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將星禾晏 第二百一十一章 秦嬤嬤

    接下來兩日,禾晏一直在等著許家福旺那頭的消息,可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之恆也在查秦嬤嬤的下落,福旺的找人一事,進行的並不順利。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與之同時,禾晏與肖珏見過范夫人的當天夜裡,果真有人潛入牢中,意欲滅口。

    因由肖珏提醒,劉大人提前將獄中的值守增加了不少人手,刺客並未得逞,但獄卒們沒能抓到人,被蒙面的刺客逃走了。縱是如此,范夫人仍舊瘋瘋癲癲的,劉大人不敢輕易用刑,范家與那名尋死的婢子有關的人也仍在調查,案子陷入了僵局。

    當日禾晏遇刺是在街巷中,城守備來了後,不少百姓也大著膽子過來圍觀,禾晏亮出了身份,這件事便不可能瞞得住,第二日,滿朔京的人都知道,肖珏的未婚妻,那位陛下親封的武安侯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行刺,幸虧身手不差,躲過一劫。一時間,朔京城百姓夜裡出門的少了許多,生怕遇上了在外晃蕩的匪寇。

    一切尚未查明之前,京城中人只會認為是「匪寇」。

    太子府邸中,美貌的婢子們正在撫琴起舞。

    太子廣延縱情聲色,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太子妃雖憤怒卻也無能為力,便將一腔心思全部用在自己身上,只盼著早已誕下嫡長孫,太子的位置也好更穩固些。可惜的是,太子妃的肚子不爭氣,自打進了太子府的門就一直沒動靜。廣延對太子妃心中不滿,越發放肆,到如今,整個府邸上下,已經沒人能管教得了他。

    今日太子設宴,邀請徐相,楚昭也在。

    「自打父皇賜婚以來,本宮還沒來得及對子蘭道一聲恭喜。」太子看著楚昭笑道「此番子蘭得償所願,同徐相親上加親,是一樁天大的美事。恭喜了。」說罷,朝楚昭揚一揚手中酒盞。

    楚昭忙端起面前酒杯,連稱不敢。隨太子一同將盞中酒飲盡。

    「如今肖懷瑾已經回到了朔京,」廣延吁了一口氣,「烏托國的使者不日就要進京。肖懷瑾一定會千方百計的阻撓在大魏開設榷場一事。不過如今朝中大多都是我們的人,本宮並不擔心。」頓了頓,太子眼裡閃過一絲狠意,「本宮擔心的是老四。倘若肖懷瑾投靠了老四」

    廣朔在朝中,雖然人脈不及廣延,蘭貴妃娘家也不及張皇后勢大,卻有著他們沒有的天然優勢文宣帝的寵愛。

    文宣帝寵愛廣朔,而朝中幾塊又老又臭的硬石頭,也暗中支持著四皇子廣朔。

    「四皇子中庸不爭,殿下不必擔心。」徐相含笑開口。

    「那小子是不堪大用,只是」太子眯起眼睛,「總讓人覺得礙眼不已。」

    大抵是朝中眾人雖然沒有明說,可人人都心知肚明,他的才能性,都比不上廣朔。就算是他自己的人也這麼認為,哪怕是眼前這個老狐狸太子的目光從徐相身上掠過,倒是想起了另一樁有趣的事來。

    「子蘭,」太子突然看向楚昭,「聽聞你身邊有一婢女,生的美貌伶俐,可是當真」

    楚昭聞言,心頭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慢慢的冷徹成冰,然而面上卻半分不顯,恭敬的答道「確有此事。」

    「有此美人,為何從來不見你帶在身邊」太子笑問,只是目光里,卻無半點笑意。

    為何當然是因為一旦帶在身邊被太子看到,應香便不可能繼續留在楚家了。一直以來,以太子廣延的性格,但凡有美貌女子,總要擄到自己府上。應香的容貌只會為她招來禍患。

    「此女手腳並不伶俐,又因生的過份美貌,不便帶在身邊,下官便一直令她呆在府上,做些掃灑粗活。」

    太子聞言,哈哈大笑,「子蘭,你這可就是暴殄天物了。你這樣不懂憐香惜玉的性子,日後娶了娉婷,可要好好改改,否則徐相可要不高興了。」

    徐敬甫只是坐在一邊,含笑飲茶,似是沒有聽見太子話里的機鋒。

    楚昭顯出幾分不知所措的神情。

    「既留在你府上,也是暴殄天物,不如送給本宮好了。」太子狀若無意道「本宮身邊正缺少這樣伶俐的丫頭,東宮也不差多養個人的飯食,你覺得如何」

    楚昭一愣,抬眼看向廣延。

    廳中的琴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跳舞的婢子也悄悄地退走,一片安靜中,空氣凝滯的像是粘稠的血液,帶著幾分令人作嘔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年輕人看起來面容也算俊朗,但不知是否因為縱慾無度,眼底顯出明顯的青黑,看人的時候,總是帶了幾分陰戾和狂躁。縱然嘴角掛著笑容,盯著自己的眼睛裡,卻有幾分高高在上的輕蔑。

