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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妃儼然是失寵了,以後就跟進了冷宮沒什麼區別,像是這種自己拿藥的事,以後恐怕也沒了資格,容她再體面一回也無妨。不過今日比較敏感,李公公為防萬一還是多問了一句。
說起這個來順不免要標榜自己一番,「原是死活問不出來的,想來燕妃沒少給好處,是我拿大人您教訓了他們一氣,又花了一點私房,這才套了話出來。」
李公公是過來人,自然知道他們心裡那點小九九,「你說。」
來順小聲說:「是避子湯。」
李公公驚了一下,避子湯?這燕妃怕不是瘋了?
一般妃嬪巴不得被皇上臨幸之後懷個龍胎,居然還有人想不開喝避子湯?
也不對,李公公猛然想起來,這個燕妃昨晚上已經賜過避子湯了,原因是皇上並不想要她生下皇子。
怎麼又喝了一次,是生怕昨晚上避得?不乾淨?
「今日燕妃回去,可幹了什麼?」李公公問。
來順說:「倒是沒幹什麼,一直在寢宮呢,聽說還摔了一張桌子,想來被刺激得不輕。」
李公公點點頭,一時也沒想出來頭緒,便先把她放到一邊,反正已經沒了什麼用,還是慶陽侯夫人比較重要。
「其它宮裡沒有什麼異樣?姚貴妃處如何?」
來順搖搖頭,「沒有,貴妃最近都很安分,整日讀書,睡得也早,今日睡得格外早,據說是累著了。」
李公公沉吟,他看了看在場的幾個孩子,隨口問:「劉大有呢?」
來順說:「您忘了,他這會兒不當職的。」
李公公福至心靈,忽然想到了去浮萍宮查房,他沒做聲,打發孩子們該幹嘛幹嘛去,自己悄沒聲息地去了浮萍宮。
李公公進浮萍宮,就如同皇上進某個大臣的家,李公公在太監窩裡就是天,一般只要他來,大家都得畢恭畢敬跟迎接祖宗一樣。
可今日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就是要來看看孩子們在不被注意的時候都在做什麼。
他一踏入浮萍宮就皺了眉頭,因為深夜時分,各房間裡還都沒睡,裡面傳出各種不堪入目的聲音,有胡鬧的,有賭牌的,還有說笑的,真是熱鬧極了。
他忍著火氣,繞過院子裡的井,挨個踹開了房門。
「誰這麼不長眼……媽呀,是李總管!」
小太監們被冒然打擾,本來要發飆罵人,等發現是李總管的時候,一個個仿佛被嚇掉了魂兒,穿褲子的穿褲子,藏姑娘的藏姑娘,簡直醜態百出。
李公公的火已經燒到了天靈蓋。「你們好大的膽子!」
「李公公贖罪!」被抓包的太監衣衫不整地跪下,「李公公贖罪,我們一時放縱,並不是天天這樣,您……」
「都給我閉嘴!」李公公氣得腦殼疼,他指著這群不長進的玩意兒,「你們就作吧,早晚把自己小命作進去!」
太監門跪了一地,個個磕頭求饒。李公公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他強忍著怒火,找了一圈的人,沒發現劉大有的人。
「你們所有人都在了?」
「回李公公,不當職的都在了,大家好容易休息,一般都是在自己房間裡待著的。」
「劉大有哪去了?」李公公問。「他在哪個房間?」
有跟劉大有同房間的小太監說,「他就跟我一個房間,今兒他說跟人換了班,到後半夜才回。」
李公公狐疑,換班他怎麼不知道,何況皇上跟前並沒有人,這是去哪了?
