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連忙說道:「老師,你忘了,我是帶馬爾蒂尼先生來向您求醫的。」
「這我當然記得,不過這病我不治!」
聽他說完,在場的人臉色都是一變,在很多人看來,馬爾蒂尼能夠不遠萬里來到華夏求醫絕對是給中醫面子,給秦浩東的面子,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翻臉說不治。
老馬爾蒂尼的城府確實極深,聽秦浩東說完神色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可詹姆斯急了,上前說道:「老師,您不是說好了要給馬爾蒂尼先生治病的嗎?」
秦浩東淡淡的說道:「我是說過,不過那是昨天,剛剛那個叫高松的副局長說要把我從江南醫科大學除名,還讓我把女兒處理掉,他的官威太大嚇到我了,所以我現在根本沒能力治病。」
進門之後,高松一直縮在角落裡,希望秦浩東能夠把自己忘掉,聽到秦浩東的話之後。臉上再沒有半點血色,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完了。
聽秦浩東說完,眾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難怪秦浩東生氣,原來是高松這個沒腦子的傢伙惹到人家了。
潘高峰扭頭對高松怒道:「這話是你說的?」
「局……局長,我……我以為……」
高峰原本想說,他以為秦浩東只是一個普通學生,到醫院也是去打雜的,所以才耍了一把副局長的威風,可這話說到這裡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作為衛生廳的廳長,侯衛國還是第一次被人拒之門外,剛剛已經憋了一肚子火氣,此時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頓時都發泄在高松的身上。
「從現在開始,你被撤職了,現在就回去寫檢查,明天聽候進一步的處理。」
侯衛國一句話給高松的仕途之路判了死刑。
高松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靠著諸多關係才爬到了副局長的位置,就因為今天耍耍威風,裝了一個小b,先是被秦浩東打腫了臉,後來還想著要報復,沒想到人家只是一句話就摘掉了自己副局長的帽子。
此刻,他知道說再多也沒用,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保安公司。
高松走後,潘高峰來到秦浩東的面前說道:「對不起秦先生,今天是我的工作失誤,高松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還請不要影響給馬爾蒂尼先生治病。」
秦浩東並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向了老馬爾蒂尼。
「秦醫生,我這次來求醫,確實做的有些不太禮貌,還請您原諒。」這位萬人景仰的金融巨頭,竟然主動向秦浩東低頭道歉,「秦醫生,我的管家庫科奇冒犯了您,他準備要親自向您賠罪。」
說完,他扭頭對門外叫道:「進來吧。」
大家都不明白老馬爾蒂尼的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門口看去,只見房門一開,庫科奇從外面走了進來,與之前不同的是,他那件名貴的燕尾服已經脫掉,光著上身,背後還插著一支木棍。
大家立即明白過來,原來這個老外竟然學著華夏歷史上的典故負荊請罪,通過這種獨特的方式向秦浩東道歉。
庫科奇直接來到秦浩東的面前,撲通一跪,恭敬的說道:「秦先生,是我冒犯了您,請您責罰我吧。」
他這次道歉是完全發自內心的,作為一個管家,庫科奇向來敬佩強者,此時他已經完全被秦浩東所折服。
看著這個滑稽的老外,秦浩東一陣好笑,不過他也看到庫科奇誠懇的認罪態度,心中還有的一點不快已經煙消雲散。
「好了,你出去吧,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記得一定要懂得尊重人,別的地方我不管,但在華夏必須要做到。」
「謝謝秦醫生,我知道了。」
庫科奇畢恭畢敬的說道。
即便秦浩東不說他也已經長了教訓,華夏一個保安公司的保安就將他手下的紅色貝雷帽打得丟盔卸甲,這絕對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不是他能夠肆意妄為的。
高豐文三個人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資本,能夠如此囂張,還讓眼前的老外服服帖帖。
秦浩東自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在庫科奇退出去之後對老馬爾蒂尼和侯衛國幾個人說道:「你的情況詹姆斯已經說過了,通過中醫的方法治療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我有三個條件。」
這話說完之後,高豐文三個人更加嗤之以鼻了。他們都是中醫方面的專家,而且老馬爾蒂尼的病情也看過了,要說不通過手術就能消除腫瘤,打死他們都不信。連神醫華佗都做不到的事情,更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能夠做到。
