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一個身著青布衫的年輕人從二樓樓梯上邁著穩健的步子徐徐下來,面帶恰到好處的恭敬笑容,卻又不再如當初當店小二時那般太過拘謹,透出一股掌事之人的沉穩大氣。伏魔府 www.fumofu.com
看來劉順對陳平調教有方,此時便可瞧出對方對這份掌事工作甚為得心應手。秦玉舞打量著走近前來的掌事,心裡甚為滿意。
這位掌事,便正是此前秦玉舞私訪酒樓時為她點菜算賬的店小二阿平,當初的不昧良心明算賬,得了秦玉舞的青眼,於是提做了掌事。
這還是阿平升任後,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陳平並沒有認出蒙面的秦玉舞,他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面前的幾人一眼,笑道「二樓有雅間,幾位客官既然疲累,不妨上去歇歇腳?」
「你這隻供茶不供飯菜,莫非讓我們飢腸轆轆干喝茶不成?」秦玉舞有心考驗陳平,不客氣道。
「我們店中恰好做了一些糕點,如客人不嫌棄,我們倒是願意提供一些。」
「又是免費送茶水,又是免費送糕點的,你這位掌事好大方。」秦玉舞不客氣的哼笑。
陳平憨笑了一下,道「客官見笑了。在下是生意人,有予必有求,還盼幾位客官滿意後,在小店開張時能前來捧場光臨。若是能再推薦給親朋好友,那在下更是感激不盡。」
「倘若我不滿意呢?」秦玉舞挑眉。
對於她異常的挑剔,何鐫霖目光微動,陳平也察覺到了,但他眉眼不驚,笑著答道「客官不滿意,一定是我們有做的不當之處,還請客官詳細告知不滿意之處,在下立刻著手改善。」
有勇有謀,進退有度。
秦玉舞越加滿意,口氣卻依然平淡道「你這位掌事,我們滿不滿意都讓你得好處,你倒是好算計。」說完看向一旁的何娉婷,「既如此,表姐,我們便上樓去看看,這酒樓到底讓我們滿不滿意吧。」
何娉婷本就是好玩又灑脫的性子,自然歡喜的應允。
何鐫霖也早已擺明要跟著一起的。
於是三人便往樓上走。
何鐫霖走在最後,經過陳平身邊時,再次看了他一眼,見那陳平低眉垂眼的立在那裡,只感受到他的目光時微微動了動嘴角,面色不驚,遂收回了目光。
二樓設置的甚為清雅,臨廳的一面設置了茶座包廂,之間用青竹隔開。秦玉舞走進敞著的包廂,站在護欄邊,一眼便望見了一樓大廳中央位置木頭搭建成荷花狀的跳舞台,及舞台四周搭建成荷葉狀的四個小表演台。
「哇,好精緻的設計!」跟上來的何娉婷看到樓下那栩栩如生的表演台驚嘆出聲。
秦玉舞揚了揚嘴角。
這個舞台是在她嫁給顏稷泰後,在一次賞荷會上看見盛裝打扮的仕女們在荷花叢中嬉笑跳舞而靈光一閃設計出來的,月嶸館因為這個荷花舞台而名聲大噪,一躍成為天京城中最熱之地,一擲千金搶奪觀賞席位的客人多不勝數,不僅讓顏稷泰大賺,還獲得了更多太子及其心腹的消息,為他後來的奪太子位奠定基礎。
一連數次想到顏稷泰,秦玉舞的心情變得低沉起來。
愛之深,才會傷的這麼重,即便現在對他只剩下無盡的恨,可心還是會不自控的因為他帶來的傷害而冷不丁的抽痛。她緩緩捏緊拳頭,背叛之恨不可忘,毒殺之仇必須報,他既然最看重皇位,她便讓他永遠得不到!
月嶸館,對他如此重要,她必摧毀之!
