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秋朝沈青凡挑釁一笑,將沈青凡氣了個好歹。之前沈劉氏在他耳邊吹風,說沈靜秋如何如何,他還不相信。心想一個小丫頭片子,能翻起什麼風浪。今日一見,果然不簡單。之前他是小看了沈靜秋這丫頭。沈青凡咬牙切齒,只希望蔡三娘能夠抗住,什麼都不要說。反正此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無論如何都要將事情栽贓給沈青康。
沈靜秋蹲下身體,拿出一個棒棒糖,「小妹妹,這個送給你。」
小姑娘眼角掛著淚痕,之前被蔡三娘狠狠的掐了兩把,痛得她倒吸冷氣。小姑娘怯怯的看著,眼裡滿是渴望,卻不敢伸手去拿。蔡三娘要出聲制止,被沈靜秋一個眼神瞪了回去。然後沈老夫人乾脆讓婆子將蔡三娘控制起來。
沈靜秋將棒棒糖放在小姑娘手裡,「妹妹到京城這段時間,除了你娘陪著你,你爹會時常去看望你們嗎?」
蔡三娘驚恐極了,沈靜秋怎麼敢這麼問。可是她被婆子控制著,不敢放肆,只能無助的朝沈青凡看去。這一幕自然沒逃過沈靜秋的眼睛。
沈青凡站出來,「荒唐,三丫頭你到底要問什麼。」
沈靜秋面露嘲諷之色,朝沈青凡看去。「二伯父何必著急,你看二伯母都安安靜靜的。難道二伯父的定力連二伯母都不如了嗎?」
好一個沈靜秋,巧言令色,著實可惡。
沈老夫人輕咳一聲,「老二,你讓開。你讓靜秋問下去,老身今日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誰敢阻止,老身定不饒他。」
「娘!」沈青凡無法再維持平靜,「娘,蔡三娘都交代清楚了,這一切都是三弟做的孽,還有什麼好問的。」
「二哥張嘴就胡說八道,那弟弟也要說這蔡三娘同二哥有了首尾。只因弟弟同你生了嫌隙,你就處心積慮的找來這蔡三娘污衊我的名聲。一旦我的名聲受損,出仕之路必然受阻。屆時這侯府,誰還能擋二哥鋒芒。二哥好算計。」沈青康氣憤不已。
「三弟慎言,你我雖然是兄弟,但是污衊朝廷命官,必要時哥哥也不會姑息。」沈青凡話中分明帶著威脅。
沈青康哈哈大笑,「好,好的很。那二哥就別阻攔靜秋問話,今日當著全家人的面,將這件事情弄清楚。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污衊誰。屆時二哥可別覺著沒臉。」
「你放肆!」沈青凡怒斥。
沈青康冷哼一聲,不屑道:「二哥是要在弟弟面前擺官威嗎?莫非我還會怕了你不成。」
「你們都給我閉嘴。」沈老夫人氣的臉色發白,兩個親子反目,讓沈老夫人何其痛心。沈老夫人狠狠的剜了眼蔡三娘,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個良善之人,若非她的出現,兩個兒子怎麼會針鋒相對。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禍害。
沈老夫人對沈靜秋說道,「靜秋你繼續問下去,必須問出真相。誰敢出言打斷,就給老身滾出去。」
沈靜秋見大家都安靜下來,這才繼續問道,「妹妹,你爹爹會經常去看望你和你娘嗎?」
小姑娘明顯有些害怕,尤其是這屋裡的氣氛,讓她緊張。沈靜秋抱抱她,「想永遠同你爹爹生活在一起嗎?想住大大的房子,每天都有好吃的嗎?那就找出你爹爹。你可知道,你若是什麼都不說的話,這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爹爹了。你就只能同你娘親回到吳州,被所有人欺負,被別的小姑娘叫做野種。」
小姑娘被沈靜秋的話嚇壞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不要,我要娘,我要爹爹。」小姑娘站起來,朝沈青凡那邊拼命的哭著,「爹爹,爹爹,我要爹爹。」
沈靜秋扶著小姑娘,「去,到你爹爹身邊去。」
小姑娘哭著喊著,來到沈青凡身邊,「爹爹,我要爹爹,我不是野種,我有爹爹。」