老馬爾蒂尼說道:「秦醫生,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別說三個條件,就是30個我都答應。」
秦浩東說道:「第一個條件,先給我辦一個行醫資格證來。」
前天的林氏集團董事會上趙忠臣就提出他沒有行醫資格證的事,今天既然有了合適的機會剛好把這個問題解決掉,不然自己醫術再高也算非法行醫,畢竟不太好看。
高豐文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傢伙剛剛還大包大攬,說肯定能治,到頭來竟然連個行醫資格證都沒有,在這裡非法行醫呢。
看到這裡,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叫道:「夠了年輕人,你胡鬧可以,但不要捎上中醫。現在好多人都說中醫是騙術,都是你這種人胡鬧搞出來的。」
秦浩東看了這個白鬍子老頭一眼,說道:「老先生,這病我確實能治,你怎麼說我是胡鬧呢?」
「不可能,我老頭子學了一輩子中醫,可不是你隨便就能糊弄的。」高豐文氣呼呼的說道。
「我說能治就能治,信不信在你。」秦浩東說完不再搭理高豐文,扭頭對老馬爾蒂尼說道:「怎麼樣?這個條件能答應嗎?」
詹姆斯連忙說道:「老馬爾蒂尼先生,請你相信我,我老師雖然還沒有行醫資格證,但他的醫術絕對是第一流的,我以我世界醫學會專家的名譽做保證。」
老馬爾蒂尼微微一笑,說道:「我相信你。」
高豐文三個老頭子氣得直跺腳,心說這兩個老外真是瘋了,竟然什麼話都信。
老馬爾蒂尼扭頭對侯衛國說道:「侯先生,貴國辦理行醫資格證的情況我不太清楚,請問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侯衛國來之前得到過華夏衛生部的特殊關照,要求他一切都配合老馬爾蒂尼,盡最大可能的滿足這個老頭的要求。
聽他說完之後,對潘高峰說道:「潘局長,這種情況能辦理嗎?」
「如果是西醫的行醫資格證肯定不行,但中醫的行醫資格證有特殊審批程序,只要有三位中醫方面的專家推薦和我簽字,就可以立即發證。
現在我們這裡剛好有高豐文、沈祥福、鍾四海三位專家,只要他們同意立即就可以給秦浩東頒發行醫資格證。」
「不同意,我們不同意!」高豐文情緒激動的叫道,「每一名中醫都要經過認真學習,嚴格訓練,沒有幾年的功夫,根本無法給人治病,如果給他頒發行醫資格證,簡直就是拿中醫在開玩笑。」
沈祥福也跟著叫道:「就是,如果給這樣一個囂張狂妄,只知道吹噓的傢伙發放行醫資格證,絕對是對中醫的恥辱,是對中醫的摧殘,會影響中醫在全華夏乃至全世界的發展。」
他今年也有70多歲了,可能由於情緒過度激動,說話間竟然將臉上的眼鏡甩到了地上,一下子摔得粉碎。
秦浩東看著這個老頭一陣無語,心說我也沒抱你孫子跳井,幹嘛這麼激動。同時也知道如果自己不露一手,在場的很多人都不服氣。
沈祥福是高度的老花眼加上散光,眼鏡掉了之後眼前立即一片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清了。
他正要彎腰去找眼鏡,這時秦浩東來到他的面前,雙手出手如電,眨眼之間十幾根銀針刺入了他頭部的大穴。
「你要幹什麼?銀針是你這樣胡亂用的嗎?」
鍾四海一直在沈祥福的身邊,眼見著秦浩東給老朋友刺入十幾根銀針,頓時大怒,怒斥了秦浩東之後伸手就要幫助沈祥福起針。
誰知他剛一伸手,沈祥福立即叫道:「別動,千萬別動。」
鍾四海說道:「老沈,你是不是糊塗了,這種亂刺的銀針如果在腦袋上停留時間太長,會對你造成傷害的。」
可是沈祥福根本沒有理會他說的,而是神色激動的叫道:「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
原來自從秦浩東的銀針刺入頭部大穴之後,他的兩隻眼睛就越來越亮,原本模糊的視線越來越清晰,到後來竟然比他佩戴眼鏡的視力還要好。
作為一名中醫,這個時候自然明白這是針灸的效用,他轉過頭來對秦浩東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秦醫生,對不起,剛剛是老頭子誤會你了,如此高超的醫術我沈祥福自嘆不如,就是再練100年也達不到你這種醫術,簡直就是神技啊!」
秦浩東一伸手,將老頭子腦袋上的十幾根銀針盡數收回,笑道:「怎麼樣?現在還覺得我是中醫的恥辱嗎?」
沈祥福再次對秦浩東鞠躬:「對不起,剛剛是我的錯,您的醫術絕對是中醫的驕傲。」
見江南市中醫界的泰斗接連向一個年輕人鞠躬道歉,連您的尊稱都用上了,周圍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沈祥福抬起頭對大家說道:「我老頭子的花眼和散光已經幾十年了,這種病症以我的醫術根本沒有辦法醫治,可剛剛這短短的幾分鐘竟然就被秦醫生治好,這種醫術是我沈祥福活了七十幾年都沒見過的。」
鍾四海滿臉驚愕的說道:「老沈,你說的都是真的?」
沈祥福說道:「當然是真的,難道這種事我還會說謊嗎?」
高豐文來到秦浩東的面前,神色激動的問道:「秦醫生,你能告訴我剛剛用的是什麼針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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