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掃滅了二龍山鬼寨,但寧采臣並沒有將其廢棄,相反,寧采臣還在原來鬼寨的基礎之上,重新加強了布置,不僅設置了防禦大陣,而且在鬼寨中心設置了一套引靈陣法。用來改善鬼寨之中的修行幻境。
既然打算收降這批鬼兵,寧采臣便會不遺餘力的提高眾鬼兵的戰力,不然戰力太低,關鍵時候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安排完這一切後,寧采臣便帶阮元張直以及剛剛收入門下的寧森三人,返回到先前王家贈與寧采臣的莊院當中。
當然,現在這處莊院已經改稱寧府。
先前寧采臣要為誅殺二龍山鬼王做準備,所以將母親與張直妻兒暫時安置在了城裡。
此時既然二龍山鬼王已經伏誅,也是時候將母親接到莊院來住了。
而且,二龍山鬼王雖然被自己剿滅,但蘭溪城外還有個東山神母祠和黃大仙廟的存在。
這兩個雖然目前寧采臣都沒有與其接觸過,但根據張直的敘述,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尤其是那東山神母,竟然以童子為食,據寧采臣判斷,十有**是哪個妖物所變。
自己這次誅殺二龍山鬼王雖然做的隱秘,但保不准有會有疏漏,若是消息泄露出去。恐怕這些邪神會鋌而走險。對母親和張直妻兒下手。
所以為了穩妥起見,寧采臣還是決定讓張直將妻兒和母親接到莊子中來。
好在,王家這莊子本就建的寬敞,光圍牆就起了三十餘畝,若是加以修整,便是來個千人也能住的下,所以寧采臣也不擔心母親與張直妻兒過來後沒有住處。
諸事安排妥當之後,寧采臣再次開始了閉關,不過這次卻不是為了修煉,而是為了解開埋藏在心底已久的迷。
關上房門之後,寧采臣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方樸實無華的印璽,卻是那天二龍山擊殺鬼王時繳獲的城隍法印。
然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塊三寸見方的玉板,與城隍法印並排放置。
其實在寧采臣重生至這方世界之前,便是在與師傅一起研究這塊玉板。
據寧采臣的師傅所說,當初撿到寧采臣的時候,這塊玉板就掛在寧采臣的脖子上。
為了搞清楚這塊玉版的來歷,老道士曾訪盡三山五嶽,翻遍各種道家典籍,這才發現了一絲端倪。
誰知還沒徹底搞清楚,自己就被這塊玉板帶到了這方世界。
「老道士曾經說過,這塊玉板上刻的四個古篆乃是上古妖文、分別為天宮、地府四字,與三界神譜有著莫大的關係。只可惜當日仙凡永絕,神靈盡數隕落,所用符篆印璽也全部消失,因而根本無法考證。」
「誰曾想,最終沒將玉板來歷搞清楚,卻先被玉板搞到這裡來了。」
「不過也好,乾坤一體,萬界相通,若是這方玉板真的與三界神譜有關,那用這方世界的神靈印璽探測,應該也會產生反應。」
布置好一切後,寧采臣將玉板與城隍印璽分握兩手掌心,然後催動靈識,進入城隍印璽當中。
其實對於歷任城隍來說,城隍印璽不光是溝通治下萬民生死禍福的法器,還是一座坐落於陰世冥土之中的城池法界。
一般治下生民身死,魂魄都會先進入城隍法界,經過城隍府的文武判官判別之後才會差人送往地府。
法界大小取決於城隍所管轄的地域大小和城隍自身修為兩方面,但一般城隍都為天帝任命,大多都是生前陰德極為深厚者任之。
這些人本來不修仙法,身上的法力俱為城隍法印之中生民念力所供。
在任命城隍時,天帝會抽取當地地脈之力以及新任城隍的魂力,再結合道家神氏符篆,生成新任城隍專屬法印。
但天帝任命的城隍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法力授自天帝,取自生民,根本沒有一點增長的可能,更別提擴大城池法界了。
而且執掌城隍期間,稍有不慎,惹怒天帝或者為當地生民所惡,都會因此而失去城隍之位。
因而大多城隍不僅要恭敬天帝,對人間帝王也要禮讓三分,不然若是惹得人間帝王不高興,制止生民祭拜,城隍之祀也會因此毀滅。
這也就是每當天下大亂之後,天下城隍爭先恐後向新任人主討封的原因。
當然也不是所有城隍都是如此,據寧采臣所知,上古時期,昊天玉帝還未執掌三界之前,城隍便已經存在,那時的城隍俱為仙道中一些身懷大能者任之。
這些人任城隍前本就修為不凡,所用城隍法印也是以一己之力煉化當地地脈而得。因而上不畏天,下不畏民。
