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能走。」
指著跟在蘇辰雨身後的嘣牙駒,何洪燊冰冷地道,滿臉的凌然。
聽了何洪燊的話,正走著的嘣牙駒全身一顫,險些嚇得癱倒在地,他沒想到何洪燊居然叫住了他——看起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如果面對何洪禮,嘣牙駒還敢嗆一嗆火、撞一下,可是面對「賭王」何洪燊,他嘣牙駒卻是不敢反抗。沒辦法,何洪燊在澳門的地位和威名都是在太高了,甚至比澳督還要厲害的多——絕對的黑白兩道通吃。
看到何洪燊喊停了嘣牙駒,蘇辰雨就知道這位剛剛被自己打臉了的「賭王」先生,絕對要給自己顏色看看。毫無疑問,殺雞儆猴就是最好的辦法,殺嘣牙駒這隻「雞」,敲打一下蘇辰雨這隻「猴」。
對不起,蘇辰雨表示自己不吃這一套,別跟老子玩這招,早特麼過時了。
「怎麼?阿駒,你和何賭王有交情?他要留你在這裡吃飯啊?」一臉的嬉皮笑臉,蘇辰雨笑著調侃嘣牙駒道。
剛剛一直心惴惴的嘣牙駒,聽到蘇辰雨的這話之後,猛然放鬆下來,他知道今晚自己沒事了,何賭王也奈何不了自己。因為,既然自己跪舔的「未來主子」蘇大少出手了,就不會讓何賭王動自己一絲一毫。
「沒有,在賭王的眼裡,我只不過是個混混,可高攀不上賭王他老人家。」
嘣牙駒像個哈巴狗一樣,在蘇辰雨的身邊頭哈腰地道,不過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諷刺「賭王」何洪燊的。
「哦,這樣啊?」蘇辰雨故作恍然大悟狀,笑著對何洪燊道:「那何賭王您老留下這個傢伙幹嘛?難道你跟他有什麼大事要密謀?」
看到蘇辰雨要插手此事,何洪燊皺了皺眉道:「他還欠我何某人一件東西沒給呢?」
一聽何洪燊這麼,蘇辰雨有懵逼了,於是轉頭看了看嘣牙駒,意思很簡單——你什麼時候欠過何賭王東西?這不是挖坑給我跳嗎?
嘣牙駒也有些懵逼,他左思右想也沒想到自己什麼時候欠過何賭王東西,更何況,他一個澳門街的「矮騾子」怎麼可能跟「澳門王」有過瓜葛。
察覺到蘇辰雨投來的目光,嘣牙駒心裡一驚,趕緊解釋道:「何先生,我嘣牙駒自問從來沒有欠過您什麼東西吧?您老是不是搞錯了?」
「哼!你倒是好忘性。」何洪燊冷哼了一下,冷冰冰地道:「剛剛阿禮讓你留下一隻手,你這麼快就忘了?」
臥了個槽,嘣牙駒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他沒想到何賭王居然還記得這個事,而且要藉此拿自己開刀。嘣牙駒不是個傻子,他自然明白何賭王此舉的意義何在——無外乎殺雞儆猴。
雖然嘣牙駒心裡恨得何洪燊咬牙切齒,不過仍然裝孫子似地道:「何賭王,我嘣牙駒自問沒有什麼開罪您老和何家的地方,不需要如此針對我吧?」
「你不是誰的面子都不給麼?今天,我何洪燊還就一定要這個面子了。」何洪燊冷笑了一下,繼續道:「既然阿禮讓你留下一隻手,那就把你的一隻手留下來吧。否則,很可能連命都要留下來。」
毫無疑問,何洪燊就是在以勢壓人,就是以大欺——最關鍵的是,嘣牙駒還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胳膊能拗得過大腿?
於是,站在原地的嘣牙駒臉色一變再變,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好了?——讓他留下一隻手?那肯定不可能;至於讓他正面硬剛何賭王,那更不可能。
別看之前嘣牙駒硬剛何洪禮的時候很牛逼,可是要是讓他硬剛何賭王,他嘣牙駒還沒有那個膽子。更何況,他嘣牙駒不是蘇大少,他一個「矮騾子」不僅沒有蘇大少的龐大勢力,而且以後還要在澳門街討生活啊。要知道,何賭王在澳門的地位不是而已的,真的能讓嘣牙駒這個角色消失就消失。
看著臉色一變再變的嘣牙駒,何洪燊心裡不禁有些快意,從身後的保鏢手裡接過一把長刀,然後繼續對嘣牙駒施壓道:「動手吧!你是準備自己來?還是讓我找人幫你?」
一時間,整個賭場變得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盯著嘣牙駒,想看他到底作何選擇——反抗or剁手?
