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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眉景畢業了,沒有如諸多同學一樣,急著找工作謀生,卻是直接喝蕭老太太和林韻之等打了招呼,而後隨便帶了幾件衣服回z省。&樂&文&小說 {}
她研究生幾年都會在陸軍總醫院工作,倒是不用像別的同學那樣,忙著跑招聘會和各種企事業單位的考試,又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天氣實在熱的厲害,她也索性回家陪親熱一段時間,等天氣轉涼了,再回去京都工作和學習。
顧家只有裴音和顧振山在,白天都很安靜,只有一隻小衛陪著顧眉景,每天練練舞,做做瑜伽,上上網,做做飯,倒是閒散安逸得很。
中間她回了清華苑一趟。這不是這幾年來第一次回來這裡,卻是唯一一次自己一個人過來。
因為這個時間旁邊一高的學生還沒放暑假,下課時倒是熱鬧的很。學生們的歡笑聲和打鬧聲遙遙傳來,讓顧眉景生出幾分恍然的感覺了。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五年了。
她拿了鑰匙開門,家裡有輕微的霉味,因為長久不住的原因,房間裡還有很多灰塵,到處都是寂寥的氣息。
她今天一天都準備耗在這裡,索性就給家裡做了簡單清潔,房間窗戶都打開,將衣櫃裡的被子和衣服都曬出去,連帶著父母書房的一些書籍,也都曬在太陽不時很大的陽台上。
處理好這些事情,就又去了對門801,蕭權這層公寓和她那裡的情況差不多,家具和沙發的白布上也都是灰塵,衣櫃裡也有些異味,她就動手將東西也都搬出去曬了。所有事情做完後,時間才僅半上午,百無聊賴之下,就拿了自己早年放在家裡收藏室的畫具和干硬的顏料,在陽台處做起畫來。
將近午飯時,在小區附近的小吃店吃了飯,回來時卻遇見了好幾個小區的住戶,也是在一高任教的老師。
這些老師看見她還有些不敢認,等她主動開口問好後,才試探的開口,「你說……喬喬?」
顧眉景笑著應是,「老師都忍不住我來了麼?我變化h很大麼?」
這位女老師就笑著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可不是變化大。都幾年不見了,長成大姑娘了,你要是不主動開口喊我,我都不敢認了。唉,就說看著你面熟,還沒想起來在那見過,沒想到竟是你這丫頭……」
顧眉景和這位老師說著話,一邊往家裡走,路上又碰上早年的班主任樓老師,領著兒子明明出去吃飯,不由笑的眼睛彎彎的問,「師母呢?師母沒在家麼?」
樓老師拍著兒子的肩膀回,「你師母回娘家了,有點事兒,就剩我們爺倆,沒人會做飯,只能出去吃。」
顧眉景還待再說些什麼,就見樓老師又訝異的開口說,「你們今年放假挺早啊,往年不都二十幾號才放暑假?今年有點早啊。哦,對了,我剛還看見藍玫了,那丫頭也回來了。」
「藍玫也回來了?」顧眉景有些欣喜,又有些納悶,不應該啊,她這個時間回家,是因為她畢業了,畢業生總是比在校生早些放假的,而藍玫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準備研究生期末考試麼?怎麼會這麼時候回來?再說,早先她回家時,還給她和徐翊去過電話,也沒聽她們說,這幾天會回家啊。
