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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相好 (中)
柳易昔話音剛落,容簡榆的額間已是青筋亂跳。一個女子的後背在何種情況下會被別的男子窺見?
柳易昔又如此篤定,其中的隱晦不言而喻。
容千槿是他未出閣的妹妹,柳易昔竟然當眾說出這般輕佻話語,容簡榆忍無可忍:「胡言亂語!」若非蕭彥出手相攔,恐怕早已不計後果撲了上去。
「簡榆兄稍安勿躁。」蕭彥倒是清醒得多。
容簡榆是一介文弱書生,柳易昔卻是五大武林世家柳家堡的少堡主。若是動起手來,吃虧的也只能是容簡榆。
而柳易昔嘴角亦不知何時浮起意味深長的笑意:「閣下若是不信,倒也可以問問蘇哲平。夕暖背後有沒有胎記,他也是清楚的。」言語間鳳眸微挑,唇畔勾勒一抹風流戲謔之色。
四下譁然。
入水蘇家的蘇哲平是什麼名聲,南順武林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句略帶譏誚的「蘇哲平也是清楚的」,等同於說眼前的女子曾都與他二人歡好過。如此香艷淫/亂場景,容簡榆腦中嗡的一聲,空白到極致,繼而渾身哆嗦,怒不可謁地衝上前去。
蕭彥猶是驚愕中,見他如此,便是手快將他拉住。無論眼前之人是不是容千槿,都不能再追問下去。如果容簡榆再篤定眼前的是她妹妹,便是自毀容千槿的名聲。
容簡榆哪裡是愚笨之人,只是方才急火攻心。
「蕭大人,失陪了。」柳易昔愜意攬過她的腰身,輕摟著上了她的馬車。顧夕暖倒也很配合,一身男裝英姿颯爽,對他卻是報以風情萬種。
想來方才柳易昔所言確實不假,守城的士兵皆是面面相覷,蕭彥只得悻悻揮手放行。「柳易昔是柳家堡的少堡主,此番又把蘇哲平牽涉其中,蕭某也有為難之處。」
眼看對方馬車駛離,容簡榆似是心有不甘,又似眸間溫和一沉,壓低著顫抖的聲音道:「槿兒的性情原本不是如此,她是特意避開的。」
馬車與外隔了不過一層簾櫳,柳易昔所言容真與子尋盡收耳中。思齊撩開簾櫳,柳易昔摟著她慵懶上車。駛離城門口稍遠,臉上那抹輕挑之色隱去,化為溫潤如珠。
身後並無他人再追來,顧夕暖放下簾櫳,先前的假意言笑恢復平常:「柳公子,多謝了。」
柳易昔便是笑:「顧小姐的忙自然是要幫的,蕭彥難纏,和他理論只怕你會吃虧。」
說到蕭彥顧夕暖難免同感,說難纏和棘手都不為過。
容真和子尋雖然表情各異,到了此刻卻皆是一松。柳易昔之前說得冠冕堂皇煞有其事,兩人心中皆是一緊。如今馬車駛遠,他又喚聲顧小姐語氣客套有餘不似親密,才拿準二人方才在演戲。
「顧小姐可有見過蘇哲平?」柳易昔好似隨意問起,眼底卻沾染了一絲笑意。
提到蘇哲平,顧夕暖輕鬆一笑:「嗯,過年的時候他來了一趟成州,說是尋故友。後來沒有盤纏了,便同我們一道過的年。」 簾櫳外草木繁盛,顧夕暖只覺先前的陰霾掃去多半。
柳易昔不禁嗤笑:「他是特意去尋你的。」
顧夕暖也不避諱:「有蘇大俠在,年過得倒是熱鬧。」騷包特意跑到成州一趟,她哪裡會看不出來?只是騷包從來好面子,她也佯裝不知。眼下聽聞柳易昔是來入水尋他的,便又開口:「事出突然,蘇大俠前幾日北上了。」
是北上,便有跡可循,柳易昔心中微舒。有人才從蒙山谷底撿了半條命回來,不是失蹤就好。「那我也北上一趟去尋他。」
聞得柳易昔要北上,顧夕暖突然想起以柳家堡在南順的勢力,能否將容真平安送出?
