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直升機的影子,卻是聽到了巨大的引擎聲,旋翼的帶來的風在聲音出現的同時已呼嘯而來,將停機坪所有的一切都陷入極大的「颶風」當中。綠化帶的冬青樹掀動如浪,場務連的士兵紛紛仰望頭頂,一臉震驚地看著兩架突然靠近的直升機。
可是,附近瞭望塔上的哨兵都一起將槍管指向了這兩架徐徐降落的直升機。
這裡是軍事禁區,負責值守的哨兵有權對一切入侵者開槍。
葉英捂著軍帽眯起雙眼,眼見兩架白色塗裝的直升機,徐徐降下高度,塗裝的數字對上了電報的訊息。
他立刻拿起守望台上的無線電對講機,用這種僅存的通訊方式廣知哨兵對方是友軍,有權進入基地。
掛上電話,葉英看了看身邊一臉困惑的哨兵,立刻沿著鐵懸梯跑下瞭望台。正打算迎上去,卻沒想到一架直升機的艙門突然拉開,一個濃黑的身影跳了下來。
從來沒見過飛機還沒停穩,裡面的人就以這種不要命的方式跳下來,葉英當時就懵了。他定了定神,就見那個身影,其實是個身材剪細的女子。
長發梳成高高的馬尾,一身黑色的皮質勁裝配高達10cm的高跟皮靴,讓這副蜂腰長腿的身材更加挺拔。
女子漂亮得叫人心生恍惚,白皙的皮膚帶著幾絲東方人獨有的微黃,蒼冷的眼瞳閃爍著碧綠的光澤。她無疑是美艷到了極點的,但那烈焰紅唇,是那樣的桀驁,仿佛帶著與生俱來的孤傲。
「嘩美女!」
即便是在這種被食人怪物圍困,基地處於完全失聯的狀況下,附近所有的士兵,還是把熱辣的目光投向了這個冰山美人。
葉英徹底啞然。
被那些活死人怪物圍困了多日,終於得到「外面」傳來的訊息後,那些得知消息的軍官們,一度以為直升機會帶來援兵或是物資。
這樣一個女子讓葉英詫異。
「你好!」直升機旋翼掀起的颶風,將女子的髮辮揚起,她乾脆利落地走近葉英,先是一禮,伸手用力地和他相握。
這樣近距離的看,葉英才看清她的臉,比第一印象還要年輕,才不過二十出頭。這樣的年紀,應該還在讀大學吧?
她……到底是什麼人?
「你好,我是葉英。」收攏心神,回這隻纖纖小手的葉英,感覺到這個女子極有力的掌力。
「少尉,請帶我去見馮少將,告訴他,我們的世界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女子斂容說著。
一席話說罷,身後的直升機才是徐徐降落,走下來的兩名軍官。他們一起注視著白墨的背影,不約而同地露出無奈的表情。
葉英突然覺得,這個女子,很可能是比基地外面的怪物更棘手的生物。
…………
自打病毒爆發後,基地內所有空置的房間都被用來安置難民,連會議室都不例外。
白墨等人到來,馮建超只得暫時讓那些睡在會議室的難民,暫時離開會議室,召集基地的上層開會。
由葉英帶領,進到會議室後,白墨身邊一直繃著臉,身穿迷彩服的強壯男人,迅速彎腰從背包里,掏出一套帶有軍銜的叢林系迷彩服遞給白墨。
這個年輕女子微微沖男人頷首,毫無矜持之意,當著六位要塞軍官的面,拉開了皮上衣的拉鏈,露出深黑色的緊身背心胸衣,並脫掉靴褲……在他們面前更換衣衫。
不過,男人們一瞬的愕然之後,還是自覺地移開了目光——片刻,女子穿戴完畢,鄭重其事地束好腰帶,把濃紅的唇膏擦掉。
半分鐘前,她像是現代電影裡面那些美艷的女刺客,而現在,她渾身上下無不透出一股逼人的殺伐決斷,全然是位來自帝都的權貴。
「我是白墨,來自銀狐小隊!這是我的兩位助手,劉雲和陳洲。」
自稱白墨的女子,立刻繃直了凹凸有致的身體,在靠近會議桌邊的同時,就掏出證件,用最簡單的語言就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在她身後的兩個男人也隨之遞上證件。
「請坐。」馮建超不得不對她客氣起來。
幾分鐘前,馮建超葉英等人在第一眼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就覺得她不簡單,可他們卻沒想到,她居然是一位軍部的要員,來自特種部隊的組織,銀狐!
更要命的是,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子,居然是少校軍銜。以她的年紀,在和平年代幾乎是不可想像的。
不過,話說回來,連他們基地所處的深山老林,都遍布那些食人的怪物。現在,也算不得什麼和平年代。
到底……會怎麼樣?這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圍坐在會議桌邊的男女軍官無不惶然失措。
兩架直升機帶來了補給品,這讓這些被困在深山老林中的軍人得到了幾絲慰藉。就連一向喜歡繃著臉的馮建超也露出了喜悅。
可他,和他的那些部下們,在看到白墨和隨行的兩位軍官之後,心底開始湧起濃重的不安情緒來。
「無疑,我們正在面臨災難。」馮建超壓抑著逐漸加快的心跳,開始試圖調整著呼吸,「其實彼此都很清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在面對這個年輕女子的時候,突然會有這種謹言慎行的態度。
「很遺憾,」白墨雙手交疊在胸前的木桌面上,直視著這位最高長官的眼睛,「恐怕您太過樂觀了。不光是這座基地,s市,甚至於整個軍方,全世界……我們都面臨一場空前的災難。這是一場生態浩劫,在我們熟知的世界,無人能夠倖免於難。」
說這話時,包括張繼剛王佳澤在內的基地軍官,都不免開始嘶嘶倒抽著涼氣。當然,幾天前,他們也見過那些可怕的食人怪物——那些東西,顯然是由人類變異而來,但力大無窮,身形強壯,而且很難被常規武器殺死。
「難道高層已經調查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嗎?」馮建超已經站了起來,頗有些憤怒地望著白墨,「或者,你們從始至終都知道這回事,只是沒有告訴我們這些人,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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