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垂下頭去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的腳尖,臉上地紅霞幾乎一路向下紅到了脖子根兒。燃武閣 www.renwuge.com
歸來看眉齊?
柴傾城一愣,抬頭看見曹紫萱活像是個煮熟了的蝦,又轉頭看向那位天子,似乎那天子臉上也悄悄升起了兩朵不是十分明顯的紅霞。
頓時便滿臉黑線地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蕭景瑞,小聲問道:「哎,蕭景瑞,這是怎麼了?」
那蕭景瑞低頭看了柴傾城一眼,在心中默默搖了搖頭,低聲開口:「後面兩個字倒過來念一下。」
?
柴傾城一愣,最後兩個字是眉齊,那倒過來就是齊眉。
齊眉?
這個詞怎麼這麼熟悉的感覺?柴傾城猛地一拍大腿,對了!這個詞她從前在語文課上學到過。
似乎是描述成親之後的生活。
難道?
柴傾城又抬眼準備去看面前兩人,卻猛地被人拉走。
「蕭景瑞,你幹什麼?」
她一愣,伸手拍了拍蕭景瑞拉著自己的手。
「是你說的,我們不應該出現在那裡。」蕭景瑞停了下來,直直看著面前之人,義正言辭地開口說道。
喂!不當電燈泡是一回事,想看熱鬧又是另外一回事,好嗎?
柴傾城在心中暗叫道。
「幹什麼?」
柴傾城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走出來,兩個東西被徑直扔到了柴傾城懷中,她立刻抬頭對上了蕭景瑞的目光。
「沒幹什麼。放花燈啊。」
蕭景瑞還是那副坦蕩蕩的表情。
柴傾城嘆了口氣,轉頭朝著蕭景軒那邊看了一眼,見那兩個人靜靜呆在一起,蹲下身去,在河邊放著花燈,看上去倒也十分和諧。
「好吧。那還愣著幹什麼?放燈啊。」
柴傾城轉過頭來,蹲下身去,抬頭瞪了蕭景瑞一眼,開口說道。
那蕭景瑞似乎也不惱,點了點頭,蹲下身去,兩人有些沉默地放起燈來。
「蕭景瑞,這就放了?」
柴傾城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隻被蕭景瑞用內力直接送入水中的荷花燈,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蕭景瑞。
原本水中擁擠的荷花燈就像是受到了什麼牽引力一樣,十分神奇地朝著兩邊避開,蕭景瑞放進去的那一枚荷花燈簡直像是裝了馬達一樣所向披靡。
這尼瑪不是荷花燈,這尼瑪簡直是摩托艇啊。
大哥,這是情趣,不是比賽……
柴傾城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抬眼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蕭景瑞,搖了搖頭,低下頭去,專心侍弄著自己的荷花燈,輕聲說道:「我們不跟他們比,我們慢慢走就好了。」
說著,便俯下身去,將手中的荷花燈小心地朝著水中推送了過去。
一邊推,一邊低聲開口說道:「一定要保佑我來年順順利利啊……」
那滿含著柴傾城心愿的蓮花燈晃晃蕩盪地順著水波盪了出去。
「你看嘛……放花燈就是要這樣放的啊……」
等到目送那荷花燈安全地游進去一段時間後,柴傾城這才抬起頭來,轉頭看著蕭景瑞開口說道。
「你……你是不是沒有……放過花燈啊?」
柴傾城看著那蕭景瑞的面色有些古怪,試探著開口問道。
那蕭景瑞看了她一眼,卻沒有
說話.
認識這麼久了,柴傾城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尿性,不說話就代表卻是沒有,於是便站起身來,認真說道:「你們從小養尊處優,沒放過花燈很正常啊。我們這種從下在野外……」
「放過。」
柴傾城一愣,抬頭去看,見蕭景瑞站在河邊,閃著銀光的水波映入他的眼底,顯得他整個人熠熠生輝,臉上帶著些平日裡看不到的溫情。
不知道為什麼,柴傾城頓時只覺得心頭一軟,站起身來,靜靜站在他旁邊,陪他一起看著那水波瀲灩的河流。
「也許你不記得了,小時候在宣安城,你娘帶我和汐兒放過一次,當時你還在襁褓之中。」
柴傾城一愣,轉眼她已經來這裡快一年了,如果不是刻意提起,早就將這些使其能夠全都給忘了。
「那……好玩嗎?」
柴傾城側頭看著他,開口問道。她不是原主,也沒有一丁點關於襁褓中的記憶,於是便只好另起話題,問問他當時怎麼樣。
「很漂亮,比現在還人還要多。」
蕭景瑞難得溫情一笑。
啊啊啊啊!
