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飛機降落,周銘和凱特琳的航班降落在紐約甘迺迪機場,從貴賓通道門口走出,門口一位中年人帶著幾個保鏢助手,儘管貴賓通道這邊相對普通通道沒有那麼多人,但依然十分扎眼。
這就是哈魯斯堡家族在紐約的負責人恩斯特,他原本只是哈魯斯堡一個偏遠分支,是凱特琳發現並提拔他起來,他是典型的能力崇尚主義者。
周銘和凱特琳過去,恩斯特讓人接過**手裡的行李,然後在這些保鏢的團團護送下離開機場,在不願的停車場,那邊已經準備好一輛加長的禮賓車。周銘覺得他這會不會又點太招搖了,但恩斯特卻說凱特琳是哈魯斯堡最尊貴的人,無論怎樣都不為過。
周銘聳了聳肩,既然他這麼說,周銘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心裡慶幸上次美國偶像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作為悶聲發大財的擁躉,周銘無論如何都不習慣這麼招搖。
恩斯特上車以後一板一眼規規矩矩的,說話的語速也不急不緩,就像一位中世紀的老管家,他首先詢問了周銘和凱特琳需要喝點什麼,表示車上的酒櫃裡有來自波爾多的珍釀。
周銘表示自己不需要,還是讓恩斯特先介紹一下紐約這邊的情況。
只是恩斯特顯然並不理會周銘,他的主子只有作為哈魯斯堡繼承人的凱特琳,凱特琳隨後嚴厲批評了他,並給他介紹了周銘的身份以後,他才免為其難的認可了周銘,給周銘介紹起紐約的情況。
雖然恩斯特在周銘看來帶點中世紀宮廷的酸臭味,但事情還是能做好的,根據他的消息目前大多數公司的競標方案都已經提交到位,委員會會儘快對這些方案進行審核打分,相關打分標準市政府已經提前公布在紐約時報上了,最後選用總分最高的方案。
委員會是紐約市政府專門為這一次競標所設立的,邀請了哥倫比亞和哈佛等高等學府的知名教授參加,同時為了穩定市場,委員會會對一切相關信息嚴格保密,在信息公布以前,誰都不可能得到消息。
同時恩斯特還表示隨著這幾天全美電話、威敏斯特和泰瑞森三家電信運營商的方案提交,他們的股票紛紛上揚,很明顯是市場對這三家公司都抱有信心。
周銘點頭表示這很正常,認為現在的上漲只是一個投資假象罷了,畢竟三大電信運營商是實力最雄厚的競標企業,因此就會像跑馬一樣,最開始大部分的資金總會往奪冠最熱門的馬匹上集中,現在大多數資金也都會往這三家身上集中,以期望獲得投資回報。
「那麼按照恩斯特你的分析,這三大電信運營商誰最有可能拿下這次競標?」周銘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恩斯特搖頭告訴周銘這是不可能被預測的,三大電信運營商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而且他們也都對這次招標顯示出了志在必得的架勢,因此最後無論誰拿下競標都很正常。
「那有沒有辦法事先搞到消息?」周銘又問。
恩斯特仍然搖頭表示不可能:「除
了我剛才提到的保密措施以外,還採取了雙盲的評分系統,在最終計分結果出來以前,不管是委員會的評委,還是市長,都不可能預先知道結果。」
周銘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感到意外,畢竟是這麼大的招標,同時又是三大電信運營商都參與了,各方勢力糾纏其中,反而起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效果,讓招標活動能給保證相對公平和保密。
「那可不可能有其他的辦法?」
周銘展開著自己的想像:「比如在競標附近的列印店裡檢查他們的列印紙張,或者通過其他方法評估這三大電信運營商各自的準備是否充分。」
「很抱歉先生,我無法理解你為何會提出如此幼稚的想法。」
恩斯特毫不客氣的對周銘展開了批判:「我知道周銘先生你是希望通過驗證他們誰使用的紙張更多,就判定誰的準備更充分,而在這種級別的競標中,誰的準備更充分,就更有可能中標。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的這種想法只是你自己的異想天開,難道你認為像三大電信運營商這個級別的企業,會買不起自己的印表機嗎?」
恩斯特告訴周銘,這三大電信運營商的競標方案都是在各自的公司全部列印並密封好才拿過來的,甚至為了保密,他們還可能把多餘的文件全部做了銷毀處理。
而要想通過買通門衛或者其他辦法獲知結果也同樣不可能,因為所有參與評估的專家都是採用獨立雙盲的評審方式,也就是說他們都會被安排在各自的辦公室里,打亂順序的對每一份方案進行評估。
在這種情況下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評審的是哪家的方案,別人更不會知道了。
說到最後,恩斯特還敬告周銘:「先生,我勸你還是少看一點電影和小說為好,因為電影和小說里這種異想天開的劇情,現實是不可能發生的。」
好吧。
不愧是中世紀的管家范,還真是一本正經的認真呢!
