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將軍七厘米
冷不丁地,一旁河邊的水草里突然傳來『呱呱』的幾聲蛙叫,下一刻,一聲清脆的『撲通』聲常來,平靜流淌著的河面被激起一簇又一簇水花,盪起一片又一片漣漪。
月光下,那漣漪越來越大,卻越來越平淡,慢慢地消失在了流淌著的河面。
&想帶我去什麼地方?」陶特轉移話題。
&對了,就在前面了。」坎貝爾指著前面不遠處泛著水光的地方說道:「那邊有個湖,平時很少有人來,很安靜的。我們可以到哪兒去洗澡,沒人打擾——」
話說到一半,坎貝爾突然就閉了嘴。
他瞪圓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他之前只是想帶著陶特來看看這個他無意中發現的地方,從未想過若是把陶特帶來了就變成兩個人的獨處了,而且他是帶著陶特來這邊洗澡的……
坎貝爾背對著陶特咽了咽了口水,卻差點兒被自己吞咽發出的聲響嚇到心跳停止。
他緊張的回頭看向陶特,用幾乎是同手同腳的動作轉了身。
陶特走到哪湖邊看了看,這地方是個天然岩洞形成的小湖,水是流動的,加上平時少有人來來往所以到時十分清澈。
水不深,大概到胸口的位置,剛剛好夠他洗漱。
想了想外面那些滿是孩子鬧騰的河水,陶特倒是對這地方十分滿意。
月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照耀著平靜無波的拂面,反射出銀色的斑駁光團,耀得人眼睛發花。
他褪去上身的衣物,走近水邊試了試水溫,經過一個白晝烘烤的湖水還帶著點餘溫,不燙不涼,倒是剛剛好。
確認了水溫之後陶特就走到一旁去拖剩下的衣物,坎貝爾卻在這時大叫起來,「等等下!」
&麼了?」陶特衣服脫到一半,聞聲不解的回頭。
坎貝爾聲音不小,驚起了一群飛鳥。
好在附近沒人,不然定然要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坎貝爾退後一步,他咳嗽了一聲,然後望向一旁的大樹樹冠,沒多久之後又看向陶特。
卻沒敢再陶特身上停留多久,便又轉開視線。
坎貝爾自己不說話,陶特便繼續脫衣服。坎貝爾這才開口說道:「你、你等下,你等下再脫獸群……」
說完坎貝爾立刻轉身走進了森林之中,然後背對著陶特站著。
&幹嘛?」陶特一臉不解。
&咳……那什麼……你先下去,我等下,我就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坎貝爾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什麼叫做看看周圍有沒有其他人?
他明明不是要和陶特做什麼……
不是,他根本沒有這個意思,現在被他這麼一說陶特會這麼想?!
他頭痛地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恨不能把那幾根豎起來的毛全部扯下來。
他慌亂中偷偷側臉回頭看向陶特,這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想看看陶特的表情,卻沒想到這一回頭正好撞上陶特的視線,他腦袋『轟』的一聲巨響,便說明都無法思考。
他滿腦子都是一個想法,那邊是被發現了,陶特肯定以為他偷看了!
怎麼辦?
怎麼辦?
被發現了怎麼辦——他根本就沒有準備偷看好嗎?
他只是想看看陶特——他只是想看看陶特,但是沒有想偷偷看陶特……
坎貝爾背對著湖面整個人都混亂了,他氣血上涌,整個人都變得通紅。
另一邊,陶特把身上的衣服都褪去,然後進了湖中。
冰涼的湖水讓他舒適得忍不住發出呻e吟,在水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攤開四周,讓冰冷的湖水帶走一天的疲倦。
坎貝爾一個人在湖邊站了許久許久之後,才慢慢轉過身去。
而那時候,陶特早已經洗漱完了,正泡在水中發呆。
陶特是背對著這邊的,坎貝爾見狀趕緊把衣服脫了,然後用獸皮毛巾遮遮掩掩的下了水。
等他在水中坐下,一抬頭,陶特正看著他。
&還以為你不下來了。」陶特道,他視線在坎貝爾露在水面的肩膀上划過,這一段時間不見坎貝爾倒是比剛剛入自衛團的時候強壯多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弄不明白坎貝爾這臉紅脖子紅是在做什麼,難道不舒服?
