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些想法不過是在腦中瞬間就掠過,他知道眼前方賢智還在,他需要先解決眼下這個問題才是。【葉子】【悠悠】「哎,沒想到呂卓同志會這樣的有個性呀。只是脾氣太大未畢就是一個好事情,衝動做事更是不理智的呀。」
「誰說不是呢,他竟然口口聲聲對我說,要把祝東農同志交由上級紀委去查處,他想幹什麼,不過就是幾百元金額的案子罷了,而且人家也不是中飽私囊,而是去幫助別人,這種事情也好拿到上面去討論,他要是真這樣做了,那我們大湖縣的臉面向哪裡放呀?」方賢智有些氣極的說著,在他看來上級給派來的這位紀委書記實在是不懂事了,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集體的榮譽。
「呵呵,誰說不是呢,紀委的工作更多的是監督和查處黨員幹部的違紀和違法行為。我個人認為監督在先,像有些並不是很大的事情,如果一定要搞大,這就是政治不過硬,思想不成熟的表現了。他這樣做,其實不光我們大湖縣的臉面會丟,同樣的縣紀委臉面更會被大失,他們將是先被人指責的對像。所以我個人認為呂卓同志應該只是一句氣話,他不會真的就這樣去做的,因為即使他這樣做了,那也不會有什麼效果,幾百元金額的案件,書記你想市紀委會怎麼看,他們會不會認為是有些人在給他們找麻煩,是以為他們沒有事情做了,給他們找事呢?」
馮思哲沒頭沒尾的說了一段大白話,這些話看起來好像是他對事情進行了分析,說出了呂卓不會真的把祝東農同志的問題提交到市紀委的。但你若是仔細一聽,就會從這看似雜亂章的話中悟出一個道理,那便是這件事情如果真的鬧大了,大湖縣委雖然臉上不光彩,可更丟人的確是他呂卓,這個剛剛來大湖縣不久的縣紀委書記。【葉子】【悠悠】
「哦。。。。。。」方賢智似有些聽懂的嗯了一聲,接著又仔細的琢磨了這一番話之後,他又是快的連點了好幾下頭,「嗯,還是思哲分析事情透徹呀,哈哈,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我們還和以前一樣不管不問就好了,任由他想怎麼樣去做,但不管怎麼樣做他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哎,方書記千萬不能這樣說,怎麼叫沒有好果子吃呢,有些同志就是願意在小事上做文章,我們不也是沒有辦法嘛。在說了,他不是不止一次的說過縣紀委是一個獨立性很強的部門嘛,其實這事要怎麼樣的處理與我們大湖縣委關係並不大的,您說呢?」
「對,對,對!大湖縣紀委的確是一個獨立性很強的部門,這一點可是某些同志親口說的。如此上級領導問起來我只需這樣回答就是了,哈哈,還是思哲老弟有主意,有主意呀。」終於算是明白的了馮思哲意思的方賢智不由的哈哈大笑著。
以馮思哲的意見就是一點,那便是依舊抱著不管不問的態度任由呂卓去折騰,你是說氣話把祝東農同志的問題向市紀委去匯報也好,還是只當自己放了一個屁現在就放了祝東農同志也罷,總之做難的都是你呂卓,與大湖縣委和其它人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事情可以這樣想,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也不惱心了,也不煩惱了,因為惱心和煩惱的人應該是呂卓才對。
正如馮思哲所分析的一樣,呂卓從方賢智那裡摔門而出,在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就一臉的氣憤之狀。[]
這個方賢智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明知自己去的目的是什麼,還百般的羞辱自己,難道他與馮思哲實際上穿一條褲子的,就想看自己笑話嗎?可他也不想一想,祝東農的事情真的報到了市委,他臉上會有光嗎?這件事情本來他是抱著雙贏的目的去的,為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他好像並不領這個情,那好吧,即然如此他就把事情真的向上級市委匯報,看看到時候市委的批評下來,他做為縣委書記能不能跑的掉。
這一氣之下,呂卓還就真的起草了一個報告,向永陽市紀委把祝東農同志的問題匯報上去。
