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如此不了解,讓夏芍有些感慨。一窩蟻 m.yiwoyi.com但是她還是很樂觀的,好歹徐彥英對師兄還有疼愛在,如今師兄回了京城,只要多相處,總有了解的那一天。
在夏芍發笑的時候,徐天胤放下碗筷,點頭,「好。」
徐彥英看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是態度恭敬,一點也沒有那晚的戾氣和冷酷,怎麼看都是好孩子,這才嘆了口氣,笑了笑。她看起來像是有很多話想跟徐天胤說,但是又不知從哪句說起,最終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不管怎麼說,你要記得,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儘管在一起也會有不快的時候,有性情合不來的時候,但終究是一家人。就算長輩有的時候是錯的,姑姑也還是疼你的。」
徐天胤的目光落在徐彥英拍在肩膀的手上,在他的記憶里,女子年輕的時候就笑容溫柔,和母親有些像,但是現在,他看不見母親人到中年的模樣,卻可以看見眼前女子眼角生了魚尾紋,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憂心,也有些慈愛,笑起來很溫柔。
男人的目光明顯變得有些恍惚,他只點頭,聲音很沉,「嗯,謝謝姑姑,我會記得。」
徐彥英笑著點點頭,伸手夾了幾道徐天胤最愛吃的菜給他。雖然跟大哥的這兒子相處時間不長,但是他愛吃的菜,她還記得。
徐康國在一旁看著,老人的目光里有些感慨,但總算帶起了些欣慰。他最擔心的事,還是沒有避免。但是這輩子,什麼風浪都經歷過了,如今已是半隻腿邁進棺材裡的人,他已經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滄桑的心境上。有生之年,要是能看見孫子成家,倘若還能看見一家和睦,那死的時候也就能閉上眼了。
不過,以老二一家的性子,這隻怕不容易。
徐康國把目光投向夏芍,就是不知道這孩子在,能讓徐家發生什麼改變了。
一頓飯吃完,夏芍和徐天胤陪著老爺子說了會兒話,然後扶老人去午睡。下午又坐在一起說了說徐天胤過年去夏家拜年的事,老爺子提點了幾句,徐天胤都稱記下了。
這天,夏芍和徐天胤倒不急著走,在家裡一直陪老人吃了晚飯。待吃過晚飯,夏芍笑道:「老爺子這裡的飯就是好吃,吃得我都撐著了。出去散散步再回去吧。」
徐彥英道:「這大冷的天兒,剛吃完飯,可別凍著。」
徐康國一擺手,一天不訓示人他就難受,「凍什麼凍!年輕人,這點凍挨不了?想當初,我們們打仗過雪山的時候」
徐彥英苦笑一聲,對夏芍和徐天胤使眼色,「趕緊去!」
夏芍輕笑一聲,挽著徐天胤的胳膊,兩人就逃出了餐廳。一走遠,兩人步伐慢下來,夏芍的目光便冷了下來,看了徐天胤一眼。
徐天胤低頭,對上她的目光,點頭,「走。」
兩人出去散步,警衛員自然識趣,沒有跟著。夏芍之前已經用天眼把這紅牆大院裡的布局摸透了,因此她算是熟門熟路。王家所住的生活區和徐家有段距離,中間都是景致很好的湖水、長廊、曲徑。夏芍和徐天胤一副散步的樣子,走得慢悠悠,「不知不覺」就走遠了。
來到王家附近的時候,夏芍和徐天胤沒有走得太近,以免引人疑竇,兩人從離王家最近的一條小路上去。冬天的北方,天黑的一貫早,此時路燈照亮著道路,雪花落得悠閒。今晚難得風不急,徐天胤穿著身黑色的羊尼大衣,v領的毛衣,脖子上圍著鬆軟暖和的條紋圍巾。夏芍還記得剛認識他的時候,大冬天的這男人只穿很薄的外套,現在她自然是不許他這麼穿。不管是不是訓練的時候特別抗寒,到了冬天,夏芍都一定要他穿得嚴實,圍巾都是夏芍親手織的,儘量用軟棉的線,用活潑些的顏色。
徐天胤的手上也戴了手套,但他看起來像是怕夏芍冷,稍微感覺小路的坡上起風的時候,便把大衣脫下來展開,裹住兩個人。從背影看,兩名年輕人風雪裡相擁著走在小徑上,一幅令人羨慕的溫馨畫面。但誰也沒注意到,徐天胤把大衣披到夏芍身上的時候,夏芍的手指順勢一彈!