    那是發自內心的不屑,上位者看一隻螻蟻般的藐視。

    「怎麼」太子玩笑似的開口,「子蘭不會是捨不得吧」

    徐敬甫只是看著眼前的茶盞,並不做聲。

    楚昭起身,走到太子面前,拜下身去,「子蘭怎敢應香能被殿下選中伺候殿下近前,是應香的福分。只是這丫頭笨手笨腳,怕衝撞了殿下,既然殿下心中屬意,待下官回到府中,就立刻差人將應香送來。」

    他這般恭敬的態度,顯然取悅了太子,太子等楚昭跪了一會兒之後,才起身上前將他扶起,滿意笑道「何需行禮,你是本宮親近的人,人送到府里後,本宮也會好好照料她的。」

    楚昭又表了一番忠心,說的太子心中大悅後,才回到座中坐下。

    長桌上美酒佳肴,他持筷宴飲,神色如常,看上去並未因此事受到半分影響,只是停下杯著的時候,目光落在了身側的徐敬甫身上。

    老者面容親切慈愛,似有幾分豁達,含笑著看過來,一如當年拜在他袍角時恩師的溫和笑意。

    楚昭也對徐敬甫回以一笑,舉杯相賀,只是認真去看,便能發現他放在桌下的另一隻手,指尖嵌進掌心,溢出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

    待回到楚家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跨進府門,楚昭臉上的笑意就散的乾乾淨淨。他慣來做溫文爾雅的笑容,縱是面對著楚家的下人也不例外,今日卻像是難以忍受似的,一進府邸大門,臉色難看的像是要滴出水,下人們連近前都不敢。

    楚家上下都知道這個四公子了不起,當年剛被人送回府上時,人人都以為這位楚四公子活不長,一個外室,還是青樓女子生下的賤種,怎麼看都不會被楚夫人所容納。楚昭少時沒遇到徐敬甫前,也很是過了一段艱難日子。雖然有楚臨風護著,但楚臨風並不是一個對兒子上心的父親,楚臨風看不到的角落裡,楚昭時常被刁難毒打。

    但這孩子很能忍,一直忍到了好運降臨,丞相徐敬甫挑中了他,不久就成了徐相的得意門生。

    這之後,楚昭一路扶搖直上,漸漸地,楚夫人再也動不得他,楚臨風對這個兒子言聽計從,而楚昭卻從未因此而性情大變,他待楚家下人,至始自終都很溫和,一如既往,時間久了,許多楚夫人的人,也暗中投靠了楚昭。

    一個更有前途的,更溫柔體貼的主子,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但今日的楚昭,他的教養和好脾性,似乎都已經忍到告罄。

    甫一走到自己的院子裡,遠遠地就看見熟悉的燈籠在門口搖晃,楚昭走了進去,應香便迎上前來「四公子。」

    他一言不發的進了屋。

    許是他今日的神情太過異常,應香怔了怔,跟了進去,站在楚昭身邊,輕聲問道「四公子,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楚昭抬眼看向面前的女子。

    應香生的很美,風風韻韻,般般入畫,站在這裡,秀靨艷比花嬌。這樣的容貌,就算是入宮也足夠了,在楚家,若非是他身邊的丫鬟不便下手,只怕楚臨風早就將應香抬做了他的第二十房小妾。

    難以想像,應香的父母只是尋常模樣,如何生的出應香這樣風流艷麗的臉。

    楚昭第一次看見應香的時候,是在青樓的門前。應香的父親,一個賭徒正攥著她的手腕,用一種討價還價的語氣與青樓的老鴇商量,他的女兒賣進去能否多賣一點錢。而應香的母親,一個大著肚子的婦人,只是站在一邊默默流淚,什麼話都不敢說。

    當時的楚昭才九歲,剛剛跟了徐敬甫沒多久,楚夫人不敢再明目張胆的欺負他了。應香看起來與他一般大,穿著很破舊,皮膚卻很白,縱然沒有打扮,眉眼卻能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她的神情一直都很平靜,不哭不鬧,站在原地,楚昭停在對面街上看她的時候,這女孩子便抬頭看了他一眼。

    明明什麼表情都沒有,但卻又似乎能透過她的眼眸,看到她深刻的悲哀與絕望。像是對已經明了的命運束手投降,無力反抗。

    一瞬間,楚昭想到了葉潤梅。

    他令小廝拿兩份銀子將應香買了下來,回去對楚臨風說自己缺個貼身侍女。楚臨風還以為楚昭是存了別的心思,他自己風流,對兒子的這般行為不僅不惱,還極為欣賞,至此,應香就留在了楚昭身邊。