直覺告訴他,劉大有肯定不單純,不過他為防止有人通風報信,便什麼也沒說,只嚴格處罰了所有的太監,命令他們原地抄寫宮中禁令一百遍,抄不完不准睡覺。
隨後,他出了浮萍宮,叫來心腹留在浮萍宮外盯著,等劉大有回來就把他抓起來審問。
此時謝如清又暈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有迷魂藥,反正如何提防也防不住,迷迷糊糊間,只感覺自己被塞進了一個什麼地方,之後就是一片黑暗,她什麼也不知道了。
齊二沒有一直坐以待斃,後半夜的時候,他偷偷搜過了姚貴妃的宮殿,什麼也沒有發現,已經隱約有了不安。
除了姚貴妃處,他想不出來夫人還會在哪,總不能掘地三尺地找吧。
他不知道齊大那邊順利不順利,祁陽王有沒有進宮,如果皇上能下令明著搜就好了。憑著他一個人恐怕很難往深處找。
就在齊二準備先離開從長計議的時候,忽然看見偏房裡有人出來,是兩個太監,他們抬了一個大木箱子出來,並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
處於警惕心,齊二打算跟著他們看看,畢竟大晚上地抬出一個箱子來並不正常,於是便一路跟著,然後他驚訝地發現,這一路竟然都有人接應,有太監有侍衛,他們竟然都是為姚貴妃服務的?
這一個大箱子,原本想要抬出去肯定會惹人注意,誰知道竟然完全沒人注意它的異樣,好像這箱子就該這個時候搬出宮一樣。
這時候守在浮萍宮外的眼線,成功抓到了晚歸的劉大有,他幾乎不能反抗什麼,就被帶到李公公面前。
「劉大有。」李公公打量他一眼,「你這大晚上的,忙活什麼去了?」
劉大有並不慌張,平靜地回:「回李大人,我晚上幫一個小兄弟當職去了。」
「哦?什麼兄弟,當了什麼職?」李公公盯著他問。
劉大有道:「是我一個老鄉,他身子不大好,夜裡當職會累,所以偶爾會叫我去幫他頂一會兒,我橫豎已經做慣了,沒什麼好累的,就做了個順水人情。」
李公公哼道:「你倒是熱心腸啊,他在哪個宮,為什麼不上報?」
「李公公,他是姚貴妃宮裡的負責倒夜壺的,您也知道這樣的事畢竟事關飯碗,說出去惹了您不高興,萬一被攆出宮去,那就完了。我想著救人一命也是積德,就幫了他幾回。」
「你倒是挺會為人。」李公公心裡冷哼一聲,倒夜壺的太監是最沒有地位的,劉大有好歹算是皇上跟前的得力太監,身份擺在那,怎麼可能無利不起早,跑去幫人家倒夜壺。
「老鄉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您說聲吧。」
「那去把你老鄉叫來。」李公公吩咐人去把他嘴裡的老鄉叫來。
那老鄉長得確實不大像個樣子,小矮個特別瘦,看著跟養不活了似的,他見了李公公直轉腿肚子,哆哆嗦嗦跪下道:「見過,見過李大人。」
李公公看見他這個樣子就來氣,他直接讓他跟劉大有對峙,劉大有倒是沒騙人,確實是這小太監跟他換班。
一切好像沒什麼問題,不過李公並不相信真的沒有問題,他想了想忽然說:「下午酉時你再做什麼?」
這問題他本意是要問劉大有,但他並沒有指名道姓,就是為了炸他倆的話,那小太監果然戰戰兢兢回,「回李大人,小的正在刷茅房。」
與此同時,劉大有說:「小的正在當職。」
「誰可以作證?」
小太監:「沒,沒有人。」
劉大有:「來順可以給我作證。」
李公公臉色沉了下來。「好大的膽子,還敢撒謊!」他指著劉大有道:「你酉時在宮門外假傳聖旨,你當自己做得滴水不漏?還不從實招來!」
「李大人何出此言,小的真是在宮裡當職,您便是接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假傳聖旨啊,我平常什麼樣您也不是沒看見,我從來沒有幹過任何昧良心的事啊。」