真正可以做到懲獎善惡,一念斷之。
而且自身修為可以通過修煉不斷增長。從而不斷激增統管冥土法界面積。
到最後,一些修為高深的城隍,所統管的冥土法界甚至可以大到尋不到邊際。
這也是為什麼上古時期沒有地府的原因,因為城隍法界大的足以容納治下世代所有生民魂魄居住。
無奈,那場巫妖浩劫之後,上古神氏盡數隕落。之後便是那場三教策劃的封神大劫,在就有了以昊天玉帝為尊,統管三界十方的天庭,而自天庭出現後,幾乎就很少出現法印不經天帝的城隍了。
即便有一些精怪擊殺城隍,竊取城隍法印,也無法坐穩城隍之位。
因為要麼得不到當地生民祭拜,無法獲取城隍法力。要麼沒坐多久,就會被天帝派遣神兵擊殺。
不過讓寧采臣奇怪的是,這蘭溪縣城隍失蹤這麼多年,天庭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真是令人奇怪。
不過想想也對,若是天庭有反應,恐怕這方人界也不會如此混亂,也就沒有了黑山老妖,虛肚鬼王之流了。
不過管他天庭管不管,只要自己家人和朋友不受傷害就行。
收起心中的雜念,寧采臣靈識一路闖入城隍法界當中。
剛進入法界,結果映入眼帘的竟是三間殘破不堪的小屋。
小屋除了一副破舊的桌椅外,就再沒有其他擺設,而且全都已經爬滿了浮灰。
「沒想到,僅僅只斷了十年香火,這城隍法界就慘敗成這般。」望著眼前情景,寧采臣不由微微一嘆道。
有時候凡人羨慕神仙,而神仙又何嘗過得滋潤呢。
寧采臣越過桌椅,直接來到了桌椅背後的牆前。擦拭起來。
因為據寧采臣所知,一般天帝所賜的符篆都會嵌於法界官位之後的善惡牆上,用來鎮壓那些進入城隍法界後,妄想逃走的惡鬼。
而寧采臣此次便是要取這城隍符篆與自己那塊玉板進行印證。
隨著寧采臣的擦拭,一副畫著巨大鳥篆的字跡出現在善惡牆上。
「城隍符篆果然嵌在這善惡牆上。」看到符篆的瞬間,寧采臣不由鬆了口氣。
既然找到符篆,那接下來就簡單多了。
這城隍法印廢弛許久,早已經沒有了念力加持。
自己只需要破開善惡牆上的封印,就可以將符篆取出。
決定之後,寧采臣開始調動周身元氣,衝擊善惡牆。誰知一番衝擊之後,善惡牆上的封印竟然紋絲不動。
這讓寧采臣有些始料未及,不過寧采臣並沒有因此而罷手。
但這次寧采臣沒有再調動靈氣去衝擊善惡牆,而是祭起了地命二燈,直接朝著善惡牆砸去。
地命二燈本就被寧采臣當做法寶祭煉,煞氣甚重。加上寧采臣內乾坤開闢,二燈作為內乾坤中的日月雙星,此時砸在善惡牆上,如同壓了一座千鈞大山。
原本還堅固異常的善惡牆在地命二燈砸中的瞬間,『彭』的一聲,四分五裂。
而鑲嵌在牆中的城隍符篆在善惡牆破碎的剎那,突然化作一道白光,朝著法界之外衝去。
見此,寧采臣嘴角微翹道:「早知道這城隍符篆不是那麼好取的,幸好在探查城隍法界之前,就屋中布下了兩儀周天大陣。不然真的要被這符篆給逃遁了。」
果然,當寧采臣靈識返回身體,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城隍府裝,如同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
看到城隍符篆被兩儀周天大陣困住,寧采臣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然後飛身上前,將想要逃走的城隍符篆抓住。
「看你還往哪跑。」本以為被自己抓住的城隍符篆會變得老實起來。
誰知這符篆剛一接觸到寧采臣的手掌,竟突然化作一道白光順著寧采臣的手臂朝著寧采臣的眉心紫府奔去。
這一變化,來的太過突然,便是一向冷靜的寧采臣都顯得有些慌亂。
然而符篆還沒進入寧采臣眉心紫府,寧采臣右手所持的玉板竟然也有了動靜。
本來這是件好事,因為寧采臣終於確定,這方玉板的確與神譜圖有關。
可是此刻寧采臣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這玉板竟然也化作一道白光隨著城隍符篆沖入了寧采臣紫府。
要知道,紫府乃元神之所,孕育天燈的地方。更是是人體的中樞所在。
又怎能容下半點異物。
果然在玉板沖入紫府的瞬間,寧采臣的腦子如同被紮上了數萬根金針一般,劇烈的疼痛瞬間將寧采臣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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