內說,氣息越來越來低弱。
「好,我洗完澡就陪你睡。」他輕輕放下她,替她蓋好被子。然後,不忘在她眉心間印上輕柔一吻。
復婚之後,假如在他們沒有身體纏綿的晚上,他每一次都會有這樣的動作。
他,真的是變了太多太多,以至於她有些不太適應。
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是之前驕傲地隱藏起自己的本性?
太疲倦了,沒有精力去想太多。也許,有些事,苦苦思索倒不如默然接受。
只要他掌心的溫暖是真實的,只要自己一轉身就可以觸摸到他溫熱的身軀,只要一回頭就可以看到他灼熱的眼神,就足夠了。
她這晚睡得很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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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言初去公司後,悠悠一個人到養和看望父親。
唐鶴禮氣色不錯,眼神也明亮了不少。雖然還是坐在輪椅上,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強壯了不少。
悠悠走到父親面前,彎腰盯著他的臉端詳了幾眼,笑道:「爹地氣色不錯啊。」
唐鶴禮注視著女兒,伸手握起她的手,低聲問:「過、過得好嗎?」
悠悠被父親一問,突然想起了自己懷孕的事,就臉一紅,說:「很好啊!」
唐鶴禮欣然而笑:「好!有,有阿初疼你,爹地放心。」
悠悠見周圍無人,就半蹲身軀,問父親一個問題:「爹地,我一直想問你。你真的答應過讓白言初在你出了意外之後做代理總裁嗎?」
唐鶴禮對此問題反應很是淡然:「是。」然後又接著說,「其實我、我打算把華安正式交、交給他。」
雖然父親說得有些吃力且斷續,但是悠悠卻還是清楚地聽到了這句話。他竟然真的要把華安交給白言初?
她確證性地問:「你是說要讓他做總裁?他沒有逼過你?股權的轉讓也是你承認的?」
「是。」唐鶴禮閉上眼,點點頭。表情非常篤定。
悠悠望著父親的臉,為:「爹地,他對你到底是不是忠心的?」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自己很久很久。
唐鶴禮深呼吸,說:「他、他愛你,就、就會對我忠、忠心。」
悠悠深呼吸一口,伸出手替父親整理了一下衣領,輕輕說:「爹地,我懷孕了。」
他要做外公了。
唐鶴禮先是一愣,消瘦的臉上綻開了一抹笑容,久久地定格。
「好!好!」他最終猛地點頭,眼淚卻流出。
悠悠握緊父親的手,邊哭邊笑。
年叔突然走了進來,看到父女倆這樣,就站著不敢說話。
「年叔?」 悠悠站起來看著老管家。
年叔神色顯得十分凝重,卻還是勉強一笑:「悠悠,我想給你爹地添件衣服!」
唐鶴禮點點頭,笑了笑:「該,該走了。」
悠悠急忙問:「你們要去哪裡?」
年叔輕輕喟嘆一聲,望了望唐鶴禮。
悠悠疑惑不解地凝望父親:「爹地,你們要去哪裡?你還不能出院啊!」
她這才看清楚父親今天把臉也颳得十分乾淨。顯然,他要出門。
年叔拿過一件厚外套給唐鶴禮,並幫他穿上。唐鶴禮點點頭,又轉頭望著女兒,舒然一笑:「乖!寶寶!」
悠悠哭了,拉起他的手臂問:「爹地,你到底要去哪裡?」
年叔卻輕輕掰開她的手,溫和地說:「悠悠,你放手吧!你爹地要去做一件大事!不然,他心裡是不會安寧的!你就成全他吧!」
這時,唐鶴禮的私人司機推著輪椅上的唐鶴禮離開了病房。年叔也跟了出去。
悠悠急忙追了出去,喊道:「爹地!爹地!」
可是唐鶴禮沒有回答她,甚至沒有任何停止的動作。
輪椅往前滑動的聲音和腳步聲一起迴蕩在醫院的走廊里,漸漸消失。
無助的悠悠幾乎蜷縮在地上低泣。父親為何如此決絕地離去,一句交代也不留給自己?這不是他素有的作風。
一定有大事。拿起手機,給白言初打了一個電話:「你忙嗎?」
白言初低聲說:「你說吧。」
「爹地跟年叔出去了,說要做一件大事。但卻不肯告訴我。你可以告訴我嗎?」她顫聲問。
有種直覺,他絕對是知道的。
「你在哪裡?我去接你。」白言初沉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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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來分鐘後,白言初把病房裡的悠悠拉到了自己的車上。
他輕淡一笑,好像夜風掠過空曠大地:「悠悠,你爹地去做了一件有智慧的事!雖然,他以前犯過錯!」
悠悠盯著他的臉問:「是不是上次碼頭那件事?是不是?那件事不是一直沒事嗎?」
「是另外一件事!」白言初卻說出令她驚愕的一句。
悠悠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幾乎發瘋般地問:「什麼事?什麼事?」
白言初只好把蘇士偉的案子和錢強其實是警方臥底的事簡要跟她說了一遍。
最後,他說:「錢強還說,警方已經查到柯東海才是當年刺死蘇士偉的兇手,老爺子沒有動手。而且,主謀是柯東海,老爺子只是從犯,是被逼跟他一起搶劫的。這些柯東海全部承認了,所以老爺子今天就是去投案自首的,交代當年他所做的一切。」
悠悠的情緒全線崩潰,眼淚猶如斷線珍珠一般落下,肩膀也不斷抖動。
渾身失去了力氣,最終癱在白言初懷中,痛泣起來。
心裡紛亂至極,還有一種隱痛。
「別哭!你爹地希望你好好生活下去。與其讓他背著那件事一輩子不得安寧,倒不如坦白供出輕鬆一點。」他抱著她輕柔勸慰,摸著她的後腦。
「他會坐牢,是嗎?」她顫聲問。
「別想太多!」他在她耳邊輕輕說,好像在哄勸一個嬰孩。
她漸漸止了哭泣,說:「你放心。我沒事的。」
他將她摟得更緊,好像抱著一個嬌弱無力的小孩,生怕她隨時要出事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First,感謝咕嘿嘿送的雷!
鄧渣男到底會有是那樣的結局捏?爹地自首後,會有機會和悠悠團聚嗎?
還有,我們的詩詩姑娘情歸何處捏?你們猜到了嗎?
話說,小包子快來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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