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傾城看了他一眼,隨即便轉過身後,朝裡面走了進去,小心地回頭將門關上,這才回頭對著蕭景瑞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若是那史可朗早就與朗之北勾結在一起,趁著這個機會將朗一前輩他們送回朗家交給朗之北處置來換取青蓮戒的使用,這樣豈不是我們就完了?」
蕭景瑞一愣,他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此刻聽到柴傾城這樣說,似乎還真的便是這麼回事。愛字閣 m.aizige.com
「那這件事我們該如何去辨別呢?」
蕭景瑞看了看四周,開口問道。
柴傾城有些俏皮地朝著四周看了看,然後回頭對上了蕭景瑞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地指了指那邊史可朗他們居住的房間的方向上,「史思明。」
「史思明?」
蕭景瑞有些不解地看著柴傾城。
「對,史思明。」
柴傾城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後回過頭去低聲問道:「你覺得史思明是個什麼人?」
蕭景瑞一愣,雖然不知道柴傾城為什麼要問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口回答道:「史思明此人睚眥必報,心胸狹窄。」
「對!」
柴傾城宛然一笑,「若是他心胸狹隘,而那朗威真的傷到了他,你覺得他們和朗之北還有合作的可能嗎?」
蕭景瑞恍然大悟,朝著身後看了一眼,「你的意思是……」
柴傾城點了點頭,衝著他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
半刻鐘之後,錢寧的房門被人敲開。
「傾城?你怎麼來了?」
錢寧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柴傾城,開口問道。
柴傾城直接開門見山,對著錢寧開口說道:「錢寧,有件事你能不能幫幫忙?」
錢寧一愣,抬頭看了一眼柴傾城,這似乎是她第一次找自己幫忙,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中還有些高興,連忙站起身來,走到柴傾城面前,衝著那人點了點頭,「說吧,什麼忙?」
柴傾城十分謹慎地朝著四周看了一圈,確認沒有人偷聽之後,這才緩緩開口對著那人開口說道:「能不能去幫我探探那史思明到底有沒有受傷?」
錢寧一愣,原本的微笑掛在臉上瞬間僵硬住了,抬頭十分奇怪地看了一眼柴傾城,開口問道:「做這個幹什麼?」
柴傾城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跟錢寧解釋,這裡畢竟不是別的地方,而是那史可朗的地盤,嘆了口氣,看向錢寧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點了點頭,「這事情以後再跟你解釋,先去幫我探一探。」
「你可知道那史思明可不是個好惹的。」
錢寧開口說道。柴傾城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才是拜託你去探一探,不要跟他發生任何肢體衝突。」
錢寧沉思了片刻,最終似乎想通了什麼,衝著柴傾城點了點頭,「那好吧,我知道了。」
柴傾城看著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
「別,先別忙著感激,等我先去探探再說。」
錢寧似乎最怕這一套,連忙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柴傾城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門外那人,目光漸漸變得陰沉起來,似乎這件事情開始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柴傾城嘆了口氣,最開始他她明明只是為了來找解藥,沒想到後面居然會捲入這麼多的事情中,現在居然還牽扯上了突厥皇室。
不知道這次他們這個麻煩到底夠不夠大。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錢寧悄悄地回來了,此刻眾人已經聚集在門口,準備要去朗府了。
「怎麼樣?」
柴傾城故意走到最後面,有意識地與前面幾人拉開距離,側頭對著錢寧低聲問道。
錢寧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對著那人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史思明的確是受了傷,而且……似乎很生氣。」
柴傾城抬頭看了錢寧一眼,蹙起眉頭,低聲問道:「你怎麼了?臉色那麼蒼白?」
然後,她忽然想起了什麼,眉頭蹙的更深,抬頭看了一眼錢寧,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跟史思明交過手了?」
錢寧搖了搖頭,「沒有,那人武功高深莫測,就算是現在的我跟他交手,也未必有勝算。那個能傷的了他的人很厲害。」
柴傾城一愣,錢寧說的是朗威?
