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在新年倒計時的鐘聲中來臨,整個城市都歡騰起,不僅四處燃放起煙火,就連街頭巷尾都熱鬧非凡,來往都是喜氣洋洋的行人。
這一天不止是電視台有所謂元旦晚會,就連全國各地的學校,學生們也都積極準備了節目,要在這一天搬上舞台。
顧眉景坐在七中小禮堂屬於初三(一)班的陣營中,看著七中的元旦晚會,整個人卻怏怏的沒有精神。
她這個心不在焉的狀態已經持續好幾天了,準確來說,自從聖誕節隔天回來上課,就一直是這個麼精力不濟又懊惱頹敗的模樣,沈傾狐疑的看著身邊好友,一雙美眸微眯起來,恨不能把身側人的小腦殼敲開來,看一看裡邊究竟藏了什麼東西。
就這麼個沒追求又最是知足常樂的人,猛一下變得神經兮兮又唉聲嘆氣,別說她覺得不對勁,就是班級一些學生也都暗暗的問她,她同桌是怎麼了?
沈傾有些煩,更煩的是,這閨蜜若真是嘴硬的不想將事情告訴她,她還真問不出什麼。
不過,最後忍她一晚上吧,要是明天還是這麼個怨聲載道的模樣,她就要好好和顧良辰聊一聊了。
七中的晚會這次只是平平,因為沒有多大創新,學生們看了一會兒就跑神了,不過,中間有學校兩個公認的帥哥上台,彈著吉他唱了首流行樂,倒是引爆了全場,惹來掌聲不斷。
然而,即便有小鮮肉登場,也沒能拯救回顧眉景跑到天邊的思緒,她現在魂不守舍,怏怏不樂,懊惱悔恨,還在自我嫌棄,總之各種神經兮兮。
顧眉景也知道自己這種變化,更察覺了傾傾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欲言又止的。但是,她能給傾傾說什麼麼?
難道她要告訴傾傾,她這幾天的情緒之所以這麼不對勁,都是因為她做了流氓的事兒?
再次想到聖誕節晚上一高那場遊園會。顧眉景至今都悔的腸子青青了,簡直恨不能給自己兩巴掌。
若要問她遊園會上發生了什麼事兒,以至於會如此懊惱,她能告訴人,是因為自己耍了流氓。占了蕭權大大的便宜麼?
不僅抱了人家,還親了他的下巴,……雖然這都是陰差陽錯才造成的後果,但結果已經造成了,她再去追究原因、痛悔反思還有用麼?
顧眉景又自我嫌棄的狠狠揉了兩把小臉,可一想到那時的場景,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臊。
當時現場的人太多了,她又是一個不慎被人推著往前倒的,臨倒下前抓到觸手可及的「救生人員」要穩住身子,這是人條件反射下都就會做出的動作。她自然不例外。
她一下抓住蕭權胸前的衣服就栽到他懷裡,這投懷送抱的姿勢太完美,以至於她當時臉就紅的要滴血了,後知後覺要從那人散發著清爽男性氣息的懷抱中離開,結果頭髮卻掛到蕭權風衣的扣子上了,她被扯得頭皮疼,一下揚起了頭,蕭權當時正好低頭,再一個狗血來臨——她親了蕭權的下巴。
當時兩人都傻傻的僵硬在原地了,她是悲憤羞愧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躲羞。蕭權在僵硬了片刻後,倒是很快恢復鎮定。
少年眉目清朗,雙眸皎潔灑滿月輝,他薄唇微抿。立體分明的五官線條在那瞬間柔和的不可思議,他心緒似乎有些繁亂,卻又很快恢復如常,只是在她又想後撤時,一把箍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清冽的嗓音略略喑啞。「別動。」
顧眉景眼角含淚的說一聲,「好疼。」
「呵。」少年輕笑出聲,又伸手將她往他懷裡攬了攬,好讓她不再被後邊擁上來的女生擠著,不是存心占她便宜,而是說,「你離近些,我把你的頭髮解開。」
「哦。」顧眉景可憐兮兮的回道:「那你快點,這個姿勢好難受。」
她倒是有心抱怨了,蕭權看著她閃爍游弋、不敢和他對視的眼睛,卻是又忍不住胸膛鼓動起來。
他在笑,雖然面上神情沒有多大變化,眼神卻泄露了心底最輕鬆愉悅的情緒,只是顧眉景當時只顧著轉移話題讓自己不那麼尷尬了,倒是不敢抬頭看少年的眼睛,也就錯過了他眸中最真實不過的歡愉。
頭髮很快被解開了,顧眉景也不敢再和蕭權呆在一塊了,看見哥哥和衛憲幾人的身影,便穿過人群要往他們跟前去。
只是,現場的女生們實在太瘋狂了,她們小臉通紅的往男神跟前擠還擠不過去,又怎會讓顧眉景輕而易舉的過去?
