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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皇宮之內,竟然有人敢給軒兒下毒,蘇柔兒只覺得心中懼怕的很。
但這卻不是重點,眼下最為關鍵的卻是軒兒的情況。
「皇上……」蘇柔兒對著皇帝行跪拜之禮,匍匐在地上,卻是咬著牙提出一個條件,「在下可以治好小世子的病,但是在下有一個條件!」
蘇柔兒這話一開口,房間中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就連雲老也是微微皺眉,不知道蘇柔兒心中是怎麼樣的想法。
皇帝眯著狹長的眼睛,看著匍匐在自己腳邊的蘇柔兒,眼中也是晦暗不明。
這個女子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雲神醫,她是你何人?」皇帝不輕不重的開口,這般說卻是懷疑蘇柔兒的能力了。
若不是剛才這女子止住了軒兒的咳血,皇帝連這多餘的話便就沒有了,只將這膽大妄為的女子丟出去才罷。
但是……她畢竟是有些能力的。
雲石聽到皇帝喚自己,便是半分都不敢耽擱,忙忙的行跪拜之禮,不緊不慢的開口:「皇上,她是小女雲韻。」
「小女雖然魯莽,但也是有緣由的,雲家有針灸之法可以治奇病,但是施展之時,卻是不能有旁人在身邊的,若是心神不寧,一針錯,卻是關乎性命。」這話雲老說的也是像模像樣,在皇帝面前說謊,竟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蘇柔兒匍匐在地上,卻是對雲老更加折服。
她說一句,雲老便是能會意她的想法了,她不想有旁人在身旁是因為金蠶蠱。
金蠶蠱能吸百毒,但凡是能確定軒兒中毒,蘇柔兒必定是能萬無一失的將軒兒救回來。
但是有一點,卻是十分棘手的。
就是金蠶蠱不能在眾人面前露面!
先不說皇帝會不會允許自己在軒兒身上用這東西,但凡是金蠶蠱一露面,變故怕也是不會少。
所以……她必須要單獨救治軒兒。
房間內靜悄悄的,就連軒兒的輕咳聲都沒有了,自從雲石說完話以後,皇帝一字一句都未開口,但空氣中卻儘是壓力,叫人喘不過氣來。
「你們父女二人既然說有把握,朕便給你們一次機會。」皇帝的聲音像潭水一般沉浸,但卻是無端的嚴厲。
「若是成了,朕自會賞賜你們。」皇帝掃了一眼蘇柔兒,畢竟這些天招進宮這許多大夫,這女子是第一人敢承諾自己可以救軒兒。
這是旁人沒有的膽量!
軒兒已然是昏迷這麼久了,皇帝心中哪裡不著家,更是不會放過一絲機會。
「若是敗了……」皇帝的話只說了一半,但是眾人卻是都能聽明白的。
眾人心中又是一緊。
皇帝既然將這話說出來了,自然也不會過於拖沓,便立刻起身往屋外去。
跪在一地的太監與御醫,這會心中也是明白的,只緊跟著皇帝從軒兒的房間內退出來。
旁人還好,倒是那個領著蘇柔兒與雲石進皇宮的高松,這會卻是不動聲色的往裡頭看了一眼,這才退出去的。
他原本沒有放在心上,以為這二人也是中看不中用,沒想還是有幾把耍子的人。
只一會,房間內就剩雲石與蘇柔兒二人了。
雲石看一眼蘇柔兒,旁的話一句也不說,只是黑著臉往軒兒的床榻上去,然後細細的給軒兒切脈。
蘇柔兒這會才掙扎的坐起來,眼睛在軒兒蒼白的臉上看了幾眼,只覺得心依舊鈍鈍的發疼。
「他中的毒是一種秘藥,用十七中毒藥製成,每一味的分量都不同,解藥也必定是要依著毒藥的分量斟酌配置的。」雲老說到這裡,本來還黑著的臉,此刻倒是跟鍋底一般。
這樣的毒,若是能找出毒藥也是罷了,他費些心思,還是能將這解藥配置出來的,但是眼下這般突兀,哪裡能治好蕭景軒的病情。
而且……而且蘇柔兒剛才已經立了軍令狀,今日必定是要有一個結果的。
想到這裡,雲老心中著實是覺得為難,這才抬眼看著蘇柔兒,眼中有幾分責怪的的意思,「母子連心,老夫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孩子,但是這……」
饒是散漫慣的雲老都是知道的,有些話在皇帝面前放卻是不能妄言的。
但是這話已經說出來了,雲老心中也清楚,這會說旁的話也已經無用了。
蘇柔兒自然知道雲老想說什麼,知道雲老心中著急,也是不敢賣關子,只是從腰間將竹筒取下來,輕輕哼著曲調,然後金蠶蠱就從竹筒中飛出來了。
「元老,您還記得這個金蠶蠱嗎?」蘇柔兒看了一眼金蠶蠱,又將神色放在軒兒身上,「我在臥天盟中,因緣巧合之下才知道,這金蠶蠱不單單是一個會使人迷暈的蠱蟲,還可以將人身體內的毒素吸盡。」
所以……軒兒體內的毒,蘇柔兒是當真不怕的。
這金蠶蠱雲老也是見識過的,原本只是以為一隻普通蠱蟲而已。
但是蘇柔兒既然這般說了,自然是十分確定的。
床榻之上躺著的病人可是她自己的親生兒子,蘇柔兒自然是不敢有半分差池。
怪不得……怪不得這丫頭要屏退眾人,不讓旁的人看到自己治病的過程。
這般的法子,怕是有許多人不願意信的。
既然她自己有法子了,雲老也不操那麼多的心了,只是起身將位置讓給蘇柔兒,好讓她有施展的空間。
蘇柔兒一臉的凝重,蹲下身子看著軒兒,本來腦海中那張陌生的臉,這會也是清明了不少了。
她的軒兒……
殊榮偶爾努力的控制住自己,讓自己的心情平緩一些,然後將軒兒瘦弱的胳膊從被子中拿出來,用匕首在軒兒的胳膊上割了一個細細的口子。
那血還未流出來,金蠶蠱就順著這個口子進入了軒兒的身體內,開始吸食毒素。
這會軒兒已然是瘦成皮包骨頭了,金蠶蠱在軒兒體內蠕動也是能看得十分清晰,讓蘇柔兒心中陣陣發疼。
蘇柔兒只覺得眼淚跟不受控制的一般湧出來,絲毫控制不住。
此刻,往日種種也一股腦的湧上頭來。
軒兒乖巧的模樣……
軒兒窩在自己懷中的的模樣……
原本散碎的畫面,這會盡數都被粘合在一起了,清晰無比!
