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劉氏怒目而視,「大嫂是什麼意思?故意同我作對嗎?我讓人將這惡徒抓起來,就是為了問清楚此事。」
沈陸氏盈盈一笑,心道沈劉氏你也有今天。瞧瞧大家的神色,今日之事很快就會傳遍全京城,屆時倒是要看看沈靜芸如何見人,沈劉氏還有什麼臉面。「大嫂真會說笑。這惡徒既然說府中有內應,此事事關重大,自然要問清楚。惡徒,你老實交代,你到底姓甚名誰,怎麼進到侯府,意欲何為。若是膽敢胡編亂造,敗壞府中姑娘的名聲,定要將你亂棍打死。」
張老四一雙眼珠子亂轉,心知富貴險中求,拼一把說不定就能做上侯府的姑爺。為了這個,張老四豁出去了。大聲喊道,「這位夫人,小的張老四,說的句句屬實啊。小的同沈姑娘兩情相悅。奈何家世相差太多,我二人心中著實痛苦。為解相思之苦,沈姑娘就約我今日上侯府一見。說侯府今日宴客,下人都在前院忙碌,後院沒人,不用擔心被人發現。小的不忍沈姑娘傷心失望,所以斗膽偷偷來到侯府同沈姑娘相會。哪裡知道,竟然會被大家識破。此事我一人承擔便可,還請這位夫人不要怪罪沈姑娘。」
張老四這番姿態,讓貴婦們心頭鄙夷。同時也在嘲笑侯府的姑娘太不講究了,竟然干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還是這等破皮無賴。
沈靜芸豈會讓人污衊她的名聲,「你這登徒子,分明是你趁著我家府上宴客,偷偷溜進來偷東西。不僅如此,為了脫身還敢編造謊話,污衊我的名聲。娘,趕緊將這惡人抓起來,將他送到官府去,讓官老爺收拾他。」
張老四跳腳,臭娘們,想要擺脫老子,那是做夢。張老四惺惺作態,「沈姑娘,你我兩情相悅,如今被人發現,大不了趁著這個機會承認了一切。罷了,你的苦衷我都明白,是我配不上你,是我痴心妄想,你不肯當著大家的面承認我們的關係,我都能理解。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糾纏你。今日之事全是我一個人的責任。無論侯府做出什麼處罰,我都認了。」
這番姿態倒是讓某些不明內情的人相信了五六分。心道這男子雖然家中貧寒,可是也不失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沈靜秋抿嘴一笑,朝沈劉氏看去。這張老四可是沈劉氏找來的,如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知沈劉氏會作何感想。
沈劉氏心頭怒極,好一個不知死活的張老四。妄想藉此機會攀附侯府,敗壞靜芸的名聲,簡直是找死。
沈靜芸快要氣瘋了,「你這惡徒,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沈靜芸心知自己被人算計了,算計她的人就在人群中,就是沈靜秋。沈靜芸張口就要拆穿沈靜秋,不過就在這一刻,仿佛老天憐憫,沈靜芸前所未有的冷靜下來,總算有了點正常人的智商。不,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同沈靜秋對上。沈靜秋既然敢如此算計她,定有後招。她不能往沈靜秋的坑裡跳。沈靜芸眼珠子亂轉,一眼就看到躲在角落的沈靜月。
「是她,都是五妹妹惹來的禍事。」沈靜芸指著沈靜月,嗚嗚的哭訴起來,「娘,女兒之前打從這裡經過,聽到假山後面有動靜,就好奇的看了眼。誰知道,竟然見到五妹妹同這個登徒子在一起,兩人還摟摟抱抱的。女兒見五妹妹如此不自重,就出言呵斥。誰知道這兩人竟然如此惡毒,將女兒打暈,還栽贓陷害,污衊女兒的名節。娘,你一定要替女兒做主啊。」
沈靜秋愣了下,又笑了起來。這齣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沈靜月連連擺手,一臉驚慌,眼中含淚,顯得格外的柔弱無助。「沒有,沒有。我之前都沒來過假山。四姐姐,妹妹並沒有得罪你,你為何要陷害妹妹。明明是四姐姐你……」
「你這個下賤玩意。」沈劉氏一巴掌打在沈靜月的臉上,打斷了沈靜月的辯解。「你自己做下醜事還不夠,竟然還敢同外人勾結起來陷害自家嫡姐。虧我處處為你著想,生怕哪裡虧待了你。沒想到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沈靜月慌了,撲通,跪在地上,「母親,事情不是這樣的。女兒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又何來私相授受。更不會勾結外人陷害四姐姐。大伯母,求你替侄女做主,還侄女一個清白。」
「荒謬!來人,將五姑娘拉下去,晚點再收拾她。」沈劉氏疾言厲色。心中慶幸,幸好沈靜芸知道禍水東引。沈靜芸一邊嗚嗚的哭著,心頭卻得意非凡。想要陷害她,看她的笑話,真是做夢。
「慢著。」沈陸氏站出來,「二弟妹連事情都沒問清楚,就定了五丫頭的罪名,是不是太急切了一點。」
沈劉氏冷哼一聲,「還需要問什麼。事情都擺明了,這一切都是五丫頭同這個張老四為了脫罪,弄出來的事端。」
沈陸氏大皺眉頭,「光憑四丫頭的一面之詞,就給五丫頭定罪。二弟妹,就算四丫頭不是你親生的,你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大嫂慎言。」沈劉氏冷哼一聲。
「我有證據,我有證據……」張老四突然叫了出來,「我可以證明我之前說的全是真的。」張老四從懷裡掏出一方手絹,「大家請看,這是沈姑娘給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貼身存放。」張老四不管沈家人做什麼,他是打定了主意,非得將沈靜芸拖下水不可。
沈靜芸咬牙切齒,好,好的很,這個人死定了。
沈劉氏怒斥,「荒謬,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手絹,就敢栽贓在四丫頭頭上,簡直是不知死活。」
「二弟妹還沒看一眼,就說是栽贓,果然是太急切了點。」沈陸氏拿過手絹一看,上面有一個芸字,布料手工也都出自侯府。這手絹是誰的,已經不言自明。將手絹擺在沈劉氏和沈靜芸面前,嚴肅的說道,「如今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四丫頭,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不僅做出這等事情,還是在老夫人的壽宴上,你將沈家人的臉面都丟盡了。」
沈劉氏大驚失色,沈靜芸恨不得立時昏倒。一定是沈靜秋乾的,否則她的手絹怎麼落在這個登徒子的手裡。沈靜秋冷笑一聲,這可不是她乾的,而是沈靜宜的手筆。至於沈靜宜怎麼背著沈劉氏同張老四聯繫的,不是重點。
沈陸氏冷哼一聲,「到如今,二弟妹還有什麼話說?」
沈劉氏嘴唇哆嗦著,恨不得這些事情只是一場噩夢。看看旁人的目光吧,那是怎麼樣的目光啊。從今以後,靜芸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這人在說謊,這手絹分明是他偷來的。」
本已經成定局的事情,卻因為突然冒出來的某個人,有了新的發展。
沈靜秋朝來人看去,竟然是劉長風。劉長風竟然會為沈靜芸說話,難道劉長風對沈靜芸有那個意思?沈靜秋蹙眉,轉眼又是一笑。就算劉長風出面替沈靜芸抗下所有的事情,結局也不會發生太大的改變。只因為沈靜芸同張老四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已經是既成事實,而且還有這麼多人看到,除非時間倒流。所以沈靜芸只能乖乖的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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