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一個半死不活一個,一個不過是會花拳繡腿的女流之輩。筆神閣 bishenge.com
就算是他抱著安樂,他們兩個人也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穆婉清看著蕭寒,嘴邊微微泛起一絲殘忍的笑意,索性將手中的匕首都扔進水中了。
隨著匕首落進河水中,響動,蕭寒的眉頭也都微微皺在一起了。
「我們兩人現在都手無縛雞之力了,只要你揮一揮刀,便能要了我們的性命!」穆婉清看著蕭寒,面上根本沒有懼怕之色。
「但是,蘇柔兒的命三日後怕就是保不住了。」穆婉清看著蕭寒,眼中的笑意卻是愈發的深了,「可憐她這些天不吃不喝,消瘦了不少不說,就連自己的金蠶蠱都保不住。」
穆婉清看著蕭寒臉上,神色一點點的冰冷,最後連眼神也帶著殺意,嘴邊的笑意也是愈發的深了。
她可多想聽蕭寒說一句,自己不在乎,不在蘇柔兒的那條命!
金蠶蠱!
蕭寒心中當真是有些怕了,她身上已然是沒有什麼傍身,生死都是在旁人一念之間。
蕭寒現在恨不得將這兩個人都剮了,但是理智卻是告訴自己不能。
不能……
「你們當真以為你們這般就不會死嗎!」蕭寒看著穆婉清,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是直直的揮手,一刀插在了晁惠的腿上。
清晰的悶哼聲!
晁惠咬著自己的牙,拼命的不讓自己哼出聲音來。
穆婉清看著晁惠的模樣,指甲都劃破了掌心,但是臉上的笑意依舊是沒有收斂。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穆婉清看著晁惠,「惠哥,若是你死了,我定會現在陪你一起下黃泉。」
晁惠只覺得腿痛的都不是自己的了,但是這會聽到穆婉清的聲音,嘴邊微微扯出一絲笑容,「好,我們就一起。」
成王敗寇,本來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蕭寒看著這兩人,心都沉到了谷底,就算是他再反應遲鈍,此刻也是知道了他們的目的。
要麼他們兩人一死,他永遠都找不到蘇柔兒。
要麼放他們二人走!
好盤算!
蕭寒此刻抱著安樂站在了船上,心中的複雜情緒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了。
安樂此刻在蕭寒懷中,似乎是絲毫都沒有感受到周圍的古怪,儘是殺機的氣氛,只是扯著蕭寒的袖子往嘴巴中塞。
河面上依舊是十分平靜,但是晁惠身上的血已然是將一片河流染盡了。
晁惠與穆婉清被抓了起來了,在牢房中關了整整的兩天。
「太子,他們不肯說。」顧遠崢這會前來稟告,臉上的神色也是微微有些擔心。
他們嘴中說的三日不知道是真假。
若是當真一直講他們囚禁的,萬一太子妃有什麼好歹,蕭寒會怎麼樣,蘇柔兒不敢想。
若是這兩人彼此之間但凡有一絲一毫的不信任,顧遠崢就有辦法問出來。
但是這兩人狡詐不說,又那般信任彼此。
實在……實在是什麼都審問不出來。
這已經整整兩日了,絲毫關於蘇柔兒的下落都沒有問出來。
「放了吧。」蕭寒看著外頭的風景,突然說了著一句話。
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顧遠崢知道,蕭寒妥協了,為了蘇柔兒的性命再一次妥協了,他不敢去賭,去賭晁惠安排的人會不會在第三日的時候殺了蘇柔兒。
「是。」顧遠崢領命,這會也是知道了。
晁惠與穆婉清被關了兩天,在第三日的早上被放出來了,晁惠這會身上沒有一點好的地方,只是強撐著半口氣。
穆婉清扶著晁惠,回頭看了一眼之前關押自己的牢獄,眼中陰沉沉的。
「我們走。」穆婉清知道晁惠這會的情況很危險,但是他們出來了,好不容易出來了,不管是因為什麼,都不能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但是晁惠的身體很差,每走一步,就是一個血印子,看起來觸目驚心。
穆婉清咬著牙不願意看,只是扶著晁惠往外面走。
還有機會……
還有機會……
「這次失敗了不要緊,但是以後我們還有很多時間,還有機會的……」穆婉清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便是想起了什麼就說什麼。
晁惠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虛弱到連氣息都微弱了許多,若是拖的時間久了,她真的害怕,害怕極了。
但是她知道,自己身後一定有蕭寒派來盯梢的人,若是讓這些人知道自己去了哪裡,然後再找到了蘇柔兒,他們的當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一定要等……等到他們害怕,害怕到不敢跟著的時候,然後找機會回去。