那朗威看起來確實有幾人本事,可是……
不管如何,總之只要史可朗沒有與朗之北結盟,那麼他們就還有好機會。
朗府。
「人回來了嗎?」
朗之北焦急地站在書房中來回踱著步,不時地轉頭朝著門外看了過去,剛才傳來消息,說是已經抓到了朗一他們,就快要押送回來了,朗之北十分高興,同時隱隱有些緊張,想著自己朝思暮想的青蓮戒就快要得到,而自己一向視為眼中釘的朗一他們也快要成為自己的階下囚,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登上朗家家主之位。
只要是想到這裡,朗之北便興奮起來,此刻站在書房中,飯也吃不下,竟是直直站在這裡靜靜等著,
就這樣一直從中午等到晚上,朗威他們還是沒有回來,不知道為什麼,朗之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厲害,之前明明派人回來通報,說是很快便能回來,可是為什麼現在天都要黑了,人還是沒有回來。
也不知道一直等了多久,直到天都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門這愛匆匆忙忙被人推開。
朗之北一聽到門響,眼神一動,對著裡面開口問道。
「老爺。朗威回來了。」有人通報道。
朗之北心中一喜,朝著外面看了一眼,連忙開口說道:「快!快把人帶過來。」
「是。」那通報之人福了福身,對著朗之北開口說道,然後便轉身退了回去。
大約不到半刻鐘,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朗之北回頭,便聽到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
「老爺,朗威回來了。」
「怎麼樣?」
朗之北一聽是朗威的聲音,頓時便是心中一喜,急忙轉過身去,看了一眼眼前之人,然而就是這一眼,卻愣在了原地。
「怎麼回事?你這是……」
朗之北蹙起眉頭,因為朗威此刻看起來臉色十分蒼白,右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左胳膊,隱約能聞到血腥味。
「怎麼回事?」朗之北又朝著朗威身後看了過去,眉頭蹙得更深了,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沉聲問道:「朗一他們呢?」
提起這個話題,那朗威顯然有些尷尬,臉色顯得有些難看起來,有些躊躇著抬頭看著那個站在自己面前、臉色已經開始變得陰沉起來的朗之北一眼,吞吞吐吐地開口說道:「朗一他們……不見了……」
「什麼?」朗之北猛地開口,聲音極高,裡面包含著無窮無盡的驚異,眼神幾乎要把朗威洞穿。
「怎麼回事?快細細說來!」
朗之北沉聲問道。
朗威嘆了口氣,抬頭看了朗之北一眼,開口說道:「原本屬下押送著朗一等人正準備要回府中,不料不知道半路上從哪裡竄出一伙人來,跟我們打鬥起來,朗一等人趁著這個機會逃跑了!」
朗威說到後面,顯然已經咬牙切齒開來。
「是什麼人?」朗之北卻敏銳地抓住了重點。盯著朗威的目光,低聲問道。
「屬下也不知道,看樣子不像是蕭國人士。」說著,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對上了朗之北的目光,沉聲說道:「他們也是衝著青蓮戒來的。」
青蓮戒?
提起青蓮戒,那朗之北的目光猛然一緊,看著朗威,低聲問道:「那青蓮戒呢?」
朗威連忙伸手自懷中將那枚拼死也不交出去的戒指拿了出來,伸手遞給了站在面前的朗之北。
「原來這就是青蓮戒。」
朗之北從朗威手中接過了那枚他朝思暮想的戒指,心中十分激動,一顆心臟狂跳不已。眼睛瞪著奇大,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夢想竟然就這樣實現了。
那是一枚看起來十分古樸的戒指,上面繁複地刻著一枚青蓮,渾身上下泛著古銅色,開起來年代很是久遠了,雖然沒有鑲嵌任何寶石,卻自成一股古樸的感覺,摸之觸手生涼。
「嗯……」朗之北點了點頭,十分滿意地看著手中的戒指,喃喃道:「果然是傳說中的青蓮戒,看起來的確凡響。」
朗之北輕笑著,小心地將那枚青蓮戒收入懷中,然後抬頭對上朗威的目光,輕咳一聲,開口說道:「這件差事辦得不錯。」
說著還伸出手來在朗威背上拍了拍,頗有些讚賞的意思。
那朗威卻不敢恃寵而驕,連忙彎下腰去,恭恭敬敬地對著朗之北行了個禮,誠惶誠恐地開口說道:「不敢擔,老爺,屬下無能,沒能幫您把朗一等人給帶回來。」
「誒……無妨……」朗之北卻是搖了搖頭,伸手在空中擺了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轉過去,背對著朗威開口說道:「若是朗一他們知道即將要舉辦家主上任儀式,你說他們能坐得住嗎?」
朗威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上,自然也懂得幾分察言觀色的道理,連忙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看向朗之北的眼神中透著十分敬佩,彎下腰去,又行了個禮。
「老爺心思縝密,屬下等望塵莫及。」
朗之北沒有再說話,只是轉頭看了朗威一眼。然後看到對方似乎想起了什麼,繼續開口說道:「啟稟老爺,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還請老爺定奪。」
「哦?什麼事?」
朗之北一愣,開口問道。
「雖然沒有抓到朗一他們,可是我們將朗霜小姐給帶回來了,不知道……」
朗威說到後面,微微拉長了語氣,那朗霜畢竟是朗府的小姐,老爺爺從來沒有下過關於她的命令,因此對於朗霜的處置上,朗威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比較好。
「一個深閨小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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