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件事情你們天香樓受了不少冤枉,我就一直追查下去的,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插手了。筆下樂 m.bixiale.com我一定會讓這件事調查清楚,揪出真兇!」白展風站起身來,直直看向柴傾城。
這次的事情之後,對方應該也至少會安分一陣子,不會再找他們天香樓的麻煩,柴傾城嘆了口氣,「好吧,就當是報答這次你幫我們天香樓洗清冤屈吧。」
酒樓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柴傾城只覺得渾身輕鬆,只是對著樓中眾人叮囑了一些事宜,便準備返回宮中,今日上午有箭課,雖然這個老師不是她自願當的,可既然擔了這份責任,那她也不想曠工。
然而當她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忽然伸手一摸兜兒,然後眉頭一皺。
糟糕!令牌呢!
柴傾城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好像忘記帶令牌了!
這下可如何是好!
柴傾城皺著眉頭,走到宮門外。
「令牌——」
守門的侍衛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二位,你們不認識我了?昨天我才出來的!你們忘記了??」
柴傾城滿頭黑線,指著自己,「我啊,我是傾城郡主啊……」
說完,笑呵呵就準備抬腳往裡面走,結果剛走了兩步,就被一左一右兩把銀光光的冷刀攔住。
「郡主,對不住,沒有令牌不能進去。」
柴傾城一愣,在心中暗暗吐槽道。
喂,做人要靈活一些哎,你們都叫我郡主了哎呦喂!
「哎呦,就讓我進去吧,令牌在朝顏殿中,我取了就拿過來給你們看可好?」
柴傾城嘆了口氣,心中暗暗有些著急,快到上課時間了。若是往日,她早就走了,但今日實在特殊,今日午後她還有一節射箭課,若是趕不到,恐怕曹夫子也要發飆了!更可況那個孫玉蘭,雖然最近是安分了不少,可說不好會把這件事拿出來做文章。
「兩位大哥……」柴傾城討好一笑,,伸手在懷中摸出兩錠銀子,分別悄悄塞到了侍衛手中。
那兩人去像個死木頭一樣,任憑銀子從他們懷中滾落下去,眼睛連看都不看,好像掉到地上的不是銀子,而是一文不值的石塊。
柴傾城在心中暗嘆道,皇上啊皇上,您這是找個兩個清心寡欲、看破紅塵的出家人來看門麼?
「郡主,您就別再為難小的了。」左邊的侍衛臉色為難地看著柴傾城,收刀入鞘,用刀背小心地擋著柴傾城。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一副極其為難的樣子。面前的可是深受太后娘娘寵愛的傾城郡主,金枝玉葉,就算是在他們這裡掉了根頭髮,他們也吃罪不起。
「幹什麼!幹什麼!」一個尖利的女聲響起,互相推搡著的柴傾城和侍衛全都愣在了原地,紛紛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穿著深藍色宮袍的中年女子自裡面走了出來,一雙小腳穿著高高的白色瓷質花盆底,一雙細長的小眼睛上下打量著柴傾城,隨即嘴角擠出一聲冷哼,「呦——這是誰啊,不要命了,居然敢在宮門口胡鬧!」
「陶嬤嬤。」那兩個侍衛看見來人,似乎是一副十分畏懼的
樣子,連忙朝著來人行了個禮。
柴傾城不知道來人的底細,單看穿著貌倒像是宮中的嬤嬤,「來人,把這個鬧事的丫頭給我抓起來!」那陶嬤嬤直接朝著身後擺了擺手,立刻有兩個五大三粗的粗實嬤嬤從她身後走了出來,將胳膊上的衣袖朝上卷了卷,露出兩條粗壯的粗壯的胳膊來,看著柴傾城的目光中閃著光,像是餓極了的老鷹看到一直肥嘟嘟的兔子的眼神。
柴傾城一愣,我可不是肥嘟嘟軟萌萌的兔子,我可是會咬人的!