柴傾城在心中默默尖叫起來,從來不知道蕭景瑞笑起來是這樣的好看。
不像是蕭卿師那般溫潤,也不像白展飛那般文質彬彬。好像是沉寂了千萬年的冰山忽然在陽光下開始一點一點融化,反射出十分耀眼的光芒。
「蕭景瑞,你以後多笑笑吧,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柴傾城看著他的側臉喃喃開口。
那蕭景瑞卻猛地收住了笑容,臉色十分奇怪地朝著那邊看了看,說道:「我……我去那邊看看兄長他們……」
說著,便直接一轉頭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真不知道這蕭景瑞到底是害羞還是彆扭,柴傾城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也跟了過去。
這時候湖中好像是灌滿了眸中粉紅色的熒光一樣,這讓柴傾城想到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的那種能使得整個海灘變成熒光色的藻類。
此刻他們面前的河水便就是這樣。晚上氣溫下降,湖面上升起了淡淡的潮氣,在那看不真切的潮氣籠罩之下,遠遠望過去,好像一夜之間盛放在瑤池中的蓮花一樣。
眼前的一切美的簡直像個夢一樣。
「真漂亮啊。」
柴傾城詞窮,竟然找不出什麼語言足以形容眼前看到的一切。
「是啊,真美。」
曹紫萱也讚嘆道。
遠處碼頭上停靠著許多小舟,有大有小,上舟身皆裝飾地十分漂亮,不時有優美的絲竹聲從上面傳了出來。
這時,茶攤上小二那豪爽的聲音似乎在耳邊響起。
「晚上等大家都放了荷花燈之後,碼頭上會有一些小的畫舫,到時候若是能泛舟右一次湖,那簡直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
或許那大漢說的話中有誇張的成分,可看起來似乎真的很不錯。
「要不然……」柴傾城轉頭對著其餘三人試探著開口詢問。
「畫舫?」曹紫萱開口接過。
蕭景軒大手一揮,「走。」
正在那碼頭邊上放錨的老漢轉頭便看到兩個長得十分清麗的女子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一個眉梢眼角都蕩漾著笑容,另外一個則看起來更加穩重,只是微微揚起的唇角將她的心情出賣了個乾乾淨淨。
「小姑娘,你們要坐船嗎?」
那老漢笑呵呵地朝著面前的兩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開口問道。
「嗯。」柴傾城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兩兄弟,正準備開口,胳膊卻被人從後面拽了拽。
「麻煩您了,我們要兩艘小船。」
蕭景瑞直接乾脆利落地開口對著面前那老漢開口說道。
柴傾城一愣,蹙起眉頭看著蕭景瑞,心想你們這些從小在金絲籠中長大的金餑餑們就是不懂在,這種就是要坐大船才好玩。
「你覺得現在是考慮好玩的時候麼?」
蕭景瑞似乎是一眼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身到她耳邊,開口說道。
柴傾城頓時就熄了想張口的心,連忙轉過頭衝著有些羞澀的曹紫萱和少爺開口說道:「對對對!分開才好玩嘛……」
不知道為什麼,柴傾城這樣笑的時候,抬眼便看到了對面的蕭景軒眼中似乎閃著光,柴傾城看懂了那個表情的意思,那意思是在說「我很滿意」。
柴傾城立馬鬆了口氣,轉頭衝著那老漢擺了擺手,「老人家,我們的船在哪邊啊?」
蕭景瑞自身後走上前去,從懷中摸出銀子來遞給了那老漢。
「我來給你們拉過來。」
那老漢收了銀子,頓時臉上的笑容更加明亮了起來,十分賣力地送著幾分上了船。
那是兩艘小巧的小舟,看起來有些簡陋,與那些大的畫舫相比,卻別有一番風味。
不能坐大船的遺憾很快就被泛舟湖上的喜悅所替代。
「快看!那裡好美啊。」
柴傾城坐在船頭,蕭景瑞站在船尾,不緊不慢地劃著槳。
「蕭景瑞,快看那裡。」
柴傾城忽然眼睛一亮,指著不遠處湖中心對著蕭景瑞開心地開口說道。
蕭景瑞搖了搖頭,順著柴傾城的目光看了過去,湖心的位置上停靠著的一個相比較起來可以算是龐然大物的畫舫。
這個丫頭,蕭景瑞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抬眼看了一眼柴傾城,這個丫頭原本還不樂意來,來了之後看起來怎麼這麼開心啊。
「你不是不願意來麼?怎麼還這麼開心?」
蕭景瑞淡淡開口,他立在舟尾,挺拔的身影映在湖面上,湖面上的漂浮著的那些蓮花燈不時地觸碰的船身。
柴傾城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又讚嘆了一聲,朝著水中伸出手去在粉紅色的水中撥弄著。還未到夏季,夜裡的湖水依舊很冷,卻讓柴傾城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她一邊伸手在水中撥弄著,一邊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蕭景瑞,語氣中帶了些滿不在乎。
「蕭景瑞,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做既來之則安之嗎?」
蕭景瑞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她。
「蕭景瑞我問你啊……」
柴傾城將手從水中伸了出來,直直看著蕭景瑞,濕漉漉的手垂在空中,滴答滴答地滴著水,在水中激起一圈一圈地小漣漪,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若是你毫無徵兆地來到一個地方之後,你會怎麼辦?」
蕭景瑞一愣,轉頭看向柴傾城,見她語氣有些奇怪,靜靜地看著她,突然感覺眼前這個柴傾城是自己所不熟悉的人。
「既來之則安之吧。」
沉默了片刻,蕭景瑞淡淡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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