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為什麼你還要再讓出一成利?按照爹你之前說的那個價格,我們何家在西川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家族,讓出那成利,豈不是損失很大?」
出了壽王府,在馬車上何東就忍不住問向自己父親,對於自己父親剛才的決定,他很是不解。
「你知道什麼?」何鼎軒從假寐中睜開眼,回頭看了一眼遠去的壽王府,「壽王能讓我們何府來做這個生意,已經是莫大的機會。壽王也僅僅只占四成,我們只是負責售賣和採購鮮茶,就想跟壽王平起平坐?
給你四成,你敢拿嗎?」
「額,孩兒不敢!」何東倒沒想到這茬,不禁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頭。
「那不就行了!」
自己就兩個兒子,大兒子心思不在家裡生意上面,這偌大的家業,在自己走後,肯定得二兒子打理。所以對於這個二兒子,他也很耐心的培養,不求讓家族發揚光大,但起碼保住家業,他也就滿足了。
「不要看壽王年紀不大,不過城府卻不淺,皇家的人果然沒幾個簡單的。也是幸運,你表妹成為了壽王妃,這樣的好事才能落在我們何家身上,所以要珍惜這個機會。
今天我們讓出一成利,是為了表明我們何家的態度,會讓壽王覺得我們會做人,以後有好事情,才會考慮到我們何家。為父所做之事,哪一步不是精打細算。」
「爹教訓的是。」何東已經成婚,但被自己父親這麼教育,也有些尷尬,好在馬車裡只有父子二人。
「對了,有個事忘了問你,之前讓你送到王府的含煙現在是什麼情況?」想到之前的一個事,何鼎軒不禁問道。
這個含煙也是他何家之人,只不過並不是他這一支的,而是他堂兄的女兒。不過他那堂兄早年前出了意外,他大哥便把其接到身邊照顧,視若己出。從小就是一個美人胚子,聰慧懂事,還未及笄就有不少人前來提親。
而剛好何鼎軒當時也想跟壽王府拉近關係,這便說服其大哥,把這個堂侄女從梓州老家接到成都府,然後送到壽王府。雖然劉晨妍這個王妃是其外甥女,但何含煙也是其何家人,加上其本就漂亮聰慧,肯定不會埋沒,而且還能幫助劉晨妍鞏固在王府的地位,也能確保何家的利益。從這兒就可以看出何鼎軒的老謀深算。
「含煙堂妹現在是壽王殿下身邊的侍女,不過並不是貼身侍女。」雖然何東不能經常見到這個從小就不是很熟悉的堂妹,但通過一些小手段打探其在王府的情況還是沒問題。
「讓她抓住機會。若是能成為殿下的女人,也是她的榮幸,有些事情,該主動就得主動。」何鼎軒點點頭,淡淡吩咐道。
「好的,爹,孩兒後面就把爹的意思轉告給含煙堂妹。」
。。。。。。
就在何氏父子談論分成的時候,他們離去的壽王府,也同樣在談這個事。
「殿下,為什麼要把這個生意跟何府合作,還讓出三成利,豈不是損失大了?」
在何氏父子滿臉笑容離開王府後,小英便忍不住問道。小英家裡是商賈家庭,從小耳濡目染,自然對於經商這些有些天賦,現在王府錢糧方面,她也在跟著一起打理。
雖然不知道這三成利到底是多少,但小英覺得這三成利就像是從她身上割肉一般。
「好東西不能自己吃,得學會分享。王府不便直接經營生意,需要一個代言人,何府就是最好的選擇。他們在西川有著一定的實力,跟他們合作,才能短時間取得最大的利益,所以我們看似拿出三成利,但即便是剩下的五成利,也比我們自己經營要多的多。
明白嗎?」李曄認真地說道。
李曄知道,炒茶不可能一直暴利,只要自己這邊守住秘密,即便是有聰明之人分析出這茶葉是炒出來的,但想要達到他旗下炒的茶,不是一兩個月就能實現的。
所以短時間肯定會有個暴利期,至於這個暴利期是一年兩年,還是數年,甚至十餘年,就不是李曄能控制的了,畢竟古人的智慧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差。
不過在這段暴利期,那就是李曄大賺特賺的時期。即便是過了暴利期,但旗下茶葉的品牌已經打出去,只要保證質量和價格,依然可以賺取很多錢,只是不再像之前的暴利而已。那個時候,李曄是放棄這個生意,還是繼續,就看到時候具體情況。
而且,他也除了把茶葉都交給何府旗下的茶莊售賣,他自己也會開一個茶莊。當然他開的這個茶莊,自然不會像何府茶莊那麼龐大,但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奴婢明白了。」小英下意識點了點頭,至於其真的明白了,還是假的明白了,那也就對方才知道了。
「張威,那個刻的字模還沒刻好嗎?」茶葉的事情進展頗大,也讓李曄這才想起還有活字印刷術一事。
「回稟殿下,按照殿下的要求,用泥刻的字模快要完成了。老奴一定會關注這個,只要完成,就給殿下匯報。」張威連忙回答道。
「嗯,這個事你多留意著,隨時告知本王。」李曄點了點頭,看到張威在那兒欲言又止,李曄不禁有些好奇,「怎麼了?有什麼事就說。」
「殿下,老奴有個本族侄子前些日子前來投奔老奴,想在殿下身邊做點事。」張威見何府因為王妃這層關係得到自家殿下的關照,便也開始為自己的親人著想。
張威的情況跟田令孜有些相同,都是年幼入宮,不過卻都是家境貧寒,不然也不會進宮當太監。不過張威就沒有田令孜那麼好運,也就現在李曄這個壽王開始得勢,他才算是出人頭地。
剛好他大哥家的侄子前來投奔他,他就這一個侄子,而且大哥一家也死於黃巢之亂,所以對這個侄子也就很關照。這也意味著,他這個侄子就是他們張家唯一帶把的男丁,雖然他已經失去了男人的資格,但也不希望自己這個分支徹底消失。
不過怎麼安排這個侄子,他也很頭疼。在李曄身邊服侍久後,他越感覺自己服侍的這個殿下很反感宦官的親戚通過宦官來謀取權利,所以他直到現在才敢提這個事。
「他會做什麼?」李曄看了看這個忠心耿耿的太監,沉聲問道。
「老奴這個侄子讀過幾本書,後來在老家的米店當過一段時間賬房先生。」張威連忙回答道。
「賬房先生?」李曄一愣,不過也放心不少,只要不是學過武,或者文才好什麼的,那樣他還真不好安排,不過這個倒沒問題,想了想便吩咐道,「讓他去茶莊幫忙,若是做得好,本王不會虧待他;不過要是不行,你也別再來找本王。以你現在的地位,讓他做個普通富家翁還是沒問題的。
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嗎?」
「老奴明白,老奴代那不成器的侄子,謝過殿下恩典。」見李曄同意,張威頓時感激零涕。
他那侄子什麼本事,他還是知道,就一個文弱書生,也做不了什麼大事。但有了自己殿下的照拂,再不濟也能做個富家翁,保證他們老張家可以傳下去;運氣好點,混個一官半職,也算是光宗耀組了。
「下去吧!」
李曄揮了揮手,屏退了身邊人,然後才坐下。正當他覺得有些疲乏的時候,一雙嬌嫩的小手則是放在了他的肩膀處,輕輕的按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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