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容華居後,翠柳就先帶著翠柏下去休息了,而芮顏則讓一名小丫鬟去請了個大夫。
只不過芮顏椅子還沒坐熱, 就有一名小廝受了芮學容的命令來請芮顏。
芮顏勾唇一笑,心裡不無嘲諷,暗道芮學容的消息還真靈通。
等芮顏見到芮學容的時候,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隨後說道:「阿顏這一次與舅母一起去了臨縣,沒想到耽誤了一些時日,等回到侯府的時候,外祖母又有些孤單,遂我陪著外祖母住了些日子,直到今日才回來,還請父親諒解。」
芮學容定定地看了芮顏一眼,隨後面色不動地說道:「陪你外祖母是應該的,只不過你也要記住,你是國公府的小姐,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下回可不要再發生這種事了。如果讓外人知道你時常不在府中,對你的名聲不好。」
聽到這話,芮顏還真有點想笑。她的名聲早在出生的時候就讓人給敗光了,那人就是眼前這個所謂的父親的繼妻柴氏,她的好父親可還是幫凶。沒有他對柴氏的縱容,沒有他對自己親生母親應氏的漠視,又怎麼會讓她一出生就背負不好的名聲,讓她一出生就遠離自己的家,而去道觀的日子。
芮學容見到芮顏沒有回答,面色有些不愉,只不過他也沒有再多說,而是厲聲問道:「聽說你為了一個丫鬟差點要把你的二弟給殺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芮顏宛然一笑道:「這件事我還正要問父親呢,我聽二弟說我的那丫鬟被父親送予二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回事?」
芮學容盯著芮顏如花的笑靨,可是眼神卻冰冷的模樣,面色更加黑沉了幾分,喝道:「什麼叫我把你的丫鬟送人了?我什麼時候做過這件事情?更何況那名丫鬟本就是國公府買進來給你做丫鬟的,她本就是國公府的人,怎麼叫做是你的丫鬟。」
芮顏也不爭辯,而是細細思索了一番。最後才說道:「我記得府衙那邊的定論似乎是賣身契在誰地方,那就是誰的奴才吧。」
芮學容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道:「是這樣,只要賣身契掌握在誰的手中。這個奴才就是誰的人。」
芮顏點點頭一臉的贊同,隨後從懷中抽出一張薄薄的紙,說道:「這張就是翠柏的賣身契,這個明明在我身上,父親又為何說那是國公府的人呢。還要把她送掉。」
芮學容看著芮顏一臉咄咄逼人的模樣,臉色變幻不定,雙眸更是陰沉地盯著芮顏問道:「我記得那個名叫翠柏的丫鬟與那個什麼叫翠桑的都是你母親買給你的,應該是國公府的丫鬟,為何賣身契會在你的地方。」
芮顏嘲諷地勾唇一笑,道:「父親,我記得我的母親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她又怎麼能給我買丫鬟呢。」
看到芮顏明知故問,芮學容的心裡暗恨,隨後厲聲說道:「是你的嫡母柴氏。你明明知道卻還如此相問,這就是你為人子女的態度嗎?」
芮顏都想給芮學容鼓掌了,這馬上又給她安上了一個不孝子女的名聲,不過她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道:「父親,我想你似乎已經忘了我的親生母親是怎麼死的吧,至於這賣身契嘛,從那兩個丫鬟到了我那裡開始就已經在我的手上了。」
芮學容眉頭緊皺,看著芮顏一臉的惱怒,他總覺得他一直拿這個大女兒沒有辦法,而且芮顏還一直在挑戰他的耐性。
芮顏見到芮學容沒有回答。隨後冷冷地問道:「父親,我出門在外,你居然就將我的丫鬟給賜人了,你說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堂堂的瑞國公居然管起後宅的事了。你覺得外面的人會如何看待父親呢。」
芮學容冷哼一聲,道:「你可不要含血噴人,如今後宅之事都是周姨娘在打理,至於那個名叫翠柏的丫鬟也是她做主賜給思康的,關我什麼事。還有,你剛才就一直說。是我將你的丫鬟送人了,你可別搞錯了,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芮顏面露疑惑,不解地說道:「可是我聽那些下人與我那個好二弟,可都說是父親做主將我的丫鬟賜給他的,這個是為何,難道是二弟與那些不長眼的奴才在污衊父親?」
芮學容滿臉惱怒,那天周氏來問他這件事的時候,他也就那麼一聽,等聽明白是想要芮顏的丫鬟時,他想都沒想就讓周氏自己做決定就好,可是沒想到現在居然說是他做主賜了丫鬟給自己的兒子,如果讓同僚聽到這種話他還怎麼在朝堂之上混下去,那個無知且推卸責任的婦人。到了現在,芮學容更是想起了柴氏,如果她還在的話,哪裡會發生這種事,因此看向芮顏的目光更加滲人。
芮顏望了自己所謂的父親一眼,隨後道:「看來父親要好好提點周姨娘一番,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國公府是什麼破落戶呢,無端的讓人看不起。」
芮學容一口氣憋在心口,想發還發不出來,臉色變得陰沉無比,心裡把周氏罵了一遍,對於芮思康也有些看不上眼,今日他一回到府里,就見他來向他說了芮顏想殺他的事。
而他原本也討厭芮顏,想著可以敲打她一番,那就順勢叫了芮顏過來。沒想到那兩母子對外把這件事情都算到了他的頭上,如今又被芮顏問的啞口無言。
見到芮學容無話可說,芮顏淡淡地說道:「既然父親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如果父親還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再讓人去容華居找我,我一定隨傳隨到。」
看著芮顏走遠的背影,芮學容一揮手就掃落了手邊的茶盅,直喘著粗氣。
周圍的一圈下人大氣都不敢吭一聲,他們一直知道國公爺與大小姐的關係不太好,可是如今看到這情況,這哪裡是不太好,而是大小姐根本就沒把國公爺放在眼裡,而國公爺還拿大小姐沒辦法。
回到容華居的芮顏則靜靜地坐在書房內,一臉的沉思。原本就舟車勞頓剛回來,沒想到一回來等著她的還是這一件事,這國公府原本就與她勢不兩立,如今又是多添了一筆。想到這兒,芮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微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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