    這些年,應香話不多,與她嬌媚濃艷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是她安靜順從的性子。她也長得越來越美,楚昭心裡很明白,美貌是會招來禍患的,他能護著應香的日子,很有限。

    大抵是他眼中的憐憫為應香所察覺,應香愣了一愣,過了片刻,才抿了抿唇,問「四公子,此事與奴婢有關」

    「今日我去了太子府,」楚昭道「太子知道了你。」

    屋子裡靜了片刻。

    過了一會兒,應香才平靜的道「奴婢明白了。」

    她的回答順從而溫柔,就如當年在青樓門外即將被生父賣掉的那一刻般,很自然的接受了她的命運,仿佛一早就料到如此。

    楚昭動了動嘴唇,最後吐出了兩個字,「抱歉。」


    應香反而笑了,她走到桌前,如往常一般給楚昭倒茶,茶是提前在爐子上煨著的,這樣等楚昭回來,喝的便是熱茶,這樣冷的天,是要喝些熱的暖胃。她將茶盞遞到楚昭身邊,輕聲開口,「跟了四公子這麼久,奴婢已經知足了。日後奴婢不在,四公子記得照顧好自己。」

    楚昭接過茶,沒有說話。

    應香跪下身去。

    「這麼多年,承蒙公子照顧,應香無以為報,臨走之時,給公子磕個頭吧。」她對著楚昭輕輕磕了三個頭,每磕一下,仿佛重逾千金。

    最後一個頭磕完,她久久俯身,沒有起來。

    楚昭沒有阻攔她的動作,過了很久,應香重新站起來,她沖楚昭行禮,「那麼,奴婢先回屋收拾行禮了,公子保重。」

    說罷,就要出門。

    「應香。」楚昭叫她的名字。

    應香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眼裡陡然間生出一線期望,那期望很隱秘,然而在夜裡,又比星辰還明亮。

    楚昭避開了她的目光,像是不忍再看,沉默片刻,他才吐出兩個字。

    「保重。」

    楚家的這些事,禾晏並不知曉。

    這些日子,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許家那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銀子的驅使下,福旺總算是比他先前說的八九日找到秦嬤嬤的下落,提前了幾日。

    禾晏得了消息去許家附近的茶館時,福旺便一臉笑意的湊上前來,仿佛做了什麼令人驕傲的好事,迫不及待的討賞。

    禾晏見他如此,知道必是有了大收穫,心中亦是一喜,就問「可是有了下落」

    「公子唷,」福旺很會來事,先不說事情結果,只將自己這些天來調查的辛苦與危險說了好一通,才道「小的可是賭上性命替您辦事。你可不能不心疼。」

    禾晏笑了笑,將袖中最後一枚銀子放到了桌上,至此,她也是一窮二白的窮光蛋了。不過當著福旺的面,還是要裝一裝的。

    「小哥替我辦事,我必然少不了你的好處。這些銀子不過是小頭,倘若日後你能替我辦更多的事,銀子只會花不完。」

    福旺聞言,眼睛一亮,心中有了底。他就怕做完這單生意,這神秘人就此消失。銀子來得如此容易,自然想做一筆長線生意。這人的意思,還有其他事要交給自己辦,福旺心裡就高興了幾分。

    「那秦嬤嬤的下落,小的已經幫公子打聽好了。秦嬤嬤有個相好的,先前住在城外的牛家莊上。不過小的又打聽到,自從秦嬤嬤逃走去找這相好的後,他們便不住在牛家莊了。這個相好的姓牛,原來是個鐵匠,牛鐵匠有個親戚,住在離牛家莊十幾里遠的荒山里,那山那麼大,要找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但他們住在山裡,總要換糧食布油,每月的初十,牛鐵匠都要下山去附近的集市採買食物。他自己也幫人做一些活計,去買食物的那天,也會把打鑄的鐵器放在一處叫昌茂鐵鋪的打鐵店進行售賣。」

    「公子想要去找秦嬤嬤,可以先去找那間昌茂鐵鋪,等初十的時候,牛鐵匠下山時,便能找著牛鐵匠。只有牛鐵匠知道秦嬤嬤在什麼地方。」福旺狡黠的一笑,「至於怎麼讓牛鐵匠開口,就看公子自己打算如何做了。」

    「你說的這些消息,可是真的」禾晏問。

    「千真萬確,小的哪裡敢欺瞞公子」福旺忙道「只是如今大爺也在令人查探秦嬤嬤的下落,小的是走了許多門路才查到這裡,大爺未必就不能查到。公子倘若很急,最好快些趕去那家鐵鋪。如果被大爺捷足先登」

