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地下石洞廣場的鞭打聲、喘息聲聲與掙扎聲連綿不絕迴蕩著。筆神閣 bishenge.com
被老八壓在身下的那個少女已經不再掙扎,兩隻大得嚇人的眼睛木木的盯著石洞之頂。
「你們這幫禽獸,畜生不如的東西!竟敢惹到本大小姐頭上,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跟著張九莘一起被綁回來的少女「呸」的一下,把塞在嘴裡已經鬆動的布條吐了出來,掙扎著從地上站起,桀驁的揚著頭:
「本小姐乃是上京傅家嫡出大小姐,你們識相的就立馬把我放了,本小姐還可以考慮考慮給你們留個全屍,不然若是惹得我不高興,本小姐就讓你們全家一起下地獄!」
傅家?
張九莘看了眼盛氣凌人的少女,電光石火間立馬明白過來,原來傅家丟失的御賜之物竟然指的是她!
「六......哥,這死丫頭不會真的是傅家小姐吧?我可是聽說了,這傅家在上京可是能夠排得上號的,若這死丫頭說的話是真的,那我們必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六哥,這丫頭我們留不得呀。」
癱在地上的老八驚得從地上彈了起來,臉色惶惶。而提著鞭子,背對著張九莘兩人的六哥摸著腰間的大刀,慢慢的轉過身來。
這是張九莘第一次見到這六哥長相,待其整張臉轉過來時,張九莘險些驚呼出聲:
「張.......張六虎,廟河村的張六虎,竟然是他。」
張九莘想起前日上山時,栓子說過身後好像有人在跟蹤他們,這個人想必就是張六虎了,可是這個張六虎無緣無故的為何如此煞費苦心把她綁走?
「你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敢動我一根寒毛試試,我必會讓我一凡哥將你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少女看著張六虎一步步逼近,卻仍凜然不懼。
張九莘聽得手心直冒汗。
這傅一凡的妹妹平日裡肯定是刁蠻慣了,以為人人都會怕她,可是這兩人本就是朝不保夕的亡命之徒,不說出真實身份還好,如今被他們知道底細,哪還會留她活口。
「呸」
張九莘把早已鬆散的布條吐掉,趕在張六虎動作前,開口道:
「這位大哥,別衝動,這丫頭是在虛張聲勢,唬你呢,她若真是傅家嫡小姐,怎會身邊連個丫鬟婆子都沒有,而且你看她這一身打扮,全身上下哪有件值錢的東西。」
「況且傅家少爺我是見過的,人家根本不叫什麼傅一凡這麼爛俗的名字,而是叫做傅萬霖。」
「胡說,我就是傅家嫡出的大小姐,我哥哥就叫做傅一凡。」傅家小姐想要揚手給張九莘一個耳光,奈何雙手被綁。
「六哥,我覺得這小子說得有幾分道理。這傅家丟失了個物件,都鬧得滿城風雨的,若是真不見了個小姐,那不得鬧翻天,可是我們昨日連半點風聲都沒收到。」
老八上上下下打量著傅家小姐,與張六虎頭挨頭小聲嘀咕起來。
張九莘趁機撐著從地上艱難站了起來,快速靠近傅家小姐,小聲道:「你若是想死,就繼續嚷嚷你是傅家嫡小姐。」
「你威脅我?!」傅家小姐咬牙,一副要吃了張九莘的神情:「我告訴你,你別得意,一會兒等我一凡哥哥來了,我第一個就先宰了你!」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張九莘若不是見傅一凡兩次救了她,也不會貿然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出頭。
.......
張六虎兩人商量一通,不再給傅小姐說話的機會,直接用布條勒住了她的嘴。
「嘖嘖嘖」
老八伸出舌頭把傅小姐整張臉都舔了一遍,眼裡滿是情慾:
「美人兒,小辣椒,你這股野蠻勁指不定多少達官貴人喜歡呢。看來幹完這一票,我們真的能夠金盆洗手了,六哥,你說是.......」
老八話說到一半,轉過身來時,一把大刀剛好對著其胸膛直接穿插了過去,其眼珠圓瞪,不敢置信伸手要抓持刀的張六虎:
「六......六哥,你為何......」
張六虎手中刀子用力一攪,陰測測道:「老八,我說了幹完這票就金盆洗手不假,可忘了告訴你,這次所得得全歸我,所以對不住了!」
「你......」
老八話還沒說完,就「嘭」的一聲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
張九莘看得寒毛聳立,這張六虎也太狠了,竟然一開始就打算黑吃黑,下死手。
張六虎把長刀抽了出來,舔了口長刀上還冒著熱氣的鮮血,斜斜的睨了眼張九莘:「你倒是機靈。明明一早就認出了我是誰,卻還假裝不知。」
說到最後,張六虎臉色一變,整個人陰沉起來,提著張九莘的後頸,一路直接拉進了旁邊的一個石洞。
「嘭」
石洞木門被關上,張九莘被扔到地上。
「說,你把盲婆婆藏哪了?!」張六虎一把揪住張九莘衣襟,語氣急迫,眼神更是嚇人。
盲婆婆?
張六虎把她抓來是為了盲婆婆?既然如此,那劫走盲婆婆的人必然不會是他。
那張六虎和盲婆婆又是什麼關係?
她該如何從這死局中逃脫。
「你啞巴了?我問你話呢,你們究竟把盲婆婆藏哪了?」
張六虎直起腰,伸腿就要向張九莘踢去,張九莘豁然抬頭:「張六虎,你若敢傷我一分,那日後我便將百倍的奉還在盲婆婆身上。」
既然張六虎不知道盲婆婆已死,還以為是在她手上,那就只能利用這一點和張六虎談判了。
「你威脅我?」
張六虎腿在空中定了幾秒,最終還是沒有踹向張九莘:「你現在是生是死,就在我一念之間,若是你能乖乖的把盲婆婆下落告訴我,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是嗎?」
現在比的就是誰能沉得住氣,還有盲婆婆在張六虎心中的分量,張九莘不急不慢道:「盲婆婆的藏身之處,只有我知道,若是我死了,她也活不成。」
「而且,我也知道真正要毒殺我的不是盲婆婆,而是她的幕後之人,只要你,亦或者是她把這人說出來,我必不會為難她。」張九莘一雙妙目緊緊的盯著張六虎。
既然張六虎如此緊張盲婆婆,說不定他能夠知道一點這幕後之人的蛛絲馬跡也未可知。
「這麼說,盲婆婆果真是被你藏了起來?!」
張六虎臉色喜色一閃而過,顯然,一開始他也只是猜測,畢竟盲婆婆在祠堂公審當日突然失蹤,大家都毫無頭緒。
而盲婆婆被吊死在祠堂之上,更是無人得知。
「這樣,我.....」
張六虎想要說什麼,石洞外面卻突然傳來一片嘈雜聲。
來人了!
張六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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