顧眉景那一路走的狼狽,索性蕭權一直在她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女生們在看見蕭權後,倒是都很矜持禮貌的讓路,也讓顧眉景走的順暢了些,但是,一想到走過來時,又被他扶了兩下肩膀,顧眉景就渾身都癢,貓抓一樣覺得渾身都不對勁。
自此後,那晚上後半段時間她都跟在哥哥身邊寸步不離,自然也在沒有和蕭權接觸的機會。
至於原本答應哥哥的,要去看一高的元旦晚會,也因為她心虛躊躇,不敢面對蕭權,也就推辭不去了,而是來看七中的晚會。
顧眉景七想八想,還沒覺得時間怎麼流逝,元旦晚會竟是已經結束了。
沈傾拉著渾渾噩噩的她出了禮堂門,見她還迷濛著雙眼想事情,不由忍無可忍眉頭微皺捏她的手,「想什麼?」
顧眉景突然就想把她和蕭權在遊園會上的烏龍事件講給傾傾聽了,傾傾不管處理什麼事情都遊刃有餘,且深諳於人情往來,若是把這事講給傾傾聽,傾傾應該會開解她,或是給她提供好的解決辦法吧?
顧眉景這麼想著,也就順著心裡那股念頭,一鼓作氣將她與蕭權那晚的烏龍事件說了出來。
沈傾初時聽著不覺得有什麼,直到聽見顧眉景說,她親了蕭權的下巴,一時間眉梢眼角染上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側首過來看著小臉苦巴巴的閨蜜,當真不知道該如何說她,眉眼一動,有些話即將要破口而出,關鍵時刻卻又被她堵在了喉中。
沈傾就斟酌著說道:「按你這麼說,你又不是故意往他身上撞的,又不是有目的的親他,不過都是碰巧罷了,現場場面如此,蕭權不會不知道,她不會誤會你的,你想多了。」
「是這樣麼?」
」是這樣。「沈傾義正言辭,斬釘截鐵。
「可我還是覺得挺不好意思的,畢竟是我,呃,做出了過分的事兒。」
「呵,你是占了他的便宜沒錯,話說回來,他不也占你便宜了麼?」沈傾就斜睨一眼好友,「你抱了他,他後來不是還抱了你?」
「可,可是,他那是為了避免後邊的人再將我推到。」
「你管他什麼目的。總之,他好歹是個男生,被人摸一下、抱一下,又不會少一塊兒肉;反倒是你,好說也是個女生,長的也還算漂亮,女生的腰是可以隨便被人摸的?雖說他是在情急之下動的手,可你抱住他的時候,不也是情急之下麼?你們兩個勉強扯平了。」
好一通歪理,不過聽起來好像很是那麼回事兒啊。
顧眉景就又仰著巴掌大的小臉巴巴的問沈傾,「我們兩扯平了?」
「是,別多想了,記住你沒占他便宜,也不欠他就是了。」何止是不欠他,聽方才喬喬說的話,可是蕭權占她便宜的說法更說的過去。
都被人摸了幾次腰了,還覺得對不起人家,腦袋是用來當擺設的麼?
沈傾幾乎是在顧眉景開口第一時間,就覺得蕭權對好友的態度似乎……不怎麼對勁,再往後又聽到蕭權不止趁機摟了好友的腰,還抱了好一會兒後,若非情況不允許,她都要冷笑出聲了。
這人擺明了是有所圖麼,只可惜喬喬腦子不開竅,還只當人英雄救美,還只以為那人光風霽月、紳士有禮,
裝的倒是挺像那麼回事兒。
不過,也難怪喬喬不會多想,怕是無論是誰看見蕭權那張清冷英俊的面孔,高貴優雅的氣質,都不敢如此褻瀆他,也不敢自作多情胡思亂想。
沈傾眉頭又蹙了起來,她剛才是想將蕭權那點心思解剖給喬喬聽的,只是,呵,怕說出來這消息,也會將喬喬心裡那點小心思點醒了。
她觀察力驚人的敏銳,自然也沒有忽視了,剛才喬喬在說起蕭權的名字時的不自在和羞赧。
那不自在和羞赧,自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對蕭權耍了流氓,自我厭棄和愧疚,可另一方面,一個小姑娘,那麼在意自己在另一個無關緊要的男生心中的看法和印象,這是什麼兆頭?
怕不是想要動心了。
還太小,喬喬還不能談戀愛,所以,她才不會將蕭權那點隱晦的心思說給她聽。
不然,稍後等蕭權一個暗示,喬喬就被他追走了,她非得嘔死不可。
她雖不像是顧良辰一樣絕對不允許喬喬談戀愛,反而覺得這事情應該順其自然,但是,蕭權顯然不是個好的戀愛對象。
至於點醒喬喬蕭權對她的那點心思,呵,她像是那麼喜歡助人為樂的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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