轉身不再看舞台,秦玉舞邁步走進茶座後面的雅間,雅間布置高雅而奢華,臨河的一面牆壁是落地窗,她伸手輕輕往兩邊推開,一個雅致的露台顯出來,隨之呼嘯而來的冰冷河風吹揚起秦玉舞的面紗和身上的大氅,垂在耳邊的髮絲往後飄起,冷不丁落在了身後何鐫霖的臉上。
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抓,風卻改了方向,髮絲軟軟落下,從他指縫間漏過,柔軟的觸感,像他小時候吹起的蒲公英羽朵不經意滑過他手指那般輕盈微妙,帶來穿透皮膚的細微麻癢。
他怔愣了一瞬,曲起手指捏成拳,然後飛快的垂下手臂,卻怎麼也捨不得摩挲掉那癢到心間的觸感。
身後靜候一旁的珍兒,卻將何鐫霖的舉動看進了眼中,心裡忽然就一咯噔。該不會,這表少爺也跟那西金質子一樣,對小姐……後面的話,她卻是怎麼也不敢深想下去,趕緊垂了眼眸。
秦玉舞並不知道何鐫霖那矛盾的心思,她緩步走到露台上,臨欄而立,目光落在澧水河面上。
河水碎冰零落,寒氣凍人,但只有她知道,再過幾日,這冰冷的河水,將被眾人的熱情淹沒。
因為在河面之下,一個轟動全城的舞台已經準備就緒,蓄勢待發。
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讓棲風樓一舉成名,轟動全城!
顏稷泰,被你殺死的醜陋之人從地獄爬回來復仇了,你準備好迎戰了嗎?秦玉舞目光如炬的盯著河對岸那棟熱鬧的酒樓,已經看見了熱鬧背後的破敗滋生。
何鐫霖默默的站在秦玉舞身後,看著她迎風而立的高挑身影,看著她靜靜的眺望著河對岸的酒樓,總覺得她似乎會幹出驚天駭地的事情來,甚至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他不知道她為何會懷有如此強烈的怒火,和如此沉重的心思,只是這樣看去,她的身影是如此孤獨,帶著不屈的倔強,讓他忍不住想要去陪在她身邊。
於是他順從了自己的心意,邁步走上前,站在她的身側,伸手將她被風吹歪了的大氅輕輕拉正,然後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頂。
秦玉舞被頭頂忽然出現的奇怪觸感驚醒,驀地轉頭,看見不知何時來到身側的何鐫霖也正目不轉睛的眺望著對面酒樓,她微微蹙眉扭頭看向另一邊,就看見了他尚來不及收回去的白淨修長的手掌停駐在她肩膀後一點點。
剛才是他用手掌摸她的頭?秦玉舞被自己這個認知驚嚇住了,那個冷麵表哥怎麼會對她做出如此親昵的動作來?
被抓包的何鐫霖不自在的縮回手背在身後,臉頰上也浮起了可疑的紅暈,好在秦玉舞也陷在震驚中無暇顧及他的窘迫。
兩人一時之間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正這時,去四周閒逛的何娉婷走了進來,好奇的問「你倆站在這裡看什麼呢?」
「咳。」何鐫霖輕咳一聲,他剛才雖然眼睛望著對面,可什麼也沒顧得上看,心思都落在身邊的秦玉舞身上,此時自然詞窮,好在很快反應過來,也隨著追問道「是啊,你在看什麼?」
秦玉舞沒好氣的瞪了何鐫霖一眼「看吃的!」說完轉身挽住何娉婷的胳膊走進了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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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棲風樓出來,天色已暮,幾人便直奔何府。在門口就遇見了前來接秦玉舞的秦明春。
秦玉舞入府去向何連成辭行,秦明春卻不進去,只是在門口候著。
入府後,木伯娘引著幾人到了外祖的書房。
沒想到一推開門,卻看見何連成坐在書桌前發呆,被他們的開門聲驚醒,抬眼看過來,那雙眼睛竟然泛了紅色。
書房中還站著一個人,秦玉舞的奶娘劉媽媽。
秦玉舞敏感的察覺,舅父的哭與她或者與她的母親,有著關聯。她看了看何連成,又看了看劉媽媽,緩步上前,問「舅父,您這是?」
「鐫霖、玉舞留下,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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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對玉舞摸頭殺,手感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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