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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眼下的局勢卻是動不了分毫的,蘇柔兒緩了片刻,終究是沒有想好下哪。
再看軒兒雲淡風輕的模樣,倒是一點也不著急。
雖然沒有催促,但是蘇柔兒卻覺得臉上更火辣了。
她若是再下一子,當真是要輸給一個五歲的孩童了!
房間中焚著淡淡的檀木香,但一丁點都不醒腦,蘇柔兒只覺得腦子中更是混亂了。
門外有淺淺去的腳步聲傳來,然後是皇帝身邊的黃總管進來了,看著房間中的模樣,也不多說旁的,只是笑著回話,「陛下說了,讓小世子與蘇姑娘去一趟御書房。」
御書房?
蘇柔兒抬眼,眼中一片困惑,若是單叫軒兒去也是正常,如今又叫了自己,這便是更為奇怪了。
但是……應該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蘇柔兒便沒有多想。
兩個人也不拖沓,便跟著黃總管去了,只帶了一個宮女與一個內監。
恭和苑距離御書房的距離也是不遠,只是一會的時光就到了,今日是宣召,自然是不用通傳的,黃總管便領著二人進去了。
蘇柔兒這是第一次進御書房,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連喘氣只覺得有些不順暢了。
要知道,在這御書房內可是天下最為機密的地方了。
若不然……蕭景軒也不能因為亂闖了御書房看了奏摺,就鬧出這樣的陣仗。
軒兒在前,蘇柔兒便就在身後跟著,倒是也一副謹慎的模樣,規矩體統也是都有的。
只不過,當蘇柔兒抬頭看到蕭寒也在皇帝身邊的時候,只覺得整個人頓時間僵硬了。
他……他怎麼也在這裡?
「軒兒拜見皇爺爺,拜見父王。」軒兒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來,蘇柔兒這才反應過來,也跟在軒兒後頭行禮。
「民女雲韻,拜見皇上,拜見晉王。」這禮數也是行的磕磕絆絆,戰戰兢兢的。
但是,皇帝與晉王只當沒有看見一般。
皇帝坐在上位,倒是眼睛在蕭寒與軒兒身上掃視了一眼,這才看向蘇柔兒,不輕不重的開口:「朕今日有話要問你。」
蘇柔兒抬頭,見皇帝看著的人是自己,更是不敢起身,只匍匐在地,「民女惶恐,定會知無不言。」
今日這著實是奇怪的很,蘇柔兒細細的想了想,倒實在是摸索不出來皇帝是有何事要過問。
「徐太醫問過了,說上次軒兒的病要是痊癒,必定是要找到根源才能根治,可是這個理?」皇帝的聲音十分平緩,但是這語調中卻是帶著些威嚴。
蘇柔兒依稀是記得雲老說過,軒兒中的毒是秘藥,解藥必定是依著毒藥的分量才能斟酌。
「回陛下,徐太醫說的沒錯。」蘇柔兒順著話往下答,也挑不出錯處。
「那你是如何解毒的?」皇帝看著蘇柔兒,眼中盡數深不見底的神色。
一旁的蕭寒,這會也將神色放在了雲韻面上,倒是微微眯了眯眼睛,接下來就看她肯不肯說實話了,那造化也看她自己的了。
皇帝的話音一落,蘇柔兒只覺得心中萬般心緒跟亂麻一般,思維頓時間混亂起來。
皇帝這突然發問,自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知道了些什麼。
若是自己說了假話誆騙……
蘇柔兒咬著舌尖讓自己清醒一些,眼下她面對的可不是旁人,而是天子!
「回陛下,民女有一物可通醫理,更能解百毒。」蘇柔兒斂著神色,倒是毫不遮掩的將腰間的竹筒拿出來,將金蠶蠱暴露在眾人面前。
「這是民女飼養的小蟲子,配合雲家的針法,能克天下毒。」蘇柔兒沉著聲音將話說完,低垂著眼帘,等著皇帝開口。
她終究是留了一個心眼,說是要配合雲家針法。
蘇柔兒不知道皇帝今日重新提及舊事是什麼緣由,但是有一點蘇柔兒卻是知道的,若是自己有旁人沒有的能力,自然也不會被人輕視。
她可用金蠶蠱解百毒,這一點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御書房內加上軒兒,只有四人。
蘇柔兒卻只覺得皇帝與蕭寒兩雙眼睛盯著自己,便能讓她有一種無處遁形的壓迫感。
「皇爺爺,可是雲姐姐做錯了什麼?」軒兒可憐巴巴的開口,看著皇帝,倒是一臉為難的神色。
似乎皇爺爺這般久不說話,倒是嚇到他了。
皇帝瞧了一眼蕭景軒的神情,倒是心中一軟,臉上頓時間多了幾分溫和,「皇爺爺並沒有生氣,軒兒你到皇爺爺身邊來。」
皇帝這一開口,軒兒倒是半分遲疑都沒有,只是直直的往皇帝懷中撲。
蕭寒看著軒兒這般沒有規矩,倒是忍不住斥責一句,「軒兒不許無理。」
這般胡鬧,倒是一點規矩體統都沒有。
軒兒本來是正撲在皇帝懷中的,卻是被蕭寒這一句話嚇得站得規規矩矩的,只低垂著頭,立馬一副乖巧的模樣,不敢胡鬧了。
但是皇帝的臉色卻有些不好了,看了一眼蕭寒,眼中盡數責怪的神情,「你這會倒是裝上慈父了!」
昨日在宮宴上,他只當他不認軒兒這個兒子了,被安國公欺壓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蕭寒被斥責了一句,倒是不說話了。
雖然氣氛有些尷尬,但是在蘇柔兒眼中看來,倒是比往日多了幾分人情味,倒是有父子的模樣了。
因為軒兒的緣故,房間中的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
蘇柔兒依舊在地上跪著,這會皇帝也沒開口,蘇柔兒自然是不敢起身的。
這會,皇帝斥責了蕭寒,倒是心情好了一些,才將神色放在蘇柔兒面上,「既然你有這樣的醫術,若是擱置不用也浪費了,以後便跟在軒兒身邊照料著。」
照料著?