相比於手的重要性,還是自己的命重要,嘣牙駒知道如果不留下一隻手,很可能出門就被亂槍打死。最淡疼的是,嘣牙駒一直期望蘇辰雨可以出面幫自己解圍,可是看蘇大少的樣子,他不禁有些撓頭和失望——看來自己還是不值得蘇大少出手硬剛何賭王。
不得不,嘣牙駒很有些梟雄潛質,知道如何取捨,相比於一隻手,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於是,嘣牙駒慢慢地從地上撿起那把武士長刀,準備來一次真正的「壯士扼腕」。
全程目睹了嘣牙駒的舉動和表情變化,蘇辰雨滿意地了頭,最關鍵的是,他最大的目的達到了——他要讓嘣牙駒和何洪燊之間徹底成為死敵——即使現在的嘣牙駒還不夠資格成為何賭王的敵人。
看到嘣牙駒慢慢地舉起刀,就要揮下去,蘇辰雨終於開口了:「何賭王,什麼時候不給你面子就得留下東西作紀念了?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已經做好剁手準備的嘣牙駒,滿臉的汗珠,心裡更是緊張到了極,就在他心死如灰地準備揮刀扼腕的時候——蘇辰雨的聲音如天籟一般傳入他的耳朵。
這一瞬間,嘣牙駒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對蘇辰雨的感激更是如滔滔濠江之水連綿不絕啊。更是在這一瞬間,嘣牙駒發誓——自己一定要成為整個澳門的話事人之一,一定要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怎麼?蘇先生,這個人也是你的人?」何洪燊見到蘇辰雨再次不給自己面子,不禁真有些火了,於是殺氣凌然地道:「如果不是,那就不要隨便插手,免得惹火燒身。」
還特麼威脅我,還特麼威脅我,老子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蘇辰雨在心裡不斷地嘀咕著,然後冷冰冰地道:「是不是我的人,我的不算,得由嘣牙駒自己來。」
「嘣牙駒,你是不是我的人?」
毫無疑問,蘇辰雨這廝也是個奸詐的貨,他就是要借著何賭王的施壓,逼著嘣牙駒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出來表態、站隊。
嘣牙駒也自然知道這位蘇大少的心思,不過他卻沒有多少反感,更何況他本來就是想登上蘇大少的這艘超級巨輪。現在更好,自己可以明目張胆、肆無忌憚地成為蘇大少這艘超級巨輪上的一名「船員」。
「當然!我嘣牙駒就是蘇少在澳門的狗。」
不得不,嘣牙駒很會做人,他這話真是太特麼給蘇辰雨面子了,也太特麼打何洪燊的臉了。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我嘣牙駒現在就是蘇大少的狗,你何賭王怎麼還想動我麼?
尼瑪,蘇辰雨沒想到嘣牙駒會這麼「耿直」,直接把自己從「弟」降格成「狗腿子」了——不錯,不錯,伙子很有前途。
相比於一臉笑盈盈的蘇辰雨,何洪燊的臉色就特麼太難看了,仿佛死了親媽一般——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何賭王,這下聽到了吧?」蘇辰雨看著臉色鐵青的何洪燊,毫不在意會刺激到他一般,笑著道:「打狗還得看主人,你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
就在何洪燊想徹底撕破臉皮,管你特麼蘇大少什麼背景、勢力,敢如此不給老子面子,老子非跟你干一場不可的時候。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到葡京賭場裡所有人的耳朵里,隨之衝擊波帶來的震感讓人感到身體都有些顫抖了。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護主心切的何洪禮趕緊護著何洪燊,然後大吼著向所有保安道。
賭場裡的人都懵逼了,圍觀的「吃瓜群眾」更是嚇得不輕,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聲巨大的爆炸聲到底怎麼來的?
一臉鎮定的蘇辰雨,慢慢地走到何洪燊身邊,語氣冰冷地他耳邊輕聲道:「何先生,如果我今晚帶著嘣牙駒走不出澳門街,明天全球各地報紙的頭條就是——何家豪宅被爆炸摧毀。」
「是你乾的?」何洪燊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獅子,盯著蘇辰雨,恨不得一口吞掉他。
「哈哈哈!」蘇辰雨大笑了一聲,然後在他耳邊繼續輕聲道:「我不是我,你信麼?」
不用問了,何洪燊知道一定是蘇辰雨這混蛋幹得,他沒想到這傢伙會玩的這麼大——而且還如此不講規則。可以這麼,黑白兩道的手段,他何洪燊都不怕,就怕這種愣頭青,根本不給你按規矩玩。
「現在,我可以帶著嘣牙駒走了麼?」
稍稍地退後幾步,蘇辰雨拍了拍嘣牙駒的肩膀,然後對著何洪燊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盯著何洪燊,等著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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