「我看你事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送他去牢裡受點苦。」
「李大人,大人贖罪。」那小太監戰戰兢兢道,「昨日是我假傳聖旨的。我……」
「你當我傻呢!」李公公沒了耐心,他把茶碗砸到小太監頭上,「你可想好了再說,你要是認罪了,你們的貴妃主子可就要遭殃。」
那小太監閉了嘴。
「帶下去嚴審!」
李公公處理好了劉大有,心裡大致有了定奪,便趕忙去跟皇上回報情況。
皇上已經叫來了齊大跟如環,問過了如環的原話,如環說那太監傳話夫人被姚貴妃留下了,還得了皇上的准,因為傳話的就是皇上身邊的太監,描述一番那人的樣貌,不是劉大有又是誰。
「皇上,劉大有已經被我抓起來審問了,事關姚貴妃,奴才十分謹慎。」李公公說。
「真是豈有此理!」皇上似乎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儘快去姚貴妃宮裡找人,畢竟那是齊晏之的女人,若是有個什麼閃失,那小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去找她沒有任何意義,姚貴妃不會承認,萬一冤枉了她不好收場,畢竟她不是燕妃。
「父皇,」太子忽然開口,「兒臣懷疑這是一場陰謀。」
皇上一愣,「此話怎講?」
太子解釋說:「父皇您想,誰會無緣無故在這時候把慶陽侯夫人留在宮裡?或者根本不是留,就是綁架呢?」
皇上若有所思,「你是說?」
「父皇,慶陽侯夫人從不與人為惡,能有什麼仇怨,唯一值得懷疑的就是慶陽侯在北疆戰場,有人想要攜其夫人意圖不軌。」
皇上的臉沉了下來,之前他還沒想得這樣嚴重,以為是誰與慶陽侯夫人有什麼怨仇,這才私下為難於她,可叫太子這樣一說,他不得不往深了想。
是啊,齊晏之在戰場,若是抓了謝如清,就可以威脅他,威脅他做什麼呢?是想叫北疆退兵,還是單純的想要齊晏之的命?
若是後者倒也罷了,不過是有人嫉妒齊晏之受寵,可若是前者……
「父皇,兒臣以為尋找慶陽侯夫人刻不容緩。」太子道,「兒臣覺得此事不單純,您想啊,這個時候慶陽侯還在戰場,抓了他夫人是為了什麼,萬一是為了逼迫慶陽侯做什麼呢?那豈非等於拿前線戰士的生命開玩笑,慶陽侯跟毓寧好容易打了幾場勝仗,眼看著是有希望收回北疆,可別叫有些人的私心給干擾了。」
太子無利不起早,當然不會為了給齊之遠人情才進宮找謝如清的,他是想到了這背後的陰謀,極有可能跟姚貴妃有關,他才趁機來坐收漁翁之利的。姚貴妃的目的自然不是慶陽侯,她的目的是老九,這娘們跟老九做對,最好能兩敗俱傷,若不能,單叫姚貴妃落馬也好,沒了這死女人興風作浪,三皇子根本不成威脅。
故而太子是想方設法要讓皇上跟姚貴妃決裂,管她是不是真的拘禁了謝如清,只要叫皇上懷疑了,她早晚會慢慢失寵的。
皇上聽太子這話倒是很有道理,這時候扣押了他夫人,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為了干擾齊晏之跟毓寧,有太多人不想毓寧活著回來了。
余府老太君此時也附和:「皇上,老婦認為太子說得對,這時候敢公然扣押如清,目的一定不單純,老婦以為必須要快些找,萬一等對方偷偷把如清送出宮,可就一切來不及了。」
皇上終於意識到事情刻不容緩,隨即打算親自去姚貴妃處要人。
「來人,隨朕去貴妃處,不要驚動任何人。」皇上叫祁陽王他們現在這裡等,自己跟李公公隻身去了姚貴妃處。
姚貴妃近來睡的早,老早就歇下了,守夜的丫頭們無事可做,趴在桌上小憩,皇上來的時候竟然沒有人察覺。
皇上看貴妃這裡,安靜的不像有什麼陰謀詭計的樣子,心裡不由打鼓,會不會冤枉了貴妃?
