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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證據。書神屋 m.shushenwu.com」
「證據?」
眾人不解。
柴傾城微微一笑,目光灼灼地看著眾人,開口問道:「難道各位不想讓孫玉蘭早日得到懲罰嗎?」
這句話一出,眾人的眼睛中成功燃起了怒火,「哼!當然想!做夢都想!可是……」
那人還不算是徹底喪失了理智,說到後面及時止住了話頭,只是憤憤地看了柴傾城一眼,便噤了聲。
「就是!我恨不得親手殺了那殺千刀的孫玉蘭!可憐了我兒,才八歲,身上全是傷痕!那個毒婦可真能下的去手!」
一位婦人越說越激動,說道後面的時候情緒幾乎要崩潰了,她的丈夫連忙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低聲安慰著。
「各位……」
柴傾城環視了一下眾人,見他們面上全是一幅憤恨的樣子,頓了頓,繼續說道:「請你們相信,我想要孫玉蘭伏法的心,不比各位少,今日叫各位前來,也是為了請各位做個人證,到時候在堂上定要讓那孫玉蘭沒有辦法辯駁!」
她言之鑿鑿,一時之間倒是震懾住了眾人。
正在這時。
「太后娘娘駕到!」
一聲高亢的聲音由遠及近,柴傾城微微轉頭,朝著外面看去,一直圍在自己周圍的那些官員和他們的妻子們都紛紛朝著聲音的源頭看了過去。
蘇柔兒在楊嬤嬤的攙扶之下,朝著這邊緩緩走了過來。
眾人連忙跪了下去,齊聲高呼到:「太后娘娘吉祥!」
柴傾城也跟著一起跪了下去。
「起來吧。」
蘇柔兒溫潤的聲音響起,眾人緩慢站了起來,柴傾城抬頭正好與蘇柔兒的目光對上,兩人同時點了點頭,似乎達成了什麼默契一樣。
只聽見蘇柔兒緩緩開口說道:「眾位卿家,今日哀家召你們進宮,也算是為了那件案子,希望大家可以好好配合柴先生。」
太后娘娘已經發話了,眾人當然不敢再推脫,皆低頭稱「是」。
「傾城,大膽去做吧。」
蘇柔兒對著柴傾城點了點頭柴傾城點了點頭,低下頭去,「是。」
然後鑽頭對著眾人開口說道:「眾位大人,請跟我來。」
說著便領著那幾人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孩子們還沒有起床,偏殿裡一個人影都沒有。
柴傾城推開門走了進去,回頭對著家長們指了指放置在一旁的屏風,開口說道:「一會我會給孩子們上課,還請各位家長還有太后娘娘都躲在這屏風後面,留心聽著孩子們的話。」
眾人聽得雲裡霧裡,雖然不知道柴傾城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想起柴傾城說這些話都會成為證據,便點了點頭。
「傾城,你確定這樣能行?」
楊嬤嬤搬了一個木椅,仔細地靠上軟墊,然後小心地扶著蘇柔兒坐了下去。
柴傾城衝著蘇柔兒點了點頭,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這才緩緩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大約在柴傾城剛剛走到前面的教案後面的時候,門從外面「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小孩子們一人人朝著裡面走了進來。
不像是一般的小孩子要不然是滿嘴抱怨,要不然便是滿眼期待,總之
肯定是嘰嘰喳喳的,似乎經過了一夜之後,這些孩子們的性格又變回了第一天柴傾城見到的時候一樣,沉默、警惕。
若不是孩子們看到自己的時候,偶爾眼中閃現出來的興奮亮光,柴傾城真覺得這些孩子或許回到了之前小心翼翼地樣子。
「柴先生好。」
孩子們陸續來齊了之後,乖乖地站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恭恭敬敬地站起身來,齊齊對著上首的柴傾城行了個禮。
「嗯。坐吧。」
柴傾城微笑著點了點頭,衝著孩子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然後又側頭對著站在一旁的春蕊使了個眼色。
春蕊領會到了柴傾城的意思,緩緩走到最後面伸手拿起提前準備好的裁備整齊的宣紙朝著最前面走了過去。
柴傾城餘光瞥到那厚厚一沓的宣紙衝著春蕊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直視著身前坐的整整齊齊的孩子們,開口說道:「這節課是自由繪畫課。待會兒春蕊姐姐會給你們每個人面前發上一張白紙,你們想畫什麼就畫什麼。」
柴傾城衝著孩子們微微一笑,春蕊緩緩從第一排挨個走過去,每經過一個小孩子旁邊,便從搭在胳膊上的宣紙中抽出一張來遞給坐在旁邊的孩子手中。
約莫過了一刻鐘,春蕊終於發完了最後一張宣紙,然後轉頭衝著柴傾城點了點頭。
「開始吧。」
柴傾城微微一笑,衝著孩子們說道。
偏殿中慢慢響起了衣袖在宣紙上摩擦的聲音。
柴傾城坐在教案後面,目光在坐在下下首的孩子們身上掃視了一圈,見他們都在認認真真、全神貫注地下著筆,心中微微一笑,緊接著轉頭朝著屏風後面掃了一眼,那裡若隱若現能看到一堆烏泱烏泱的人,眼神微微一變,緩緩起身,朝著底下走了過去。
