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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
下午時候,莫墨看到堂哥一身漁民的打扮,好奇問道:「哥,你幹嘛呢?」
莫名饒有風趣地說:「今天難得出大太陽,村里五叔家捕魚,要我去幫下,你去不?」他話中的「五叔」,也不是莫墨家一個族系的,和他父親一輩,排在他族系的兄弟第五,年輕一輩的人就對他那樣稱呼。
「行,等我,順便撈幾條魚回來,天天吃豬肉雞肉都吃膩了。」沒一會,莫墨換了身運動服和一對拖鞋,後面的小胖子和虎子也要跟著去。
魚塘離家有一公里路,莫名開車載著三個小孩過去。
「這山塘不錯嘛,水質好。」沒多久,奔馳車直接開到魚塘岸邊,莫墨透過車窗看到水中綠影。
百來畝的山塘,就在山腳下,水清水秀,倒影連連,還有幾顆柳樹依山傍水,在這個年代算是非常難得了。
村里知道要捕魚,愛吃生魚片(刺身)的村民也過來,準備買活魚回去,魚塘岸邊聚集了數十個村民等著捕魚。
做生魚片的魚,最好是水質好的水庫魚或山塘魚,遠離水稻田和菜地的農藥污染。這水塘水質好,所以村民都過來買魚。
空氣氣溫有二十多度,莫墨探了下水溫,感覺水還是有些涼,看到堂哥他們已經下水拉網捕魚,
莫墨捕魚幫不上,看到岸邊有個小竹筏,突然來了興致,就跳了上去。
「小墨,注意安全啊!」正在水中拉網的鬍渣中年人,看莫墨在竹筏上搖搖晃晃差點掉進水去,喊了一聲。
「知道了,五叔!」莫墨拿著竹竿,用力一撐岸邊,竹筏就離岸了,人站在竹筏上面晃悠悠。
「莫墨,我也想上來!」莫寶寶看著莫墨玩的盡興,在岸邊喊道。
「不行,你太重了,一上來竹筏就沉下去了。」莫墨笑著拒絕了,那傢伙不會游泳,要是掉進水裡他可救不了。
「沉不了,兩個大人都沉不了!」
「反正就是不行。」看著小胖子一臉的鬱悶樣,莫墨懶得理他,沒多久他就撐船到了魚塘中央,拿起竹竿,往水面拍打幫趕魚。
幾個漁民吃力地拉著魚網,有莫墨幫趕魚,捕魚效率就快了一些。
漁民拉魚網越靠近岸邊,水越淺,魚在網中聚集的越多,蹦蹦跳跳,一網魚估計得有數百斤魚。
「五叔,你這魚塘的草魚個頭真大呀,都有四五斤。」莫墨一邊贊著五叔養的魚,一邊在挑選著,眼睛溜溜轉,沒多久就看到一條大魚,大喊道,「那條七八斤的大草魚,五叔,我的呀!」
「好勒!」鬍渣中年人站在岸邊,拿起小網兜尋了下,就找了那條大草魚,用網袋裝好,就扔給莫墨,笑著說,「拿回去吧,你也幫忙了,不用給錢了。」
「這魚得有八斤重,少說也值五十塊錢,怎能占你便宜。」莫墨撐竹筏跳上岸,掏出五十塊錢放到五叔的收錢的網袋裡。五叔搖頭笑了笑,半推半就收下了,說實話還真捨不得一條大魚,送條兩三斤的魚倒沒什麼。
「哥,走吧,一條大魚,夠兩家人吃了!」
「嗯,阿嚏!麻的在水下感覺不涼,上岸被風一吹,冷死我了!」莫名爬上岸,一陣風吹來,發抖哆嗦了下,不禁打了個噴嚏,迅速穿上衣服,罵咧咧地說。
兩廣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歡吃生魚片。
