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喜在趙玉芳的家裡略微的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她得在天黑之前趕到達鎮子。
趙玉芳家人的身上有著農村人特有的熱情和樸實,他們不放心荊喜一個人走山路,說什麼也要送送她,荊喜推辭不過,趁著他們回屋穿衣服的時間,乾脆提著行李箱溜了。
走到村口,荊喜還聽見趙玉芳爸爸大聲喊她的名字,她回頭看到趙玉芳的爸爸正朝著自己跑過來。
荊喜擔心他會摔倒,只好無奈的停了下來。
最後,荊喜好說歹說的,騙他說朋友在前面等著自己,才讓他放下了送人的打算。
荊喜頂著他默默凝視的目光,逃也似的跑遠了。
荊喜在大山裡面過了還幾天,走起山路比來的時候還快,只用了一個小時,就走出了深山。
等到荊喜下了飛機,已經是半夜三更了,剛剛走出機場,就看到穿著菸灰色大衣的班傑明,站在門口,伸著脖子往裡面看。
荊喜的視線和他對了一下,就覺得他的眼睛一道亮光閃過,然後他就從擁擠的人群中擠了過來,接過荊喜手裡的行李箱,一臉的擔心,「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事情辦的不順利嗎?」
&是!我的事情都辦完了,就是山裡的風景太好了,所以才忘了時間。」荊喜幾天不見班傑明,也是怪怪想他的,說話中不由的就帶出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班傑明自從荊喜離開的那一刻,心就像是被吊了起來,七上八下的,每分每秒都是數著過來的,擔心她吃不好,睡不好,擔心她出入的安全。
就連夜裡,班傑明經常是合不上眼睡覺,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有點睡意,往往又做了噩夢,捂著心口疼得起來啦。
班傑明的臉色,看起來比一路風塵僕僕的荊喜還要憔悴,荊喜看著他眼底下都是一片的青黑,心疼的啥話也沒說,拉著他的胳膊,開車回家了。
回到家裡,荊喜推著班傑明回屋睡覺,卻被班傑明給抱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班傑明到浴室里放好了熱水,還在木桶里滴了薰衣草精油,讓荊喜趕緊泡泡澡,解解乏。
荊喜雖然坐了幾小時的飛機,卻沒感覺到有多累,被班傑明滿眼溫柔的注視著,荊喜的骨頭都酥了,哪能說的出不累的話。
她抱著睡衣,乖乖的被班傑明推進了浴室里。
直到荊喜整個人都泡在了熱水裡,她才意識到,門外的班傑明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孩子,白嫩嫩的臉紅的像滴血一樣,她懊惱的把整個頭都泡在了水裡。
直到肺里沒有一絲空氣了,荊喜才喘息著從水裡抬起頭。
荊喜泡了十幾分鐘,就洗乾淨,換好了衣服出來了。她穿的是一身淡藍色絲綢睡衣,素色只在衣服的下擺和褲腳處繡了同色的蘭草,看起來既清新又雅致。
班傑明是頭一次一個人在荊喜的屋裡呆著,飽受相思之苦的他,在荊喜進了浴室,關上門後,同樣的幻想起了她洗浴時的情景,想到那旖旎的燈光,渾身燥熱的班傑明不得不把到處看,想找個東西能夠分神,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桌子上的一個銀灰色的戒指盒上。
一向有紳士風度的班傑明,原來是不會隨意的動別人的東西,可是眼前的戒指盒,卻讓他的內心蠢蠢欲動,他忍不住的打開了戒指盒。
一枚漂亮的黑色鑽石戒指靜靜的躺在戒指盒裡,散發著神秘的光芒,班傑明的手不由的使勁的握起了拳頭。
荊喜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正好看到班傑明背對著自己,呆呆的站著一動不動的。
&洗好了。」荊喜的柔軟清甜的聲音驚醒了班傑明,他馬上覺得手裡拿著的戒指盒像著了火一樣,燙的他幾乎拿不住了。
班傑明「霍」的轉過身,緊張的衝著荊喜咧了咧嘴,笑了笑了一下,右手卻藏在身後,看到荊喜羞答答的頂著一頭濕淋淋的頭髮站在那裡,烏黑明亮的眼睛仿佛被水寖過的寶石一般,晶瑩漂亮,和他手裡的那枚戒指上鑲的黑鑽一樣,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怎麼不把頭髮吹乾再出來?」班傑明強忍著心裡的酸澀,走過去,接過荊喜手裡的大毛巾,細心的幫她擦乾頭髮。
可是他藏著一隻手,擦頭髮就不是那麼利索,荊喜的頭髮有一半都露在毛巾的外面,往外直滴水。
荊喜沒有想那麼多,還以為是他累了,乾脆拿了毛巾自己擦。
她一邊擦掉頭髮,一邊和班傑明說著趙玉芳家鄉的情況,說了半天,她才覺得班傑明一直「嗯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還是早點回去吧!」荊喜臉上的羞意褪了下去,又開口催他回房間去。
班傑明沒有說話,低著頭,默默的走到門口,停了一下,又轉了回來,攤開右手手掌,「這個戒指是「他」送的嗎?」
荊喜從毛巾里鑽了出來,好奇的看了一下,「是子哲送的!我本來是要還給他的,可是寄出去的信又被送了回來,我打算問問子建,是不是他的地址又變了。」
荊喜看著班傑明的眼睛,非常認真而慎重的解釋,她沒有撒謊,她和班傑明確定關係後,馬上寫信告訴了張子哲,信是寄出去了,可是一個月後又回到了她的手裡,信封上蓋著查無此人的郵戳。
張子哲送的鑽戒她取下來之後,就沒有帶過,本來打算和信放在一起的,在她去趙玉芳家的時候,找東西,順手拿出來,忘了放回去了。
班傑明心裡的酸水減少了一丟丟,「好好的幹嘛還給人家,到時候弄的太尷尬了,就不好看了。」
荊喜看著他言不由衷的的樣子,心裡忍不住發笑,沒想到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班傑明,也會有吃醋這麼可愛的小心情,荊喜不由的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若有所思的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好朋友之間送點禮物也沒啥不行的,大不了我再給他回一個更好的禮物,回什麼好呢?」
荊喜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下巴,皺著眉頭,有點苦惱的自言自語。
班傑明被荊喜一句話就逗的露了氣,忙把戒指塞到她的手裡,「你還是把它還回去吧,戒指什麼的,太容易讓人誤會了!」(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9s 3.687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