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五國匯聚之時,這不僅僅是代表著南楚的天變了,也代表著這天下的天也變了!這片大陸此刻只能用一個詞形容,風起雲湧!
就連平頭百姓們都能夠感覺得到這空氣之中瀰漫著的緊張的氣氛,總之當其他國家的「來使」來到這南楚國之中的時候,整個南楚都陷入了一種即緊張壓抑,有微妙不已的氣氛當中。
南楚的禁衛極嚴,無論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都讓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可乘之機,就包括各國君主的居住之,南楚都派了重兵把守,當然目的並不是因為要防備各國君主,而是為了保護他們,畢竟無論是其他四國中的誰在南楚出了問題,那都將會是南楚的一劫更是天下的一劫。
南贏鈺此行以來乃是以夏恆攝政王的身份前來的,其尊貴的程度絲毫都不亞於其他幾國的君主,當然身旁的護衛也是極其嚴密,這一路上並不安安寧寧,在來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遇到了無數的刺殺,甚至不止在一個夜裡都是在殺戮之中度過的,可謂是路途艱辛。
不過這種狀況只持續到了進入南楚國境之前,進入南楚之後就明顯的改善了許多,不過南贏鈺一行人也沒有絲毫的放鬆。
此行跟隨南贏鈺前來的除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尹岑等人還有屈凜衛的司信,右使司北則是在暗中相護,左使司羅還有雲一衛沈昀等人留在了夏恆鎮守。
有了屈凜衛在身邊也的確是省去了南贏鈺的不少麻煩,有許多的暗殺都是有屈凜衛出手解決的,他能接觸到的也只是表面上的一些皮毛,在司信等人的口中他更是進一步得了了解了,那個令他心中牽掛的女子的另一面。
磁性依賴,心中更是多了幾分牽掛,其實他也不相信明昭會出現在這裡,更不相信明早會嫁給他人,因為已經死去的那個男人在明昭心中有多麼重要,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明昭更不可能會拋棄心中真愛而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雖說這樣的事實使得他也不得不承認有些抑制不住的嫉妒,但這的確是個事實。
怎麼說呢,現在他即期盼是她,又感覺不會是她,若是她,為何她不會到夏恆?為何會安然的待在這裡?期望是她是因為至少她還有活著的希望,給他長久的生活增添了一縷陽光。
「王爺,早些休息吧,明日就是宮宴了。」尹岑說道,司信等人剛剛從這個房間之中離開,說了一晚上,無非都是針對於明日之事的相應對策。
「是啊,是該休息了。」南贏鈺喃喃自語,只是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尹岑看著自家主子,在百萬大軍面前都面不改色的主子現在竟然會有了一絲不安?
「主子是在擔心明日的宮宴?」亦或者是明日就會出現的人。
「宮宴?無非就是一場各國聚會罷了,有什麼好擔心的,本王是在想,這南楚究竟是賣的什麼關子,那一日到這古颯城中,連安武帝還有受了傷的大皇子洛蕭都出面了,洛太子卻沒有現身,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賣的是什麼藥,還是說現在露面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洛太子沒有出現,其實也不僅僅會讓南贏鈺感到不安吧,其他幾國也會多想,不過介於極有可能會牽扯上那個女子,所以南贏鈺的不安才會更多了一些複雜與敏感。
但這些話尹岑當然不會說出口,只是恭敬的聽著南贏鈺的話,心中微嘆,這個時候尹岑的心中也隱隱的出現了另一種擔憂,是對於南贏鈺以及明日即將出現的人。
萬一,果真是那個女子,主子又該如何去做?到了此時此刻,他倒是希望,明日即將出現的人不是那個女子,否則,南贏鈺會怎樣做,他幾乎都能夠猜到了!
定然會毫不猶豫將她帶回去吧!即使這裡是南楚!即使他在這裡勢單力薄!
南贏鈺是出色的,那個女子的出現使他變得更加出色,他改掉了他曾經的弱點,但是現在那個女子成為了他的弱點,成為了他的心魔,成為了他的枷鎖。
他為了那個女子,成瘋成魔。
尹岑看著眼前這個俊朗不凡的男子,仔細看去,俊雅依舊,只是多了絲絲的憂鬱,這樣的他可以說,既熟悉又陌生的。
情之一字,如何能夠說得清呢?誰又能夠說得清呢?