「皇上!」姚貴妃的貼身丫頭驚覺皇上駕到,嚇得從桌子上跳起來跪地求饒,「皇上恕罪,是奴婢不小心睡著了,怠慢了皇上,皇上還請饒恕。」
皇上擺了擺手叫她起來,「貴妃今日如何?」
宮女道:「回皇上,貴妃今日參加完了壽宴回來便說身體不舒服,奴婢說要請太醫來瞧瞧,貴妃說無事不必鬧得太大動靜,吃了一碗粥便歇息了。」
皇上皺眉,聽起來毫無異樣,那謝如清到底是不是在貴妃這裡?
「皇上,奴婢這就去叫貴妃起來,您稍等。」
皇上抬手:「不必,朕問你,你今日可有見慶陽侯夫人。」』
「慶陽侯夫人?」宮女想了想,「壽宴上見過,而後她就被人叫走了,一直沒有再回來。」
「被誰叫走的?」皇上問道。
「奴婢沒細瞧,打眼看像是燕妃宮裡的官司姑姑。」
燕妃?怎麼又牽扯上了燕妃?
「皇上,」姚貴妃忽然起身,打內室出來,「皇上怎麼忽然來了?」她轉而訓斥那宮女,「不懂事,皇上來了你怎麼不叫我?」
「你起了,是我沒讓她叫你。」皇上打量貴妃,「朕瞧你神色不大好,可是哪裡不舒服?」
「皇上掛心了,臣妾挺好的,就是累了點,睡一會兒就好了。」姚貴妃道,「不知皇上深夜前來有什麼吩咐,要過夜麼?」
「過夜就不必了,」皇上說,「朕只是過來看看慶陽侯夫人在不在。」
「慶陽侯夫人?」姚貴妃詫異,「她還在宮裡?」
「是啊,不知道哪個宮裡留了她。」皇上探究地看著姚貴妃,「貴妃掌管後宮,可曾知道?」
姚貴妃一臉疑惑:「不是叫燕妃妹妹叫了去?」
「燕妃叫她做什麼?」皇上徹底糊塗了,若是燕妃叫了她去,這跟猜想的一點也不一樣,難道是思路錯了?
「皇上有所不知,我聽聞今日慶陽侯夫人穿戴得極為特別,各家的夫人小姐包括燕妃都欣賞不已,臣妾以為是燕妃想私下問道她衣裳首飾呢。」姚貴妃不慌不忙道,「您也知道,咱們這些女子都好打扮,尤其是燕妃妹妹,最近得了您的寵,最是關注這些東西的。」
皇上沉吟,立刻叫李公公安排人去燕妃宮裡找。
與此同時,余俊在宮門口攔截了一個大木箱子,經查驗,裡面是一箱金銀首飾。他便立刻親自去找皇上稟報,皇上不在書房,收到消息的小太監又跑來貴妃宮裡稟報。
李公公聽了消息感覺事態嚴重,便如實告訴皇上,皇上驚訝不已,宮裡居然還有人幹這樣偷雞摸狗的事?
「是哪個宮裡的?」皇上當著姚貴妃的面問道。
「報信的說是燕妃宮裡的兩個侍衛,他們二人意圖賣通宮中守衛偷偷出宮,卻被余大人給攔下了。」
又是燕妃?這女人是叫鬼迷了心竅了嗎?