蘇柔兒此刻,眼淚就跟止不住一般,整個人的臉上染了幾分淒楚,只是伸手摸到軒兒蒼白的臉龐,心中更是疼痛。
金蠶蠱本來就能解百毒,應對軒兒體內的毒更是輕而易
舉。
只過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金蠶蠱已然是從軒兒的身體內出來了,重新落在蘇柔兒手心。
再看軒兒,臉上的青意也盡數褪去,眼皮微微動了動,分明是要睜開眼睛的模樣。
蘇柔兒心中惶然,忍不住喚了一聲,「軒兒……」
蘇柔兒自然是知道金蠶蠱的作用的,必定是不會出分毫差錯。
但是……但是這會躺在床榻之上的人是想軒兒,蘇柔兒哪裡能不多想。
雲老在一旁看著,這會卻是將神色放在了蘇柔兒手中的金蠶蠱上。
蕭景軒臉上的變化,雲老自然也是看明白了。
這個蠱蟲,倒是厲害。
比他拋到酒罈中的那條小蛇倒是厲害多了。
所謂關心則亂,蘇柔兒心中牽掛軒兒,自然是亂得一塌糊塗。
但是床榻之上的小人兒卻是明顯要醒來了。
蕭景軒從感受到身上的知覺開始,就一直努力的將眼睛睜開,這會終於是做到了。
但蕭景軒睜開眼睛後,入眼的一幕卻是很奇怪。
自己房間中原本伺候的丫鬟嬤嬤卻是一個都沒有了,床邊卻是杵著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子。
「你是誰,為什麼在我的寢宮內?」軒兒的聲音十分冰冷,甚至那寒意與蕭寒不相上下。
蘇柔兒對上軒兒的眼睛,只覺得自己整個人被凍住了一般。
這哪裡是一個五歲孩童有的眼神,如深潭一般不見底,還帶著幾絲詭異。
蘇柔兒愣住了,就連哭都忘記了,只是滿臉的淚痕卻是遮掩不了的的。
這會,蕭景軒自然是反應過來自己在何地,按照時辰來說,他不該在這會醒來。
怎麼會出這樣的岔子?
蕭景軒只是愣了片刻,只將眼中旁的神色盡數收回眼底,頓時間眼底只有五歲孩童有的懵懂。
「皇爺爺……」軒兒扯著嗓子喚了一聲,雖然十分虛弱,但是聲音中儘是惶恐。
蘇柔兒愣了片刻,想起來自己這會還是雲韻的模樣,這般定然是將軒兒嚇到了。
這會軒兒已然醒來,稍微發出些動靜,外面的人都要聽到的。
雲石自然是是想到這裡了,看著蘇柔兒這般情緒異樣,忍不住喚了一聲蘇柔兒,「丫頭!」
蘇柔兒這會也緩過來,知道自己這般模樣定然會惹人懷疑,趕緊站起來將臉上的淚痕抹掉。
果然,軒兒只發出了些微弱的聲音,已然是驚動了外面的人,寢宮的門也立刻被推開了。
先進來的是幾個太監,然後是皇帝,這會臉上也是有幾分熱切。
「皇爺爺……」軒兒又是低低的喚了一聲,但是讓人心中又是憐惜不已。
皇帝這會看到軒兒醒來了,終究是將一顆心安定下來了,腳下的步伐卻是快了幾步,走到蘇柔兒床邊,看著自己的皇孫換著自己,哪裡還能顧得上別的,只是輕輕的拍著軒兒,「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軒兒這會大病初癒,這會本來就虛弱,勉強伸手才能將拽到皇帝的衣擺,輕輕的拽了一下,帶著哭腔開口:「皇爺爺,軒兒不是故意看奏摺的……皇爺爺是不是不要軒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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