陶特疑惑的看向坎貝爾,他打量著坎貝爾的身體,今天下午搬運石頭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啊!難道是剛剛來這裡的時候他被蟲蛇叮咬到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坎貝爾的思緒原本就因為剛剛的事情混亂做一團,現在陶特又來拿這點來說他,還盯著他看,立時讓他腦子再次充血無法思考。
陶特見他呆呆傻傻,更是猜他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叮咬了,要知道這夏天的森林蟲蛇鼠蟻比比皆是,其中有些毒物毒性十分強,一個不小心就會中毒。
他從水中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陶特面前再坐下。
他伸出手摸向了坎貝爾腦袋,在摸到坎貝爾額頭上驚人的溫度後,他把手伸向了陶特的臉,拍了拍坎貝爾的臉頰陶特問道:「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陶特!!你你你你……」坎貝爾回神,猛地看到近在咫尺的陶特的那張臉,嚇得從水中站了起來,他喘著粗氣指著陶特半響說不出話來。
&下。」陶特命令道。
&你你你怎麼……你怎麼過來了你你你……」坎貝爾腦子已經罷工,他連基本的話語都無法組織完成。
&下。」陶特繼續命令,他伸出手揉了揉額頭。
&你怎麼怎麼過來了,你剛剛不是在那邊嗎?你怎麼會在這裡……」坎貝爾看了眼陶特剛剛坐著的地方,那地方自然是已經空無一人。
&說,坐下!」陶特黑著臉命令。
坎貝爾總算是反應過來,他低著頭看了看陶特,又看了看自己,下一刻才反應過來這裡的水不過及大腿,坎貝爾便連忙蹲下。
他蹲下的動作極快,水面被他激起一陣水花,潑了陶特一臉。
陶特從水中伸出手,在臉上摸了一把,臉色陰晴不定。
他微微眯眼看著面前的坎貝爾,空氣有些壓抑。
坎貝爾也察覺到了這點,他有些畏怯地想要往後退去,但是這次他學聰明了,不敢起身只是蹲在地上挪動腳步。
可他才想動,就被陶特一把按住肩膀。
兩人相接觸的地方像是觸電般讓坎貝爾渾身一震,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陶、陶、陶特……」
&叫做陶特,不叫作陶陶陶特。」陶特陰著臉說道。
經過了剛剛的事情之後他倒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坎貝爾並沒有被什麼東西叮咬傻了,也徹底猜到了些他剛剛那些異常舉動是因為什麼。
他注視著對方那雙不斷偏移就是不敢看他的眸子,然後伸出了左手,強行掰動對方的下巴,強硬地讓對方注視著自己。
坎貝爾與陶特對上視線,卻在僅僅一瞬間之後便立刻移開了眸子。
他在陶特的眼中,看到的是滿載的怒火與冰冷。
坎貝爾剎那間仿佛置身冰窖,整個人都因為有心而來的寒氣顫抖起來。
他被陶特禁錮著,不能閃躲,只能移動眼珠看向一旁。
&這小子……」陶特冷冷地開口。
陶特捏著坎貝爾下巴的手指越漸有力,把他的下巴都捏得發白了。
誰允許他動這種心思的?陶特危險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卻沒想過這種事情到底要這麼去允許又該怎麼去制止……
坎貝爾全身都在顫抖著,他下巴高蹺,臉色蒼白。
就仿佛被抓住了耳朵的大狗,嗚咽著不敢出聲,連求饒都不敢。
陶特伸出手,在對方絕望的眼神中猛地按住對方腦門把人推進了水中,然後看著對方手慌腳亂的在水中狗刨水許久才冒出頭來。
從水中探出頭,坎貝爾第一件事情便是四處張望在四周找尋陶特的身影。
陶特看到這一幕,嘆了口氣,然後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泡他的澡。
&陶特?」坎貝爾被嚇到,他有些不知所措,陶特到底想幹嘛?
陶特看了眼一眼,不言語,只是繼續泡澡。
現在的坎貝爾全身上下都是誰,頭髮服服帖帖地貼在腦袋上,圓溜溜的,說不出的搞笑。
&特?」坎貝爾試探著靠近陶特,沒看到對方有什麼不適的反應之後才在陶特身旁兩米的位置坐下,「剛剛那一瞬間我還以為你要殺了我。」
被驚嚇之後,坎貝爾憨憨地笑了笑。
&倒是想。」陶特冷聲評價道,「依我看你也是活得不耐煩了。」
坎貝爾臉色由青白紫紅,他吶吶不可言語。
陶特不置可否。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沒空去想坎貝爾的事情,現在看來,卻是他的怠慢。
他對坎貝爾並沒有這層方面的想法,但是他的默認似乎讓坎貝爾誤會了什麼。
陶特看了一眼坎貝爾,心中有了想法。
另一邊,坎貝爾坐在水中,時不時看上陶特一眼,大多數時候卻是看著水面發呆。
時值滿月時節,月色都格外好。
這會兒頭頂那些薄雲被夜風吹散,月光便毫無阻撓的盡數潑灑了下來,平靜的湖面銀光一片。
滿天繁星在月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清晰。
北斗七星在天際閃爍著,在這片天空下閃爍著屬於自己的獨特光暈。
湖中倒映著天幕,讓身處其中的兩人仿若置身於茫茫星空中。
如果時間能就這樣一直下去,永遠不會結束,該多好。
沒有那些煩心的事情,也沒有煩心的人,就這樣……
坎貝爾望著北斗七星,如是想。
只是時間始終會過去,快的坎貝爾都沒來得及去思考,這一晚上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完全不能猜透陶特在想些什麼的坎貝爾,只是傻傻地看著陶特,企圖從他的表情中發現些什麼端倪。
可是陶特不是他能看得懂的,不然他也不會花了這十餘年的時間,依舊摸不清楚陶特的想法。
只能憑藉著對方一顰一笑,妄自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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