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為首的鐵面黑騎抬眼望去,就看見一個身子纖細的蒙面小姑娘從石頭後走出來,素裙染血,左臂衣袖更是被鮮血染成了一片紅色,可眉眼沉靜如水,居然沒有流露出一絲痛苦,頗有秦國公之風範。大筆趣 www.dabiqu.com他靜靜的看了她兩眼,翻身下馬,上前兩步,沖秦玉舞抱拳道「秦小姐,卑職奉命前來尋找小姐。」
低沉的年輕的聲音,聽不出腔調,有著不留痕跡的刻意。
秦玉舞抬眼瞧面前的鐵面黑騎,見他身姿筆挺驍勇,臉上鐵面罩冰冷森然,只一雙眼眸閃著微光。她眸光水沉,上一世時,她已耳聞目睹鐵面黑騎的威力。這支神秘的力量是皇帝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排除異己、剷除叛黨以及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而建立的,隸屬禁衛軍,只聽令於皇帝一人。成員皆以鐵面罩遮顏,穿墨衣黑甲,騎鐵甲黑馬,腰懸黑騎令牌,行事雷利,作風毒辣,是令當朝諸人聞風喪膽的狠厲勢力。上一世,顏稷泰便是暗中與黑騎首領陳鷹勾結,藉助黑騎之手鏟殺太子黨羽奪得其位。
黑騎,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秦玉舞眼光閃動,面色卻不顯露,對著黑騎行禮「多謝大人費心。」
「你受傷了?」黑騎走上前來,一雙寒芒閃閃的眼睛看著秦玉舞染血的左臂。
「不小心為賊人所傷,無甚大礙,不知我的祖母和家僕們如何了?」秦玉舞淡然問。
「她們都安然無恙,不過有一位丫鬟追著你進了山林,我們正在尋找。」
不知道跟進來的是珍兒還是珠兒!秦玉舞皺眉道「還請大人們費心仔細搜查,務必將人找到!」
「秦小姐不必費心此事,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口氣裡帶著一絲淺淺的幾乎難以察覺的怒意,讓秦玉舞不由的再抬頭看黑騎,卻見他低垂著眼瞼從懷裡摸出一枚小瓷瓶,冷著聲音道,「你的傷口需要處理!」
「啊,我自己來……」秦玉舞下意識擺出男女有別的姿態。
黑騎便將手中藥瓶塞進她手中。秦玉舞再次覺得感受到了對方的怒氣,但是為什麼呢?不明白!她也懶得去想,扭頭開始處理胳膊上的傷口,之前因為胡亂纏了布條,現在解起來才發現很費力,扯了幾下都沒扯開,倒是拉扯到了傷口,瞬間又浸出了鮮血。
面前的黑騎忽然上前一步,扒開她的手,伸手點上秦玉舞左肩上的穴道,秦玉舞只覺手臂一麻,傷口流血的速度頓時減緩。黑騎點完穴,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靈活的捏住布條結頭,一拉一扯就解開了死結,將布條輕輕拆開,露出血肉模糊的細長刀傷,忍不住眼眸一沉,抬眼瞥了面前慘白臉色的人一眼。
秦玉舞被對方一瞥,覺得自己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被抓包了似得。
黑騎飛快的垂下眼瞼,左手一攤,冷漠道「藥。」
秦玉舞趕緊將手中的藥瓶放到對方手中。
黑騎拔開瓶塞,有一瞬的猶豫,隨即便將藥粉倒在傷口上。秦玉舞沒想到那藥性會那麼烈,只覺左臂上忽如其來一陣劇烈的刺痛,頓時猛抽了一口冷氣,一張臉瞬間血色盡失,冷汗涔涔而下。她急忙咬緊牙關,手握緊成拳,長眉皺的幾乎打成了結,硬是將幾欲脫口而出的痛呼聲吞進了喉嚨。
黑騎抬眼瞧見她露在白紗外面因為疼痛而血色盡失的光潔額頭,大顆的汗珠正從額際浸出,滾落,但居然一聲不吭出口,清冷無波的眸子裡浮起一絲難以察覺佩服之色。這金瘡藥的藥效好,藥性卻是極烈,他頭回使用也是痛的哼哼了的!可她居然能忍住!
「忘了說,這藥藥效雖好,藥性卻很烈。」
秦玉舞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黑騎,敢怒不敢言。為什麼她覺得他不是忘記了,而是故意的呢?!