不是伺候?
蘇柔兒只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卻又是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然後,皇帝又慢悠悠的開口:「你救治皇孫有功,朕便賞你個敕號,依著你的本家『雲氏』,以後也行事方便一些。」
蘇柔兒細細想了想,雖然不太明白其中意思,但是知道這是賞賜,必定是要領的,忙忙跪地謝恩。
但是……但是這敕號有什麼意思?
「今日,你便將軒兒領回晉王府內,也與你多親近一些。」皇帝看著蕭寒,臉上雖然有幾分不悅,但是依舊說著話,「嫡長之分,你自己心中掂量著一些。」
「旁的朕不管,若是軒兒但凡出了什麼事,你也
別來見朕了。」這言語間儘是維護之詞,儘是對軒兒的維護。
蕭寒聽著,臉上一副受教的神情。
晉王府之內,若是還有旁人能插手,傷著軒兒分毫,他當真是白白當了這許久的晉王了。
晉王府?
蘇柔兒心中微微沉了沉,心中頓時間閃過許多複雜的神情。
那個地方,蘇柔兒心中除了好奇,更是有幾分畏懼的。
還有蕭寒……
這人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才能毫不留情的將自己趕出京城,才能在宣安城中見到自己時,半分猶豫的神色都沒有。
這一切的一切,蘇柔兒心中哪裡不有幾分好奇。
還有往事……那些自己沒有全部記起來,卻是依舊影響至今的往事。
蘇柔兒頓時間覺得,今日這番安排也是合情合理,她也是能去一去晉王府的。
為了軒兒……也為了自己……她有許多事想知道。
「雲姐姐,晉王府裡頭比皇宮是小一些,但是比皇宮卻是自由。」軒兒抬著小腦袋給蘇柔兒解釋,然後又補了一句,「雲姐姐若是有事,也可隨便出府的。」
蘇柔兒看著小小的軒兒給自己說著這些,倒是沒來由的想笑,軒兒似乎覺得自己十分不情願去晉王妃似的。
「軒兒,你皇爺爺剛才說的敕號是什麼?」蘇柔兒眼下最為困惑的便是這個了。
什麼賞賜都沒有,也沒有什麼拿出手的東西,就這平白無故的賞了一個字,還是本來的『雲氏』,蘇柔兒著實是有幾分摸不著頭腦。
「敕號就是尊榮,到時候還會有文書下來,以後雲姐姐一家便不是平民,而是貴族。」軒兒說起這個來也是頭頭是道,「若是以後涉及官司,也是平常人審問不得的,而是交由天家來審問。」
軒兒這話雖然說的硬邦邦的,像是背書一般,蘇柔兒卻是聽明白了。
這般看來,倒也是一個傍身的物件。
「主子,東西收拾好了,還有跟著主子的宮女內監一併依著原來的模樣,以後進來晉王府也是不變的。」這也是皇上的吩咐,也是對小世子的厚愛。
軒兒這些倒是不太上心,只是點了點頭。
蕭寒在外頭坐著,等了好一會,臉上倒也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神色,只是靜坐著。
軒兒帶著蘇柔兒出來以後,便就看到冷著臉的蕭寒。
蘇柔兒下意識的覺得心需,但是又想到自己臉上的面具,此刻頂著雲韻的身份,也是沒有人能輕易識破的。
自己眼下最為重要的就是,不要自亂陣腳。
蘇柔兒一出來,便依著規矩行禮,但是蕭寒連一眼都沒看自己,只是將神色放在了軒兒身上,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回去了。」
這三個字也是彆扭的很,一丁點溫情也沒有。
然後,蕭寒就在前頭走著了,軒兒自然是跟著。
蘇柔兒牽著軒兒,低垂著眼帘,也是一步都不敢踏錯。
她以這樣的身份在軒兒身邊是沒有什麼壓力,但是在蕭寒面前,蘇柔兒總覺得捏著一把漢。
蕭寒的眼睛銳利的像一把尖一般,蘇柔兒只覺得,這雙眼睛再看一會自己,自己就無處遁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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