「太子,穆婉清與晁惠跟丟了。」顧遠崢在蕭寒面前回稟剛才得到的消息。
蕭寒的臉色絲毫都沒有變化,似乎顧遠崢說的話在意料之中一般。
「先開始我們的人一直跟著,但是穆婉清與晁惠似乎是知道我們在身後跟著,便一直在原地轉圈圈,之後是我不讓跟著的。」顧遠崢一字一句的說清楚。
他們二人實在是太機警了,稍微有些變化就會懷疑。
「太子,屬下知道太子心系太子妃的安危,但是紅蓮教已經剷除,昨日京城中傳來消息,陛下病重。」作為儲君,此刻必須回京城,不然京城就亂了。
這個消息,昨日蕭寒就知道了,但是絲毫動作都沒有。
這會又將晁惠與穆婉清放了,也不知道下落,顧遠崢知道蕭寒不會放心,但是不放心也是要放心的。
「再找三日。」蕭寒緩緩的開口,這會眼中儘是疲憊與擔憂的神色。
顧遠崢還想說什麼,卻是生生的止住了,陛下病重,蕭寒心中自然是知道輕重的。
最多三日……
不然,京城中便是要出變故了。
天一點點的變黑了,漆黑的叫人心中壓抑,穆婉清扶著晁惠依舊在路上走著。
這會晁惠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衣服,血也是止住了。
但是,這會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盡數癱在穆婉清身上,臉上都有了青色。
等又走了幾步,穆婉清左右看了看,然後這才使勁的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三下。
只是瞬息之間,穆婉清與晁惠便直直的下墜,似乎是摔到了洞穴之中,消失在了平地之上。
穆婉清扶著晁惠,儘量將晁惠的身體摔在自己身上,這樣也不會牽動傷口。
「教主!聖女!」一旁候著的兩個男子,明顯是臥天盟中的人,這會見到穆婉清與晁惠這般狼狽的模樣,便是絲毫都不敢耽誤,忙忙的上前去扶兩人。
「快給教主上藥!」穆婉清這話是嘶吼出來的,聲音雖然是依舊嘶啞,眼中儘是著急的模樣。
她清楚的看見晁惠本來勉強包紮好的傷口頓時間裂開了,不光是地上,就是連她的衣服都染紅了。
「是……是……」這兩人看見晁惠這般模樣,哪裡有不慌的,但是這會卻也是知道救人要緊。
這個地方是提前準備好的,距離之前的紅蓮教不遠,只要坐船過了那個峽谷河道便就是能到的。
然後這個地方又十分偏遠,專門在地下建立了一個躲藏的地方。
食物、水、藥材應有盡有,足夠在這個地方活半年之久。
留守在這地窖中的兩個人是臥天盟中之人,也是前朝跟著晁惠一起出生入死的人,所以才會派去看守蘇柔兒。
晁惠已然是撐著最後一口氣跟著穆婉清到了這裡,最後這一摔是完全沒有了意識。
寒珍與寒民這會看著在床上躺著剝開衣服的晁惠,這會身上已經是沒有一塊好肉了,手腕與腳腕上都在往外頭流血,就就是大腿上也都一道十分深的傷口,也不知道是如何撐到現在的。
地窖中的藥材是不少,他們是會簡單的包紮,但是他們這會看晁惠的情況,分明也是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
「這……這根本止不住血……」寒民看著床上躺著的晁惠,這會也是滿臉的擔心。
寒珍這會手頭上雖然沒有停,但是心中額也是害怕。
這會血止住是關鍵,還有就是教主這般折騰,身上根本受不了,如果晚上再發熱,那就是怕撐不過去了。
「她關在哪裡?」從外頭進來的穆婉清,看著晁惠的這般模樣,冷冷的問了一句。
寒珍與寒民這會對視一眼,頓時間心中也清楚了不少。
很黑……很黑……
蘇柔兒待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但是與之前被關的地方不一樣,那次在一個長長的暗道中,周圍都是石頭,這次周圍卻都是土。
剛才外邊似乎是有響動,然後又聽不見了……
蘇柔兒側著頭,想再聽到什麼有用的聲音,然後就聽到了腳步聲,然後是門被打開的聲音。
穆婉清低頭看著蜷縮在角落中的蘇柔兒,眼睛跟淬了毒一般。
蘇柔兒只覺得有一個人注視自己,那種感覺就算是看不到,也是後背發涼。
「誰?」蘇柔兒問了一句,依舊是沒有人回答自己。
只是一把手拽著自己往外邊拖,力氣很大,蘇柔兒因為根本沒有站穩,在一塊木頭上撞了一下,然後絲毫都沒有停留,然後身子已經往外頭拽。
到最後都是在拖了,蘇柔兒抵抗不了,只能盡力護住自己的腦袋。
穆婉清在前邊走著,寒民像拖死狗的一般將蘇柔兒拖到了晁惠躺著的房間,然後扔了進去了。
蘇柔兒只覺得每一寸皮膚都疼得要命的,只覺得呼吸都困難了許多。
穆婉清沒有耽擱,只是低下頭將蘇柔兒眼睛上的黑布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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