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陪一凡打完針,親親熱熱的摟著兒子回家。
一山老遠看到他們,就跑過來問:「媽媽你回來了。一凡你好些了嗎?」
一凡好了很多,不過他被哥哥罵,還是有些懨懨的道:「好多了。」
一山見他不好受,就把要罵的話忍住了,等這小子好了在教訓他,真把自己當成饞嘴的小朋友了!
夏天摟著兩個兒子往屋走,「咱們先進去在說話吧,一凡這么小,拉了這麼多趟,身體很虛,哥哥陪著先去樓上躺會,一會吃點粥吃個煮雞蛋,明天就好了。」
一凡哼哼嘰嘰的拉著她的手,「媽媽陪我一起。」
一山瞪他一眼,你拉肚子拉的人就真的變小了?這麼幼稚。
一凡揚頭,不趁這個時候撒嬌難道要好了在撒嬌?
夏天陪著兒子上樓,顧姨早就熬好了二米粥,還煮了白水煮蛋,剝了殼端進裡屋。
「一凡啊,吃點東西吧!」
一凡看看,撇了撇嘴,「我要吃肉。」
「不行,你今天明天都要吃粥,你剛打完針,暫時還不能吃太油膩的。」夏天端了粥過來,「來,媽媽餵凡凡吃好不好?」
一凡嘆了口氣,「那好吧,不過只有今天一天,明天再不給我吃點好的,我就得瘦的跟排骨似的了,媽媽你忍心嗎?」
「就說些歪理。放心吧,只要你不胡亂吃東西,像剛才那樣,就不會瘦成排骨。」
餵兒子吃了粥,夏天讓他躺著睡一會,還讓一山在樓上陪著弟弟,自己去樓下打電話。
喬遠東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夏天想了想,給他發了個簡訊:對不起,我臨時有事,蛋糕放在田老師那,你自己上去取一下吧!
發完之後想起前幾天跟他去夜市時兩個人玩的很愉快,又發了一條:等哪天有時間我做個好吃的給你賠罪。
接著給田老師打了個電話,田老師很痛快的答應先幫她把蛋糕保存,還關切的問她,「孩子怎麼樣了?小孩子脾胃嬌貴,吃東西可得注意了,不能什麼都給她吃。」
她感謝了一番就撂了電話。
田老師一抬頭就看到楊成澤皺著眉頭站在離自己不到兩米的距離。
「楊校長有事?」這位楊校長最近不常來,今天不知道怎麼想起過來了。
「你剛才是給喬之夏打電話?」楊成澤心裡不是滋味,怎麼這女孩子竟然有兒子了?那她和老大整那一出是幹嘛?她也想社會上那些拜金女一樣想吊個有錢人不成?
「是啊,她兒子有病了,剛才跟我請假。」田老師的話證實了,楊成澤剛才並沒有聽錯,他忙問道:「喬之夏結婚了?她都有兒子了?看著不像啊?怎麼沒聽她說過啊?」
田老師笑了,「是啊,她兒子都五歲了吧,可能是不熟吧,提家裡的事幹嘛啊!」
楊成澤愣了,是啊,不熟悉的人,誰會特意把家裡的事拿出來說?
就像田老家的情況,他不看資料的話也不知道啊!
對了,資料?
他吩咐田老師,「把喬之夏的報名表和填的資料拿來我看看。」
田老師不解,去辦公室找了出來送去給他,楊成澤讓她坐,一邊看一邊問,「喬之夏年紀也不大啊,怎麼孩子都五歲了?他丈夫是幹什麼的?」
資料上寫的年紀才二十三歲,這分明就是不到年紀就結婚生子了啊!
楊成澤對夏天的印象瞬間降到了低谷。
可惜這種成人學校,關於家庭關係只是最簡單的,上面已婚,愛人情況一欄是空著的。
田老師幫夏天找的烘焙師,二人聯繫還算多的,她朋友在店裡干久了,也會跟她說一說夏天家裡的情況。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她是和她娘家父親和兩個兒子一起生活,母親也是繼母,他們一家處的挺好的,好像她父親有病,至於她愛人的情況,她沒說過,我也沒問過。」
沒有,是離婚了沒寫,還是已經去世了?
楊成澤讓田老師先出去,想了想失笑,「管他是死了還是離婚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這樣的女人根本也配不上老大,哪怕玩玩也不行,我得跟老大說一聲才行。」
田老師去了教室,竟然沒有看到蛋糕,下午上課的時候就問同學們。
林小雨說是幫夏天送蛋糕這事大家都知道,田老師聽了沒說什麼,看向林小雨的目光卻大有深意,把她看的心裡發毛,到下課時,主動跑去解釋:「我看她的那個朋友來了,肯定是找她的,就幫她把蛋糕送下去了。可誰知道那人不知道發什麼瘋,把蛋糕扔到地上還踩了幾腳。」
田老師皺了皺眉,不悅的道:「以後沒有別人的允許,不要亂動別的同學的東西,你這樣很不好知道嗎?」
林小雨羞愧的滿臉通紅的回了教室,心裡把夏天罵了個狗血噴頭。
楊成澤給喬遠東打電話,竟然沒打通,他接著打那個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的隱秘號碼,也沒有人接。
也許老大有事,他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又播了一遍,可還是沒人接,他急了,站起來拿著桌上放著的車鑰匙就往外跑。
老大如果有急事,私人號碼也不會不接,他真怕他出什麼事?
而喬遠東,此刻正坐在江邊,像個失戀的少年,怔怔看著湍急的江水發呆。
這麼多年來,他頭一次生出喜歡一個女孩子,想成個家的心思,到頭來卻發現這女人有家有孩子。
他所做的這一切,看起來像場笑話一樣。
這個地方,他有幾年沒來過了,以前他心情不好,就會躲到這裡,自從他出去當兵回來,就再也沒來過這裡。
楊成澤去他公司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聽秘書說他中午走的時候很高興,只是走的時候把電話落下了,一直沒來拿。而且剛才楊總的妹妹來過,拿著他的電話翻看了一圈就離開了。
楊成澤很了解喬遠東,他認識他十幾年了,知道他的脾氣,也曉得他以前常去的地方,除了江邊就是他母親的墓地。
他先去了江邊,如果這裡找不到人他就會去墓地。如果墓地還找不到,他只能找老二那些人了。
喬遠東果然在江邊,楊成澤看到他,先是鬆了口氣,接著心裡又揪起來,老大多久沒這樣了,這背影是那麼孤寂,那麼落寞,讓他不由自主想到老大以前的事,心裡跟著發酸。
「老大,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出什麼事了?」他一屁股坐在喬遠東身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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