心中一嘆,尹岑告退,發現外面還是一片清亮,淡淡月色灑落,春風襲來,這裡倒是一片春暖花開,絲毫看不出來這個國家的情勢緊張。
尹岑抬頭,看著頭上那熟悉的月,周身陷入一片靜謐之中,這樣的月色是那樣的熟悉,在夏恆之中的時候他度過了無數個這樣的月色,只是令他印象最深的一個月色,卻是那個女子給的,靜謐月色,愉快野炊,那個時候也是他尹岑入朝堂之後唯一一次最放鬆的時刻了。
那段記憶深深的存留於他的記憶之中,不可抹去,仿佛刻上去的一樣,永遠都無法抹去,那個女子就像是罌粟一般,只要一接觸,就會中了她的毒。
只是那樣的月色,還會再有嗎?只怕今生也只會是那一次了吧,尹岑這般想著,不禁惋惜扼嘆,他期盼著那樣的月色,然此刻,他又不希望那個明日宴會上那個謠言會成真。
因為他的主子,是南贏鈺,是他要效忠一生的主子。
這樣的月色,同樣讓得許多人都陷入了不安還有無眠之中,就像是此時的燕傾,他就那般的站在窗前,久久不動,一雙眸子淡漠透著絲絲的滄桑,也是看著頭上的月色,不言不語,可是心中卻是多了幾分的沉重,就在明日他將確定那個謠言,想起上次在外面的酒樓遇到的那個與她極其相似的那個女子,也許她真的在這裡也說不定。
只是南楚的太子妃嗎?她若真的是太子妃了他又該如何?重來一世,他並不像錯過她,可以說這一世的重來就像是老天給他的第二次機會,能夠補償挽回的機會,也是讓他的靈魂得到救贖的唯一機會!
可是若是這個機會她沒有給他呢?他又要如何?
這一刻,燕傾不知道了,心頭有著微微的抽痛,想起那個女子,想起上一世她的忽然離去,仿佛渾身都在疼的發顫。
不,這一世,他不能再失去她!他也無法再承受那種骨血剝離的滋味!
「皇上,您真的要與南楚聯盟?」燕辭站在外面,看著自從上次重傷後醒來的男子,輕聲問道,這個男子變了,雖然他還是他但是總覺著他的身上多了一些什麼東西,讓人再也看不透他,就像是他原來身上的那種鋒芒,可以將人刺的遍體鱗傷的鋒芒,自醒來的那刻開始就全部收斂了起來,就像是一把銳利的劍有了劍鞘。
燕辭曾一度懷疑過這個燕傾並不是真正的燕傾,而且還將那次的事件從頭到尾徹徹底底的清查了無數遍,可是最後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眼前的人就是燕傾。
可是能夠讓一個人重病一場之後就變的性情大變,他真是無法明白這件事情,不過雖然這一點讓他疑惑不已,還有一點更是讓他無法明白。
關於那個明昭。
他醒來之後,性情並不是完全變了,行事風格更穩重了,也更加的狠辣果斷了,而且對於那個女子也是更加的執著了,對,就是執著這個詞,除了這個詞他想不到任何一個字眼兒能夠形容現在的燕傾,他們北燕國的皇帝。
也許,就連執著也只是一個表面的形容詞而已,燕辭如此想著,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的男子,他現在真的是一位極其優秀的帝王,登基的時間不過短短的兩三年而已,在登基之初就憑藉著雷厲風行的手段在兩個月期間平定了內亂,那些不老實的皇子們還有皇親貴族們統統被這位鐵血帝王下了獄,定了罪,無論是誰,只要有一點小把柄的,都會被燕傾給找出來,他們北燕的皇帝就像是有一雙火眼金睛一般,誰也無法說出一聲冤枉,讓人信服口服。
北燕最亂的不過是藩王的問題,但是自燕傾之後,那些個藩王有哪個不是俯首稱臣的?當然燕傾在前面也是給了他們一個血的教訓,告訴了他們,這位新帝可不是一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同時也直接刷新了人們對他們新帝的認識,這位皇帝他們從開始就惹不起!
「南楚可是一個好夥伴。」燕傾笑著說道,他的這位兄弟可是聰明得很,他更是知道燕辭從開始就已經懷疑了他,不過他就是真正的燕傾,就算是將這天下翻漏了也不可能會再有第二個燕傾出現了。
不過燕辭卻是對他是忠心的,而且資本也是不差的,有著一顆非比尋常的聰明頭腦,且他們的性格也是極其的相似,這一點讓他都感到很是神奇,前一世燕辭也是他的一把好手,並且從未有過異心,雖然是同父異母,但是他們二人的感情真的是好得勝似親兄弟,也許二人是極其相似之人所以才會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吧。
只是現在還年輕的他並沒有十幾年後的那個連戰親王的老辣。
「為何?這個南楚雖然是個厲害的,最近也是有了不小的動靜,可是畢竟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差點收復了天下的南楚,且現在還趕上了異族動亂,只怕這南楚也快變成了一塊臭骨頭了。」燕辭皺眉說道,自從男子醒來之後,身上的那種氣息就變了,且他還發現從這個兄弟的身上能夠學到許多的東西。
這是他之前從未想過的,他們年紀相差不多,甚至在這之前都是他在照顧這個位新帝,不過燕辭也不是什麼矯情之人,對於一些東西,他永遠都有著虛心接受討教的心理。
「異族?異族雖然厲害,可是終究還是不敢真正觸碰南楚,別看這南楚現在危機四伏,可實際上現在誰也動不了他,根基穩固的很。
南楚的先祖皇帝可是一個打退過異族的人,且現在異族人雖然四處鬧事兒,但卻一直都不敢直接侵犯南楚,拿南楚開刀,那就說明這南楚定然是有什麼讓他們忌憚的東西,而且南楚的皇帝統統都是驍勇善戰,包括各位皇子都是各個出色,就說這等優勢,有哪個國家能夠比得上?
