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全華夏,乃至全世界詩迷的注視下,聯合直播間裡的女主持人也終於得到了確卻的消息,神情緊張地播報:
「華夏隊隊長蘇懷,已經被送到了泰山醫院,經過初步的診斷於治療,懷疑是急性酒精中毒……醫生還需要一系列檢查來確診。」
隨著這個消息播報處,各界人士都張大了嘴巴,華夏觀眾揪心不以的同時,曰本朝鮮觀眾都是咬牙切齒。
「混蛋,這小王八蛋肯定是裝的啊。」
「這一切都是華夏人的陰謀。」
「他酒精中毒?他酒精中毒能寫出《將進酒》?打死我都不信。」
「裝吧裝吧~這些華夏隊醫配合的好,等下進泰山醫院,就有曰本醫生接手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說蘇懷有點醉了還有人信,說他酒精中毒,就太誇張了。
錦織一與朴會長邊等待消息,邊交談著。
「錦織老師,你說這蘇懷真是酒精中毒嗎?」
「不可能……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錦織一搖搖頭:
」一個詩人要寫出好詩,有兩大因素,第一是他大腦的控制,也就是他在作詩時能多專注的調運自己的文字天賦,但是往往越專注的人,思維就會始終局限在一個有限的範圍內。
第二因素,就是思維足夠發散,打破專業訓練而形成的思想禁錮,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靈感……
這兩大要素是矛盾的,對立的……只有蘇懷這種天才同事能擁有這兩者互相制約的能力……但是如果他醉了……這兩種能力就會失衡。」
朴會長聽著連連點頭:「喝醉之後,思維發散性的靈感會大幅增加,但是專注度幾乎為零……」
「古來聖賢多寂寞,唯有醉者留其名。」這種句子,是醉鬼能寫出來的?除非他是酒仙下凡還差不多。
事情鬧得這麼大,倒是兩人此刻心情都稍微安穩了一些,因為在他們看來,華夏隊是有點弄巧成拙了,這種用隊醫故意宣布蘇懷酒精中毒,欲蓋彌彰的手段,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會讓結果往更有利於他們的方向發展。
一刻鐘之後,蘇懷就被送到了泰山醫院,所有華夏觀眾的心都揪著,還有很多人是不安。
有些人是害怕蘇懷酒精中毒影響了他的健康,還有些也是心裡暗想蘇老師是不是因為違規了,故意裝醉,千萬別被人檢查出來了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各國觀眾的心情都不同,每個人的心都因為這件事情七上八下著,緊張地等待著結果。
十幾個不同電視台的記者,擁擠在急診大廳外面的走道,等待著醫生出來宣布結果。
來自曰本的主治醫生一出來,就被鏡頭與話筒包圍了。
「請問醫生,蘇懷怎麼樣了?」
「蘇老師酒精含量是多少?」
「他是不是裝醉?」
幾個朝鮮與曰本記者,都提著一切引導性的問題。
而那名曰本醫生冷著臉道:
「請安靜好嗎,這裡是醫院,請你們顧忌一下這裡的病人……」
抗議之後,曰本醫生才最終宣布結果:
「剛才送過來的病人已經確診是嚴重的高原反應,加上飲用了多種度數不同的酒精飲品,導致酒精中毒,進而引發了神智不清以及昏迷現象。
我們現在採取緊急治療,加用激素,脫水降顱壓方式穩定病情,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不排除酒精麻痹大腦照成中樞神經的損害……起碼要住院一周時間來恢復……這麼嚴重的高原反應,真搞不懂你們為什麼讓他參加什麼比賽?應該早就送來醫院治療才對?還讓他喝酒?真是胡鬧!?」
宣布結果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停頓了一下。
別說是錦織一與朴會長了,就連海哥,顧讓,紀巧巧都感覺腦袋「嗡」的一聲。
這醫生說的是蘇懷不僅僅是酒精中毒,還有嚴重的高原反應,所以他在比賽中都是神志不清嗎?
