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吳小顏再次感激老天給了她重來的機會,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沒像其他人那樣,淪為考試機器,家長給予關心的前提是成績好。吳燁對她說,不需要她多厲害,只要她盡力就好,結果如何不重要,他不希望她壓力過大,拖垮身體。元玉告訴她,高考這回事,考得好有考得好的活法,考得差也有考得差的活法,因為不到六十六都不能說手是曲還是直,誰又懂以後的事呢?
吳小顏很滿足,終於,她和元玉談論的話題,不再是她不好好考試就對不起元玉的付出,她考得差是給元玉丟臉,考得好是應該,考得不好,是她蠢。原來,擁有了美滿愛情生活的元玉,竟是如此好的一個女人,原來,吳小顏夢想中的慈母,元玉也可以做到。人生就是如此,一點點小的改變,就能影響全盤的規劃。
背上書包,吳小顏照例抱著元玉親了一口,被元玉嫌棄的推開,卻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走了。元玉用手背擦乾淨臉上的口水漬,想著吳燁說的果然沒錯,對孩子的人生適當性的放手,收到的效果比抓死要好,沒看吳小顏越來越黏她了嗎?
「哎喲,我看這樣下去,小閨女的眼裡都沒我這個爸爸了!」被吳小顏無視的吳燁心塞得很,學著電視劇的腔調,捂著胸口,一副「病弱西施」的模樣。
「……」元玉翻了個白眼,直接忽略吳燁,走進廚房給吳大羽準備早餐。
吳燁的動作瞬間僵住,吳大羽正好從洗漱間出來,看到吳燁這個樣子,愣了下,也選擇了無視。吳燁吸吸鼻子,哎,他在這個家裡真是越來越沒地位,不行。今晚上一定要讓元玉好看。元玉正夾著麵條,忽然手一抖,感到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了。晚上,沒有晚自習上的吳大羽眼含熱淚的捂著耳朵。老爸真是過分!
又是一個早上,吳小顏親完元玉,親吳燁,親完吳燁,親吳大羽。不偏不倚,誰也沒落下。跑在小路上,吳小顏想,哎,做人女兒真不容易,疏忽一點,就被親爹說偏心。正想著吳燁開心的笑臉,吳小顏的意識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做出了反應,往旁邊一躲。避開了一個不明物體。定眼一看,丫的,竟然是塊磚頭。
吳小顏四處望了望,一個路人都沒有,難不成這塊磚頭是憑空冒出來的?
忽然,吳小顏意識到了什麼,抬頭,果不其然的看到了站在一間民房樓頂上的水泥匠。對方的表情沒有愧疚,甚至一絲心虛都沒有,一副吳小顏大驚小怪的樣子。吳小顏失笑。世上總有一種人是怎麼弄傷別人都會以「有什麼大不了」的態度敷衍過去,但若是他們被別人碰到一點半點,那是瞬間會化身為猛鬼夜叉的。
吳小顏也懶得跟水泥匠扯皮,撿起這塊高空墜下的磚頭。在手上掂了掂重量,就往樓頂砸去。水泥匠顯然沒想到吳小顏會把這塊無意中掉落的磚頭扔回來,嚇得往後一退,卻絆到了鏟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巧被磚頭砸在雙腿之間的地上。
「哎。你至於嗎,我又不是故意砸的你!」水泥匠擦了把汗,頓時無名火起,爬起身,跑到圍欄邊,對著已經往前跑走的吳小顏怒吼道,卻只得她反手一中指。
「可笑!」吳小顏討厭這種喜歡「輕描淡寫」的人,他也不想想要不是她反應及時,被磚頭砸中腦袋,可是有喪命危險的。他連句道歉也不願說,甚至她不發現他的存在,都不會出聲,以為這事就該這麼過去嗎?哪有這麼好的事,別人就活該受傷,活該被嚇不成?她不過是還磚頭給他而已,他又有什麼好計較的?
進入教室,吳小顏和班上的一個男生差點撞到一起,明明是男生急行沒看路,但男生卻瞪了她一眼,一副等著她道歉的樣子。吳小顏眯眼,她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曆嗎,怎麼老碰上這種人?用手推開男生,吳小顏使了點巧勁,讓男生瞬間提不起力氣,慌亂之下,也不敢找茬了。吳小顏回到座位,心想這下應該太平了。
「班長,你有這麼多的整錢,幹嘛不給我換啊?真是小氣,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我真是看錯你了!」這時,一個女生抓著一堆五毛的零錢沖班長抱怨道。
吳小顏無語,看她同桌一臉尷尬外帶憤怒的樣子,就能想像出她沒來之前,女生幹了什麼事了,心一煩,怒道,「哎,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不喜歡零錢,班長就喜歡了嗎?再說了,她有義務給你換整錢嗎?她又不是開銀行的,你想怎麼方便就怎麼方便。什麼叫小氣,不順你心意就叫小氣嗎?」
女生胸口一堵,正要反駁,卻在對上吳小顏的視線時,莫名的打了個寒顫,灰溜溜的走了。班長感激的抱住吳小顏,多虧她出聲,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女生呢。吳小顏拍了拍班長的肩膀,以示安慰,告訴她遇到這種事一定不能退讓,因為很多人都不會把她的好心當回事,反而會變本加厲,一旦她拒絕,就是她錯。
「我懂了,謝謝你,小顏!」班長其實很羨慕吳小顏敢說敢做的風格,但因她自幼受到的家教就是標準的淑女教條,要她笑,簡單,要她生氣反駁,很難。
不過,她會慢慢改變的,總不能老是讓吳小顏擋在她面前,替她擔惡名。
吳小顏用手撐著下巴,看著黑板上的數學題,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看天書的苦逼日子。數學老師也是沒事找事,這種時候,自然是以複習鞏固為首要任務,他倒好,一味的求難度,一味的求深奧,把學生的腦子搞混亂了,看他怎麼擔當!
「老師,我覺得你這樣做根本沒有效果!」想著,吳小顏就舉手提出了抗議。
被吳小顏打斷,數學老師有點不悅,但到底是耐著性子,聽完了吳小顏的話。(未完待續。)
PS: 情緒不佳……想給自己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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