異族是個禍患,東秦西夷現在形勢複雜,誰知道那兩國到底玩的什麼把戲?這南楚說不定我們以後還要借他的光呢。」
「皇上為何這般確定?」燕辭疑惑。
「因為這個南楚的太子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皇上認識他?」燕辭更是好奇不已,還是第一次從燕傾的口中聽到讚許他人的話語,但是這一點就讓他感到新奇不已了,而且再加上主角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南楚太子。
認識?他們可算是老熟人了吧?前一世在戰場上,他北燕可是沒少吃他的虧,直到最後那個女子的骨灰貌似都是被那個人給取走了,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因為身負重傷,病入膏肓了,這也是他死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個消息。
不過就是這麼一個消息,所以他才會一直耿耿於懷,也是今生最想要弄清楚的事情!
「可不止是認識,當初這位太子可是夏恆的一大紅人,畢竟因為他,夏恆才會發生政變。」燕傾說道,想起那個男子,上一世也是如此,只不過上一世死的時候並不像是今生這般聲勢浩大,還連帶著無數人口給他「陪葬」。
不過夏恆今生算是拖了他的福了,不然至今也不會有這般穩定的局勢所在,說道這裡他又不得不提到南贏賦,也不知道是因為他重生還是怎麼樣,有些事情的發展軌跡也是與上一世大不相同。
上一世他與她乃是在朝堂上相遇的,今生她卻是救了他,兩人才相識,還有她與南贏賦之間的事情,以及這一世她的所作所為,燕傾總覺著那裡有些違和感,這種違和感就像是他乃是前世的一抹魂魄重生到了今世而來一樣,只是那一日那個與她形似的女子為何會不認得他?
還有若是說那個男子就是如今的南楚太子,那麼那個女子很有可能就是現在的南楚太子妃了,越想燕傾只覺得這裡面的謎題就會越多。
綜合種種,那個女子的人生軌跡與上一世完全不同,夏恆的歷史發展也不同,那麼是不是說明她也是重新回來的?
種種疑問在他的腦海之中閃過,最終只有較為沉重的一聲嘆息,抬頭看向上空明月,記得上一世她也是對喜歡觀賞月色,只是後來當他每每站在月色之下的時候,身邊都是少了那道纖細身影,還有耳旁的那聲調笑。
不過沒有關係,明日,明日就會什麼都能知道了。
燕傾的話,所透露的消息,讓得燕辭不禁心中震驚,「難不成一個死人還能復活?!」這句話破口而出,隨後連他自己都笑了自己,死人當然不可能復活,但若是沒死呢?
這世上什麼事情沒有,有好多事情都不會只是表面上那般簡單。
「可即使如此為何當初那明昭還會做出那等血腥殺戮之事?」燕辭很是不明白,有許多的事情說得通又說不通。
「她,當時並不知曉。」燕傾緩聲說道,想起幾年前那個女子的所作所為,他的眸色變得幽深,燕辭聽到燕傾的話,眉頭瞬間皺起,看著燕傾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有什麼都說不出來,此時此刻的燕傾已經不在是前幾年的那個一無所有的燕傾了,更不是那個在外漂泊流浪的皇子了,現在的他乃是一國君主,更是讓誰都再也看不懂的帝王。
「皇上,此次前來除了要與南楚結盟之外,目的還有其他的吧?」那個謠言早就已經漸漸地傳開了,一些事情,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只是不會提起罷了。
憑藉著燕傾對那個女子的心思,誰都怕這個燕傾會做出一些什麼事情來,而且以他的性子也定然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無論現在怎麼樣,只要有一絲絲的舉動,那牽連的都不只是他一個人,而是整個北燕國!
這一點燕傾清清楚楚!所以燕辭才更想知道北燕與那個明昭相比究竟誰更重要!不過這個問題貌似燕辭早就有了答案了,只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出來。
這個問題是個白痴的問題,然而,對於自己的所想,燕辭也是不會隱瞞燕傾,就是因為這一點兩兄弟才會一直要好,在無數個生死關頭都能夠共進退,燕傾也是明白這一點,對於燕辭也是有著許多的寬容,包括一些自己的私事兒,也是容許這個兄弟知曉的。
「有些事情自己心理知曉就好了,何必再問?」燕傾說道,眉眼沉沉,燕辭聽到之後心中還是有些不滿,即使現在站在自己眼前之人是個皇帝。
「皇上,您真的做好了用整個北燕來進行這場賭博嗎?」這就是賭博,無論是對南楚的事情還是對於明昭的事情,燕傾的目的都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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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傾,大家都知道那是誰了,對於燕傾怎麼說呢,是個讓人心疼的人,關於燕傾與明昭的事情也會有番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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