沈青凡氣的臉上的肌肉都在哆嗦,目光狠戾的朝沈靜秋看去。沈靜秋輕聲一笑,「原來二伯父才是妹妹的父親,可喜可賀,今日總算團聚了。還要恭喜二伯母,又得了一個好女兒,二房的人丁越發興旺。」
沈劉氏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本來是看三房的笑話,結果她自己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面子沒了,里子更沒了。更讓她氣憤的,沈青凡先是帶回來一個梅姨娘,如今又來一個蔡三娘,而且孩子都這麼大了,她這個做主母的還有什麼臉面。她可以肯定,從今日開始,全京城的人都在等著她的笑話。
沈劉氏想到那個可怕的後果,瀕臨崩潰,直接爆發出來,啊的一聲,就朝蔡三娘衝過去,「我打死你這個賤人,臭婊子,勾引男人的下三濫東西。」
蔡三娘被打的哇哇大叫,到這會她還謹記沈青凡的交代,「不是的,不是的。小孩子胡言亂語,怎麼能夠相信。」
沈劉氏回過神來,對啊,就當是小孩子的胡言亂語,大可將此事推得一乾二淨。於是沈劉氏一回頭,就想朝沈靜秋打去,「你這個小賤人,我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讓你處心積慮的害我們。你以為一個小姑娘說的話,就能栽贓嗎?」
沈靜秋死死的抓住沈劉氏的手,如果不是大庭廣眾,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看著,沈靜秋絕對會一巴掌打過去。沈靜秋輕聲笑著,「二伯母何必惱羞成怒。再說,侄女若是小賤人,那大姐姐,四妹妹又是什麼。要知道,我們姐妹可是一起長大的。大姐姐還誇過侄女,比四妹妹懂事多了。若我這樣的都是小賤人,那四妹妹豈不是連賤人都不如。」
「沈靜秋,你就是賤人,你就是不要臉。我呸,你污衊我父親,你還有理了嗎?娘,打她,打死她。」沈靜芸豈會乖乖讓沈靜秋編排。
沈靜宜皺眉,「四妹妹,你是姑娘家,豈能口出惡言。母親,你且息怒,此事總會真相大白的。」
沈靜秋笑道,「看來看去,還是大姐姐最知禮。二伯母,你可別再激動了。」
沈劉氏急促喘息,對沈靜秋放話,「你別得意。」然後又對沈老夫人說道,「老夫人,一個小孩子說的話,豈能相信。或許他是看到侯爺面善,才會誤認侯爺為父親。請老夫人明鑑。」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沈靜秋面露譏諷之色,「那好,我就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蔡三娘,我來問你,你女兒是哪年哪月出生?」
蔡三娘小聲說道,「孩子是光啟十八年四月初三出生。」接著又哭道:「孩子的的確確是三老爺的骨血,三娘不敢有一句虛言。」
沈青康氣了個倒仰,這女人到現在還敢攀咬,果然夠膽。
沈靜秋點頭笑笑,「人間四月芳菲盡,果然是好日子。那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你女兒是四月初三出生?」
「三姑娘說笑了,我女兒的生辰,我豈能忘記。」蔡三娘說道。
沈靜秋笑了笑,「既然如此,父親能否告訴女兒,父親是哪年哪月認識了蔡三娘。」
沈青康皺眉,「光啟十七年七月低到了吳州,八月中旬離開。九月從金州啟程回京城。此事數人可以作證。」
沈劉氏大笑起來,「哈哈,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算日子,這孩子正好就是三弟在吳州那段時間懷上的。」
「此話不錯。」沈青凡點頭,「三弟就乾脆認了吧。」
「無恥。」沈青康氣的不行,想讓攀咬他,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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