莫墨把魚買回來,讓大伯和父親動手,刀工好的父親做生魚片,刀工較差的大伯切佐料,如姜、大蒜、大頭菜、香菜等,都要切成細長絲。
莫耀清理魚速度很快,用薄刀背唰唰幾下就去掉魚鱗,再用刀尖再劃幾下,就挖掉魚鰓和內臟,菜刀刃挨著魚尾往魚頭方向一推,半個魚身肉就切出來了。
難就難在去魚片和魚肋骨,還好魚大,魚身皮厚,再加上莫耀做生魚片熟練,很快就搞定了兩個半魚身肉。
莫墨趕緊取來生魚片專用的餐巾紙,把魚身肉包上,吸取魚肉中的水份和魚血。
等了一會,莫耀開始切魚片。
約十分鐘後,一片片生魚片,薄如蟬翼,晶瑩剔透,井然有序地擺放在瓷碟上,另一邊,佐料和碗筷已經備好,馬上可以開吃了。
一個大圓桌,圍著兩家大人,除了莫墨奶奶和母親不吃,都喜歡吃生魚片。一般不讓小孩吃生魚片,大人們都不當莫墨是小孩,莫墨要吃大人們也擋不住。小胖子和虎子,看著莫墨吃,嘴饞的很,一點不客氣,夾起生魚片和佐料,放在料碟上蘸下就吃起來。
「小孩少吃點,容易生蛔蟲!」莫華看著三個小孩吃的比較多,提醒了下。
「聽到沒,小孩少吃點,多吃點熟食。」莫墨拍了旁邊的兩個小傢伙的肩膀,自己不忘用筷子夾起一片生魚片,與碗裡的花生油、醬油還有佐料伴在一起,勺起就塞嘴裡嚼了起來,真是柔嫩鮮美!
「好吃,莫墨你也是小孩。」小胖子反抗地說,手也沒停止夾魚片,一旁的虎子乾脆當沒聽見,吃他的魚。
「我不一樣!」莫墨撇了撇嘴笑。
「哪裡不一樣,難道蛔蟲不認得你麼?」
「蛔蟲不認得我,不過認得高度白酒,怕被殺死。」莫墨給兩小傢伙倒了兩杯白酒,每杯足有三兩多,壞笑說,「你倆吃那麼多生魚片,得喝完這杯二兩酒才行,要不肚子真有蛔蟲。我剛剛喝了一些白酒,再喝一杯」,說完拿起自己倒的一杯白開水,直接喝完。
「不就是白酒嘛,二兩白酒算個屁!」小胖子看到莫墨喝酒爽快,自己也不想當孬貨,直接端起酒杯就灌著喝酒。旁邊的虎子同樣如此,也拿起一杯酒,義無反顧,暢快入喉。
小胖子嗆了幾下,沖了幾下鼻子,喉嚨如被烈火燃燒,開始感覺沒什麼,但沒過一會,滿臉通紅,頭昏腦脹,意識模糊,特別是整個食道,燒得厲害,他都想把酒吐出來。
「我說你們兩個行不行呀,這白酒可是茅台酒,一兩千塊錢一瓶酒哦,一杯就是幾百,可別浪費了!」莫墨笑了笑說,結果兩小傢伙驚訝了下,更不敢吐酒了。
幾個大人,瞪大了眼睛,哄然大笑,他們都不敢一杯高度酒直接喝進肚,不得不佩服兩小孩呀。
不過莫華還是笑罵侄子:「小墨你也別慫恿他們喝,小孩喝多真是會出事。」
莫墨想想也是,自己真夠壞的。小孩喝白酒,容易導致人體重要器官和功能嚴重損傷,於是拿起解酒藥給他倆吃下。
「小墨,我不行了,太困了!」小胖子剛吃了完藥,還是感覺發困,就在沙發躺下,直接睡著了。虎子看到小胖子,也迷迷糊糊地坐到他一旁,直接躺下就睡了。
莫墨吃完晚飯,看到那兩個小傢伙睡的死死的,怕他倆著涼感冒,拿了一席被子給他們蓋上。
到了晚上八點多鐘,小胖子和虎子才尿醒,一泡尿完,跟莫默打聲招呼後回家。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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