「柳公子,可否再請你幫個忙?」此番開口,顧夕暖臉上的肅色多了幾分。
「說說看。」見她如此,柳易昔臉上笑意不減。
「我要送一人往蒼月,身份有些特殊,出入南順或遭盤查,若是發現可能會連累柳家。」言及此處,點到為止,又朝容真處望去。
容真微怔,不想她會輕易托出。
柳易昔瞥目一笑,只道了個「好」字,連具體緣由和細處都未曾問起。她結交的朋友竟然仗義至斯?容真斂了眉間的訝異,再望向她時,眼中又多了幾分意味。
「明日柳家堡會有一趟要鏢從慈州押往蒼月,若是趕得上,貨物會有官府的封條封好,不會有人盤查,只是要委屈你的人先藏在木箱中混上柳家的貨船。抵達朔城之後,如法炮製即可。但這趟鏢是押往柳州的,可能送不了你們太遠。」
「哪裡會,能抵達朔城都感激不盡。柳公子這份人情,夕暖記下了。」
若是之前容真心中還有疑慮,聽完柳易昔所言,交待得清清楚楚,才知曉他的誠意。子尋和思齊眼中亦是詫異,能以柳家堡的聲譽做保障,平安離開南順應該不是難事。
柳易昔笑得更歡:「這份人情我自然是算在蘇哲平頭上,他日要找他還的,顧小姐不必客氣。我本要北上尋蘇哲平,正好同路。」言外之意,鏢隊行至到柳州後,他私下送他們一程。
柳家堡雖在南順,但於蒼月國中有諸多押鏢任務,人脈和背景自然都有,有他照應當然更好,顧夕暖也不推辭:「有勞了。」
容真心知肚明,卻不想他肯如此幫忙。
「我和蘇哲平都覺得你像一個人。」再找不出比這句更好的話題轉換,他雖幫忙,卻不想她多言謝。
「哦?」顧夕暖便從善如流。
「顧千金,蘇哲平從前管她叫笨貓。」說得隨意,好似平常友人間的打趣。
容真一滯,說她像顧千金,這?!思齊也是一滯,怎麼會是顧千金?子尋臉上驚愕更多了幾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柳易昔不明所以。顧夕暖亦是輕咳兩聲,隨意掩去其中尷尬:「還好不是容千槿……」
柳易昔輕笑出聲,當她是調侃。容真卻是哭笑不得,所謂真真假假,興許便是此意。
……
入水到富陽不過半日,柳易昔本是風趣健談之人,另外幾人又不是悶葫蘆,一路上的閒暇時間倒也好打發。
抵達富陽,是因為惠嫂的事情還需處理。容真不便露面,思齊和柳易昔留在馬車內陪他,顧夕暖倒是放心。
「看思齊姑娘總覺得眼熟,可是在何處見過?」顧夕暖和子尋下了馬車,柳易昔便隨口問起。見她第一眼起,便覺得幾分面善,又始終想不起,所幸開口問道。
「思齊不曾見過柳公子。」強壓著心中慌亂,如平常般甜美的笑意掛在嘴角。柳易昔果然不再多問,只和容真閒聊他話。容真自是謹慎卻應對有度,氣氛並未尷尬。
思齊心中方才平靜下來。
柳易昔從人群中走出替顧夕暖解圍,思齊臉色微變。再從他口中聽到蘇哲平幾個字,心中更加不安。如今聽聞他要一路同行,思齊措手不及。
顧夕暖肯收留下她,是因為和許邵宜之間並無直接衝突。
而顧夕暖卻並不知道,當年蘇哲平是被她親手打下蒙山的。
公子欲劫走顧千金,不得不與蘇哲平正面衝突。本來一個蘇哲平還在掌握之中,不想到了富陽之後又遇上了柳易昔,生了變數。公子謹慎,又等了足足五日,結果三人不僅沒有絲毫分道的跡象,反倒一起把酒言歡。
公子按耐不住,提前動了手。
柳易昔覺得她面善,便是在交手的時候見過她。當日人多,她蒙了面紗,柳易昔印象並未深刻。蘇哲平和柳易昔皆不是南順武林的泛泛之輩,公子也自然有應對之策。
遣人拖住二人,以芷嫣的輕功劫走顧千金本來天衣無縫,結果突生意外。顧千金險些失足掉入山崖,蘇哲平奮不顧身去救。她本想去拉顧千金一把,結果蘇哲平心生警惕,打鬥的時候,她失手將他打落山崖。
變故一生,顧千金竟要跟著往下跳,幸好柳易昔攔住。公子擔心她出意外,只得喚人撤走,沒想到之後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以顧夕暖和蘇哲平之間的關係,若是知道這些,又會對自己如何?
思齊眉峰一蹙,顧夕暖出去了多久,便向馬車外觀望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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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嫂見到她時稍有意外,說好的兩日只過了不到一日,三條手帕繡好了一條。顧夕暖便是笑容款款:「是我急事要趕回長風,惠嫂給我看看這條便好。」
惠嫂也不推辭,將繡好的成品交予她手中。
精緻的繡藝,栩栩如生,只瞥一眼便叫人愛不釋手。顧夕暖很是滿意,開門見山說明來意。他本是長風成州經營香薰生意的商人,鍾愛南順刺繡,想在成州開一間繡坊經營。
齊老闆是聰明人,聽到此處略微一頓:「慈州才是南順的刺繡之鄉,顧公子為何舍慈州而選富陽。」
開繡坊的原意是配合香薰生意經營,慈州刺繡浮華偏多,一時風格難調。惠嫂的繡工和齊老闆的為人,在她看來都是屈指可數的。成州地處乘風偏北,若不習慣,也不必背井離鄉,必要時候奔走即可。
顧夕暖早已打算好,說起來也擲地有聲。資金顧家全包,新鋪股權三分。三人一人一份,本是她的地界,若賠了便全算作顧家。
惠嫂不懂,齊老闆卻知曉這樣的條件太過優厚。
「聽聞惠嫂家中尚有一子,正值試學年紀。我在長風國中認識些權貴,若是惠嫂不棄,應是可以安排入好一些的學堂。至於學費相關,都不必擔心。」
齊老闆是商人關心的是利益,惠嫂在意的卻是稚子。
「二位不急,可慢慢考慮商議。這是我的名帖,大可去成州看一翻再做決定。」不過見第二面的人,顧夕暖不抱希望她們能信幾分。能去成州自然更好,若去不了,下次尋個機會再來,熟念了之後再想它法。
在巧手坊內待了不過半個時辰的,折回馬車後又一路往慈州去。
而葉影和容千槿已抵達慈州,剛至碼頭便遇見了芷嫣。
「葉公子?夫人?」芷嫣明顯詫異。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斷更實在不好意思,這幾天又折騰到另外城市。
半年搬了三哥城市,有些吃不消。
希望這次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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