材料是交到了上面,呂卓似乎還不解氣一般,又叫來了沈文這個副手,「沈文同志,你馬上組織縣紀委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部下去,給我好好的查,看一看大湖縣的幹部們是不是還有其它的問題,記住嘍,給我仔細的查,使勁的查,有一點點的疑點都不要放過,我倒是真要看看大湖縣的幹部們是不是真的這樣清正廉潔,是不是真的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呂卓是真的火了,這讓本為還想勸慰他幾句的沈文是什麼也沒敢說,只有點了點頭,表示照辦。
於是乎,一場對全縣幹部紀委大調查的行動就開始了。所有縣紀委的工作人員,除了接電話的值班人員留一人之外,全部都下到了各個部門和鄉鎮,開始就所有幹部展開了大調查。
這次行動很有些轟轟烈烈的味道,當所有紀委人員穿著統一的黑衣黑褲開始出現在各部門的辦公室之後,先縣委大院就有些亂套了。
像縣信訪局,本來這裡的工作就很複雜,天天要接待各種來上訪和認為不公的群眾,而在這些群眾之中有很多是不懂黨紀國法的,他們只是從自己的角度來看事情,所以自然的他們之中有很多人的問題都屬於是沒有根據,甚至是中生有的。可當縣紀委的工作人員一到這裡來後,他們就很快的接管了這裡工作人員應該做的工作,開始就百姓口中那並沒有明證,甚至是猜測之言進行了調查。
比如說有的百姓認為自己村的幹部不合格,要不然為什麼同樣是一個村的人,有人富起來,可他確還貧窮呢,為此就他舉報說是他們的村幹部有偏袒個別人之嫌。一接到這樣的舉報,縣紀委工作人員馬上就介入了進去,開始與之談話,在他們的誘導之下,百姓就直接的說村幹部很可能是收了別人的賄賂,所以就對有些人特殊關照,把好事情給他們做了,好機會留給他這樣的人把握了,這樣就有一部分人比他們要富的事實。
其實像這種事情的結果是很明顯的,那就是富起來的人是靠自己抓住事情的獨特眼光,和勤勞的雙手而成功的。依然貧窮前來上訪的百姓是因為他們只知道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動惱子,不靈活所造成的。但這些事情看在了縣紀委人員中確並不是這樣的,他們本著呂卓書記的嚴令,認為這弄不好真的是因為村幹部偏袒,有私人造成的結果,這樣一來,縣紀委的工作人員就直接的跟著這上訪的百姓去了他們村子,開始對這裡的村幹部展開了莫需有調查。
當然,這只是一部分。還比如說縣裡的有些幹部家庭條件稍好一些,家裡布置的豪華一些,馬上他們也成為了紀委人員調查的目標,在他們看來,大家都是拿死工資,為什麼有些人家庭會如此的富有,有些人就會貧窮呢,就此那些富有之人當然成了靶子,成為了被調查的對像。
這種並不根據的,全憑猜測的調查很快使縣委縣政府的工作陷入了混亂之中,許多工作人員都被縣紀委以調查為名進行了談話,更有的一天被幾次談話,一時間許多部門因為這個原因都不能在正常的工作,這就是引起混亂的最主要原因。
馮思哲正在辦公室中批著文件,做為一縣之長,主掌一縣經濟之命脈,他的工作其實是很繁忙的,天天送文件來批的,和親自來匯報的幹部就有很多,只是他這個人不喜歡官話套話,更不喜歡溜須拍馬這一套,往往下面的幹部來匯報工作,也就是把工作情況一說,馮思哲就直接一擺手讓其走人了,慢慢的,大家都知道他還真是把「展才是硬道理」看的很重之人,這樣一來,所有幹部們都把重心放在了工作上,前來借匯報工作增加彼此感情的人就變的很少很少了。如此他也終於有更多的機會在辦公室中辦公,而不是去應付那聊的應酬。
但這一習慣從今天上午開始就被打破了,竟然有幹部排隊開始到他這裡匯報工作。
起初馮思哲也很不明白,這即不是豐收的季節,又不是幹部要調查的時間,這些人都來向自己匯報工作是什麼意思呢?但很快,他就在與這些人談話之中弄清了事情的真相,感情這些人都是來訴苦的,因為從昨天下午開始,縣紀委就開始對全縣幹部來了一個大調查,上至副處級的幹部,下到一名小小還不是國家正式公務員的股級工作人員,他們都被縣紀委的人找去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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