「這個畫的是什麼呀?」
柴傾城停在了右手邊第一個孩子旁邊,低頭看著那孩子在宣紙上畫下來的奇怪的東西,提高了聲音問道。
「這是孫先生。」
孩子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柴傾城微微蹙起了眉,指著宣紙上畫著的一個青面獠牙,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的怪物,語氣有些驚訝。
「為什麼孫先生長著又長又尖的牙齒啊?」
柴傾城提高了音量,似乎有些不解地指了指宣紙上那兩顆十分突兀的尖長牙齒,問道。
那小孩撓了撓腦袋,十分認真地解釋道:「我爹爹以前常說黑白無常都長著尖尖的長牙齒,要是看到了流血的人就會衝著那人一笑,露出尖長的牙齒,然後把那人帶走。」
柴傾城皺眉,「你是說孫先生和黑白無常一樣看到別人流血了就會笑?」
「嗯。上次看見喬方流血她就笑的很開心。」
童言童語震得柴傾城心中猛地一震,強按下心中的不安,柴傾城又將放在宣紙上的手指移了移,移到了一節像是海帶一樣彎曲的條狀物上面,問道:「這又是什麼?」
「這個呀……」那孩子停頓了兩秒鐘,十分天真地仰頭看著柴傾城,說道:「這是鞭子啊。」
「鞭子?」
柴傾城心中一沉,同時餘光朝著屏風方面瞥了一眼,明顯看見了那邊的隱隱約約的人影
皆是身子一僵,同時整個偏殿裡似乎響起了幾道吸氣聲。
柴傾城心中一喜,緊接著問道:「這是誰的鞭子,用來幹什麼的?」
「這是孫先生的鞭子,用來教訓不聽話的孩子用的。」
小孩子十分乖巧地回答著。
「那……都有誰被打過?」
柴傾城輕聲問道。
那孩子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著,然後轉動小腦袋四周看了看,伸手指著一個接一個對的小孩子,說道:「她,他、還有她……」
「哦,對了,還有她。」
柴傾城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孩子幾乎將坐在這裡的所有孩子幾乎指了個遍,只覺得嗓子發緊,繼續問道:「那……還有別的懲罰方式嗎?」
那孩子眼睛抬了抬,點了點頭,「嗯,有時候還會關小黑屋,不給吃飯或者罰站什麼的。」
「那喬方是不是也都被罰過?」
柴傾城聲音有些微微顫抖。
「嗯。」那孩子點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語氣中帶上了一點不滿,抬頭看了柴傾城一眼,說道:「喬方最不乖了,每次騎射都做得不好,因此受罰的機會最多。」
柴傾城心中如墜冰窖的東西,眼前不由自主浮現出喬方那張怯生生的小臉,出聲問道:「那……比賽的當天,喬方一直跟你們在一起嗎?」
看著那孩子沒有說,柴傾城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然後換了一種語氣,嘗試著用孩子們的思維,問道:「先生是說……喬方那天有不乖嗎?」
「喬方可是個膽小鬼,經常不乖!」
旁邊的一個小女孩忽然開口,站起身來對著柴傾城說道。
語氣中不難聽出來對喬方的抱怨,「那一日就是因為喬方膽小,我們才輸了,為了這件事,孫先生發了好大的脾氣,還把喬方叫出去了好一會兒呢!」
「是單獨叫出去的嗎?」
柴傾城的語氣中帶了些顫抖,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滿不在乎的回答:「是啊。」
心中只覺得十分複雜,孫玉蘭到底對這些孩子做了些什麼,能讓這些小孩子對於這樣的事情毫無共情能力。
「快畫吧。」
柴傾城嘆了口氣,本想伸手在說話的小女孩頭上安慰地拍一拍,手剛伸到半空中,卻還是軟軟地掉了下來。
她已經沒有辦法在直視這些孩子們看似純淨天真的眼神。
有那一瞬間,她忽然發現,就算是將孫玉蘭繩之於法,要想把這些孩子扭曲的心理掰正過來,恐怕還需要更長的時間。
柴傾城微微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朝著屏風後面走了過去。
「太后,各位家長。」
柴傾城伸手衝著屏幕後的眾人拱了拱手,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蘇柔兒面色凝重,帶著眾人悄悄退了出去。
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人出聲,柴傾城能從每個人的臉上看出來的,眾人對於孩子們的扭曲都有所察覺,並且十分擔心。
柴傾城一邊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為有了太后和各位家長們這麼多人作為人證,她深知孫玉蘭這次是根本沒有辦法翻身了。可是另外一方面,對這些原本無辜純良的孩子們來說,只有這些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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