「陶嬤嬤!」那兩個侍衛看了看面前劍拔弩張的幾個女人,心中大驚,忙朝著陶嬤嬤將柴傾城的身份托出,
「這位是太后親封的傾城郡主。」
「哦……」陶嬤嬤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遍柴傾城,隨即從鼻孔哼出一句話來。
「原來您就是傾城郡主啊。」
那陶嬤嬤眼中閃過一絲不滿,跪下身來,脊背挺得筆直,緩緩朝著柴傾城行了個禮,「郡主萬福金安。」
規矩一點不差,只是語氣冷冰冰,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偏偏讓人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起來吧。」柴傾城擺了擺手。既然這些人都跪了自己,那這下就是可以進去了吧。柴傾城又抬腳,然而一步還沒有落地,眼前就出現了一道黑影,原來是那陶嬤嬤直接一個箭步擋到她面前,面無表情地伸出手。
柴傾城裝傻充愣。
「什麼?」
「令牌。」
「什麼令牌?」
「通行令牌。」
竟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柴傾城嘆了口氣,隨即眼珠一轉,看向擋在自己面前的嬤嬤問道:「敢問嬤嬤,通行令牌有什麼作用?」
那陶嬤嬤先是一愣,隨即沉聲道:「自然是為了驗證進出宮之人的身份。」
柴傾城面色一喜,這可是您自己說的。她調皮地說道:「那你們不是都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嗎?又何必拘泥於那一枚普普通通的木板子呢……」
……
這一番話說下來,竟成功讓在場的幾個人皆是一愣。兩個守門侍衛更是抓了抓腦袋,郡主似乎說的沒錯,但是……好像就是哪裡不太對勁。而陶嬤嬤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臉色陰沉地幾乎要滴出水來,「胡言亂語!通行令牌可是皇室中的重要信物,怎可稱其為普普通通的木板子!」說著像只鬥雞一樣來回打量著柴傾城,見對方絲毫不害怕她的目光,頓時心中有些惱怒,開口說道:「老奴既然是負責教授皇子公主禮儀的嬤嬤,就絕不能坐視不管。來人哪,將傾城郡主帶回去,老奴要好好教教傾城郡主這宮中的規矩,免得傳出去丟了皇家的顏面,貽笑大方!」
說著,兩手一揮,分別從兩邊走出來兩個五大三粗的嬤嬤,虎視眈眈地衝著柴傾城而來。
「嬤嬤,您這是幹什麼?」柴傾城看著那兩個步步緊逼的嬤嬤問道。
陶嬤嬤看著她,目光中不帶一絲情感,「老奴不是說了嘛,要好好教教郡主這宮中的規矩。」
「若是我不去呢?」柴傾城實在不願意動武,但看著面前這個陶嬤嬤這副好像剛從地獄轉了一圈回來的樣子,心想
要是自己真的跟著她去了,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
柴傾城的雙腳默默分了開來,身子重心放低,雙手緩緩拉開,擺好了準備的姿勢。
「郡主……」陶嬤嬤抬眼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要打架的架勢,冷冷開口,「還望郡主三思,老奴也是按照規矩辦事。還望郡主乖乖跟著奴婢去受教習,莫要鬧笑話!」
柴傾城見她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心中想著也確實是自己沒帶令牌在先,就像她說的,就是告到太后娘娘那裡,自己也未必站得住理,頓時握拳的兩隻手鬆了松,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眼看著一左一右兩個嬤嬤正準備伸手鉗住自己的胳膊,柴傾城身子一偏,堪堪躲過,「我自己走。」
識時務者為俊傑,柴傾城乖乖地跟在陶嬤嬤身後,一起走了進去。
「嬤嬤……我還兼著上書房的教習先生,能否派人通傳一聲,幫我請個假,要不然班上的學生就要亂套了。」柴傾城湊到陶嬤嬤旁邊好聲好氣地說道。
被抓去學禮儀也就算了,她可不想再因為曠工被曹夫子罵,瞧著這陶嬤嬤雖然看著嚴厲,卻也不像是個不講理之人。
果然,那陶嬤嬤聽完之後,腳步停了下來,沉了沉眉,招手叫過跟在身後左邊的一個小宮女,吩咐道:「春兒,你去上書房,將此事告知曹夫子一聲。」
柴傾城看著那小宮女走遠的背影,衝著陶嬤嬤一笑,「多謝陶嬤嬤。」
「郡主不用嬉皮笑臉,等會教禮儀的時候,別指望老奴會客氣!」她語氣冷淡,柴傾城只覺得自己熱臉碰上了個冷屁股,頓時悻悻地縮了回去,老老實實跟在後面。
轉過御花園的時候,柴傾城低著頭,磨蹭著遲遲不願意往前走。
在這裡右轉,穿過一條小道,就到了她的朝顏殿。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自己如此思念朝顏殿的一磚一瓦。
「郡主,看什麼呢?快走!」前面的陶嬤嬤剛走了幾步,一轉頭就看到柴傾城站在背後,磨磨蹭蹭半天挪不了一步,活像是個被纏了腳的寡婦一樣。
柴傾城正沉浸在近鄉去而沒有進去的悲傷情緒中,有一種錯覺,似乎她是一頭豬,被拉到屠宰場的路上忽然經過一片看著眼熟的青青草原,定情一看,臥槽!這不是自家地頭嘛,正想歡天喜地地抖擻著精神跑過去,奈何被人勒著脖子上的繩子,硬生生給拖了回去。
「噢——沒事,沒事……」柴傾城的聲音有點奇怪,連忙收了情緒,轉過頭來認命般地走向自己的屠宰場。
正在這時,眼前出現了一抹亮眼的鵝黃色。
「傾城妹妹?你怎麼在這裡?」
仿佛一個天使一樣,安樂出現在她們面前。
「安樂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陶嬤嬤帶著一眾嬤嬤一看到安樂過來,連忙跪下身去,朝著她行禮。
「都平身吧。」她淡淡開口,目光轉向了陶嬤嬤,開口問道:「多日不見,陶嬤嬤安好。」說著還微微福了福身。
柴傾城一愣,安樂可是長公主,居然對面前這個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陶嬤嬤如此敬重,想必這個陶嬤嬤只怕比她想像中更有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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