這一彈,角度非常刁鑽,那東西是順著徐天胤的大衣衣角擦出去的,速度奇快,又是在夜色里,目力根本很難看清。且那東西彈出後,嗖一聲落入小徑旁邊的泥土地里,若此時有人經過細看,必定驚駭不已——地上竟一個石子兒大小的深坑,不知有多深。
那東西竟然從夏芍指尖彈出,直接釘入地里!這得多深的指力?
其實,那只是被夏芍用勁力震出去的一顆鵝卵石。這顆鵝卵石,她從警局出來後就開始用龍鱗的煞氣蘊養,整整養了半個月!這顆鵝卵石吸收了龍鱗的煞力,此時已是一顆極凶的石子兒。
而它現在嵌入地底的位置,正是王家西側,白虎位的方位!
但,僅僅有一顆還不夠。
夏芍以那顆鵝卵石的位置為準,以和徐天胤在小徑上看雪笑鬧為遮掩,又連續彈出七顆,釘入地里。若此時有高手在,必定要驚呼——八卦聚靈陣!竟然用鵝卵石就能布陣!但若有高手在,也一定要納悶,八卦聚靈陣應該是聚生氣的風水陣,可以調理身體。但最好是用玉石類的法器,以法器的吉氣作為牽引,調整和聚納四周天地元氣,供身在風水局中的人調理五臟氣場,達到修身養性調理身體的效果。世上只有極少數的高手,可以不以玉器布陣,比如用石子兒或者隨便什麼東西,以自己的元氣蘊養出來,便可成一件法器。
但這樣高手少之又少,修為少說要煉神還虛!因為不是什麼東西都容易吸收陰陽之氣的,玉是天地間元氣所化,最易吸收。若頑石也那麼容易吸收天地元氣,豈不早已成玉?所以說,要把一顆頑石蘊養成法器的難度要比玉石高得多。
而且,更怪的,夏芍彈出去的石子兒上面明顯不是吉祥生氣,而是陰煞死氣!
以陰煞之力來布八卦聚靈陣?聞所未聞。這局是聚生氣的,陰煞之力能聚來生氣嗎?這豈不是相衝的?
這也是夏芍的嘗試。天下任何風水局,應該都是可吉可凶,端看布局的風水師以什麼手法來布。
八卦聚靈陣確實是聚吉祥生氣的風水局,但是若用煞力來布,而且還是布在不能動的白虎位上,結果會怎麼樣?