「速速叫人把燕妃帶來。」皇上吩咐。
李公公:「是帶到這裡?」
「那不然呢!」皇上瞪他。
李公公只是覺得帶到姚貴妃這裡是不是有點不妥,不過他沒敢反駁,便下去親自領燕妃過來。
「皇上您別生氣,興許是冤枉了燕妃妹妹呢。」姚貴妃給皇上沏了杯茶。溫聲道。
冤枉不冤枉兩說,皇上鬧心是真的,這慶陽侯夫人沒找到不說,還牽扯了這等破事,越發頭疼。
燕妃更是莫名其妙,白天被皇上從宴會趕走了,又莫名其妙被太子強了一回,剛喝了避子湯睡下,結果又有侍衛來搜查,說是她私藏了人。
「真是豈有此理!」燕妃被冤枉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做錯了什麼,今日個個都來踩她一腳,「誰給你們的膽子大半夜來搜查本宮的寢宮,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是我藏了人!」
「燕妃娘娘,是皇上吩咐的。」侍衛毫不留情面,一揮手叫人搜查,「給我仔細搜,任何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統統都要找出來呈交!」
「什麼叫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燕妃簡直活見了鬼。「你們乾脆說是我不該出現在這裡罷了?」
侍衛不睬,只管搜,過了約莫一刻鐘,搜出了不少珠寶首飾,還有好些名貴布匹,侍衛盡數裝箱抬去了姚貴妃院子。
皇上一看見這些東西氣不打一出來,「這是哪來的?」
燕妃跪在地上,抽抽嗒嗒地說:「皇上您難道忘了麼,這些都是您賞臣妾的啊,要不然我哪裡能有這些私藏呢?」
皇上噎了一下,才想起來前段時間寵幸燕妃,是隨手賞了不少東西。
「可你為什麼要把朕賞你的東西運出去呢?」皇上十分不解,燕妃在宮裡不愁吃穿的,難道還要靠變賣東西過活?
燕妃一愣,壓根沒聽懂皇上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運東西了?」
「你沒把金銀珠寶運出宮?」皇上以為她是狡辯不想承認,「那宮門口攔下的箱子是誰的?」
「什麼宮門口的箱子,皇上您說什麼呢?」燕妃簡直糊塗了,她今天一天淨鬧心了,哪裡還有心情運什麼箱子啊。
皇上真是活見鬼了,他立刻叫李公公把余俊跟那兩個太監叫來對峙。
姚貴妃在一邊勸和:「皇上您莫著急,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呢,燕妃妹妹的為人我是知道的,賢惠識大體,怎麼會幹這樣的事,一定是搞錯了。」
燕妃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現在對姚貴妃本能地戒備,這女人還有好心替她說好話?不定怎麼算計她呢。
不一會兒余俊壓著兩個小太監過來,一起來的還有劉大有,三個太監並排跪在地上。
燕妃一瞧見那兩個太監,心裡咯噔一下,「你倆怎麼在這?」
這兩個太監都是燕妃宮裡的,燕妃不知道他倆為什麼忽然跪在這裡,但她能肯定的是,她沒叫他們做任何事。
皇上沉著臉:「余俊你告訴她事情經過。」
「燕妃娘娘,」余俊說,「這兩人是臣在宮門口抓到的,當時他倆正抬著一隻大木箱子試圖偷偷出宮,被臣扣下,經查驗,箱子裡全是宮中的金銀首飾。」
燕妃先是一愣,旋即看向那兩個太監,「你們兩個居然偷我的東西?」
倒不是她先下手為強掩飾什麼,而是第一反應就是如此,因為她沒有叫任何人運送金銀首飾出宮,那只能是兩個太監偷的。
「燕妃娘娘您怎麼能這樣說我們?」小太監驚詫不已地看著燕妃,仿佛他倆受了天大的污衊,「明明是你叫我們運出宮賣掉的,怎麼現在竟然不承認了?」
「我叫你們出宮賣掉的?」燕妃簡直活見鬼了,「我做什麼叫你們出宮賣掉,這是皇上賞我的東西,我寶貝還來不及,做什麼要賣掉,我又不缺銀子?」
「燕妃娘娘,您沒有過一眼就確定這些東西是您的麼?」余俊插口問。
燕妃一愣,方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下套了。她沒看一眼怎麼知道東西是她的,分明是不打自招。
「燕妃,你太叫朕失望了!」皇上本就沒什麼耐心,聽聞這話立刻怒拍桌子,「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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