顧眉景當即就意識到,或許事情有什麼不對,匆匆辭別兩位老師後,就拿起手機給藍玫打電話,一邊往藍玫家走去。
藍玫的電話很久才接通,她聲音帶著哭腔,「喬喬。」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怎麼哭了?出什麼事兒了你慢慢說,別急。」
藍玫哇一聲哭了,就道:「喬喬我現在在醫院,奶奶,奶奶……昨晚上洗澡的時候摔一跤,腦溢血住院了,情況,情況……不大好。」
顧眉景心裡咯噔一聲,連忙要了醫院地址,之後也匆匆打了車趕過去。她提著果籃,買了兩樣補品到了醫院時,王奶奶還在重症監護室,藍玫一家人都在外邊等著,顧眉景將東西送上,李阿姨也是紅著眼圈接過去,說了聲,「怎麼現在過來了,大熱天的,臉都曬紅了。」
「我聽藍玫說王奶奶住院了,就趕緊來瞧瞧。王奶奶還沒醒麼?做了手術沒有?」
王奶奶人老了,今年七十多了,身上多多少少有些毛病,以往護理的好倒不要緊,誰知昨天就出了那事兒。老人家腳滑整個身子結結實實的摔在地盤上了,頭磕的砰砰響,雖然立即送了醫院,可情況也不很不樂觀。不僅如此,恐怕會更嚴重,醫生的意思是,也就這兩天的事兒了。
顧眉景離開時心情就有些沉重,她這幾年一直用星光月輝草來給家人護理身體,就是因為受不了親人離開的痛苦,沒想到如今卻要再次看見身邊敬愛的老人離去。
顧眉景再次接到藍玫電話是在隔天早起,王奶奶那時已經去了,藍玫對著手機哭的聲嘶力竭,顧眉景也跟著落淚,心裡酸酸的難受。
參加王奶奶葬禮那天天氣不大好,瓢潑大雨一直下著,顧眉景從葬禮上回來時雨勢力還加大了,陰沉沉的天,愈發讓人心情不好。
想過去陪陪藍玫,之後幾天藍玫卻在徐翊的陪伴下回了學校參加期末考試。顧眉景無法,只能通過手機安慰閨蜜,希望她能早些走出親人離去的悲痛。
發生了這件事,不可避免的讓她也有了種唏噓難受的感覺,也不免想起同樣年紀不小的外婆。於是,又在家裡待了五天後,就收拾了東西去海市了。
倒是沒想到,舅舅家裡倒是有了一件喜事?!——表姐懷孕了!!!!
顧眉景看著鬱悶的不成樣子的表姐,心裡也覺得挺鬱悶的,怎麼就有了呢?表姐一直不想要孩子,不想訂婚,不想結婚,想再逍遙幾年,為此,恨不能每周限定王天益爬床的次數,就為了不中標。
和表姐比起來,她倒是挺想要個小包子的,可惜,前幾年還在上大學,也沒滿結婚年齡,未婚先孕總是不好。等領了結婚證了,蕭權還想給她辦個婚禮,之後再造人……顧眉景曾不止一次揣測,蕭權其實並不想太早要小包子,那人的占有欲太強了,又和她聚少離多,每次看見她都恨不能黏她身上,兩人成了連體嬰才好,所以,有關要個包子什麼的,顧眉景一直覺得蕭權是在糊弄她,實則他本人短期內根本沒那意向。
她想要的不行,表姐則排斥的不行,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不想要的偏偏懷上了,想要的則只能繼續羨慕嫉妒恨。
顧眉景咬著手指對著表姐的獨自扁嘴巴,她也想要小包子,什麼時候才能生一個長的像她和蕭權的小包子?
興許是她的眼光太灼熱了,喬安雅就看過來,見她這幅蠢樣,不由將手中的雜誌丟過去,「怎麼了?想要啊?想要就挖走啊?」
喬安雅心中別提多不爽,她遨遊世界的計劃還沒實現,想在商業圈裡大展拳腳,自己打下一片江山的宏願還沒完成,誰知就中標了?!!
