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和溫陌寒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長公主也只能唉聲嘆氣,無可奈何。
不過若事情真是太子出手做的,他到底要幹什麼?到底在想什麼?
若說他有意篡位,他何必針對溫陌寒?
溫陌寒可是他自幼一起長大的兄弟,而且為溫陌寒請封號,也是太子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的。
長公主一時覺得自己老了,有些想不明白。
可溫陌寒似乎也不打算多說,便只能在武安王府暫住,等候明天宮中傳來的消息了。
陸清婉本就有些疲憊,洗漱過後便安穩睡下。
溫陌寒哄她睡熟之後才悄悄地離開,吩咐牧塵加派人手,「武安王府要密不透風,這兩天一個生人都不要靠近。」
牧塵立即點頭,「要不要召莫梟歸來?」
如今「莫梟」已經是方青陽的代號,雖然叫著仍然有些不喜歡,但牧塵可不願意去做「莫梟」的替身。
他自認技術不夠,生怕丟了大梁第一刺客的體面。
溫陌寒搖了搖頭,「讓他不必著急回來,可以在外動手,開始接懸賞榜的任務了。」
牧塵瞪了瞪眼睛,「如今懸賞榜的第一個任務可是殺你。」
「那就看發布懸賞的人給不給得起那份錢。」
溫陌寒留下這話,便一閃不見蹤影。
陸清婉輕輕的鼾聲傳出,牧塵只能回了原位警惕守護。
因為他已經發現離憂和孤影不見蹤影,「今天晚上恐怕又要死人了……」
溫陌寒到了東宮,梁泊堯早已準備好了茶在等著他。
「孤就知道你會來,只是沒有想到你來的這麼晚。」
溫陌寒直接坐到了他擺好的棋盤對面,「殺了自己的女人很得意?這的確是出乎我的預料之外。
梁泊堯搖了搖頭,「孤尚未與她同房,不算是孤的人。何況她當眾對孤最疼愛的弟弟口無遮攔,難道不該死嗎?孤實在容不得她那骯髒的面孔再出現在視野之中……」
「只是給你添了麻煩,孤要說一聲抱歉了。」
溫陌寒的眉頭蹙緊,有那麼一絲不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知道。」
「可我不想。」
「孤覺得你最合適。」
「可你說的不算。」
「那孤就要做說的算的那個人。」梁泊堯十分認真地看著他,「這個皇位,非你莫屬,而他也要為他對你的忽視遭到懲罰。」
「所以你便把那一群內心有反意的人都勾引出來,想要一網打盡?」
「當然,他們都不肯承認你的身份,孤就要他們一個又一個地死去,而且死得不明不白,稀里糊塗。因為他們根本不配知道做了做麼蠢的事。難道這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嗎?」
「……」
溫陌寒指了指面前的棋盤,「贏了你,可以收手嗎?」他不想介入這麼荒唐的事情。
更不可能被如此荒唐的人來擺布。
「孤若贏了呢?」
梁泊堯手持白子,先在棋盤上撩下一顆,「一顆子,便是一個人頭,你還是努力一點,否則你那位對你恨之入骨的同母異父的弟弟就是第一個。」
「其實孤想殺他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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