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害我是吧?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至於落得這下場,你為什麼就是要害我呢?我的百般忍讓對你來說到底算是什麼?」
一個身影在步步緊逼,而另一個身影卻在步步後退。
她慌亂的搖著頭,時不時往後瞧,因為身體越發接近天橋邊上,越驚慌起來。
「想躲?還躲?你欠我那麼多,又害得我這般慘。現在我來索債,你還想躲開?還想害我?要不要臉?」
「不,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啊,我沒害你,也沒欠你,你不能這樣對我。」看到刀不斷的逼近,她拼命地搖著腦袋,眼神很是驚恐,而淚水也都流了下來。
現在看來,她往後退就有可能被迫下水,可若反抗,說不定迎來的下場會更慘,血流砥柱的。
「沒害我?你倒是好意思說。搶我的男人,搶我家人,陷我於不義,卻還能這麼義正言辭的說你什麼都沒做,你當我是瞎的嗎?我倒要看看,你若死了,還如何道貌岸然的說那些虛偽的話。」
惡狠狠的話卻顯得那麼的脆弱不堪,她也就是個被搶了重要東西而選擇了報復的人罷了,只是,手段過於激烈了。
秦諾言半途來到此,聽到了不少對話,雖是來得有些晚,可重點地方應該都沒被她遺漏才對。
嘆了口氣,曾經,這般激烈的反抗她也曾想過,甚至是實施過了,但事實證明,那是個笑話。
當她踏出那一步時,已經註定了失敗。因為,那顯得多麼不理智,又顯得多麼無可奈何。
到現在她腦海里都能浮現當初徐藤宇如同白馬王子般降臨,翩翩身影走上前,不帶一絲的雲彩的在她手中救走秦央薇。
還在臨離開時,若有若無的回首,給了她個絕對諷刺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垂死掙扎。
面前這個女的,難道不是在做著當初她所做的事情嗎?
她已然明白,報復,不一定要以生死為代價,或者選擇讓她垂死活著,會讓自己更為肆意,更為暢快呢?
畢竟,人死了就是死了,心中有恨,卻再也折磨不了她。
但這些道理,那人卻不明白啊。
秦諾言覺得,她有義務上前告知她。因為異地遇到了個與她之前境地如此相同的人,因為——同病相憐。
正想走上前,卻發覺手被人扯住了,疑惑的往後一看才想起來,這次出門她並不是一個人,有人陪著。
不出意料,徐藤宇不贊同的搖了搖頭,示意她閒事莫理。
看著前面那刀尖泛著光,又看了看那毫不理智的言辭,那粗暴的動作,秦諾言知道,徐藤宇是明確的做出選擇,扯住她。
畢竟現在上去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又是他把人帶出來的,若是在他的視線範圍,她出了什麼事的話,他該如何和老爸交代?
可秦諾言就算是想通了,還是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原本看到這場景時,她便想起不該想的事,可現如今,那段回憶里的反派出現在她面前,這會讓她有忍不住想抽他的衝動。
奮力的將手往回抽,不回頭的往前走。
忍忍忍,要忍。她可是要去勸人的人,若現在就被激怒,還有什麼立場可以勸解別人?
秦諾言不停地告訴自己這個道理,不知道過了過久,終於氣息平和了起來。
「很危險的諾言,就算是想見義勇為,你也得掂量自己的份量,你看她現在如此激動,說不定我們不上去幫忙還沒事,一上去便激怒了她,讓她一氣之下做了不該做的事。」
徐藤宇好聲好氣的解釋著。
「我沒那麼好人的想救人,我就是想近距離的觀摩罷了,你想多了。」
冷漠的一句話讓徐藤宇愣在了原地。
好吧,事實上也不是誰見到這場景都會去救人,可選擇上前看戲的人還真不多,不得不說秦諾言這想法還真有些奇葩。
嘆了口氣,看了看還在往前走的秦諾言,徐藤宇也跟了上去。
不然能怎麼樣?跟上去若是出了什麼事,他最起碼能護著,可若是就在下面看著,若是有事他可什麼都做不了。
在他們爭論的時候,上面的情景已經上演到白熱化階段。
隨著攜刀的女的步步緊逼,另一個女的已無路可退。可以說,只要攜刀的人輕輕一推,便能使得她下水。
不得不說,這樣子是十分危險的。
聽到有人上橋來的聲音,兩雙眼睛不約而同的投向了正緩緩往上行走的秦諾言身上,一個如臨大敵般,而另一個卻像是得到了解救似的鬆了一口氣。
「別看我,你們繼續,我只是覺得在下面看不到全程,才上來看這最是經典的一幕。」
秦諾言聳聳肩,一幅『你們不用搭理我』的樣子。
而這話使得兩個人的臉都一抽,誰知道她是真的上來看戲,還是上來救人的?現在讓她待在這,怎麼看都是個危險係數。
「你,快給我下去。我不管你想幹嘛,可現在這地方不是你能呆的,要不然我不敢確保下一個出事的人是不是你。」
威脅的話秦諾言沒聽進耳朵里,她漫不經心的掏了掏耳朵,過了片刻,才說:「敢嗎?就憑你?我看你敢做的也就只有推她下水,估計連捅她一下都不敢吧?既然如此,何況是對我了。」
「你想試試?想試試我敢不敢嗎?」
說的時候手還不忘在秦諾言眼前晃晃,以示威脅。
「試試?不用了吧?你看你手抖的,就算我給你機會,你也做不出來吧?放棄吧,你不適合直接滅了她這種這麼高技術的活。」
說的時候還很是好奇的湊近了她那拿著刀的手,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那隻手一抖。
「瞧,我就湊過去看而已,你就嚇到了,你確定你適合?就會色厲內斂而已,你還不如學些殺人不見血的招數,這樣子既不見血,也報了仇。你要明白,有時候人活著是比死了更痛苦的。」
說完以後還拍了拍那個女的臉,一幅『我在教你』的樣子。
女的臉被秦諾言這一拍,瞬間就僵硬了,卻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到底是來救我的,還是來害我的?」
攜刀的女沒能想明白的事,另一個女的倒是明白了,幾乎立馬就反應過來,又很是不滿的對秦諾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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