夏芍冷笑一聲,在徐天胤懷裡抬眼,道:「走!」
風水局還沒有完成,夏芍還需要將陣法催動,將煞力催生出來。但是這一步顯然不適合在這裡做,這紅牆大院兒里要動手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夏芍必須回去嘗試。這對夏芍來說也是個挑戰,她從未試過遠距離催動陰煞,好在石子上的陰煞是以龍鱗煞力蘊養的,而她與龍鱗血脈相連,意念相通,應該可以一試。
夏芍當即便和徐天胤散步回了徐家,和老爺子與徐彥英打了聲招呼後,便開車回了別墅。
回到別墅後,兩人進了房間,徐天胤低頭看夏芍,劍眉輕蹙,「可以麼?龍脈雖死,紫禁城裡龍氣仍在。」
夏芍笑了一聲,「我想應該沒問題。歷經數百年,如今龍氣與古時候已經不能比,從天時地利來說,下風水局要容易得多。況且我聚的煞,只要以龍鱗陰煞蘊養的陣腳開陣聚的是煞氣,我就能保證不傷到龍氣。」
徐天胤的擔心不是多餘的,中國二十四條龍脈,雖然龍氣已盡,不可能再有王朝出現,但是紫禁城的布局是出自風水大家之手,自明清時期到現在,至今納有龍氣在。而這龍氣出自國脈,夏芍催動聚靈陣,要保證不會傷到它,否則業障之大不是香港那條龍脈可比的。
「確定要試。」徐天胤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
果然,夏芍一笑,她動手都動到一半了,難道會停?「我想試試,八卦聚靈陣到底可不可以聚陰煞,這是很值得嘗試的。放心吧,我有分寸。萬一我發現陣法到時候還是會聚生吉之氣,我會讓大黃把石子兒上吸走,停掉陣法!放心,不會有事的。」
紅牆大院裡的生吉之氣就是龍氣,如果八卦聚靈陣會將龍氣吸引過來,那麼陣腳是以陰煞為基,到時會與龍氣相衝,這就是對夏芍來說冒險的地方。但是她已經想好應對的方法,所以打定主意要試一試。
徐天胤默默望著夏芍,暗夜般的眸仿佛要將人吸進去,他只說了一個字,「好。」然後轉身就走。
他走到門口,守著房門盤膝坐下。夏芍狐疑轉頭望了一眼,心裡有點奇怪的感覺,但一時又說不上來。不過,看樣子徐天胤是想要給她護持,夏芍便笑了笑——她有把握,不需要護持。不過,這樣能讓他安心些的話,就隨他。
夏芍在床上盤膝坐下,先把大黃給叫了出來。這貨前段時間去嚇華芳,玩得很歡快,今晚一出來便很自覺地變小,等著撒歡出去玩。夏芍卻道:「去吧,今晚不是叫你去玩兒的,看好了,如果陣法會聚來龍氣,便即刻把陣位上的煞氣吸收掉,將陣法廢掉。今晚馬虎不得,你可別認真些。」
金蟒也聽出夏芍話里的嚴肅,很通靈性地點點頭,然後熟門熟路地從窗口竄出,向著紅牆大院裡去了。
夏芍開了天眼,到了紅牆之中,指示金蟒找到了王家西面布陣的方位,它維持小蛇的狀態,窩在草叢裡,等待。
夏芍見金蟒到位,便一刻也不耽擱,動手!
催動八卦聚靈陣的術法很簡單,在玄門裡,這是屬於最基礎的風水局,只需要幾個簡單的指法變換。雖然徐天胤的別墅離王家很遠,但是有龍鱗的煞氣作為媒介,夏芍的元氣離得遠也照樣對陣法有影響。這與一些法師拿到人的八字或者頭髮指甲就能作法,是一樣的道理。
陣法的催動是很快的,但心境卻是漫長的體驗。夏芍的目光緊緊盯在紅牆內,看那之中金吉之氣流動,璀璨奪人——龍氣!儘管相對於國脈應該有的龍氣來說,此時已經很微弱,但是僅僅是望著,仍能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夏芍的目光在龍氣上一落,便轉向王家西側,八卦聚靈陣的方位。她手上的指法一刻未停,成或不成與陣法啟動快慢沒有關聯,所以她不猶豫,寧願果斷啟動!
當最後一道指法掐起,夏芍的目光又緊緊盯著龍氣的流動!此刻,陣法內黑氣大盛,以八卦方位釘入地里的陰煞頓時發動煞力,不過是一方圓的小小地方,卻形成了一道吸納的氣場!
紅牆之中,有的不僅僅是龍氣,也有著數百年來的深宮怨煞之氣,由於龍氣強盛,怨煞之氣始終不足以作祟,但如果人為聚集,後果卻是可想而知。
今晚的成,或敗,就看這道八卦聚靈陣聚的是龍氣,還是煞氣了!
夏芍盯著王家西側四周的陰陽之氣,眼都不眨,金蟒也從草叢裡抬起頭來,一個準備就緒的姿態。
夏芍的眉尖兒去蹙了起來——動了!
