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這個事你負責,我按每周休一天算,以後我每個月給你1200塊錢整數當你們一個月的三餐費用,想吃什麼自己安排,別給我省著,花不完下次就減半。」夏澤凱目光落在了郭穎身上。
誰叫三個人裡邊,就她有會計證,現在崗位職責還不完善,只能多兼任幾項了。
「老闆,真的要這樣啊!」郭穎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又問了一聲。
夏澤凱眼神很危險的瞄了她一眼,說:「再問,你以後的標準就減5塊錢。」
「那不行,老闆,今天算不算,我馬上就去買吃的。」郭穎這回反應更快了一步。
夏澤凱直接從自己身上掏出50塊錢來遞給了她:「快去快去,多出來的那10塊,是我的啊。」
滿娜娜頭一次發現『老闆』這個角色原來也能做的這麼隨和,她確實在心裡覺得自己很幸運,至少這個老闆人品不壞。
而且很大方,管有質量的一日三餐,天天白菜豆腐、西紅柿雞蛋湯的那些公司就算了。
郭穎今天很大方,拿著50塊錢去買了兩兜純肉的大蒸包回來,還一人給弄了倆醬雞爪,一人弄一杯八寶粥。
就這,一個人才花了8塊錢的標準。
夏澤凱只能感慨現在的物價真幸福。
他拿起倆純肉大蒸包,胡吃海塞的就吃進了嘴裡,提溜著一杯八寶粥就走了:「你們忙,我下午還有別的事。」
走到門口,他又倒回來了:「小郭啊,你找個大塑膠袋,給我多放上幾盒溶豆,晚上給孩子們吃。」
「好嘞,老闆您稍等。」郭穎這會兒幹活都麻利多了。
用個大號的袋子,裝了10盒,就裝不下去了,郭穎還問了一句,要不再裝一兜。
夏澤凱擺手,直接提上這10盒溶豆就走了。
李木木他們三個人看著老闆的身影確實消失了,李木木心裡更多感慨,他看看自己帶過來的干饅頭,再看看還冒著熱氣的純肉大蒸包,這心裡五味雜陳。
他還記著自己面試的時候,問尚富海的那句話:「老闆,咱這裡有微波爐嗎?」
於是第二天早上,李木木就看到他老闆抱著一個還沒拆箱的微波爐過來了。
那是上班這麼多年以來,李木木頭一次真正覺得自己被尊重了。
誰能想到,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老闆又開始管飯了。
下一步哪?
這間小店確實如他老闆說的,越來越完善了。
「小郭,小滿,你們倆也得加油干,咱不能對不起這一個月1200塊錢的飯錢,知道不?」李木木再三問她們倆。
比他們基礎工資都高了。
郭穎和滿娜娜雖說都是女的,可不是刁蠻任性的那種人,都很鄭重的點頭:「李師傅放心,我們肯定好好干。」
「哎,快點趁熱吃飯吧,吃完繼續忙了。」李木木又拿起一個燙手的整包,吃了起來。
夏澤凱從店裡出來,繞了一圈,哪裡都沒去,他直接回家睡了一覺,這一覺睡到下午3點多才被手機鬧鐘給叫醒了。
到了點以後,夏澤凱去幼兒園把丫頭和桐桐給接了回來,他還納悶,今天過去的時候怎麼沒碰上潘琴。
尋思著潘姐又忙啥去了。
羅希雲回到家的時候都快六點了,她說:「北邊鐵路橋那邊出了點小事故,一輛轎車和騎著三輪車的老太太撞一塊了,堵車了,咱們收拾收拾快走吧。」
夏澤凱指著沙發上的兩個包給她說:「東西早就收拾好了,就等你了。」
「圍巾、濕巾、抽紙都帶上了?」羅希雲換衣服的空檔里,隨口問了一嘴。
「你放心,都帶了。」夏澤凱回應了一聲。
趙燕和齊立新兩口子今天請客的地方是在齊城南邊的一家特色酒店,專門做魚的。
酒店是一棟獨立的三層小樓,樓頂成傘形,外邊刷著鐵紅色的漆,讓人一看就覺得帶著點古風。
夏澤凱開車,羅希雲帶著丫頭和桐桐在後邊坐著,他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齊立新和趙燕兩口子正在酒店門口等著。
倆人來回張望,看到了夏澤凱的車時,趕緊迎了上來。
看到羅希雲帶著丫頭和桐桐下了車,趙燕笑著喊了一嗓子:「嫂子,你們來了啊,快點去屋裡坐著。」
「燕燕,真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了,我耽擱了點時間。」羅希雲解釋了一下。
趙燕擺著手,說:「都是一家人,咱不著急,嫂子跟我來。」
說著話,她彎下腰去朝桐桐伸出了手:「桐桐,讓姑姑抱著你,行不行。」
桐桐一雙烏溜溜的小眼轉了一會兒,才說:「好!」
「燕燕,都是誰過來了。」她問。
趙燕說:「我大舅和二哥二嫂帶著倆孩子過來了,大哥和大嫂在往這邊趕,也快到了……」
夏澤凱在後邊提著滿滿的一大兜溶豆跟著進來了,齊立新和他走在一塊,雙手一直抱拳拱手:「凱哥,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麼事你就只管說一聲,我絕對不說二話。」
「都什麼年代了,還想著喊打喊殺吶!」夏澤凱調侃著他。
二人說著話,就跟在前邊的趙燕身後進了一樓東頭的包房。
大爺夏衛國和二哥一家四口都在房間裡坐著了。
二哥家的艾米和景瑞兄妹倆正湊在一塊看書。
夏景瑞手裡拿著一本繪本,給他妹妹艾米講著繪本裡邊的故事。
看到夏澤凱進來了,艾米最先反應過來,帶點嗲音喊:「澤凱叔叔,你來了呀,給我帶好吃的了嗎?」
嚴格說起來,她比丫頭、桐桐她們姐妹倆大了不到兩個月,可艾米看起來更加活潑。
夏澤凱趕緊把手裡提著的一大兜溶豆給擺在了桌面上:「必須帶了,快點嘗嘗,試試這個好吃嗎。」
「嗯,澤凱叔叔最好了。」艾米年齡不大,拍馬屁的功夫一點不差,直接把夏澤凱給逗笑了。
「大爺!」
「二哥」
「嫂子」
他一一喊了一個遍,在房間裡瞅了一圈,也沒發現他表弟趙庭,就問齊立新:「老齊,趙庭去哪裡了?」
「他去搬酒了,馬上就過來。」齊立新說。
他以前就是干總廚的,很明白一些酒店裡的貓膩,比如說同樣的白酒,酒店裡能比外邊貴上三四成。
齊立新現在確實掙著錢了,可他也不會把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買這種冤枉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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