以神志不清的狀態……創……創作出了《將進酒》?
這傢伙……真的是人嗎?
電視機前的朝鮮與曰本觀眾腦袋立刻都就炸了,很多人在電視機前抱著自己的頭有些不敢相信。
蘇懷不僅僅沒有裝醉,而且是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完成了比賽,寫出了《將進酒》……?
此刻很多華夏觀眾,都不由感動的淚流滿面,原來蘇老師是為了贏下比賽,強忍著不適,硬撐了下來。
這是多麼偉大的精神啊!蘇老師簡直是太敬業了。
還好還好……蘇老師沒有大礙。
而很多人熱淚盈眶的同時,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蘇老師身體這麼不舒服,要住院,那後天的泰山金頂的決賽怎麼辦?
此刻在聯合直播間裡,聽到結果的朴會長與錦織一,心情無疑是冰火兩重天。
朴會長整個人都要癱倒在地上了,他費勁苦心賭上名譽的抗議申訴,沒想到人家蘇懷真的是酒精中毒了……這也就是說,朝鮮詩隊不僅僅是輸了比賽,還丟了人,他也白白把自己名聲搭了進去。
而另外一方面,錦織一心裡卻燃起了希望,雖然不用重賽,但是蘇懷卻病倒了,看來他這狀況根本就參加不了決賽,沒有了蘇懷,海哥,顧讓的華夏隊又算什麼東西。
此刻,在比賽現場的仲裁委員會,接到了醫院方面的通知,也最終宣布了仲裁結果,蘇懷因病不適做出過激舉動,並非違規,不受任何處罰!
滿臉蒼白的北條戶,在與評審團商議之後,宣布了兩隊的評分:
「華夏隊《將進酒》……用詞——上甲~
立意——上甲
背景——上甲
意境——上甲
菜餚切題——上甲。」
眾人腦子都嗡了一下。
滿分……泰山詩會歷史上第一個滿分,卻是一個毫無懸念,沒有任何爭議的滿分!
這個分數一宣布,再也沒有在乎朝鮮隊的分數了,現場吶喊聲已經完全掩蓋了北條戶從話筒里傳來的聲音,所有人都激動萬分,因為他們見證了歷史性的一刻,見證了古詩歷史上最輝煌的一首詩作的誕生。
此刻還在現場的仁娜一聲嬌喝,竟然把現場山呼海嘯的吶喊聲壓了一頭,想在剛才現場朝鮮觀眾的叫罵,她不由咬牙切齒:
「從今天起,這酒亭就叫蘇懷酒亭了,歸我們西北食品公司經營,來人,把這門口的招牌給我拆了!」
想起剛才日朝觀眾的抗議與指責,現場的華夏觀眾都是恨得牙痒痒的,聽仁娜這一招呼,現場華夏觀眾轟然應道,數百人響應,一擁而上,把「吉川酒亭」的招牌摘了下來,轟動地摔在地上,無數人上來狠狠地踩著這塊牌子,全場一片歡呼。
此刻紀巧巧,海哥,顧讓等人都已經進入了病房,看著蘇懷掛著吊針呼呼大睡,心裡都是感覺既神奇又輕鬆。
看著蘇懷俊秀如玉的側臉,海哥不由深深地感嘆道:
「唉……今天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天才……」
顧讓低著頭,緊緊地捏著拳頭,也不知道該是為華夏詩壇高興,還是為了自己感到悲哀,他生平自負,覺得人身來就是平等的,就算是曰本三大詩聖他也不服。
可蘇懷卻令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渺小感。
混蛋,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平等……人和人就是有差別的,要不怎麼會有蘇懷這樣的人!
只有紀巧巧沒有那麼多感概,專心的用毛巾擦拭蘇懷額頭上的汗,輕聲念道:「小蘇哥哥,你可不要有事啊……」
外面歡呼整天,蘇懷卻呼呼大睡……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真正上演一回現代李太白的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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