最先有反應的,竟是龍氣!
當周圍的龍氣有輕微的流動之時,金蟒跳起來,張大嘴,對著陣法的位置就吸!
夏芍道:「慢!」
金蟒的身子在空中翻了個滾兒,輕巧落去地上,眼緊緊盯著陣中。夏芍的唇角,卻慢慢勾了起來。
龍氣是有輕微的流動,但不是向著陣法,而是向著遠離陣法的方向避開了!
剛才,金蟒是太緊張了,看最先動的是龍氣,便以為是要往陣法里聚攏,第一反應便是跳起來要廢了陣法,好在夏芍有天眼在,看得比較真切,及時阻止。
而就在她喊停的一瞬,周圍的龍氣已經離開,剩下的陰氣開始往陣中聚攏!最先聚過來的是附近的陰氣,隨即,遠處的也慢慢被吸引過來!
成功了!
果然,夏芍想得沒錯,陣法是吉是凶,與風水師怎樣用有很大的關聯。即便是調理身體的風水妙局,也可能成為殺局!
夏芍將陣法下在王家西側,白虎位上。白虎位向來喜靜,此刻煞力催動,白虎聚煞,聚的還是紫禁城中數百年的怨煞,煞力之強自不必說——王家,不是有血光之災這麼簡單。
「可以回來了。」夏芍對金蟒下了指示,一笑。
本來白虎煞就是件很簡單的布局,因為王家住在紅牆大院裡才這麼麻煩。不過還好,她的猜想沒錯,成功了!
「師兄,成功了!」夏芍笑著回頭,見徐天胤坐在門邊,手中指訣收起,點頭。
「嗯。」
夏芍的目光卻忽地一變,往屋子四周一掃,「風水局?」
那波動只是剛才一瞬,此時已恢復平靜。儘管是輕微的波動,夏芍還是感覺到了,「師兄,你布了局?」
「沒什麼。」徐天胤起身走過來,屋裡沒亮燈。黑暗裡,男人走過來將她擁住,氣息鑽入她鼻間,這一回卻沒讓她會心一笑,而是眉頭皺緊了,轉身,抬頭。
「你到底布了什麼局?」夏芍很在意這件事。徐天胤在房間裡布局的事,她根本就不知道。很明顯,之前陣法沒有催動,而剛才他在給她護持的時候,曾經想要催動陣法。
「沒什麼。」男人還是這句話。
「你說過,永遠不騙我的。」夏芍斂眸,目光嚴肅地盯緊徐天胤。
「唔。」男人從她頭頂望下來,眼眸漆黑,定定望她。若是平時,夏芍定要噗嗤一笑,罵聲呆萌,但是今晚她動也不動,絕不退讓。她的緊盯讓男人眸似乎又黑了黑,最終聲音雖平板,卻少有地有些小心翼翼,「八卦聚靈陣。」
「」夏芍的唇抿成一線,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八卦聚靈陣,跟她今晚布在王家的一樣。但是夏芍知道,用處絕對不一樣!
雖然剛才只是短暫的靈氣波動,但明顯不是陰氣,而是吉氣!
現在,她總算知道剛才看見徐天胤轉身坐向門邊的時候心裡奇怪的感覺是什麼了!既然要給她護持,為什麼要坐去那麼遠?此刻知道她布了八卦聚靈陣,答案才很明顯了——他坐的位置,一定是陣眼!假如,剛才她布局失敗,大黃也沒有來得及廢了陣法,那麼紅牆內龍氣撼動,向她反噬的話,氣場會首先被徐天胤布下的聚靈陣吸收,傷的人,絕對不會是她!
