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厲害,你最厲害了。」
因為陳娉婷停下腳步,大家也都紛紛停下,各自在大喘,聽到譚倩楠的話,朱玉潔瞥眼。
「不過我真的堅持不了了,快,告訴我怎麼辦?我怕我堅持不到最後啊。」
陳娉婷蹙眉,為她拖累了全體而感到愧疚。
譚倩楠正準備說些什麼,可遠遠便傳來教官的聲音。
「你們幾個別停下來,聽到沒有?我告訴你們,再停下來剛剛跑的都不算數,全部重來!」
四個人的身子一僵,過了一會,都邁起了僵硬的步伐,重新跑了起來。
譚倩楠是無所謂,可她們不行啊,為了不再重新跑,只得努力跑起來。
他們都開始跑了,譚倩楠只得在後面跟隨。
「剛剛就想告訴你們停下來再跑不好,休息過後重新跑雖然猛地有勁,可過了這股勁,就只剩下疲憊,也就更堅持不下去。」
看著因為跑步而疲憊不堪的三個人,譚倩楠滿臉無奈。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你們難道不知道?跑步的話不能時不時因為累就停下來休息……」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趕緊想想辦法呀,要不然我們絕對是堅持不到最後的。」朱玉潔要崩潰了,看著還在優哉游哉的譚倩楠,咬牙切齒的。
而秦諾言現在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這上面了。
因為,秦央薇朝她走了過來。
「怎麼會在這裡跑步呢?受得了嗎?太過分了,身體不好怎麼能夠強撐呢?還好有人告訴我你被罰了,要不然你就算是暈倒了,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秦央薇一把扯住了還在跑步的秦諾言。
「你過來幹嘛?不關你事。」
秦諾言甩開她的手,繼續往前跑著,她可不想因為秦央薇而被罰重新開始跑。
「諾言,別任性了,我已經和教官他們說了你身體素質不行了,他們也同意你不用參加軍訓,你別強撐著。」
秦央薇繼續勸解,一幅苦口婆心的樣子。
「誰要你多管閒事的?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你別理我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承擔責任的,你別雞婆好不好?」
一聽到秦央薇的話,秦諾言便開始火大了,朝她發火。
為什麼總要這樣,打著對她好的名頭,卻做著傷害她的事,難道是覺得她傷心得還不夠多嗎?
為什麼?她都決定這輩子只要她不主動做些不該做的,她便不牽連她、不報復她了,可她還總要自投羅網?
因為秦諾言的聲音太過激動,連原本注意力不在操場的人都紛紛向她們投來了關注的目光,可這一些秦諾言渾然未覺,或者是不想察覺。
「可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啊,你身體差自己又不是不清楚,若是這樣子強撐著,怕是會被搞壞的。」秦央薇憂心忡忡地說。
「別虛偽好不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嗎?你的想法我一清二楚,別搞事好不好?我重新說一次,我的事情你別干涉,我就算死了也不關你事。」
上次是這樣,這次又是,目的沒達成就誓不罷休嗎?非要一而再再而三招惹她嗎?
秦諾言的脾氣沒控制住,明明已經想明白的事情,卻還是中了陷阱。
「諾言,我知道你生我氣,可我只是純粹的在關心你,你別總這樣子脾氣沖,要不然大家會誤會的。」
話里說著的『誤會』,實則刻意將大家的念頭引向了另一個方向。
果不其然,周圍軍訓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這女的怎麼這樣啊?好心的關心她,擔心她堅持不了,她不領情就算了,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凶她,害她丟臉,這人真自私。」
「就是啊,一片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都不知道她朋友該有多傷心,若是我被她這樣對待,我都要難受死了。」
「我看這人的樣子得記住,就她那模樣,看著斯斯文文的,怎麼就那麼狠呢?這人可不能深交。」
最後這句話得到了周圍的人一致的認可。
「確實是,那刻薄的樣子,若我們接近她的話,且不論會被怎樣對待,就這個態度我已經受不了。」
「是啊,說起來都不知道這人是什麼專業、什麼系的?你們看頭一天就遲到的人,時間觀念就不強了吧?而這態度,一看人品就不咋地了吧?說起來這人渾身都是缺陷嘛,怎麼那個人還對她那麼好?是我就甩兩巴掌離開了。」
「你的想法和我一樣呀,我剛剛也這麼想,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呀,我叫徐玉華,你們叫啥?」
可以說,一場帶著硝煙的戰爭促成了一段情誼。
「你們都給我收斂一點啊!誰准你們說話的?你們也想要出去肆意奔跑一番嗎?」教官響亮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議論紛紛。
「是啊,你的美其名曰都是在對我好,是我不識好歹,行了嗎?可我可以麻煩你嗎?離我遠一點,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說了好幾次我能自己負責,為什麼你就是不放過我呢?」
一直想為她找藉口,可她的所作所為,一直讓她所尋找的理由變的薄弱,難道她就不能放過她,也放過她嗎?她真的不想懷疑她,不想與她對立的。
「說是關心我,可就連爸媽都沒多加干涉的事,為什麼你一直在執著?你到底在執著些什麼?我想這也只有你自己才心知肚明吧?」
「諾言,別懷疑我的關心好嗎?我只是擔心你而已,難道連最是純粹的關心都要被你扯上些東西嗎?我的擔心在你看來就那麼不可思議?可你受傷不也是因為我嗎?」
「是,現在說我受傷的事了是吧?那我們就說說看好了,當初我摔下樓時,為什麼我在你的眼裡看到的不是恐慌而是興奮?」
既然扯到以前的事情,那便來好好說道一番吧。
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說:「說實話,我到現在還記得你那個肆意的眼神,似是除了心頭大患一般,我怕媽擔心,才什麼都沒有說,可不代表我瞎,什麼都沒看到。」
解釋啊,你倒是解釋啊,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理由?若是給我一個能接受的理由,說不定,說不定我就能真的放手,不再計較。
秦諾言在心裡吶喊,可這,秦央薇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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