黑騎手不耽擱,熟練的上好瘡藥,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卷白布,開始纏秦玉舞的傷口。秦玉舞對黑騎能掏出金瘡藥和白布並不感到奇怪,上一世她從軍後,也會在懷裡放金瘡藥和白布,若是練武或者打仗受了傷,便能及時的處理一下,可不要小瞧這簡單的處理,那可是能救命的。
纏好傷口,打結,黑騎抬起頭,俯瞰著她。「傷口只是簡單包紮,回去後記得請大夫重新處理。」
秦玉舞皺了皺眉,對他福禮「多謝大人。」
黑騎靜靜看了她一眼,轉頭對身後查看屍體的那名黑騎道「你們把屍體帶上,繼續尋找秦府奴婢。」說完重新看著秦玉舞道,「秦小姐,我先送你回去,還得委屈你與我同乘一騎。」
秦玉舞想說她自己能騎一匹馬,但對方肯定是不肯的,而且總不能她騎一匹馬,讓那兩個大男人共騎一匹馬吧。她前世能以女子之身入軍營,現在情況特殊,也不打算做一個拘泥於男女有別的閨中小姐,遂正色大方道「那就有勞大人了。」
黑騎翻身上馬,然後伸出手來。秦玉舞也不扭捏,將手搭上他的手掌。因為疼痛,她的手掌冰冷,手心全是汗,柔弱纖細的手指落在寬大厚實的手掌中,頓時如冰火交融,只覺灼熱感分明,讓她下意識的想要縮回手。對方卻已經一把握緊了她的手掌,手臂一用力,她只覺身子一輕,人已經被拉上馬背,穩穩坐在了他的身後。
手掌中的柔夷微微一掙,黑騎鬆開手指,那手便飛快的縮了回去,如一尾滑溜的魚兒,從他掌心桎梏中溜出去,指甲在手掌紋路上留下不經意的刮痕,絲絲麻麻的,湧上心頭。他下意識的捏緊手掌,手心微濕,是她手心的汗,手指緊緊按住被刮過的掌心處,仿若在抑制那酥麻的感覺,又仿若是在回味,腦袋裡卻想到的是,剛才一握,她的手掌心和指腹上居然有淺淺硬硬的繭,是彈琴所致嗎?隨即收斂心神,策馬往林外而去。
另兩名黑騎也緊隨離開,待得黑騎消失不見了,躲在石頭後的赫連煌才緩緩走了出來,望著黑騎消失的方向靜默良久,轉身往叢林深處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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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倒在地上的家僕已經被拖到了一排躺著,死掉的山賊首領刀疤胡的屍首被擺另一邊,賈氏不忍看死人,已領了秦玉飛幾人進馬車裡坐著閉目養神。
正這時,身後傳來了馬蹄聲,只見一輛馬車從轉彎處行了過來,卻正是那失蹤許久的林氏乘坐的馬車!
劉媽媽掀開帘子探頭望去,待瞧清來的馬車後,臉上的神色僵了一僵,抬眼瞧了閉目養神的賈氏一眼,緩緩放下帘子。
不待說話,賈氏已經冷哼一聲,眼睛未睜開,聲音卻是冰寒如鐵刃割人「來的可真是好時候啊!」
珠兒和劉媽媽對視一眼,同時噤聲不言,秦玉飛年紀小似懂非懂,可瞧見賈氏那張冰冷的臉,見她臉色陰沉如山雨欲來的天空一般,也不敢出聲。
馬車停住,林氏和秦玉喬從車上下來,瞧著面前的狼藉,臉色白了白,急忙往馬車行來。守護在側的黑騎上前攔住了二人。
「來者何人?」
「我們是秦國公府的女眷,請問幾位大人,這裡發生了何事?」林氏眼光掃過堆積在一旁的屍體,臉色越加難看。
「國公府女眷?」黑騎打量了林氏和秦玉喬兩眼,又看向一旁的馬車,見馬車裡的人居然沒有動靜,一時也有些猶豫是否應該讓兩人近身來。
好在此時,賈氏坐著的那輛馬車的帘子被人打起,一個人鑽了出來,卻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飛快的從馬車上跳下來,朝著林氏撲去。
「母親——」秦玉飛一頭扎進林氏懷裡,語帶哽咽的喚。
林氏瞧見兒子活蹦亂跳的在眼前,一顆緊懸的心放下來,緊緊的摟住兒子,「玉飛,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你到哪裡去了!」賈氏的聲音忽的響起,如寒冰一般,蘊含著濃濃的怒氣。
林氏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急忙摟著兒子快步上前走到馬車邊,垂首道「方才兒媳肚子不舒服,去荒地解手。」
趙媽媽掀起了車簾,賈氏冷眸里精光流動,冷冷的盯著馬車下的林氏母子,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竟是如此湊巧麼?」
「祖母,母親真是肚子不舒服。」秦玉喬開口為林氏作證。
賈氏冷哼一聲,正欲再說什麼,可眼光落在不遠處的黑騎身上,終究抿嘴不言。
賈氏不出聲,林氏的心便又提了起來,也不敢造次,只得站在原地。心中卻是暗忖,一旁死掉的那幾人竟都只是不痛不癢的人,而那個本該橫屍此地的人,怎的不見了蹤影?莫非中途生了什麼異變?手不自覺的捏緊了衣袖,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起來。正這時,樹林中傳來了馬蹄聲,眾人循聲望去,瞧見一隊黑騎從樹林中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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