夏芍倒吸一口氣,渾身發冷,一拳打在徐天胤胸口,「你混蛋!」
男人一動也不動,任她一拳搗過來,手臂卻把她擁得更緊,大掌在背後撫摸她的背,臉埋去她頸窩,輕輕地蹭。他一點也不笨,知道這種方法可以安撫她,軟化她。每次他蹭來她頸窩,她總是輕輕笑,脾氣很好。但是今晚,夏芍可不好哄,她伸手去掐徐天胤的腰,男人的腰線緊實得掐都掐不下,夏芍卻狠狠一抓。
男人悶哼一聲,嗓音低沉,氣息都跟著一沉。奈何夏芍此刻滿心後怕,哪有心思去注意這個?她聲音也低得發沉,「為什麼不事先跟我說?」
「不一定會失敗。」
「萬一失敗了呢?」
「有大黃。」
徐天胤答得很順,夏芍聽到此處才忍俊不禁,但隨即眼神里又生出殺伐刀光——現在他知道有大黃了!布陣的時候他怎麼不想想還有大黃?明顯就是不信任大黃會把事情辦好,所以自己上一道保險。
夏芍推開徐天胤,讓他看著自己的眼,「我知道師兄不想讓我有危險,但是在我心裡,你有危險我的感受是一樣的。答應我,別再有下回。」
「嗯。」徐天胤的眸在臥室里沉得比黑夜還黑,只盯緊她的眼。少女的眼眸黑暗裡泛著微微霧氣,柔和,柔得人心裡都是一緊。男人屏息,目光變得有些危險。
夏芍卻沒太在意那危險,「你答應了,我可是聽見了。你說過不騙我,所以不能有下回。」
「嗯。」徐天胤還是這一句,危險的目光卻轉移去她唇上,黑暗裡看不出平時的淺粉,但她肌膚向來溫潤如珠玉,在黑暗裡那光澤才更加誘人。這回,徐天胤低頭,果斷!
夏芍還想說什麼,眼見著頭頂男人的氣息壓下來,她本能往後退一步,腰身卻早被禁錮住了。一點意外也沒有,她立馬被捕獲了。元旦的時候徐天胤就回了京城,但是徐家出了那樣的事,他一直沒什麼心情。元旦那三天假期,夏芍把心思都放在陪伴他上,晚上等他睡了,就讓大黃繼續去問候華芳。兩人確實有段時間沒有過房事了。而今晚,一切來得突然,卻如洪水猛獸。
當金蟒一路趕回來的時候,臥室里已是春潮無限,金玉玲瓏塔放在一旁桌上。夏芍感覺到窗外有陰煞,這才想起來大黃還在外頭,她本能轉頭,看見窗外一顆巨大的蟒蛇腦袋,丫咧開嘴,露出倒鉤牙,對她嘶嘶地吐著信子笑。畫面一定也不美好,要多驚悚有多驚悚。
至少,大黃是這麼以為的。
夏芍卻只是臉一紅,伸手就去抓身旁,找衣服遮住身子。伸手的時候才發現衣服都被身上男人粗魯地丟去地上了,此刻兩人在被子上,身無遮蔽。
「師兄」夏芍喚一聲徐天胤,伸手就環上他的腰身。她的本意是把他拉下一點來,遮住她。但她的聲音和動作卻讓男人眸底變得更加血腥,野獸般低吼一聲,加快動作。
夏芍的臉刷地爆紅,而窗外大黃內心開始嘆氣。
為什麼主人要這麼淡定呢?那晚它去嚇那個老女人的時候,她就沒穿衣服奔出去了嘛!
嘿嘿,好遺憾哪好遺憾!
如果夏芍知道金蟒在想什麼,她大概會拿著床頭的金玉玲瓏塔丟出去!
但是,還沒等她行動,屋裡邊砰地一聲玻璃碎聲,一隻金玉玲瓏塔呼嘯著砸破窗戶丟了出去!正中金蟒腦袋!金蟒被呼地一聲收了進去,寒冬的冷風吹進房間,徐天胤寒著臉被子一裹,將夏芍裹著,抱著她去了隔壁房間,繼續奮戰。
房間裡,春光還在繼續。
而屋外窗下,一隻金玉玲瓏塔落在地上,寒風大雪裡整整凍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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