周銘不是不知道自己剛才確實是突如其來的想法,但您老也用不著這麼一本正經吧。
當然恩斯特也確實有自己厲害的本錢,凱特琳介紹說他在回歸哈魯斯堡家族前曾做過匈牙利總理的首席經濟顧問,儘管匈牙利並不是歐洲傳統意義上的經濟強國,但恩斯特能做到這一步也足以證明自己的能力。
周銘不和這位一本正經的經濟學家辯駁這些問題,只是詢問自己要他收集的最近關於競標的新聞情況如何。
恩斯特聽周銘這麼說,他又皺起了眉:「先生,我想你並沒有聽進去我的話,任何投資都必須建立在科學分析的基礎上,而不能是這種投機取巧。」
周銘看著恩斯特:「很抱歉,可能恩斯特先生你並不知道,我現在擁有的身家,都是靠著你口中這種投機取巧帶來的。」
好為人師,無論什麼時候都給人說教,這樣的人是很讓人討厭的,尤其恩斯特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饒是周銘對恩斯特沒什麼意見,也
要很不客氣的懟他一下。
凱特琳則很直接的提醒恩斯特注意自己的身份,凱特琳還告訴他:「你可以不理解周銘的想法,但你沒有品頭論足的資格,因為周銘靠著你口中的投機取巧,可是賺到了超過我們整個哈魯斯堡家族幾倍的資產。」
什麼?
恩斯特聽到這話下意識站起來,腦袋還撞到了車頂,他捂著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周銘,他很想說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他作為現在哈魯斯堡的核心人物,他很清楚哈魯斯堡的財富有多少,那可是哈魯斯堡幾百年累積下來的,現在這麼一個年輕人,他怎麼可能呢?
不過恩斯特倒是一個很爽快的人,得知這個情況,他馬上道歉道:「周銘先生非常抱歉,請您原諒我的無禮。」
原本恩斯特以為周銘是入贅進哈魯斯堡家族的,現在知道哈魯斯堡根本沒資格讓別人入贅,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周銘擺擺手表示沒關係,周銘也並沒有要揪著不放的打算。
恩斯特隨後拿出他收集好的新聞給周銘,不能不說恩斯特這個人一本正經也有一本正經的好處,雖然他之前看不上周銘,但周銘交代他的事情還是認認真真完成了的。
周銘拿起這些報紙雜誌,上面都是各家媒體對這次競標的分析和猜測。
這上面有媒體分析貝爾實驗室前段時間技術突破,可能會讓全美電話取得絕對性優勢;也有媒體分析稱威敏斯特和泰瑞森兩大公司已經達成了戰略合作協議,這一次將聯手對抗全美電話,拿下紐約競標;還有媒體從紐約這一次需要重建的基礎設施切入分析,表示這一次大多數地方都使用的是威敏斯特的線路,因此從成本和兼容考慮,會選擇威敏斯特……
毫無疑問大多數媒體的目光都是聚焦在三大電信運營商身上,但同樣有媒體另闢蹊徑分析稱紐約這屆政府一向支持中小企業,因此很有可能會把這個項目挑選中小企業……
可以說這些報紙雜誌上的分析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
「恩斯特先生你對這些報紙新聞有什麼看法?」周銘問道。
儘管剛才這傢伙對自己很不尊敬,但他是哈魯斯堡在紐約的負責人,並且這些報紙雜誌也都是他給搜集的,因此他肯定比自己了解的更多。
「先生,我認為這些東西對你有一定幫助,但幫助並不會很大。」恩斯特回答。
恩斯特看來已經是明白局勢了,要放在剛才,他肯定回答屁用沒有,不過現在他會斟酌回答了。
恩斯特還告訴周銘,就報紙和雜誌上的這些消息,有些是媒體評論員的認真分析,但也有很多是各自參與競標的電信運營商在為自己造勢,還有一些則是華爾街的投機分子在故意混淆視聽,好從中漁利。
「總之這些媒體消息是非常複雜的,中間不是沒有有用的消息,但要想找到這些消息,卻是非常難的,更重要的是耗費很多精力得到這些信息並不值得。」恩斯特告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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