尼瑪王天益這個坑貨,每天從早到晚計劃她懷孕,早先不是將套套用針扎透,就是把她避孕的藥換成維生素,好在她發現的及時,都沒有讓他得逞,誰知道不知她那個環節沒避孕得當,竟真的懷上了……
想想前幾天去醫院檢查的結果,以及王天益那笑歪了嘴臉,喬安雅心裡的邪火直往上涌,她想撕了王天益啊。
「大呼小叫什麼呢?懷孕了還不安生,又和喬喬鬧什麼?你啊,都當媽的人了,就不能穩重點?」
舅媽溫然端了果盤從廚房出來,恰好看見閨女往外甥女身上丟雜誌那一幕,不由怒斥幾句。別以為懷上了就是家裡太后了,哼,她還是太后她媽呢,想在她眼皮子底下耀武揚威,再等幾年吧。
溫然走過去,拿起一個抱枕對喬安雅說,「往前挪挪,不是說腰酸背疼渾身難受,讓你把這個墊後邊你不墊,一會兒再喊不舒服沒人管你。」又嘮叨說,「養你這麼大,沒指望你給你媽養老,這會兒又讓你媽侍候上你了,就這你還作妖,找不痛快不是?不高興回去找王天益刷脾氣去,姑爺忍得了你,你媽可沒這麼好脾氣。」
喬安雅聽著家裡太座大人一番嘮叨,簡直恨不能拿棉花堵住耳朵,煩死了煩死了。所以說,她就說不能這麼早懷孕吧,沒了自由,整天坐在牢籠里已經夠讓她煩心了,偏偏老媽還要不時嘮叨幾句,奶奶更是把她當個小祖宗一樣護著,這也不讓,那也不讓,她都要憋出病來了。
喬安雅臉色鐵青,顧眉景卻看熱鬧看的happy,她就說還是舅媽威武吧?哼哼,任憑表姐再怎麼耍潑,安南再怎麼不著調,只要家裡還有舅媽,那就不會出大事。
晚上時王天益過來了,手中還拎著不少吃食,還有五六個購物袋;吃食都是喬安雅喜歡的,購物袋中也是剛買來的比較寬鬆舒適適合孕婦穿的衣裳。
王天益滿臉傻笑,嘴角都咧到耳後根了,真是讓人不忍直視。
因為表姐懷孕的原因,兩人的訂婚宴不舉辦也不行了。訂婚的時間初步定在一周後,而後兩個月後舉辦婚禮。那時喬安雅將將懷孕滿三個月,怕也不大瞧得出來顯懷沒顯懷,舉辦婚禮倒是正好。卻不好再往後拖了,畢竟顯懷了穿婚紗不好看,而若是不舉辦婚禮也不行,總不能讓孩子出生後,擔個私生子的名聲,不好聽,也損兩家的顏面。
喬家和王家的喜事開始辦了起來,雖然請了專門的婚慶公司打理,但有些細節問題,還需要溫然出面。
喬安雅在家安胎,顧眉景被迫擔起監工之職,至於喬家其餘人,卻都忙的腳不沾地。
一周後,喬安雅的訂婚宴低調舉行,;來的人不多,卻個個份量厚重,都是國內知名企業家,大部分也是和喬氏有商業往來的企業代表,喬家和王家的好友也都來了,訂婚宴辦的喜慶熱鬧。
訂婚宴結束後,婚禮就加快步伐開始張羅了。顧眉景陪著表姐去拍結婚照,陪同她選了喜帖喜糖喜餅和酒店等,又跟著去定了婚紗和敬酒服,確定伴娘人選,蜜月地,簡直也忙成了個陀螺。
晚上躺在床上睡覺時,顧眉景還忍不住想,這到底是誰的婚禮啊?表姐閒的吃了睡,睡了吃,他們一大家子卻是跑的腿都細了兩圈,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黑暗中,顧眉景想到什麼,也不由得抿唇笑了起來,她覺得,她有必要向表姐學習一下,可以在婚禮前懷個包子什麼的,不圖別的,就圖可以把婚禮交給他人籌辦,她可以輕鬆一下啊……
八月份兒時,顧眉景在舅舅家接到喻邱言的電話,她要去美國了。
「有人去接機麼?你自己去還是有家人送?坐那一趟航班?大概幾點到?」
喻邱言就說,「我去過一次哈佛,路都熟悉了,不用人接機。家裡這段時間有些忙,就不過去了,我自己去。」又將航班和到飛機降落的時間和顧眉景說了一下,顧眉景聞言後,腦中靈光一閃,就說,「我打電話給我哥,讓他去接你吧。他剛忙完了一個研究,這幾天休息。」又說,「你別說不用接機啥的,你要試白天到美國,我就不擔心了,可你大半夜才到,又是一個單身女孩兒,出點事兒怎麼辦?再說了,你只去過那裡一次,又不是多熟悉,走迷路了我可救不了你。」
嘮嘮叨叨一大串,可算是把喻邱言說服了,顧眉景掛斷電話時,就見表姐吃著酸梅子,正斜倚著門看著她,「唉,你是不是想把顧良辰跟你那同學湊作堆?」喬安雅就開口問道。
顧眉景杏眸大睜,吃驚的看著表姐,「你看出來了?我有表現的那麼明顯麼?」
喬安雅撇撇嘴,「你拉皮條都拉到你哥身上了,管得太寬了。」又說,「我都看出來了,你說明顯不明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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