    他倒並非是真的好心為眼前這神秘人所考慮,只是怕神秘人沒能找到秦嬤嬤,就此消失,日後就沒了這麼輕易掙得的銀子供他花用了。

    禾晏心裡也有些激動,她原本來許家,也只是想找證據,並未想到會找到活口。而如今福旺居然打聽的如此細緻,實在是意外之喜。

    「此事你做的很好。」

    得了誇獎,福旺心花怒放,仿佛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朝自己源源不斷的湧來,順口就道「替公子辦事是小的的福分,公子還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的別的不行,也就是腿腳勤快些,要是能幫得上公子的忙就太好了。」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禾晏倒真想起另一樁事情來。她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問「你可知你們府上如今的這個許大奶奶,近來可有什麼不對」

    「大奶奶」福旺一愣,越發覺得面前人琢磨不透了。先前說賀姨娘是他過去的相好,難不成眼下這個許大奶奶也與他有什麼牽扯不清的干係這樣的話,自家大爺腦袋上豈不是綠雲罩頂,一時間,福旺十分同情許之恆。

    禾晏並不知道眼前這小廝腦子裡早已跑偏到十萬八千里,只問「你不知道許大奶奶的情況嗎」

    「小的只是個守門的,」福旺笑道「大奶奶的院子裡都是婢女婆子們在伺候,小廝少得很。公子真要打聽,小的也可以跑跑腿,不過」

    「不過什麼」禾晏問。

    那一日在玉華寺撞見禾二夫人與禾心影沒多久,她就遇到了刺客,禾晏想來想去,覺得都與禾如非脫不了干係。雖然禾心影什麼都不知道,但以禾如非的謹慎,未必會放過她。與這個妹妹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禾晏並不希望她出事。

    「不過這幾日大奶奶似是身子倦乏,都沒怎麼出門了。夫人出門的時候,也沒有帶著她。」福旺道。

    禾晏心頭一緊。

    許夫人出門不帶禾心影,本來也沒什麼,偏偏是從她去了一趟玉華寺後實在讓人不能不猜測禾心影是被許家人軟禁起來了。

    「福旺,」禾晏看向面前的人,「我再請你幫我做一件事,盯著許大奶奶。倘若許大奶奶出了什麼事,或是有什麼問題,請你到茶館裡找那個臉上生麻子的夥計,告知一聲。」

    福旺雖有疑惑,卻還是點了點頭,「好嘞。」

    事情交代完,兩人分頭離開。禾晏先走,福旺後走,福旺走的時候沒有留意到,對面街角的一處綢布鋪前,有人影藏在鋪子前的圓柱後,待他的身影消失不見,才走了出來。

    是一個黑衣的女子。

    夜裡,肖家房的門被打開,有人從外面進來。

    肖珏將劍掛回牆上,脫去外裳,剛轉過身,外頭有人敲門。

    「進。」

    進來的是一身黑衣的鸞影。

    肖珏沒有看她,走到桌前,桌前堆著一疊信件,他隨手拿起幾封翻了翻。

    鸞影道「少爺讓屬下打聽的事,已經有眉目了。」

    青年正抽出一張信紙,聞言並未抬頭,只道「如何」

    鸞影有些躊躇。

    肖珏手上動作一頓,瞥了她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鸞影下定決心,低聲道「屬下在許家門口守了三日,今日等到了禾姑娘。」

    屋子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禾姑娘與許家守門的小廝在附近的茶館裡坐了半個時辰才離開。屬下問過茶館的夥計,在此之前,他們已經見過幾次面。」

    肖珏將手中的信丟在桌上,在椅子上坐下,看向她淡道「你查到了什麼」

    「那個守門的小廝叫福旺,近來手中銀錢豐厚了許多,在許家找一個叫秦嬤嬤的人。秦嬤嬤曾是許之恆寵妾賀宛如的奶媽,但賀宛如病死後,秦嬤嬤就失蹤了。」

    「屬下猜測,禾姑娘是給了福旺一筆銀錢,托福旺打聽秦嬤嬤的下落。但奇怪的是,許家大爺許之恆如今也在到處找秦嬤嬤。」

    鸞影說完,也不敢去看肖珏的神情。禾晏竟然背地裡與許家有牽扯不清的關係,對於肖珏來說,絕不是一個好消息。一個懷著諸多秘密的女子,總讓人猜疑。

    「這個叫秦嬤嬤的人,看來很重要。」青年把玩著手中的鎮紙,油燈的陰影下,看不清楚他是什麼神情。

    「秦嬤嬤的下落查到了嗎」

    鸞影頷首「查到了。」

    ------題外話------

    無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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